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祝星河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並沒有結束!


    自懷孕之後,祝星河便有了睡午覺的習慣。


    每一日總是要睡夠一個時辰,她下午才不會覺得困倦。


    誰知今日隻睡了半個時辰的時候,風鈴兒便小心翼翼地進門,要叫醒祝星河了:“王妃,娘娘,娘娘?”


    睡意朦朧之中,祝星河微微睜開眼,有些不滿:“怎麽了?”


    風鈴兒便給祝星河倒了一杯水來:“宮中來人了,說永平侯府出事了,請您去宮中呢!”


    永平侯府出事?!


    這話倒是叫祝星河一瞬間就清醒了起來,坐起身來,微微皺眉,因為沒有睡醒,所以她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永平侯府怎麽了?”


    風鈴兒倒是搖頭,而後給祝星河拿來了衣裳:“來人沒說,隻說請王妃入宮。”


    看來沒有什麽能讓祝星河拒絕的餘地了,祝星河才緩緩起身:“王爺呢?”


    風鈴兒指了指遠處的方向:“王爺方才著人來說,他去外頭廵營房了,下午才能迴來,隻怕不知道這些事,需要雙溪去通知王爺嗎?”


    祝星河倒是發覺,最近風鈴兒提起雙溪的時候,是不如從前那般親昵了,隻怕是她心裏頭放下了,但雙溪又未必真的放下了她。


    於是祝星河便對風鈴兒搖了搖頭:“不必了,宮中不管有什麽事,咱們都能解決就是了。”


    她對淩傾寒,並不是一定要依靠著,而是要兩人共同成長。若一切都靠著淩傾寒來,那便不是祝星河會做的了。


    祝星河穿了衣裳和風鈴兒走出房門的時候,果然瞧著宮中侍衛就站在府中。


    他們訓練有素,倒是也不吵不鬧的。


    隻是宮裏頭來人竟然是侍衛而不是太監,就證明一定是有什麽事情了。


    祝星河倒是沒問他們,隻道一句“走吧”,便叫風鈴兒套了馬車入宮。


    她將冬景和秋韻都留在了府中,也叮囑了若自己一個時辰還沒有迴來,就讓她們去找淩傾寒。不過估計也等不到一個時辰,淩傾寒就會知道這些事情。


    一路入宮,祝星河倒是瞧著外頭沒有什麽傳言。


    到了宮中,便徑直被帶去了勤政殿之中。


    入殿,祝星河便瞧見了坐在上頭的皇上。卓安尋穿著那一身明黃,顯然和從前不同了。他的身旁坐著薑心雨,雖還沒有進行封後大典,不過薑心雨的身份既是定下來了,事情自然也是要一步步地做。


    殿中站著永平侯和永平侯夫人,還放著一具屍體。


    祝星河很快便認出來了,勤政殿正中放著的那具脖頸之間被勒紅了的屍體,可不就是紅雲的嗎?


    她上午的時候在寒王府之中跳了池塘沒有死成,誰知中午竟就出了事,顯然是要針對祝星河了。


    而一旁的永平侯夫人站在永平侯的身邊,不停地啜泣著,口中還念念有詞:“我可憐的外甥女,年紀輕輕就這麽被侮辱自盡了,這事兒必定要有個說法,否則我怎麽和她母親交代啊?”


    祝星河同情這個紅雲:人都死了,卻還要做永平侯府的棋子。不就是不能做淩傾寒的通房或者妾室嗎?他們有必要將事情鬧到這般嚴重的地步嗎?


    不過祝星河也是抬眸,而後大大方方地給皇上和皇後行禮。她也想知道,他們二人要如何解決這件事。


    顯然,剛登基就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是卓安尋萬萬不願見到的。


    且不說寒王府對卓安尋來說是什麽意義了,就說這永平侯也是一直都支持卓安尋登基,幫了他不少的。這兩個府邸如今有了矛盾,叫卓安尋夾在中間無法抉擇。


    於是卓安尋等著祝星河行禮之後,才對祝星河道:“永平侯和永平侯夫人方才將這位紅雲姑娘的屍首抬了進來,說是早上去你們寒王府受辱之後,她便迴府自盡了。可是確有其事?”


    祝星河微微挑眉,搖頭道:“臣婦不知,隻以為他們是上午來了這寒王府鬧了一場之後迴去了。至於受辱之說……臣婦的確說了一些話,但也是她們挑釁在先,還請皇上明鑒。”


    “人都死了,王妃還要如此汙蔑我們紅雲嗎?!”


    誰知祝星河話音剛落,永平侯夫人便上前一步,對祝星河哭喊道:“我們紅雲可憐啊,來投奔我,我瞧著王妃身懷有孕,身邊少人伺候,便想將紅雲送給寒王府。誰知王妃不領情就罷了,竟是還要公然侮辱我們紅雲。我們紅雲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她到底怎麽招惹王妃了?”


    她哭鬧的樣子,讓祝星河的心裏厭煩至極。


    於是擺了擺手,她沒有理會永平侯夫人,隻是對卓安尋道:“皇上明鑒,她們上午來到寒王府之中,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臣婦明確表示府中不缺人手,但永平侯夫人卻是帶著紅雲在府中哭鬧。臣婦的確說了些話,但自認為還沒有到逼死人的地步。這紅雲便跳了府中的池塘,越發胡鬧。”


    她撇了地上的屍體一眼,眸色冰冷:“可惜府中池塘太淺,是淹不死人的。永平侯夫人便是坐在我們寒王府的地方再哭鬧,臣婦也不想讓紅雲入府,便打發了她們離開。當時他們鬧的時候,府中家丁丫鬟都瞧著,臣婦以為,她並非是臣婦害死,誰知她如何居心叵測!”


    祝星河沒有狡辯,也懶得解釋什麽。


    上頭的卓安尋自然明白祝星河的性子,也是看向了永平侯夫人。


    誰知永平侯夫人急急道:“誰人不知你們寒王府的小廝丫鬟都是你們的人?!那自然不會向著我們說話,難道就叫我們紅雲白白死了不成?!你們寒王府也不能這麽欺負人吧?難道這事兒還是我做錯了?”


    祝星河真不知道,這永平侯夫人怎地這般能胡攪蠻纏?


    “好了,事情的原委,皇上和本宮都知曉了!”


    倒是薑心雨此刻不慌不忙地開了口,看了卓安尋一眼,才對永平侯夫人皺眉道:“永平侯夫人,這裏是勤政殿,不管有什麽話,你都要好好說,不要哭鬧才是。本宮且問你一句,今日你們要將紅雲送入寒王府,是寒王殿下的意思還是寒王妃的意思?或者,就是你們自作主張?”


    永平侯夫人聽聞此言,才抹了眼淚,低頭道:“送人禮物,還需要他們示意不成?自是我們永平侯府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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