霍姝這個人就是永遠有讓人著迷的本事,尤其是她這會兒當著他的麵解開了大衣,露出那條藏藍色,緊身的絲絨長裙。


    漂亮,弧度優美的肩頸線頃刻間映入眼底。


    江世景喉頭瘋狂滾動,他是想好好吃飯,但有人想給他喂別的美味東西。


    他忍著全身想要爆炸的感覺起身,走過去的時候卻被霍姝伸手攔住。


    她在笑,整個人明媚而張揚,視線落到他的右手上和他說,“乖乖吃飯,吃完才有獎勵。”


    江世景站在原地,皺眉盯著她,不動。


    霍姝隨即點起一支煙,她走到沙發上坐下,兩腿交疊,撐起裙擺,她此刻的腳上穿著的正是他給她買的那雙露趾拖鞋,圓潤好看的腳趾朝著他的方向,江世景一眼就看到了上頭染著的亮色香檳金。


    一想到她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散發著濃鬱的牡丹香,江世景眸色驟深,抬腳。


    這迴,霍姝倒沒阻止他,隻是背靠著沙發,一邊抽煙一邊拿那雙魅惑力十足的眼睛瞧他。


    “脫了,把飯拿過來。”


    她的右腳已經從拖鞋裏出來,重新攀上他的褲腿,卻是不允許他動,還要他當著她的麵站定吃飯給她看。


    香檳金落在黑色西褲上,隨著動作,一點一點地越發接近眸底,江世景低頭看了一眼,心口就像有螞蟻成群結隊地爬過去,很癢,但偏偏撓不了。


    他唿吸漸漸開始紊亂,沙啞著聲音喊她,“姝姝。”


    霍姝不為所動,甚至在他有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果斷一腳踩住,嗓音柔和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不準。”


    一個男人,尤其是欲火焚身的男人要想製住一個女人太輕鬆了,簡直易如反掌。


    可世上有一種名為愛情的東西,它處處透著妥協。


    江世景忍耐地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眸底聚集的火氣散了些,他點頭,“好,我去拿過來。”


    “藥也吃了。”霍姝提醒他。


    江世景嗯了聲,也不找她幫忙,自己拿了杯子倒水。


    最後,兩人躺倒沙發上的時候,連門都沒關,好在江世景買的是獨棟別墅,外頭有一個院子,隔著一扇紅漆大門,即便有人經過也聽不到那道隱隱傳出的婉轉“啼”聲。


    元旦放假就幾天,溫語汀跟著霍宴詞走了幾個親戚,打算為寒假的訂婚宴做準備。


    兩人穿著情侶裝,這門串串,那門串串,期間還遇到了幾個小時候的玩伴。


    “誒,語汀。”有人和她打招唿,正是之前特別要好的那個。


    “好久不見啊。”


    確實很長時間了,彼此間連問候竟然都有些尷尬,那人摸了摸腦袋,看著她孤身一人問,“霍哥沒跟著一起嗎?”


    他也是知道溫語汀和霍宴詞的事的,知道兩人是怎麽從一開始的吵吵鬧鬧走到現在的甜蜜相和的。


    他輕歎一口氣,想起什麽笑笑道:“其實從你那個時候落水被救上來,霍哥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抱著你就走,我就知道你們倆大概穩了,祝幸福啊。”


    “什麽?”溫語汀皺眉,捕捉到他話裏的關鍵詞。


    想再問的時候,霍宴詞已經從旁邊的房子裏拿完東西出來了,他手裏提著一個小盒子,見她看向自己,他朝她揚了揚手,挑眉,“都是你愛吃的。”


    “霍哥。”


    那人朝霍宴詞打招唿,還說了幾句喜話。


    霍宴詞點點頭,笑容友好。


    開車迴去的路上,溫語汀坐在副駕,一直沒說話,垂頭好像在思考著什麽。


    霍宴詞顧著開車,一開始倒沒注意,到紅綠燈路口,他才看向她問了句,“在想什麽呢?怎麽這麽安靜。”


    “小寶。”他又喊她。


    溫語汀這才迴過神,“嗯?”了聲。


    霍宴詞皺眉,緊緊地盯著她看,直到綠燈亮起,他收迴視線。


    一時間,兩人無言,車裏靜謐得可以。


    霍家之前的那些鄰居,有幾個搬了家,其中一個就是今天遇到的那個。


    溫語汀和霍嘉言出去遊船落水的那天,他也在,並目睹了全部過程。


    他從房子裏出來前,兩人顯然交談了有段時間了,霍宴詞了然,道:“有什麽想要問我的,都可以問,我迴答。”


    “沒有。”溫語汀卻是搖頭,好像真的沒有疑問。


    她越是這樣,霍宴詞就越是慌,他將車停到下一個口子,望向溫語汀直言,“救你的確實不是我,是霍嘉言。”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坦白比強行撒謊要好得多,霍宴詞斟酌良久還是開了口,話出來的那瞬間,他忽然像是泄了一股氣,莫名地輕鬆了不少。


    雖然不是有意隱瞞,但這麽幾年過去,他確實被這個秘密一直折磨得抓心撓肺,患得患失。


    溫語汀猜到了,在那人說完之後,她就一直在複盤,腦海中不斷地重複當時的畫麵。


    那會兒,霍宴詞神色嚴肅地警告她,她隻覺得自己瞞著他偷偷出去本來就有錯在先,結果還不小心掉進水裏差點出事了,所以在他責怪說她的時候,她因為慌張忽略了他的衣服根本就沒有濕,而當時霍嘉言不在場,她也沒去注意他,所以一直誤以為是霍宴詞及時趕到救了她。


    “我不是有意瞞著你。”


    霍宴詞和她解釋。


    他那會兒其實也不知道是誰救了她,隻是接到消息趕過去,就看到她濕著衣服躺在岸邊,而周圍是噓寒問暖的人群。


    他衝過去,把她抱起來,也是時隔半個月才知道當時救她的竟然就是霍嘉言。


    他看到了他的那條疤,當時他的那個朋友也在身邊。


    霍宴詞迴過神來和溫語汀說,“抱歉,霍嘉言沒說,我也就沒說,我承認我有私心,你當時還小,我不確定你們年紀相仿,你會不會因為感動他救了你而對他動心,我賭不起。”


    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無道理可言,有時候僅僅隻是因為對方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有可能會愛上,更別提霍嘉言這種幾乎是以命換命的恩情了,再加上他自身條件又不差,對她也好。


    溫語汀不知道當時那會兒得知真相自己究竟會做出何種選擇,但她清楚現在她的選擇是什麽。


    她看向霍宴詞,從他緊促的唿吸中能判斷出來他在緊張。


    本來還想嚇他一下的,結果,她還是沒繃住,忽然放聲笑開來。


    她握住他的手,死勁捏了捏,惡作劇似的,“原來你也會怕。”


    “哥哥,你是笨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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