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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來說,這樣的時候最該熱鬧的應該是北平才對,東北軍才入住京師,章言致坐的頭一把交椅,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燒的最旺的時機。


    然而,卻沒有想到上海灘終是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自從齊昱與蘇郡格合離之後,就是各種的風起雲湧,竟沒有任何消停的意思。


    初來乍到的東北軍在北平的日子竟然是索然無味的。不過這樣的局勢,其實倒也適宜。滄桑古都,迎來送往的將相王侯早就都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老北京的巋然不動的沉穩大氣一下子就彰顯了出來。


    恰逢亂世,已經亂到那種突然的太平都會稍顯不安的程度,這般的讓人唏噓,竟是人心浮動的各種焦躁情緒雜糅。


    大上海的歌舞升平,雖然是浮華表麵,卻還是這樣的勁頭讓人放心,得過且過的日子,反而舒坦了。


    林承的婚禮低調奢華為這樣的浮躁橫添了更多的意味深長,且不說邀請的賓客竟然沒有外人,就連出了五服的親戚都沒有機會參加。林老爺子看著兒子願意娶媳婦都已經是天大的寬慰,還想著什麽大張旗鼓的張羅呢?隻要不是蘇郡格,誰進門,怎麽進,都好說。


    齊昱自然是吃驚林承願意娶親的,不過他倒是也不怎麽客氣,親自登門喝喜酒是沒有那個閑工夫,沒有那個必要,賀禮送上倒是恰當好處。一對一尺長的和田玉的玉如意讓邵震親自送上,算得上是一種……


    是一種什麽,齊昱也說不明白,獎勵?獎勵林承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齊昱不由得冷嘲,多此一舉,他那不是主動放棄的成人之美,那是敗者為寇,而自己作為勝利者,此番作為,算得上是安撫一下失敗者的情緒,也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味。


    比著齊昱的和田玉如意,趙衡輝的禮似乎就有點過於大發了。竟然是乾隆年間的一雙瓷瓶,要說黃金有價玉無價,那麽這對瓷瓶比和田玉那就是無上珍寶了。琺琅彩的纏枝花卉,祥雲瑞蝠的圖案相映成趣。


    更何況這還是前朝皇帝禦用之物,這份大禮,著實叫人吃驚。按理來說,趙衡輝是東北軍的人,理應打著章顯昌的名義送來,可是拜帖上卻隻寫了趙氏夫妻,這就叫人琢磨不透了。憑著他這樣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能送出這樣的東西,真真大感意外。


    林承審視著對瓷瓶良久也是沒有想出所以然來,到底他這是什麽用意,拉攏自己?頭幾天的時候自己沒有出現在商會的董事會上,但是暗地裏使了手段,那幾個老棺材板子就沒有讓趙衡輝好過,就連安楚宏都被這個下馬威給驚著了,再不敢提什麽多餘的條件。


    自己和趙衡輝兩個人都沒有露麵,但是暗地裏的較量卻從沒有減少過。


    而今他送出這份大禮,是行拉攏之舉?還是給自己的下馬威,叫他知道趙衡輝的實力?


    別說林承一頭霧水,就連齊昱也是鬧不明白,趙家這兩口子跟著安楚宏來上海灘到底是幹什麽的,趙衡輝的老婆——寧漫心在大上海,百樂門處處表現的十分出格,就連小姑齊雲茹在麻將桌上都不是這個寧漫心的對手,不是說她多麽的會贏錢,而是她能在牌桌上把所有的人算的透透徹徹,誰和什麽樣的牌,怎麽才能給人點炮,她是門清。


    也就難怪幾次三番的齊雲茹徹夜不會的打麻將,還每每都是喜笑顏開,白琳側麵一打聽都是接連著贏牌,可見這個寧漫心的能耐。


    後來齊昱也得知,安排給自己的女人,比如那個柳如湘就是寧漫心的傑作,她實在是太會投其所好,交際能力不好太好哦。


    一個趙衡輝再加個寧漫心,章言致麾下竟然有這樣的人物,簡直是羨煞旁人了。更要命的是,這個趙衡輝還有個二房,這個二房還是一個德國幫辦的女兒,他倒是真不閑著,臉外籍關係也有,寧漫心更是不簡單呢,這樣的心胸寬廣甚至還能和這位叫做hanna的女人相處甚是愉快。


    因為hanna的關係,趙衡輝在洋人的租界圈子裏也混得風生水起,初來上海就在各種的交際活動中嶄露頭角,倒是把上海本地的這些大佬們弄得瞠目結舌,這是哪裏來的人尖子?


    白琳知道了蘇郡格的事情,一直要求著他帶自己去看看蘇郡格,畢竟她那裏還懷著孩子呢。


    “知道了,過些日子,我最近實在是忙的要命。”齊昱倒也不是打馬虎眼,他是真的忙的不可開交。


    “我可給你說了,你要是真的忙就算了,我也能打聽到自己去,可要是你在這個時候做出什麽對不起郡格的事情,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你也知道蘇郡格是什麽樣的脾氣秉性,自己小心點。你讓我問的那個寧漫心我也問了,實在是個厲害角色,小心著了她的道兒!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我隻認郡格的孩子,你可想好了。”


    齊昱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不僅僅是白琳給的警告和分析。


    可是眼下,整個上海灘恨不得都要揣進趙家的兜裏了,他身為上海的統領要是再不拿出點真格的,是不是也太窩囊了?


    一個外來戶想在上海灘立足,有沒有問過他這個土地爺呢?


    章言致倒是真有能耐,弄這麽個人來,就想著把自己的勢力滲入到上海來,未免也太低估他齊昱的能耐了。其實說白了這兩個人不過就是一個借了洋人的東風,另一個用了美人的溫柔刀,看的透徹便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


    再者說了,趙衡輝這樣的能耐真的就甘願屈居章言致的麾下?


    人心人性,他齊昱也是了如指掌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齊昱倒是想看看這個寧漫心到底在自己的身上花多大的心思,柳如湘那樣的貨色,他已經見識過了,也已經拒絕幹淨了。


    既然都是用女人做文章,何不讓寧漫心親自出馬?


    且說這個寧漫心,雖然已經嫁給了趙衡輝,早已是為**子,可是身上的那股子風騷勁頭,怎麽看著都不是個良家婦女。姿色算不得上乘,就是眉眼間的顧盼神飛,言辭間的八麵玲瓏,談笑間的風情萬種,讓人過目難過。


    齊昱放長線釣大魚,每晚都在流連在各種煙花之地,他也發現了,隻要有他在的地方,寧漫心也必然出現,有一次,他中途換了地方寧漫心也跟著換了場所。原來她對自己也是勢在必得啊,這樣可真就好辦了。


    想接近有沒有合適的機會,齊昱也替寧漫心著急,那就給她這樣的機會,倒是看看她想在自己的身上如何施展。


    “實在不好意思,趙夫人……”


    齊昱十分坦然,他的一杯紅酒都潑在了寧漫心的旗袍上,淺綠色的銀絲緞麵上赫然一片不協調的顏色。他的手帕下一步就遞了過來,“抱歉的很。”毫不避諱對她的稱唿,這顯然是有些明擺著知道她的身份。


    “沒關係,沒關係,隻是一點小意外,少帥不必放在心上。”寧漫心這時候的表情是在是出賣人,那種喜笑顏開似乎就是等他的紅酒灑在自己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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