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叔先走了,下次提防著點,隻要他再敢來,叔也饒不了他”。


    宋二叔帶著一行人也浩浩蕩蕩地走了,謝天謝地,今天宋二叔家砌院牆,所以阿姐跑去的時候才能順利叫來這麽些人,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阿姐心疼地看著宋青山,從側屋裏拿出暖壺倒了點熱水又摻上冷水,將洗臉帕遞給宋青山。


    宋青山腳微跛,拖著有些狼狽的步子來到院心洗漱,阿姐忙著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許念站在一邊不知該幹些什麽,也一並加入了阿姐的梳理工作。


    這天晚上,阿姐無心情做飯,宋青山也沒怎麽吃飯,倒是許念有些餓了,就著阿姐熬的粥配上鹹菜吃了滿滿一大碗。


    晚間,阿姐拿熱毛巾又幫宋青山擦了擦臉,敷上一些黑漆漆的粉末,應該是曬幹的草藥研磨的。


    宋青山上床的時候又“嗞”了一聲,男人帶著些壓抑和忍耐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格外清晰,許念一直沒有說話,到了這會兒卻也不得不問一句:“你還好嗎?”


    “嗯”男人的聲音低沉,倒是聽不出多大情緒,倒是上床後和以往一樣,將許念攬在懷裏,頭輕輕地倚靠在許念精瘦的肩胛骨上。


    “這是阿姐的婆家人嗎?”許念睡不著,身後的男人也一樣,許念睡不著是因為好奇,而身後的男人睡不著可能是缺少夜間運動吧,許念促狹地想。


    “嗯,很多年前是”,宋青山蹭了蹭許念的脖頸,緩緩而談:“當年阿爹生病,阿姐不得已嫁人,因為那家人鎮上醫院有親戚,但那男人對阿姐不好,是個酒瘋子,阿姐不是他的第一個媳婦了,以前的都被打跑了,阿姐嫁過去也是一樣,他天天打阿姐,阿姐腿都被打折過,後來懷孕也是被打,孩子就不在了,阿姐也落下病根,當年身體一直不好,他們嫌棄阿姐”。


    怪不得許念趕緊阿姐走路時微跛,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那阿姐現在好了吧?”許念追問。


    “早好了,要不然阿姐還能幹那麽多活計”。宋青山略有些難過地說:“我們一家都對不起阿姐,阿姐太苦了”。


    聯想到宋二叔說的阿姐名聲被敗壞,不好找人家,一個勤勤懇懇的女人就這樣被限製了小半生人,許念也忍不住唏噓,那婆家真的是吸血鬼一家,還好那葬徳的男人死了。


    “那你覺得他們會再來嗎?”許念轉過身來看著宋青山。


    “再來我就打斷他的狗腿”,宋青山放出的狠話讓許念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被打斷狗腿的人明明是他。


    但許念心裏還是有些許感動:為家庭付出的阿姐,維護阿姐的宋青山。


    “你就不要抱著我睡了吧,我怕踢到你。”許念在即將睡著的時候呢喃一句。


    宋青山沒有應聲,隻是手上抱著的力度加大了,夜色中,一張平淡無奇卻線條冷硬的老臉無聲地笑了笑。


    平靜的一夜過去,許念和往常一樣睡得香甜,甚至還夢到自己順利逃了出去。


    宋青山已經起床了,看來昨天的混戰並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今天星期六,村裏的小學也不上課,許念鬆了一口氣,這樣正好可以緩衝一下,國強酒醉對她做出的舉動可能已經記不得了,但她不可能忘記,她必須好好梳理一下心理,到時候裝得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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