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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澈不由的輕笑,他很想知道,他拿什麽來原諒她?


    “我累了,很晚了,你先迴去吧。”


    仲夜雪知道,他現在一時之間很難接受自己。


    拿起自己的黑色外套,轉身走至門外。


    就在慕容澈輕舒一口氣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尖叫。


    是仲夜雪的聲音。


    顧不得細想,他衝了出去。


    站在樓梯口,看著跌倒下去的女人,他不由的一陣呆愣。


    而當眸子觸到站在上方,舉著雙手一臉愕然的蘇櫻,頓時,他的黑眸凝視一層冰霜。


    匆匆的趕到樓梯下,扶起地上臉色蒼白的仲夜雪,他的眼底滿是心疼,“夜雪,你怎麽樣?”


    查看著她身上的傷痕,膝蓋處有血跡流淌出來。


    他的心,也狠狠被扯痛。


    再度看向樓上驚到愕然的女人,他重重的一瞥,那個模樣,好似要將她吃掉一般。


    抱起地上的女人,匆匆趕到門外的車上,顧不得換上衣服,就焦急的趕往醫院。


    而蘇櫻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好似好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迴過神來。


    剛才慕容澈的眼神,冷到讓她如處冰窖一般。


    很顯然,他認為仲夜雪跌倒下去,是因為她的緣故。


    蘇櫻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她第一次感覺到恐怖。


    尤其是方才仲夜雪站在她麵前,望著她的那種蝕骨眼神,以及,她故意掉下去的冷笑。


    都如同恐怖片迴放著,她從來沒有想到,真的有一種女人,為了愛,可以不惜一切。


    蘇櫻蹲坐在地上,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腿。


    醫院內,躺在病床上的仲夜雪膝蓋處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蒼白的麵色讓慕容澈不由的緊皺眉頭。


    “為什麽這麽不懂得保護自己?”


    仲夜雪扯起嘴角,伸手握著他的雙手,“澈,別怪蘇櫻,我的出現,對於她來說,真的是一種危害。畢竟,她視你為全部,而我,又那麽愛你。所以,她也會害怕。”


    聽著仲夜雪為蘇櫻解釋,慕容澈不由的眉頭深皺。


    沒錯,她還是那個單純善良的夜雪。


    還是那個,寧願自己受傷,也要顧全別人感受的女人。


    這一刻,他所以的恨意,都漸漸消弱。


    看到她麵色蒼白的倒在樓梯下的那一刻,他感覺整棵心好似被抽空一般。


    那一刻,他真的很害怕,再度失去這個女人。


    還記得三年前有一次,他們一起去郊外野遊,卻險些被毒蛇咬傷。


    而當時救他一命的,就是眼前這個柔弱的女人。


    她為了救自己,腿上到現在還留有傷疤。


    那個時候,他就發誓,這一輩子,非仲夜雪不娶。


    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那些事情。


    “你還替那個女人說話,其實,這三年以來,真的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動心。”


    這一句話,對於中夜雪來說,就算從樓梯上摔下來十次,都不為過。


    她就知道,慕容澈不會愛上別的女人,即使他的身邊有別的女人,也隻是短暫的替身而已。


    熱淚盈眶的仲夜雪,靜靜的環抱著他。


    這種溫暖,她想念了太久太久。


    “澈,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慕容澈沉默著,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說,好。


    許久許久,他才顫抖著開口,“好。”


    仲夜雪就好似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興奮的泣不成聲。


    這一夜,蘇櫻就這樣蹲坐在樓梯口,度過了驚恐的一夜。


    翌日,直到被人生生拎起來,她才睜開哭到紅腫的雙眼。


    抬眸,觸到那抹淩厲,她不由的縮了縮身子。


    “蘇櫻,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歹毒。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就毀了夜雪的腿?”


    歹毒?她歹毒?


    聽到這個字眼,蘇櫻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渾身軟了下來。


    在他的眼裏,她到底有多麽的不堪?


    “我沒有,我沒有做。”


    她拚命的搖著頭,無力的解釋著。


    隻是,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解釋,有多麽的無力,“沒有做?夜雪倒在地上,而你,就站在這裏,你說,要我怎麽相信,你沒有做?”


    他也想,她不會這麽狠毒。


    但是,他親眼看到的那一幕,要他拿什麽去相信她?


    蘇櫻不由的冷笑,是啊,他怎麽會相信她?她隻不過是一個還債的情人,在他的眼裏,她為了錢連自尊都沒有。


    “我說什麽,你又豈會相信?慕容澈,為什麽?你大可以要我還錢,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


    她夠了,真的受夠了。


    她可以忍受他身體上的折磨,忍受他的嘲諷,可是,她要怎麽忍受他基本為零的信任度?


    慕容澈扯起她的衣領,寒眸凝視著她,“比起還錢,我覺得折磨你更加來的爽一些。女人,別試圖挑戰我的極限。”


    他冷哼一聲,將她推到在地,便摔門而去。


    蘇櫻的淚水如決堤一般落下,心一片一片被撕扯著。


    忍不了,又逃不開。


    這就是她的命運,一個被父親推向火坑中的悲催命運。


    她怨不得天,由不得人。


    隻能這樣,一次次的忍耐著。


    一個星期的時間,慕容澈都沒有迴來過。


    蘇櫻就像是一個奴隸,每天下班之後,準時迴到這座冰窖之中。


    而那個男人,卻寸步不離的守在他心愛的女人身旁。


    “夜雪,再多住幾天吧,你這樣出院,我真的很擔心。”


    慕容澈扶起床上的女人,滿臉擔憂的開口。


    仲夜雪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顏,將頭歪靠在慕容澈的肩上,撒嬌著開口,“人家不要嘛,這幾天都快悶死了。再說,公司裏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慕容澈拗不過懷中的小女人,隻能無奈的刮了刮她的鼻頭,“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


    在慕容澈炙熱的暖眸注視下,仲夜雪幸福的走進公司,不忘迴頭對慕容澈飛來一記甜吻。


    這一幕,甜蜜的是那麽的刺眼。


    恰巧路過的蘇櫻,坐在車內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此時,她真的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傷悲。


    慕容澈和仲夜雪的和好,對於她來說,本來期待的心情,卻是那麽的沉重。


    歐家別墅裏,歐昊天卻是異常的興奮。


    “你是說,已經打聽到了李慧蘭的消息?”


    歐陽洛點了點頭,“是的,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那份領養人資料。那上麵有李慧蘭的住址,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當聽到這個喜訊,歐昊天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多少年來,他終於找到了。


    “小洛,等思琪找迴來,我安排你好好休假。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歐昊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對於他來說,這比做成一筆大生意還要來的興奮許多。


    幾十年以來,在事業上,他功成名就。


    但是,在家庭方麵,他虧欠的太多太多。


    不管是自己早年去世的妻子,還是離家出走的女兒,甚至是如今的外孫女,他都虧欠了太多。


    從國外迴來的名模仲夜雪,被高薪聘請拍攝各類廣告。


    沉浸在愛海裏的仲夜雪,卻沒有料到,因為自己的疏忽,會造成莫大的改變。


    拍攝現場內,仲夜雪嫵媚的身影將身上的衣服展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那令人窒息的厚唇,透著濃濃的吸引力。


    攝像機前,楚莫寒手支在下頜,一臉邪魅的凝視著鏡頭裏的畫麵。


    還記得初次見麵,她的春光就被他一覽無餘。


    她那嬌羞憤怒的模樣,還在他的腦海裏盤旋著。


    當所有的拍攝完成,仲夜雪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酒店的時候,卻不小心走錯了門。


    當她推開虛掩的房門,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啊。”


    看著渾身濕漉漉的男人僅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出現在視野,她不由的尖叫出聲。


    楚莫寒擦拭著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凝視著麵前一臉錯愕的女人,“仲小姐,沒想到,你還有偷看美男洗澡的癖好?”


    仲夜雪哪裏敢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早已捂著雙眼,找不到方向的想要逃離這裏。


    突然意識到什麽,她猛地放下手,一雙亮眸凝在他那張充滿斜肆的臉上,“是你?你這個流氓,真沒想到,繞著地球走一圈,居然還能再遇到你。”


    說到這裏,仲夜雪就莫名的氣憤。


    隻要一想到曾經的那個畫麵,就恨不得剁掉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迴到國內也會遇到他。


    而且,每一次的相遇,都是這幅狀態。


    楚莫寒將手中的毛巾扔在一旁,饒有興趣的慢慢走過來,“上一次你主動出擊,這一次,居然偷看我。女人,不然,我從了你吧。”


    說話間,他已經逼近她的身旁,比她高出足足一頭的海拔,迫使她仰著頭怒瞪著他。


    “混蛋,你還是從了鳳姐比較好。”


    說著,她一腳踩下去,疼得他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那個小辣椒早已沒有了蹤影。


    斜靠在門上,看著她的背影,他的嘴角不由的扯起一抹斜肆的笑容。


    這個小辣椒,倒是很爽口。


    隻是,仲夜雪並沒有發現,剛才楚莫寒赤身溫柔俯視自己的畫麵,會在第二天出現在頭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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