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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天就是出征之日,這一天皇宮之中風平浪靜,陸鳴飛、曲小天、以及賈元射都留在晉安宮中休息,二皇子則是一大早再到軍營之中,將出征所剩的最後瑣碎諸事處理一番,後麵又專程去找過宋依依道別,再迴到宮中已是傍晚時分。


    剛迴到自己宮中,就見房中擺放著一隻食盒,瞧見食盒上雕刻著“丹瓊”二字,頓時令二皇子心頭一緊,當著侍衛的麵,卻也沒表現出太多異常。


    屏退眾人之後,二皇子獨自在房中將食盒打開,食盒之中不見任何飯菜,隻放著一隻信封。


    信封上沒有署名落款,畫著一個圖騰,在信封之塞著一張字條,寫著“清音廟”三個字。


    二皇子立即顯得有些慌亂,在房中坐立不安,來迴踱著步子,像是在考慮著什麽,良久過後,似是決定了什麽,便朝著外麵走去。


    “軍營中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我去去就來。”


    簡單交代了一下,便帶著幾名侍衛朝著宮外趕去,剛出皇宮,二皇子卻又將幾名侍衛支開,自己則是獨自去了清音廟方向。


    這次出來,二皇子刻意換了一件暗色的長袍,夜色之中走在京城之中毫不起眼,不過他心裏明顯忐忑不安,雖然極力掩飾,反倒是顯得有些做賊心虛。


    不多時,來到清音廟外,好在這晚月色有些昏暗,一路走來並未引起什麽注意,二皇子還是在廟外停留了許久,確保並未有人尾隨,這才朝著廟中緩緩走去。


    剛到廟門,就見清音廟中站立一個女子,側立在一尊佛像前方,二皇子心跳不由地又快了幾分,快步走到那女子身邊。


    “你怎麽這個時候將食盒送來?平時不都是讓西澤送來的麽?就這樣擺在我的房中不怕被別人看到麽?”


    二皇子極其細微地詢問了一句。


    女子緩緩轉過身來,並沒迴答任何,千嬌百媚的麵龐上流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正是那位於綰溪姑娘。


    看到於綰溪這副表情,二皇子也有些不解,繼續追問道:“這個節骨眼上,你找我又什麽急事麽?”


    於綰溪像是有意賣關子一般,停頓了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這時找你,當然是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


    二皇子變得更加緊張,整個人顯得極為敏感。


    “劉晉方的事情出事了,有人知道了。”


    “什麽?怎麽可能?那天絕對再沒人在場了,被誰


    知道了?難道是......?”


    二皇子不解地問著,但神色間已經變得十分慌亂。


    “是我知道了。”


    清音廟中突然傳出了第三個聲音,聲音有些冰冷,對於二皇子來說卻十分的熟悉。


    側頭看去,就見陸鳴飛緩緩從佛像之後走了出來,平靜地注視著自己,嘴角隱含一絲笑意。


    “二皇子果然和這位於綰溪姑娘關係匪淺,看來我沒猜錯。”


    陸鳴飛笑著又說了一句,二皇子頓時大驚失色,隨後換上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


    “原來是陸兄,讓陸兄見笑了,我雖是皇子,但畢竟也是男子,美色之前難免做出些荒唐事,還望陸兄務必替我保密,莫要讓依依知道。”


    陸鳴飛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此事,我怕是愛莫能助了。”


    隨後將一個眼神遞向二皇子的身後,轉頭看去,正見到宋依依和曲小天不知什麽時候也出現在了清音廟外,緩緩地朝著廟中走來。


    “二皇子殿下,你做的事情我大致都清楚了,你還是老實說吧,你與夜瀾國究竟都有什麽瓜葛。”


    二皇子聽到陸鳴飛將事情說破,臉上瞬間沒了血色,再轉頭看去,之前站立在自己身側的於綰溪竟然已經不見,卻換成了洛旎穿著於綰溪的衣服,笑吟吟打量著他。


    陸鳴飛看了看洛旎,繼續說道:“上次在丹瓊居就見識過百變龍王變成於綰溪的模樣,果然是惟妙惟肖,沒有一點破綻。”


    洛旎輕哼了一聲說道:“上一次裝扮成於綰溪的樣子,的確是打算刺殺劉晉方,隻是我過去時已經被人搶先動手了,沒想到竟然是替二皇子背了黑鍋。”


    正是因為洛旎將當日情形說出,才讓陸鳴飛將整件事情拚湊完整。


    二皇子依舊願承認,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陸兄說的什麽,我實在聽不明白,本王的確是與於綰溪姑娘有些私情,這些怎麽又和夜瀾國扯上什麽關係呢?”


    陸鳴飛苦笑一聲說道:“二皇子殿下還要繼續裝糊塗麽?我聽說很早之前於綰溪便經常將食盒送入二皇子的宮中,這應該不算是什麽秘密吧。”


    二皇子說道:“我身份特殊,綰溪經常做一些精美小吃送於宮中討好與我,這又有什麽不對的呢?”


    於綰溪不但是名動京城的花魁,其廚藝更是享譽京城,也是因為這些緣故,而陸鳴飛初入丹瓊居時,正巧就碰到了為了見於綰溪一麵,不惜以千金試圖混入丹瓊


    居中的三皇子。


    正是因為於綰溪這些傳言,上次丹瓊居中的酒宴之中陸鳴飛專門留意過對方,那時的於綰溪陪在劉晉方身邊飲酒,偶爾也會用餐刀切割一些水果和羊肉,讓陸鳴飛有些意外的是,於綰溪削水果時手法明顯十分生疏,根本無法與廚師相提並論,更何況是廚藝享譽京城的名廚。


    對此,陸鳴飛一直有些不解,直到昨日了解到了於綰溪與二皇子之間的關係。


    “於綰溪每次名為將酒菜送入宮中,實際上應該是與二皇子安通情報消息吧?劉晉方將軍也是死在二皇子的手中吧?”


    二皇子做出大驚失色的模樣,急忙解釋道:“陸兄說的這是哪裏話,你可知道劉晉方乃是本王的親信,他手中握有兵權,對我爭奪太子之位也算是極大助力,我保護還來不及,又怎會將他殺死?”


    陸鳴飛表情不變,繼續說道:“這個我當然清楚,說起來的確是大皇子更想置劉晉方於死地,二皇子之所以動手,應該也是迫於無奈,誰讓劉晉方冒冒失失地撞破了二皇子和於綰溪之間的關係,又無意中了解到了於綰溪的真實身份。”


    陸鳴飛早就有所察覺,不知道什麽緣故,三皇子一直十分畏懼二皇子,第一次見到三皇子出現那種畏懼神情,卻不是在皇宮,而是在丹瓊居之中。


    就在酒宴當天,陸鳴飛記得三皇子就曾見到一個身影便顯得極不自然,當時他也曾因為好奇追出去,卻隻看到一個背影。


    因為這些,陸鳴飛今日專門找過三皇子去證實,果然那日在丹瓊居中出現的背影,正是二皇子。


    “酒宴之前,二皇子急匆匆地來到丹瓊居中應該是和於綰溪有什麽事情商量,誰知卻被無意闖入的劉晉方知悉,無奈之下隻好選擇滅口,可憐張元也無辜攪入其中白白送了性命,當時見他臨死前寫下一個“二”字,我還以為是說兩個於綰溪的意思,如今才知道,張元所指,正是二皇子你!殿下不用再抵賴了,當天我就已經看出殺害劉晉方和於綰溪有關,不瞞你說,於綰溪的身份我已經知曉,而且她如今也已經自殺身亡了。”


    “什麽?!”


    丹瓊居酒宴之後,二皇子一直都在忙著太子之位的爭奪,倒是疏忽了這些,聽到於綰溪的死訊還是令他有些吃驚,驚訝的同時,神色間又有一些釋然。


    陸鳴飛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二皇子繼續糊塗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就見他突然變得委頓,有些無奈地說道:“陸兄有所不知,一直以來,我是被夜瀾國所斜坡,也是逼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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