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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這女人多能耐,重視抵不過那幾杯紅酒就睡成了這個樣子。車子裏蘇郡格斜倚在了車門上,齊昱側身愣愣地看著她,若有所思,而後皺了皺眉頭,俯身撩起她絲絨長裙的一角,借著名不分明的燈光,他能隱約看到隔著絲襪有一個被包紮著紗布的傷口在勻皙的小腿上突兀的很。齊昱眉頭擰了一下,便又坐正,將自己的風衣蓋在她的身上。


    車子進了府,停下,齊昱彎腰將她爆出,看著懷裏的人竟睡得如此不醒人事,他啞然失笑,終日冷漠淡然,卻想不到也會有這般乖巧恬靜的樣子,與上次抱她時不同,那次她在他懷裏身子僵直,雖沒有行動上的抗拒,他知道她不願意,不過就是因為邵震在樓下不好弄他難堪罷了。


    將她放在床上,齊昱貼近,這一刻離她如此的近,鼻息相聞,今晚她的身上紅酒的味道掩住了平日裏茉莉的淡香,細細的打量,若是再近恐怕就要真的醉了……


    她無意識的翻身,咂摸了一下嘴巴,肉粉的小舌舔了一下紅唇,“水,水……”被她這麽一念,齊昱方迴了神,轉身去吩咐畫春,準備蜂蜜水,端來喂她時,將她叫醒,“來,水來了,喝一口,再睡。”


    蘇郡格迷迷糊糊的被半扶半抱到沙發上,喝了口蜂蜜水,看看竟然是齊昱喂她的,“謝謝。”特別的客氣。


    齊昱心裏一涼,動作也就不再親密,臉色陰沉,“你腿上是怎麽迴事?怎麽傷的?”


    不自覺地將腳往裏收了一下,他看見了?蘇郡格惴惴不安,嘴唇咬在杯口上,遲遲不肯說話,也不肯看齊昱。


    “我問你話呢!怎麽迴事?”齊昱逼近,“難怪你不穿旗袍,說話,到底怎麽了?”


    “那天幫忙救人的時候,傷得,隻是蹭破了點皮,包紮過了,現在沒事了。”聲音怯懦是蘇郡格少有的。


    話說的這麽心虛,就像個闖了禍的孩子。“還要我再繼續問嗎?你瞞著我有意思嗎?”齊昱整個身子又向蘇郡格傾斜了許多。


    確實,沒意思,既然沒有意思,你還那麽想聽!那天在聖心教堂的時候,有人闖進來抓人,說是教堂窩藏了小偷,蘇郡格和安東尼神父在與這些人發生爭執的時候傷到的。


    蘇郡格將證件時輕描淡寫了一番,可齊昱從她那張淡然自若的臉上還是看到一些什麽,良久,一笑,她太不老實了。


    齊昱轉身出去,隨後便端來一些吃的,“吃些蒸餃吧!”頓了頓,又說,“我竟不如一個小丫鬟了解你,她都知道你不愛吃甜食。”抱怨的語調。


    確實覺得有些餓了,蘇郡格也無須客氣,還是香菇餡的,味道真挺好。來不及迴答齊昱的話,便塞了一個在嘴裏,心裏還是有些內疚的,上次罵了畫春,她竟然都不生氣,還記得自己喜歡吃香菇的蒸餃,這小丫頭……


    “咱倆應該好好談談了。”齊昱看著蘇郡格狼吞虎咽,雖不忍心打斷她享受美食,但還是拋出了這句話。


    “談什麽?”蘇郡格將滿嘴的食物咽下,喝了口水。


    “一個小丫鬟都比我了解你,你說我們談什麽?”齊昱的臉色不太好。


    “這有什麽可比的嗎?她就是負責我的飲食起居,知道我愛吃什麽很正常啊?!”蘇郡格莫名其妙。


    這叫正常嗎?兩個結了婚的人,平時沒有共同語言就算了,連話也不多說幾句。好吧,這是政治婚姻,可也不用總是搞的人仰馬翻的吧?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不也是政治聯姻嗎?怎麽就沒有這樣的狼狽?“總是要有個說法吧。”不僅不耐煩還有些委屈。


    蘇郡格鬧不明白,他有什麽好委屈的,竟然還問自己要說法。不過這是他頭一次這麽的態度誠懇,很是難得,若是不給麵子,也太過分了,畢竟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了自己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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