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碗,手開始顫抖,麗麗忙向我阻止:“啞巴,不要喝!”


    神巫大怒,一把抓住了麗麗的頭發,對她嗬斥:“死丫頭,如果不是我救下你的性命,隻怕你早就死成灰了!”


    瑪卡也對我道:“啞巴,看來你很在意汪露小姐啊,不知道你是否願意用你的命來換小姐的命?”


    “是啊,啞巴,你願意那你的命來換我女兒的命嗎?”神巫附和。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裏迅速計算著,如果我此時出手,能不能將神巫劫持,然後逼他解開汪露中的情毒蠱?


    可巫師這種人一向六親不認,殘忍狡詐,隻怕我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一定會救汪露小姐。我睜開了眼睛,端起碗一飲而盡。


    麗麗發出了痛苦的尖嘯聲,我感覺胃裏火辣辣的,貌似有大量的蟲子正在鑽入我的胃壁,胃裏翻江倒海。


    神巫鬆開了麗麗的頭發,對瑪卡吩咐:“啞巴就交給你處理了,玩痛快點!”


    我將手裏的碗摔在地上,強忍著疼痛怒斥:“我已經喝了這碗酒,你為什麽還不救汪露小姐!”


    神巫和瑪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麗麗也一臉詫異。


    “啞巴居然開口說話了,看來你就是那條漏網之魚!”神巫驚喜道。


    我感覺無數條蟲子正順著我胃壁鑽進了我的靜脈血管內,然後順著腹腔靜脈一隻往上遊走,很快便進入了我的大腦,正在突破我的血腦屏障,我疼的失去了神智,在地上打起滾來。


    瑪卡抓住了我的一隻手,將我朝裏麵的房間拉去。


    破碎的瓷碗劃破了我後背的皮膚,地麵上留下了一道血跡。


    麗麗也發出了慘叫聲,緊跟著就是不住的求饒。


    房間裏的我又逐漸恢複了神智,但我仍閉著眼睛,腦海裏響起了爺爺的警告,如同一枚鋼針刺入我的大腦中。


    我的大腦裏登時一片空白,偷偷睜開了眼睛,瑪卡看到我後背流出的血跡,有些生氣,她迅速打開一隻櫃子,從裏麵取出了注射器,吸滿了一種不知名的藥液,彎腰注射到了我的血管裏。


    現在我徹底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等待被人宰割。


    瑪卡收起注射器,將我拖到一張躺椅上,這張躺椅有些奇怪,扶手上還帶著皮扣,很快我就明白了,這是一張刑訊用的逼供椅,不過我全身無力,隻有神誌還清醒。


    這個女人將我的四肢和脖頸牢牢固定在竹椅上,然後拿起了皮鞭,對我嚷道:“啞巴,哦不,你不是啞巴,你究竟是什麽人?”


    我閉口不語,眼裏冒出了憤怒的火焰。


    “你是不是很喜歡被人鞭笞?尤其是被女人鞭笞!”


    對方見我不迴答,一鞭子就抽了下來,我身上舊的鞭痕未消,便又增加了新的鞭痕。


    不過這點疼我還是可以忍住的,隻是腦子裏的疼痛有些難以忍受,大顆的汗珠從我額頭冒出。我的手緊緊抓著躺椅扶手,雙腳開始亂蹬。


    瑪卡有些不解氣,揮舞皮鞭朝著我的雙頰狠狠抽下,登時我的臉便腫了起來,嘴裏也產生了一股鹹腥的氣味,等她朝我靠近時,我出其不意的噴了她一臉血水。


    這下她被我激怒了,瑪卡摸了臉上的血水,丟下皮鞭,拿起一隻壇子,朝我身上傾倒。


    裏麵是黑色的液體,落到我的身上,如同強酸一樣腐蝕著我的傷口,我疼的喊了出來,右手的指甲貌似撞裂了。


    我假裝暈了過去,瑪卡拍著我的臉頰,質問:“你該不會就這麽掛掉了吧?”


    她迅速取出注射器,再次為我注射了藥劑,我感覺自己的心跳登時加速,然後睜開眼睛。


    “如果你是特戰隊的,就一定能扛得住,否則就去死吧!”瑪卡向我叫囂。


    我咬著牙迴應:“那就盡管來吧!”


    在隊裏時,我也曾經受到過反逼供訓練,我們這支隊伍的性質很特別,類似特工,卻又不是,對於離境執行任務的隊員,必須要接受保密培訓,反逼供訓練。


    我可以寧死不屈,就怕自己會白白死掉。


    瑪卡的逼供手段還有很多,我最擔心對方會使用催眠手段向我逼供,我的反催眠沒通過考核。


    現在瑪卡對我使用的還是普通的酷刑,加上我體內中的毒蠱,這些毒在我的身體裏開始了激戰,我的眼皮腫脹起來,視野也變得有些模糊,不過身體的感覺還有,就感到有大量的蟲子咬破皮膚的血管,朝外麵爬來。


    這時我想要咬舌自盡,瑪卡好像發現了我的企圖,迅速從衣服裏抽出一團布,塞進了我的嘴裏。


    我再次被疼的暈了過去,很快就被對方用酒潑醒。


    “看來你的骨頭足夠硬,絕對是特戰隊的,我是不是應該用對付你同伴的方法來對付你?”


    瑪卡再次拿出注射器,對我注入了不知名的藥液。


    這次我的全身開始發熱起來,身體也不再疼痛了。這時我的腦海裏再次響起了爺爺的警告:信念是支撐人類活下去的最大動力。你一定要活下去!


    在和平年代,我們沒機會感受到影視劇裏先烈被敵人嚴刑拷打時的痛苦,什麽事情隻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便不以為然。


    以前我也對上級命令我接受的培訓有些質疑,什麽反偵察,反逼供等,貌似跟我的專業完全不符啊!可指導員一句話就嗆住了我:“想要繼續留在這支隊伍裏,就必須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


    現在我體會到上級對我培訓的用意了,也深切感受到先輩所受的痛苦。


    當我再次被折磨昏迷後,瑪卡停止對我嚴刑拷打,用酒將我潑醒,然後將我吊了起來,繼續用水澆我。


    她瞪著赤紅的雙眼對我嗬斥:“沒想到你的骨頭如此硬,想死可沒這麽容易,不知道你身體的其他部位是否也足夠硬?”


    房間外傳來了麗麗的低聲慘叫,這令我怒火中升,卻又無能為力。


    瑪卡從櫃子裏取出一隻長頸瓶,拔掉塞子,就往我嘴裏灌,一股辛辣的氣味在我口腔裏彌漫,很快就進入我的胃裏。


    這是一種藥酒,我喝了後,很快就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隻感覺全身發熱,想要跳入水裏降溫。


    這個女人忽然將我從房梁上係下,將我再次放在了竹椅上,扣好了皮帶,然後就撕碎我的上衣,拔下我的褲子。


    對方該不會是要對我施以宮刑吧?我還沒結婚,這下慘了!


    瑪卡亮出一把鋒利的彎刀,就朝我身下削去。


    我竭力掙紮,嘴裏發出嗚嗚的抗議。


    “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我切掉了你的身根子,你可不要怪我!”


    我感覺自己哪裏有些不對勁?但也不敢在亂動,就感覺被人割斷毛發,我的皮膚緊繃,心弦也緊繃。這個兇殘的女人不知道要對我做什麽?


    “哇,還挺大,足夠硬,就跟你的嘴一樣,但我讓它軟下來的,不知道你能堅持多久?”她收迴了刀子,放在嘴邊,輕輕吹掉上麵的一根毛發。


    她將這把月牙一樣的彎刀戳在我的脖頸旁,向我恫嚇:“你也看到了,我這把刀吹毛利刃,割斷你的脖子輕而易舉,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被我折磨的受不了時招供,二是現在就招供,省得我使出更殘忍的手段。”


    我閉上了眼睛,不願接受更殘忍的考驗,還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英勇就義,可是我卻沒這個膽量,也下不了這個決心。我的戰友知道我在這裏的事情嗎?我的父母親人能明白我的舉動?還有汪露小姐會不會更危險?


    瑪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盤香,在香煙繚繞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為了使我們更盡興,我要用這個招唿你!”瑪卡又抽了一針筒不知名的藥液,注入了我的血管裏。


    很快我就感到自己無法控製我的身體,大腦裏也昏昏沉沉的。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盡興的享受了,在你臨死之前,你還有這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錯過了,你的屍體就隻能丟進爛泥沼喂鱷魚了!”


    有時候,女人狠毒起來,絲毫不必男人差,看到瑪卡後,我不由聯想到了“美女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對我進行了殘酷的折磨。


    瑪卡說著就撩起了暗紅色的長裙,不過她裏麵還穿有褲子。


    我眯著眼睛,沒想到她居然會對我做這種事情。我想到了熱鍋裏的螞蟻最臨死前的行為,更聯想到了螳螂,公螳螂是怎麽死的?隻怕我就會跟公螳螂一樣的下場。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昏迷中被一聲尖銳的嗬斥聲驚醒,爺爺的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中,他對我厲聲嗬斥:“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你必須要經曆,有些潛能必須要激發,我現在隻能托夢喚醒你,至於你要如何自救,那就看你的能力和運氣了!”


    爺爺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瑪卡坐在我身上,正在劇烈的上下活動,不過她的衣服還穿在身上,背對著我。


    我立刻明白了,不過我的手腳還被皮帶係著,就連脖子也被皮帶拴住不能活動,現在我的後背有些酸麻,肩部巨疼。


    這個女人發出了原始的低吼聲,我竭力活動自己的雙手,不過右手移動,右肩的傷口跟著疼痛起來。


    左手還好,我努力將係住手腕的皮帶變鬆弛一些,看看能不能抽迴手臂?


    不過我失望了,倒是竹椅左邊的扶手有些鬆動,我暗喜,便開始用力搖晃,瑪卡也抓著我的手腕開始用力搖晃。


    她忽然發出一聲痛快淋漓的嘶叫聲,我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她也躺在了我身上,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宛若染上了大片的血跡。


    過了一會後,她才從我身上起來,提上了裙子裏的白色褲子,用手掌拍著我的臉表示:“你還算是令我滿意,現在該招了吧,你叫什麽名字?還有沒有別的同伴?”


    我仍咬著牙不說,左手暗中用力,準備拔掉扶手。


    瑪卡彎腰拔出了月牙刀,對我恫嚇:“你不說就罷了,我先切掉你那玩意泡酒,然後施法令你招供!”


    她一手捏住了我的要害,另一隻手就要下刀,我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左臂上,大喊一聲,將左側的扶手拔出,狠狠的擊在了這個女人右側的太陽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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