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無形的禁製不僅擋住了外麵的鯊魚,將我們也困在了其中,這個攻擊我們的男人也不例外,他一頭撞到了禁製上,當即嚷道:“努爾因,你這個蠢貨,趕快把禁製打開,放我出去!”


    前方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卡巴拉,禁製外都是鯊魚,你確定要我打開禁製嗎?”


    我迅速朝卡巴拉追去,對方氣急敗壞的迴應:“別廢話了,趕快打開禁製,否則你就給我殉葬!”


    卡巴拉身上的黑煙迅速消退,我使出了夜視穿透技能,就看到這座巫術禁製被設置者打開了一道缺口,卡巴拉迅速朝缺口外遊去,他的雙臂剛伸出去,一條鯊魚便衝了過來,然後就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


    他想要退迴來,但我已經遊到了他身後,狠狠的撞在了他身上,將其撞出了缺口外,這條鯊魚一口便咬下了右臂。


    卡巴拉發出了慘叫聲,大團的血水開始彌漫,引來的更多的鯊魚。


    “努爾因,趕快關閉禁製的缺口,我是盟主烈焰盟主!”我對禁製外大聲嚷道,然後就拽住了卡巴拉的雙腿,將其往禁製內拖迴,但我隻拖迴了他的下半截身體,反而將外麵的鯊魚帶了進來,一條鯊魚瞪著發紅的眼睛,朝我也張開了大嘴。


    我忙伸出右手,將手中的匕首刺入了這條鯊魚的上頜中,同時使出了火球術,匕首變得赤紅起來,但鯊魚的大嘴也開始合攏。


    就在此時,我感覺雙腿被人抓住,往後拖去,我忙鬆開了卡在鯊魚上頜的匕首,縮迴右手,這條鯊魚的腦袋變成了醬紫澀,發出了烤魚的香氣,引得其他鯊魚紛紛搶食。


    “國主,怎麽會有如此多的食人魚,我們該怎麽辦啊?”抓住我雙腿的是何守金,他焦急的向我詢問。


    他的手下方法抱著散開的圓木,不知所措的望著我們。


    “我來擊退這些鯊魚,巴米爾汗你趕快在我們身邊設下巫術禁製,將這些吃人的鯊魚擋在禁製外!”


    巴米爾汗沒有迴應,但嘴裏已經在念禁製咒語,我使出了火球術,打出兩道烈焰就朝缺口處的鯊魚燒去。


    火光映紅了水麵,但水裏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大群的鯊魚和鱷魚在我們四周遊弋,然後搶食已經被烤熟的鯊魚。


    當我的法力耗盡時,巴米爾汗也設好了禁製,一條鱷魚猛地撞在了禁製上,嚇了我們一跳。


    何守金就向手下嚷道:“大家趕快脫下我們的衣服,把這些圓木紮在一起,我們不能一直呆在水中的!”


    在漂浮中,一隻木筏終於又紮了起來,我們這些剩餘的人全都坐在了上麵。


    巴米爾汗用手抹掉了臉上的汗珠,向我詢問:“國主,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啊?我的巫術禁製持續不了多久的!”


    天又逐漸黑了下來,一進入黑夜,就是巫師的時間,對我們來說會更加危險。這個我最清楚不過了,自稱神巫的巴米爾汗巫術等級也並不高,甚至還在努爾因之下,一想到努爾因,我便對木筏上的這些人叮囑:“你們不要出聲,我來跟對方談判,剛剛設置這道巫術禁製的巫師是我以前的一個屬下。”


    沒想到在我們落入卡巴拉設下的陷阱裏,我聽到了努爾因的聲音。努爾因趁機是我的敵人,但他被黑巫師出賣後,又被我所救,但當我率領部下攻破了古樓城後,他就不辭而別,然後就音訊全無。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他。


    何守金和巴米爾汗瞪大了眼睛,一臉詫異。


    “努爾因,我是烈焰,你還記得我嗎?”


    對方沒有迴應,我繼續嚷道:“就算你不記得我,那你還記得趙玉跟裴雯麗嗎?就是為你移植眼角.膜的兩位女巫師!”


    “盟主,我是努爾因,我當然沒有忘記你,但我卻無法麵對你!”


    他終於發話了,我繼續道:“努爾因,雖然你不辭而別,但我一直沒有追究你的責任,而且還派人尋找你的下落,沒想到你又返迴了自己的故土,我並沒有怪你,這是人之常情,可是你知道嗎?趙玉副盟主已經不在了!”


    努爾因又沒了聲音,我繼續嚷道:“現在裴雯麗也被困在了這些走火入魔的巫師部下的結界當中,高勘長老更是被這些人害死,就算你跟我沒有什麽交情,難道你還要親眼看著裴雯麗身亡嗎?”


    “我,我不知道這些巫師是要對付你和裴雯麗的,他們都比我的等級高,我不得不為他們做事!”


    禁製外的這些鯊魚跟鱷魚產生了紛爭,它們互相撕咬起來,這種情景看得我觸目驚心,沼澤裏原本是鱷魚的地盤,不知道這些生長在大海裏的鯊魚為什麽會出現在淡水中,它們的牙齒雖然鋒利,卻沒有鱷魚的厚皮跟鋒利的四隻爪子,所以在撕咬當中處於下風,水中的屍塊和血腥味更濃了,這還引來了大量的食腐蟲搶食。這種跟蚯蚓一樣蠕動的蟲子讓人看了就惡心,但它們卻還在往木筏上爬來。


    我的法力已經恢複了一些,便使用火焰焚燒這些食腐蟲。被烤焦的食腐蟲發出了特殊的香味,巴米爾汗毫不客氣的抓起一條就塞入了嘴裏,其他人跟著照做,何守金捏起一條烤的酥脆焦黃的食腐蟲向我詢問:“國主,這玩意吃起來味道好極了,你也來一條?”


    “不用了,你們小心警戒,我繼續跟努爾因談判!”


    現在我們都躲在木筏上,四周還有巴米爾汗設下的巫術禁製,倒也沒有什麽危險,可是我們仍不敢放鬆警惕。


    “盟主,我就在沼澤外的岸上,不過我現在沒有船,也不敢撤除這道魔法禁製,水裏還有大量的鱷魚,我該怎麽辦啊?”


    我當即迴應:“努爾因,你不用著急,我們現在還算安全,你迅速砍伐一些樹木製作成木筏,然後再找一些繩索或者藤蔓,朝我們這裏劃來,我用火球術掩護你,你將藤蔓一端綁在岸邊的樹幹或者石頭上!”


    努爾因就迴應:“盟主,我知道了,你們一定要堅持住啊!”


    在黑暗當中,木筏上的這些人都圍在了我的身邊,何守金便向我詢問:“盟主,你為什麽要孤身一人來救同伴啊?如果你將部下帶來,我們就不至於陷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我迴應:“隻有我才能救女神巫裴雯麗,因為我有神明的庇護,如果帶了部下來,我帶多少人來,就會犧牲多少人!”


    何守金便向我質疑:“那我們現在也是你的部下,豈不是也會犧牲?”


    在攻占了古樓城後,我就跟努爾因失去了聯係,然後再也沒有見到過他,聽陳昆稱他已經前往了穿雲山西南方,沒想到他返迴了自己的故土。


    在迷霧沼澤中,我再次遇到了他。巫術等級不高的他淪為了這些已經走火入魔的高級巫師的幫手。


    我說服了他,就等著他製作出木筏來救我們脫離困境。


    不過他一直沒有現身,我也沒有等到他駕駛著木筏來接應,倒是一根藤蔓順著水遊了過來,我驚訝不已,忙撈起了水中這根藤蔓,發現藤蔓的一端係在一直蜥蜴身上。


    這隻蜥蜴向我吐著舌頭,我從它身上解開藤蔓,然後就開始拉,藤蔓很快被我拉的筆直,前方傳來了努爾因的聲音:“盟主,我沒有找到製作木筏的樹木,但是找到了一根足夠結實的藤蔓,你拽著藤蔓一端用力拉,我來撤除禁製,你們就能將木筏拉到岸邊!”


    木筏上的這些人聽後大喜,我立刻將藤蔓交到了何守金手中,對巴米爾汗和這些嘍囉道:“你們負責穩住木筏,小心水中鱷魚的偷襲,巴米爾汗趕快撤出禁製,我使用火球術驅趕水中的這些鱷魚!”


    他們應了,各司其職,就開始行動。


    巴米爾汗迅速撤出了巫術禁製,一條大鱷魚立刻朝我們遊來。


    一個嘍囉手持長矛便朝這條鱷魚的腦袋刺去,我對他表示:“這種鱷魚的皮很厚的,普通長矛根本無法刺穿,讓我來!”


    我接過他手裏的長矛,使出了火球術,但是這次長矛的木製矛身並沒有被引燃,隻有鐵製的矛頭被燒的通紅,我瞅準鱷魚張開的大嘴就狠狠的刺了進去,這隻鱷魚迅速合攏大嘴,一口咬斷了長矛,但在水中劇烈翻滾起來,我使用矛身挑開了翻滾的鱷魚,何守金命手下加速劃動,他自己拽著藤蔓,令木筏迅速朝藤蔓的盡頭遊去。


    在逃離途中,我繼續跟努爾因對話,但他卻失去了迴應,我不僅有些疑惑,忙高聲追問,這時就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迴答:“盟主,你就是大雲國的國主,天下太平聯盟的盟主烈焰吧?”


    我登時警惕了,朗聲迴應:“不錯,你是誰?努爾因呢?”


    對方迴答:“我是迷霧沼澤中最厲害的大黑巫師塔巴斯,帕黛古卡的兄長,沒想到你居然從我設下的幻境當中逃出,確實夠厲害的,不過我們很快就可以麵對麵的一決生死了!”


    藤蔓很快就到了盡頭,木筏也停了岸邊。


    何守金的這些手下忙端著長矛朝岸上瞪去,眼神中充滿了戒備。


    我現在是赤手空拳,連武器也沒有,但是我戴上了鱷魚皮頭套,毅然跳到了岸上,就朝前麵的這片灌木叢中走去,同時使出了反噬巫術,空氣中傳來劈裏啪啦的靜電火花聲響。


    這片灌木叢隻到了我的膝蓋處,但是裏麵可能還藏著什麽危險,於是我使出了夜視穿透技能,就看到在灌木叢中隱藏著大量的倒刺,還有一大片仙人掌正在等著我,地表下麵倒沒有被設置陷阱,隻是有很多泥潭,隻怕一踏上,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在迷霧沼澤中,我遇到了以前的手下努爾因,但他也將我帶到了帕黛古卡了兄長塔巴斯這裏,對方的靈魂被出賣給了黑死神。


    看來我隻有拚死一戰了,於是便使出了全身的法力,將自己的身體變得如同熔爐裏的鑄鐵一樣赤紅,這種熱度迅速引燃了我身上的衣服,然後將四周的灌木叢也引燃,就連生滿了尖刺的仙人掌也被烤成了灰燼。


    “你果然名副其實,就如同烈焰一般,但很不幸,我修習的是水係巫術,正好克製你的火焰。”


    當我站在了這片火海當中,漆黑的夜空突然出現一道閃電,緊跟著暴雨傾盆而落,迅速澆滅了這場大火,我的全身也被淋得濕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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