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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王咬著牙,咬的兩頰的肌肉都在顫抖,看著被裴安攔下的侍衛,他已經急不可耐了,怒罵道,“還不將這瘋言瘋語的亂臣賊子拖下去,還杵在哪裏幹什麽?”


    離王雖然已經發號施令,可是裴安擋在他們麵前,一步也不讓,他們也不敢上前,他們知道,裴安是久經沙場之人的,對於殺兩個人這樣,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見被攔下,也是知道走到盡頭,無路可退了,反正滿門侯府,自己最在乎的人也死了,他也沒有什麽盼頭了,便想將當年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當年,是我找人,找衛家的人仿造那份書信不假,可是我卻也是奉命辦事,所奉之人,便是當年的先王上,先王上一門心思想要裴老將軍死,即便當年辦事之人不是我,先王上也會找其他人辦的,所有歸根結底,這一切先王上才是真的兇手。”


    離王臉色鐵青,渾身都在發抖了,瞪著花侯爺的目光滿是煞氣,提著劍,欲要從大殿上走下來親手去殺了花侯爺。


    可就在他提著劍走到大殿中間的時候,裴安卻上前,擋在了他的前麵。


    裴安質問離王,“是這樣嗎?”


    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裴安,離王心頭一顫道,“裴將軍,一個瘋子的話哪裏信得,裴將軍莫要聽到胡說八道。父王極其重視裴老將軍,又怎會下令殺他,再說,好端端為什麽要殺他,沒有理由。”


    兩聲冷笑傳來,花侯爺顫顫巍巍的指著離王道,“功高震主,你父親當然是擔心裴家有一天會自己的地位不保,而且,王上,你就別裝了,這件事你也是知曉的,當初裴安入軍的時候,你還曾來問過老夫,此人可不可用,王上莫要告訴老夫,這些事都不記得了?”


    離王提著劍的手都在顫抖,麵色僵硬,沒有一絲血絲,此刻看著花侯爺的目光,隻有憎恨,隻有憤怒,無法抑製的憤怒。


    花侯爺這一刻已經無所畏懼了,便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依然冷笑著道,“你和你的父親一樣的,一樣的冷血,一樣的多疑,一樣的薄情寡義,如若老夫猜到是今日這個局麵,老夫當年是怎麽都不會幫你父親去做這件事。”


    離王已經無法忍受了,渾身都在顫抖,提著劍就衝了上去,忽然一劍刺向花侯爺。


    這次裴安沒有再阻止,因為從他的憤怒,從的急欲滅口,他便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怎樣的了。不僅裴安知道,大殿上那些明眼人也自然看了出來了。


    一劍刺入了花侯爺的腹部,花侯爺頓時口吐鮮血,可是他依然在狂笑,“你宋氏王朝如此行事,實則命數將盡也,那妖後,那妖後便是上天派來毀你宋氏王朝的……。”


    見他依然在說話,離王又是狠狠的一劍,朝他刺了過去。


    “你宋氏王朝,會遭到報應的的,會遭到報應的……當初設計公玉堯,欺騙公玉堯的感情,借助她迴到離國……。”


    離王徹底慌了,這一刻徹底的慌了,見他還在說話,嘶喊著拚命的一刀刀的向他砍下去。


    鮮血飛濺,花侯爺都沒有一點氣息了,他還在砍,似乎生怕他還活著,生怕他會再多說一句話。


    他的此番行徑,讓在場的大臣都紛紛打起了寒顫,倒吸涼氣。也不知是砍了多久,他才沒有砍,將刀一扔,近乎崩潰的他才拖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的,慢慢的走迴去,他的渾身都是血,臉上也是。


    此刻的他,與平日裏那個溫文儒雅的離王完全不同了,此刻這些大臣在他身上隻看到兩個字,暴戾。


    顧小暖有心理準備,可是這一刻也被嚇到了,站在大殿上瑟瑟發抖,全靠聽音攙著,可是聽音也在顫抖。這樣的場麵實在是太血腥了。


    離王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的走迴去,被煞氣染紅的目光瞪向顧小暖,顧小暖嚇的在顫抖,緊緊的拉著聽音的手。


    他瞪了顧小暖一眼便坐了迴去,嘴裏嘀咕著,“逆臣,逆臣,該死,該死……。”


    下麵已經沒有人敢說話了,全都瑟瑟發抖的低著頭,這場夜宴,終究是刻骨銘心了。


    接下來離王便將該入獄的入獄,該抄家的抄家。他親自負責在藺國侯府外看著抄出來的東西,盡是些奇珍異寶,侍衛抬了一趟又一趟都抬不完,快堪稱上國庫了。


    那些大臣也都沒有迴去,都跟著離王去,親自見證了這個縱橫朝野數十年的侯府,在一朝之間隕落。


    牢房裏,裴安走到了關押衛柔的那間房間外,看著裏麵的衛柔,一刀砍斷了那鐵鎖鏈。


    衛柔不明所以,卻傳來裴安冷冷的聲音,“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如此,便算報了他的養育之恩,此生便再也不必見了。”


    衛柔一怔,她沒有想到裴安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過她頓時想到了顧小暖,自己的身份隻有顧小暖知道,想必是她告訴裴安的,也難怪裴安沒有按預期發展。


    也頓時覺得,爺爺說的話沒有錯,顧小暖這個人當真是留不得,留著怕是離國要毀在她的手裏。


    衛柔看著裴安,道了句謝謝,便轉身離開了。


    臨走之時,她忽然又問裴安,“你打算就這樣嗎?”


    裴安沒有說話,這一刻他的心早就已死,似乎對一切都沒有感知了。


    見裴安沒有理會自己,衛柔道,“終有一天我衛柔一定要手刃離王,不然我衛柔這一生算是白活了。”言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隻剩下裴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一陣陣苦笑,手刃仇人誰不想呢?


    可是他不是普通人啊,倒不是說自己做不到,是如果自己殺了他,那麽離國的百姓又該如何?


    他與衛柔的格局不一樣,衛柔心裏有的隻有衛家,她也並沒有錯。而裴安,他更心心係天下,他的心不僅裝著他的那個小家,還有這個天下的百姓。


    所以這一刻他很痛苦,他不知他該怎麽辦?如果不報仇,愧對族人,可是報仇了,到時候沒有合適的君王主持朝局,離國開始一片混亂,裏麵的內鬥,外麵的戰亂四起。


    而最終,受苦的依然是這離國的百姓,遭殃的也隻是這離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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