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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鏢頭和安雅卉遲疑地互相看了看,黎天正所表現出的態度多少有些出乎二人意料。


    隨後,王鏢頭還是又是一陣輕笑。


    “既然你都清楚,那也省的我多費口舌,如此寶物自然是能者居之,今天正好領教領教黎神醫的高招。”


    一邊說著,王鏢頭目露兇光,手中已經積蓄一道勁氣,隨時準備動手。


    黎天正依舊淡然如常,微微一笑說道:“不必了,我不過一個鄉野郎中,自然不是鏢頭的對手,隻要鏢頭能答應我一個條件,這盤龍鼎我雙手奉上便是。”


    王鏢頭雙目微眯,雖然黎天正這般說了,但他身上的殺機卻是絲毫沒有減少。


    冷冷打量了黎天正一眼說道:“什麽要求,你說說看,你我好歹也算相識一場,隻要你願意將寶鼎交出,我不傷你性命便是。”


    黎天正緩緩搖了搖頭,臉上隱約流露幾分笑意。


    “鏢頭誤會了,我並非此意,今日寶鼎到手,若是不殺了我滅口,鏢頭又豈能高枕無憂?”


    王鏢頭臉上也浮現笑容,一字一句說道:“黎先生倒是明白事理之人,那你到底什麽要求?”


    黎天正繼續說道:“犬子今日正巧和教書先生外出出遊,並未在家,對此事也全不知曉。還請鏢頭得到寶鼎之後,能手下留情,為我黎家留些香火,在下感激不盡。”


    王鏢頭一陣猶豫,隨後又在房中打量了一陣沉聲說道:“好!若是你那兒子真不在家,那我放過他便是!”


    黎天正麵色一鬆,轉身從身旁上鎖的一隻大木箱中取出一方小盒,小盒打開,裏麵正是那隻九子盤龍鼎。


    見此一幕,王鏢頭和安雅卉眼中同時現出驚喜和貪婪之色,按捺不住心頭激動,安雅卉上前兩步便要去取盤龍鼎。


    誰知便在此時,身後一道勁風突起,正是王鏢頭一掌印在了她的身後。


    毫無防備之下,被這一掌直接打飛出去,鮮血止不住地從嘴角溢出,蜷縮在房中一角,眼中滿是驚恐地盯著王鏢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做什麽?!”


    黎天正倒是一臉淡然,似乎這一幕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暗自苦笑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寶物到手,少一人知曉就多一分安全,若是無人知曉,方能高枕無憂。安夫人你平日心思也算細膩聰穎,想不到竟被貪欲衝昏了頭,連這些道理都看不破麽?”


    這一變故來的突然,屋外的陸悠然看得目瞪口呆,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驚駭、憤怒的情緒交集,另有一絲暢快之感,想不到這婦人不過是作繭自縛,害人害己罷了。


    聽到黎天正所說,安雅卉已是滿臉的慘白,雙眼流露驚恐看著王鏢頭。


    “你別殺我......饒了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說......”


    王鏢頭兇光畢露,看著安雅卉冷聲說道:“你不是想要築基丹麽?你可知道那一顆築基丹的價值換上百十個你這般女子為奴為婢也都綽綽有餘。”


    “不要了,我什麽都不要了!你別殺我......”


    安雅卉苦苦哀求,說到最後,聲音中已是畏懼的顫抖。


    再沒有了半點的反抗之力,殺死她便如同碾死螞蟻一般,眼看王鏢頭便要動手,黎天正微微歎了一聲說道:“鏢頭還是取了寶鼎早些離去吧,隻需一把火便了無痕跡,何必急於這會動手,若是她拚死叫上一聲,不免驚動了他人。”


    王鏢頭微微點頭,目光迴到黎天正身邊的寶鼎之上。


    打量了幾眼,並未看出任何奇特之處,更是連一絲靈動玄氣也未察覺,哪裏像是一隻地階靈器。


    眼眸再度眯了起來,冷視著黎天正說道:“這就是盤龍鼎?你不會拿個假貨來騙我吧?”


    黎天正不置可否,淡然說道:“盤龍鼎本就是煉丹所用,自然與其他靈器有些不同,鏢頭隻需注入一絲玄氣入內便可知真偽。”


    如黎天正所說,王鏢頭一手輕撫盤龍鼎,隨後一絲玄氣緩緩注入鼎中。


    片刻過後,一聲輕響傳出,隻見那隻鼎竟從中間斷裂開來,一分為二。


    王鏢頭麵色大變,如何不知眼前之物乃是尋常贗品,正欲發作,手掌處忽地傳來一陣鑽心刺痛之感。


    低頭看去,就見手掌之上已是烏黑一片,竟是不覺間中了劇毒,而那黑色毒氣還在不斷地蔓延開來。


    來時本有著幾分小心謹慎,隻是黎天正之前為兒子求情一事和親自拿出盤龍鼎的舉動令他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還是著了對方算計。


    “啊!”


    王鏢頭瞬間暴怒,大喝一聲便舉起盤龍鼎便朝著黎天正砸去。


    黎天正早有防備,一手攔下對方攻勢,但雙方畢竟有著不小的差距,拳腳之間也沾染了盤龍鼎上的劇毒。


    轉眼間,王鏢頭手上的黑氣已經蔓延至小臂處,他雙目血紅,狠狠一咬,竟是咬碎一顆門牙,果斷地取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直接將自己右手切了下來。


    鮮血橫飛,王鏢頭早已如同失去理智的猛獸一般,朝著黎天正狂衝而來,似要將對方撕碎一般。


    始終隱匿在屋外的陸鳴飛再也無法作壁上觀,忽地抄起一塊板磚正朝著王鏢頭砸來。


    板磚正中王鏢頭後腦,延緩了片刻,緊接著陸鳴飛破窗而入,縱身一躍來到對方身邊,狠狠地扼住對方持刀的左手。


    若是換做尋常人鬥毆,陸鳴飛這般突如其來的襲擊的確能將對方製服,但仙凡之差又豈是他能理解。


    盡管王鏢頭已身受重傷,但隻需提聚玄氣,便能輕易甩脫陸鳴飛。


    誰知前一刻王鏢頭才聚力在左手之處,下一刻那些玄氣便又迅速地流逝消散,渾身上下竟是變得異常虛弱。


    莫說掙脫陸鳴飛的糾纏,就連手中的匕首都已拿捏不住。


    反觀陸鳴飛,隻感覺一陣暖流由雙手湧入自己體內,自打服食隱元珠,體質發生異變便有了這般奇特的能力,上一次和錦袍公子纏鬥也是這般。


    隻是陸鳴飛這般凡人,對此依舊是一知半解,未見察覺。


    隨著不斷抽取對方體內玄氣,陸鳴飛已反客為主,甚至騰出一手開始毆打王鏢頭。


    一旁的黎天正忽然悶哼一聲,朝著一側倒下,抬頭看去,隻見他臉色發黑,已是身中劇毒。


    “黎先生!”


    陸鳴飛也顧不得王鏢頭,便要上前查看黎天正情況。


    正是這般空隙讓王鏢頭有了喘息之機,恢複了少許玄氣,再度朝著陸鳴飛這邊撲來,身後卻是突然一涼,安雅卉也不知何時爬了起來,將之前落在地上的那柄匕首刺入他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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