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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北平的第二天了,今兒的安排是廟會,蘇郡格逛了一天真的有些累了。齊昱進窩房時見到的蘇郡格已經睡沉了,大半天的東遊西逛也難怪她會這麽的累。


    頭一迴見玩的這麽瘋的蘇郡格,且不說一路上與傅含秋相談甚歡,連帶與齊昱說話也多了許多,不住的向他介紹這廟會上的新鮮玩意兒,與北平一別數月,她的歡顏唯有歸來時才這般真實,話多也成了理所應當。


    大碗茶,冰糖葫蘆,糖人,麵人,烤鴨,涮羊肉,她如數家珍,聽相聲,看京劇,賞大鼓,觀鬥雞,賽陀螺,皆讓她樂此不疲。


    北平與她來說,不單單是故鄉這麽簡單……


    一縷發絲垂下,搔到臉龐的癢處。她伸手去撓,想是要攪了安穩覺,他替她拂到一邊,手指觸到那臉頰若觸到白瓷的細滑質地,不忍釋手,滯在當場。


    唇是淺淺的粉紅,她多以淡妝示人,冷豔日短,清麗時長。粉色的口紅果然最合適不過,而且她今日不是茉莉香,是薔薇香,茉莉清冽,薔薇芬芳,人也便有些欲罷不能了。


    將吻未吻到之時,那纖羽睫毛忽閃了一下,一雙眸子還在惺忪時便已經有了警惕,皺眉不解問:“什麽事!?”


    嘴角一抽,尷尬略略,其實他想脫口而出的是“你真美。”最終換成了“該吃飯了。”


    貼的太近,唿吸有些不順,蘇郡格私人空間太少,人也就不高興起來,“知道了。”見他沒有離開的意思蘇郡格眉頭又皺深了一些,“要不我今天睡地上吧!”


    這迴他的嘴角換成了諧謔的笑,“其實我看這床擠擠也不是睡不下。”


    “就是不想擠。”蘇郡格推開他,披衣起身。心裏有些打鼓,如今齊昱這樣子可真不是好兆頭。


    晚上吃飯時,蘇淳嚴說明天安排了酒會,讓他們兩人務必參加。這兩人也明白這場酒會的重要性,當然不會推辭。蘇淳嚴見齊昱這個賢婿這會兒也確實賢了起來,心裏也就不在計較什麽,於是席間氣氛融洽到了極點。


    可是突然的一個電話聲卻將這種融洽敲打的粉碎,是簡奉儀的。


    “電話怎麽打到這裏來了?”


    “呃……不方便啊?我就是擔心你,也想你……沒什麽大事,你忙吧,對不起啊。”


    齊昱的心一下子愧疚無比,簡奉儀的聲音委婉甚至淒慘,她獨自一人在上海必然心裏不是滋味。可是這個時候真不是抒發悲天憫人情懷的好時候,蘇淳嚴的臉色垮下來,傅含秋的白眼也早已飛了出來。如芒在背,齊昱自然也體會的到,“好好等我迴去,我先掛了。”趕緊敷衍了事是正經。


    果不其然,再迴到飯桌上,所有的氣氛已經變化,直到整頓飯吃完都沒有一個人聲響起。


    依照安排第二天是安排好的酒會,蘇淳嚴是個不太苟言笑的人,於是就算是酒會舞場也沒有那麽活躍。別說寒暄問候,就是玩笑開起來都拘謹許多。齊昱不是第一次與蘇淳嚴打交道,對這位嶽父的脾氣秉性了若執掌,自然也安分守己,跟著蘇淳嚴去敬酒就頗有些鞍前馬後的意味。


    女婿謙卑恭順,蘇淳嚴心裏有數,逢人便把他往前推。於是什麽年輕有為,青年才俊,玉樹臨風,各種好聽的形容詞都有,唯獨少了“風流倜儻”……


    第一支舞,齊昱與蘇郡格自然是少不了的,這場酒會的主角就是他們倆。孔雀藍的晚禮服與藍灰色的西裝相得益彰。


    她不是不會跳舞,她是跳的相當好,哪怕是穿著她不多見的七八分高跟鞋,舞步都是穩穩當當,遊刃有餘的,她太會深藏不露了。


    不動聲色地突然收緊臂腕,雙頰貼在了一起,她臉色染紅,不解的看他,還有些許驚慌。這樣的距離未免太讓人接受不了,她與他從未這麽親密過。


    “原來你的舞跳的這樣好。”他在她的耳邊嘀咕。她不迴應,將頭側向一邊,卻始終逃不了他的控製,這大冬天的反而這麽熱了呢。


    耳邊除了他的騷擾還有其餘賓客的讚揚,從他們第一天結婚起就有的話,這兩人多配呀!真是郎才女貌哦!天作之合哦!一對璧人呢!……聽的耳朵都生繭了。真是不明白了,他們兩個哪裏就配了?就算是恭維能不能換個別的,新鮮點的行不行?


    齊昱的腳背突然就重重挨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猛然發力那可不是鬧著玩的,鑽心的疼,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隻得齜牙咧嘴,喉嚨裏嗚咽不停。


    “抱歉。”蘇郡格不以為然,冷眼看著,讓你不知檢點。


    終於一曲終了,齊昱受罪的日子到了頭,他真想一瘸一拐的走下場,可是麵子大過天啊!該不會是真的踩中了吧?蘇郡格看著齊昱鐵青的臉色心裏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


    再後來每次有人邀請蘇郡格跳舞的,對齊昱來說都是雪上加霜,更要命的是他卻隻能安穩坐著無法反擊,什麽叫做悲憤交加,他可是深刻體會到了,再加上蘇郡格每次都大方接受,齊昱隻覺得胸悶這迴真是外傷內傷一起來,痛不欲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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