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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他轉身就走,用力的摔上門。


    慕容澈來到歐氏公司,蘇櫻的秘書將錄音筆和相機遞給他。


    “這就是駱小姐冒險拿到的證據,歐總裁讓您暫時替駱小姐打理這些事物。”


    慕容澈一聽,才知是蘇櫻拍下的照片和錄音筆,這個笨蛋,她難道不要命了,孤身一人,也敢做這種事!


    他不由得握緊了錄音筆,濃烈的擔憂湧上心頭。


    這次的事情,讓他對她刮目相看。可是當她如此緊張歐陽洛,他的脾氣莫名其妙就上來了。


    天知道,她那樣子,就好似歐陽洛不在了,她也不要活了!


    秘書在門外敲門,通知開會,慕容澈一起身,卻牽動背上的傷。


    那日突發狀況,他竟想都沒想,將她護在身下,後腰上被灼燒了一塊,他一直硬撐著到了醫院,直到她平安無事,他才讓護士處理傷口。


    他皺眉,隱忍著疼痛,邁步走向門口。


    別墅內。


    蘇櫻無法得知歐陽洛的狀況,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跑去了哪裏,這裏根本就無法與外界聯係。


    凡是能夠聯係外麵的通訊工具,都被他吩咐傭人收起來了。


    再次迴到慕容別墅,那熟悉的寒意再度襲來。


    她整日不吃不喝,一直坐在床上。


    直到深夜,他迴來,傭人告知,她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他緊蹙眉頭,不緊不慢的解開袖扣,邁步上樓。


    一推開門,便見她坐在床上。


    幾乎是看見他的同時,她便開口問,“慕容澈,你能不能告訴我他怎麽樣了?”


    他覺得嘲諷,她是不是滿腦子都想著那個男人?


    同時感到無奈,問,“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不打算吃東西?”


    “還是說,你會恨我一輩子?他對你,就這麽重要?”


    望著他眼中嘲諷質問,她咬著唇,其實她恨的是自己,沈淩君因為她而出事,她怎麽能睡得著吃的下,“他救了我,又是我的哥哥,難道我不該知道他的情況?”


    “你知道嗎?那火朝我撲來,是他擋住,如果不是他,我……”


    “你確定,是他救了你?”他苦澀問,並未解釋太多,見她堅決的點頭,他的心裏彌漫一種難言的苦澀。


    他起身要離開,她卻著急喊住他,“慕容澈……”


    頓住腳步,他微微側過身,迴首,淡淡的說,“他沒事,不僅沒死,相反,沒有受任何的傷。”


    話音剛落,望著她眼中恢複神彩,他心頭更是窒悶。


    “真的嗎?那他在哪裏?”


    她喜悅問著,他卻已無心迴答,邁步離開。


    聽到歐陽洛沒有任何事情,她就一陣興奮。


    蘇櫻其實沒有受傷,隻是太過虛弱,加之這兩日沒吃什麽東西,更是覺得渾身無力,確定了歐陽洛平安無恙,她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愧疚感,他是為了救她,才進去,若是因為她而出事,這將成為她心裏的一個疙瘩。


    夜漸漸深了,蘇櫻有了些許餓意,隻得自己下樓找吃的東西。


    下樓,發現這裏的傭人都已經休息,蘇櫻經過客廳,卻發現他卷縮在沙發上,濃眉緊蹙著,雙手緊環著胸口,好似很冷。


    她本不想多管,剛轉身要走,卻聽聞他咳嗽的聲音。


    想起這兩日來,都是他照顧身邊,她迴首望著他,終究還是抵不過心裏的那份擔憂,上樓去拿來毛毯,走至他的身邊,輕輕搭在他的身上,豈料,他卻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蘇櫻的心一驚,他手心溫度似火,像要灼燒她的肌膚,她的心。


    看向他,隻見他微眯黑眸,眼神迷離的望著她。


    時間好似在此刻定格了,四目相對,彼此都想要看清對方的眼中心裏到底想著什麽,卻又什麽都看不透,未央垂下眼簾避開他的視線,她想要抽迴手,他卻不讓。


    蘇櫻用力,“你幹什麽啊。”


    “放手……”


    她企圖拿開他的手,豈料他稍稍用力,卻將她一把拽撲到他身上。


    紅雲染上臉頰,她就這麽撲在他胸膛,他的手臂就這麽緊環在她的腰上,稍微歪了歪身子,側過身,蘇櫻整個人都倒入沙發上,她臉紅掙紮,“你幹什麽啊?”


    “慕容澈,你放開我。”她掙紮想要起身,嘴裏喋喋不休的叫著放手,他索性按住她,雙手捧著她的臉蛋,吻上她不休不止的嘴。


    蘇櫻雙眸圓瞠,更是用力掙紮,他卻欺身翻壓在她的身上,壓製著她無法動彈,加深這個吻,逼得她喘息不順,被迫迴應,抵在他胸口的手無助的捶打著他的胸口。


    慕容澈就像是在和較量,直到她喘息連連,近乎窒息,他才鬆開她紅腫的唇,低啞著聲道,“你再說一句放手,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她滿麵紅潮,雙瞳幽黑清亮,泛著瀲灩水光,撩人之極,她瞪著他,“你神經病,混蛋……”


    她不停的罵著,他果真俯下頭再度吻住她的唇,蘇櫻的臉蛋被他的雙手捧著,根本避不開,隻能無助的承受,唇齒間都是他的味道,他的吻也漸漸溫柔下來,那一陣顫栗的感覺淌過心間,讓她忘了抵抗,忘了拒絕。


    慕容澈覺得自己的身體裏瘋狂的湧動著一種狂熱渴望,她的身體太柔軟太迷人,身上淡淡的馨香讓他心口一緊,想要進行下去,那日甜美的感覺,都在他腦子裏不斷重複上演,讓他很想要再次品嚐那種蝕骨的味道。


    蘇櫻豈會不知道,無論她怎麽拒絕怎麽掙紮,都是沒用的。


    很快,她將會成為他的妻子,到時候,這一切更加的理所當然。


    而她這位有著期限的情人身份,將會帶著一個高端的帽子。


    此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期待婚禮的到來?


    蘇櫻很不解,為什麽慕容澈也會趕去哪裏?


    以他對她的厭惡,真的沒有理由做出救她的舉動。


    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深邃幽深的黑眸,讓她怎麽也看不透。


    他摟著她,渾身的氣息包圍著她,蘇櫻就如同受傷的小獸被獵人攬在懷裏,她擔心著,害怕著,身體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因為她搞不懂他的心思,如果她哪句話不對,他又對她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呢?又向她伸出他致命的狼牙利爪。


    她靠在他懷裏,並沒有感覺到很安全,反而戰戰兢兢。


    她對他的害怕和抵觸讓慕容澈的心裏騰升了難言的情愫,他想改變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安撫的說,“你不喜歡,我不會再對你亂來,睡吧。”


    盡管他承諾不會對她亂來,可是,蘇櫻仍舊不敢輕易閉上眼睛。


    他的存在感,對她來說,太過強大。


    她一直在與疲倦做鬥爭,最終還是抵不過強烈的困意來襲,靠在他的懷裏漸漸睡去。


    翌日,窗外下起了暴雨。


    蘇櫻是被雷聲震醒的,那一聲雷鳴好似就在耳邊,就在屋頂,與她那樣的近,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靠在他懷裏。


    意識漸漸的清醒,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他的平穩的唿吸聲。


    她抬眸看他,隻見他睡的很沉,此刻了無防備,毫無戾氣,他身穿著白襯衫,黑色的頭發有些微亂,下巴還冒出了些許的胡子,有幾分慵懶的性/感,和成熟男人的隨意。


    一手臂擱置在她的後腦勺下,就這麽擱置了一夜,而她就這麽枕著他的手臂睡了一夜嗎?


    蘇櫻望著他此刻純良無害的睡容,真的無法將他昨晚當他慍怒撕扯她衣服的樣子和現在重合,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他的心,是黑的?還是血是黑的?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蘇櫻的視線落在他的胸口,忍不住伸手想去觸摸。


    豈料,他卻倏然握住她的手,嚇得她緊張不已,瞪圓了眼睛看他。


    可他並未睜開眼睛,隻是握著她的手,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腰上,順勢他另一隻手臂稍稍活動了一下,便又挨近她一分。


    他側著身子,嘴唇幾乎貼在她的耳窩,讓她敏感的想要閃躲,卻聽聞他富饒磁性的聲音,“去哪裏?”


    “再陪我睡會兒。”


    天知道他昨晚多晚都沒睡,一直到到確定她真的安穩睡著,他才漸漸入睡。


    蘇櫻的臉蛋不由得浮上紅雲,她偏過臉,一看都十點鍾了,提醒他,“慕容澈,都10點了,別睡了,你不去上班?”


    見他沒有反應,也不鬆開她,她輕輕推了推他,“慕容澈?”


    說起上班,她就想迴去公司看看,“你醒醒,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這才微擰眉,眯著黑眸看她,“什麽事。”


    “你能不能先答應我。”


    他皺眉,“說說看。”


    蘇櫻咬著唇,想起他平日裏的決絕,一時間沒有把握自己開了口會得到允許。


    盡管她知道,他允許不允許,她都會去做!


    “我想……迴公司上班。”


    見他沉默不語,微擰眉頭,她便以為他不同意,當下就著急道,“慕容澈,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不能這樣霸道,連我的自由也要剝奪。”


    蘇櫻突然開始怨恨外公,他居然可以放心的將自己交給眼前這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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