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淩傾寒的表情越發不好看了起來。


    便是祝星河站在他的旁邊,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馬上就要壓抑不住的憤怒。


    仿佛要將這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一般,讓祝星河低了頭,不敢去看他。


    雙溪也感覺到了,所以上前一步,打了火把,開始拍打眼前的大門:“有沒有人?寒王殿下來了,有沒有人來開門?”


    皇莊之中是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淩傾寒的眼睛眯了眯:“打開這大門!”


    皇莊的大門是特質的,也就比皇宮大大門要稍稍遜色一些。


    淩傾寒的意思,自然是強行用武力破開這個大門。


    一旁的雙溪有些擔憂:“爺,這恐怕不好。”


    “有何不好?”


    淩傾寒的語氣冷冷森森:“難不成,這皇莊也成了他平親王的地盤?”


    雙溪被如此語氣嚇得打了個哆嗦:“屬下不是這意思,這就叫人破門。”


    他輕輕吹了口哨,便從四麵八方突然湧出來了許多侍衛。祝星河有些驚訝,卻也覺得是長見識了: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暗衛了吧?


    可當這些暗衛當真開始破門的時候,裏麵的燈卻忽然就亮了起來。


    從那房子裏,走出來了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披著外衣,腳步匆忙:“這是幹什麽呢!?誰人在這皇莊門口喧嘩?!”


    走到了大門口,祝星河確認,他認出了淩傾寒。


    可他卻像是不認識淩傾寒一般,對淩傾寒怒斥:“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公然破門?是要謀反嗎?”


    這帽子扣得可真大。


    淩傾寒微微挑眉,淡淡道:“給本王撕了他的嘴!”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讓祝星河都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眼瞧著雙溪帶著另一人上前去就要動真格的,那男人才感覺到害怕,而後跪在了地上:“寒王殿下饒命,寒王殿下饒命啊!”


    如此沒有骨氣的樣子,叫祝星河都嘟了嘟嘴:“方才不還說,不認識這是誰嗎?”


    那人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寒王殿下饒命啊!”


    淩傾寒不願與他多說什麽,隻道一聲:“開門。”


    那人卻做出一副渭南表情:“這……不知寒王殿下為何要進皇莊啊?可有聖上的旨意?”


    雙溪一把將他提溜了起來:“你別在這裝傻!我下午的時候就來告訴過你,寒王殿下要來皇莊了!”


    他又是害怕,卻還要嘴強:“啊?這位小將軍,我沒有見過你啊!”


    淩傾寒深吸一口氣,似是再也忍不住。


    他親自上千,伸出手來將那人一把拉了過來:“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是開門還是不開?”


    那人咽了一口唾沫,對上了淩傾寒帶著殺意的眼睛之後,又忙將自己的眼神挪開:“開……開!”


    淩傾寒將他放下之後,似是嫌他髒一般,拍了拍自己的手:“趁著本王的心情還沒有差到極點的時候,你速度最好快些!”


    那人將鑰匙拿出來的時候,手都有些哆嗦了。


    雙溪都看不過去,一把搶過來鑰匙,一邊開門一邊冷哼:“不過區區皇莊而已,你們可不要欺人太甚。”


    門打開之後,看著那人衣冠不整的樣子,祝星河低了頭。


    雙溪也冷冰冰道:“還未天黑,便已經如此迫不及待了嗎?”


    那人訕訕一笑:“小的不敢。”


    淩傾寒信步進門之後,再點燃一根火把,對那人道:“你若想去告訴平親王,即刻去就是了。若是再晚一些你人頭落地了,隻怕想去都去不了。”


    祝星河不得不承認,這偌大的一個京都之中,隻怕也隻有淩傾寒敢說這樣的話,敢做這樣的事情了。


    可那人卻是不敢亂動:“寒王殿下這說的哪裏的話?小的聽不明白!”


    雙溪上前,狠狠推搡他一把:“聽不明白最好,趕緊帶我們去飛鳥莊!”


    祝星河要的孔雀,便在飛鳥莊。


    那人腳下不敢怠慢,朝著皇莊的裏麵行進。


    祝星河這也是第一次來皇莊之中,感覺這裏就像是皇上沒事幹郊遊打獵的地方。


    皇莊的占地很大,從這裏看不到什麽邊界。而且分明已經到了百花凋零的時候,這皇莊裏頭到不如城中冷,反而還有些綠意,在暮色夕陽的照耀之下,景色的確不錯。


    “架——”


    可他們還未到孔雀莊,祝星河就聽到了身後傳來了馬蹄聲和人聲:“寒王殿下留步!”


    這個聲音,祝星河有些熟悉。


    恐怕這偌大一個京中乃至皇宮之中,也沒有人不熟悉這個聲音吧:這不正是平親王的嫡長子,卓定升的聲音嗎?


    淩傾寒沒有迴頭,後頭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他們的麵前,揚起了一番灰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祝星河本能地伸手擋住了自己的口鼻,卻瞧著淩傾寒巋然不動地站在原地。


    塵土飛揚之間,他卻像是片塵不沾身一般,隻屹立在原地,盯著從馬上下來的卓定升。


    那皇莊之中的人終於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躲在了卓定升的身後:“世子殿下,救救老奴啊!”


    卓定升對他笑了笑,而後看向了淩傾寒,眸色不悅:“寒王殿下這麽晚了還帶著一行人來皇莊,所為何事?”


    孔雀朝日服的事情,不能叫他知道。


    所以祝星河也是本能地低了頭,害怕卓定升看出什麽端倪。


    雙溪擋在祝星河的麵前,淩傾寒對卓定升卻也沒有什麽好臉色:“本王要去哪兒,需要你來管嗎?隻要不去你們平親王府觸黴頭,恐怕也輪不到你來問本王吧?”


    他說話可真是半點兒臉麵都不給旁人啊!


    然而卓定升也不和他爭辯什麽,竟隻是緩緩走向了祝星河:“這個侍衛長的好生小巧,怎麽從前竟是不曾在寒王殿下的身邊見到過?”


    他挑釁一般地推開了雙溪:“我還以為,王爺身邊的人,個個都該是這樣五大三粗的沒腦子呢!”


    啊……這火藥味還真是十足啊!


    可祝星河更擔心的是,卓定升那雙狐狸一樣的眼睛,已然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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