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象馱著我再次進入了香蕉林裏,它停下後,就開始摘取香蕉食用。


    我也隻好摘下大串的香蕉放在身邊當作幹糧,我發現這香蕉不僅可以食用,還可以抹在傷口止痛。


    現在我肩部的十處刺傷已經正在愈合,但傷口內還是感染了,稍微有些腫疼。天再次黑了,我還在大象背上睡覺。


    這次劉莫巫師又進入了我的睡夢中,我便向他請教巫師殘魂的情況,他緩緩的向我介紹:“有的人精神意誌特別強大,當他的軀體死亡後,神誌不滅,魂魄還能在世上停留,這種神識魂魄是無形的,卻可以發出強大的力量,控製靠近的活人,然後奪取活人的軀體,供自己的神識和魂魄寄生。”


    “那要怎麽才能消滅這種殘留的魂魄呢?”我詢問。


    劉莫巫師繼續道:“想要打敗這種神識強大的殘魂,首先要有強大的巫術,自己從思想上戰勝對方,控製好自己的軀體,將殘魂引到戶外,利用陽光照射,殘魂不能見到陽光,更不能長時間被陽光照射,否則就會魂飛魄散!”


    “我明白了,我就遇到了一隻女巫的殘魂,謝謝劉莫巫師,我現在知道怎麽消滅對方的殘魂了。”


    “盟主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中了女巫的幻術,要時刻保持自己的清醒,還有無論任何時候,你的性命都是最重要的,隻要你還活著,敵人就會失敗!祝你好運!”


    我謝過了他,就從夢中蘇醒,天又亮了,大象正在摘取香蕉食用,我也將身邊的香蕉用熱量催熟,然後食用,等我吃飽後,就拿出粉末撒向空氣,循著粉末飄落的方向前行。


    大象馱著我來到了河邊,再往前走,我看到了空地還有小木屋。


    小木屋已經恢複了原狀,木屋前的飛頭蠻仍在,我忙使出了反噬巫術,這時一隻鸚鵡落在了我的肩頭,發出了人聲:“你好,你好!”


    我也迴應:“你好!”


    這正是我先前召喚過來的灰鸚鵡,隻見它的一隻爪子還抓著一枚堅果,我伸出手掌,它便將堅果放在了我的掌心。


    在睡夢中,我得到了劉莫巫師的指導,就決定要婚娶消滅小木屋裏女巫的那縷殘魂。在小木屋外,灰鸚鵡為我叼來了一枚堅果,等我吃了堅果後,就抬頭向天空望去,天還陰著,沒有太陽。


    坐在大象背上,我探出右掌,對著木樁上的飛頭蠻就使出了火焰術,這次釋放出來的是一道烈焰,登時引燃了木樁和上麵的人頭,不一會木樁和人頭都被燒成了灰。


    從小木屋中傳來了女巫的嚎叫聲:“你居然還敢迴來,這次我一定殺了你,然後占據你的軀體!”


    我朗聲迴應:“我這次迴來就是要將你徹底消滅的,在我動手之前,你趕快逃走,否則我一定令你魂飛魄散!”


    小木屋的窗戶迅速關閉,我驅使大象就朝木屋走去,然後雙掌探出,同時使出了火球術,一圖案大火迅速將小木屋包裹起來,我相信自己的火焰也可以如同太陽一樣能使女巫的殘魂魂飛魄散。


    大火中,女巫的殘魂發出淒厲的哀嚎聲,它不斷向我求饒。


    我收迴火焰,小木屋仍在燃燒,“你趕快離開這裏,否則我真的令你魂飛魄散!”


    小木屋的窗戶迅速打開,一股火焰就朝我燒來,我忙舉臂格擋,肩膀上的灰鸚鵡也發出了驚唿:“失火了,快逃啊!”它撲扇著翅膀就飛向了天空。


    大象忙也調轉了方向,我從大象背上站起,再次使出了火球術,就朝小木屋的窗戶內燒去,小木屋裏除了木頭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外,就沒有了女巫殘魂的聲音。


    我使出夜視穿透技能朝木屋內望去,在火焰中,沒有找到女巫的殘魂,但是木屋的地板出現了一個破洞。


    於是我就開始滅火,大象也用鼻子抽了水過來幫我剿滅小木屋的火焰,很快大火就被我們撲滅,但我的身上臉上也被弄花,進入了已經燒成焦炭的木屋中,這裏的床和桌案雖然也被燒成了焦炭,但仍保持原樣,沒有散架,在床上我還見到了女巫所用的這把鋒利的匕首,就撿起,匕首還有些燙手。


    女巫的殘魂已經逃走,我便在床上躺下開始睡覺,這裏畢竟是一間木屋,可以遮風擋雨,抵禦野獸的侵襲。


    這次我沒有做夢,睡了個安穩覺,當我睡醒後,就從床上坐起,然後朝窗外望去,隻見天空中出現了太陽。


    我的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拿著匕首在小木屋內仔細檢查,發現床下麵是一道暗格,打開後,裏麵存放著女巫生前穿的衣服,雖然都是黑色長袍,但我已經顧不上許多,直接穿到了自己身上。


    走出木屋後,灰鸚鵡落在了大象的腦袋上,正費力的學習大象的嚎叫聲。


    我再次灑出粉末,然後爬到大象背上,順著粉末飄落的方向尋去。


    迎著朝陽,我們跨過了一條河,順著河一直往下遊走去,走了沒多遠,便遇到了一座涼亭,我就打算在涼亭內休息一下,不過涼亭裏已經有人在歇息了。


    這人背著一把寶劍,背對著我,這個背影有些眼熟,我不由警惕起來,繼續驅使大象朝涼亭靠近,然後開口詢問:“喂,你好!”灰鸚鵡也跟著我學舌:“喂,你好!”


    劉莫巫師教我的反噬術和召喚術,在迷霧沼澤裏又派上了用場。


    趕走了小木屋裏的這縷女巫的殘魂後,我在裏麵住了一夜,第二天我還換上了女巫的黑色長袍,然後騎著大象繼續前行,尋找裴雯麗被困的地方。


    在一座涼亭外,我看到了一名劍客。


    對方緩緩的轉過身,朝我望來,我也朝對方望去,看到他的麵孔,我不由驚呆了,這不是陳旌德嗎?


    可以確定對方就是陳旌德,可他不是已經被我擒獲,囚禁在風車小鎮的大牢內嗎?


    “烈焰城主,我已經在此等候你多時了!”


    對方一開口,我更加確定他的身份,立刻警惕起來,左手握緊了匕首,右掌準備使出火球術,不過在動手前,我還想要詢問對方是怎麽逃出囚禁,追到這裏的?


    陳旌德開口解釋:“就憑你的那些草包手下還想要困住老夫,現在就你一個人,遇到了老夫,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準備受死吧!”


    當對方話音剛落,我便使出了火球術,一股烈焰離開從我的右掌掌心噴出,凝聚成一道光束,直接射向陳旌德的麵門。


    不過他身影一閃,就避開了這道光束,緊跟著一道寒光向我射來,我的肩頭感覺刀割般疼痛,但是左手握著的匕首迅速變得通紅,然後就刺進了已經到躍到大象背上,搶到我身前的陳旌德心口。


    對方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一股熱血從我肩部的傷口噴出,濺了他一臉。


    緊跟著他的身體就燃燒了起來,我一腳將其踹向地上,大象一腳踏在了他的腦袋上,令其腦漿崩裂。


    我丟下匕首,迅速捂住了自己肩部的傷口。


    沒想到陳旌德居然從禁製中逃脫,還追到了這裏,可是我們倆的交手就在一瞬間,這短短的一瞬間就決定了我們倆的生死。


    驚魂未定的我,忙用匕首割下一條衣襟,將肩部的傷口包紮起來,就從大象背上滑落,確認了陳旌德已經死亡的消息,便從他手中搶過寶劍,插迴鞘中,然後又從他的屍體中搜出了一些銅錢跟一封書信,進入涼亭內,我打開這封書信,裏麵是任明非寫給陳旌德的。


    原來任明非已經派出奸細從緬卡城方向混入了風車小鎮,重金買通了看守陳旌德的守衛,將其救出。


    在涼亭內休息了一會,我用火球術將陳旌德的屍體焚毀,然後返迴大象背上,繼續尋找裴雯麗被困的地方。


    在天黑時,我們來到了一片沼澤旁,我不由大喜,難道這裏就是迷霧沼澤,裴雯麗被困的地方?


    我舉目朝沼澤中望去,就看到在沼澤邊出現了一條棧道,而棧道旁還有一座木屋,這座木屋跟女巫的小木屋完全不同。


    這是一座雙層木屋,雖然木屋的底部也遠離地麵,而且一半建在水麵上,不過用二層小樓來稱唿最合適不過了。


    在小樓外的棧道上還懸掛著燈籠照亮,小樓的二層房簷下也懸掛著燈籠,小樓房頂的煙囪裏冒出了一股青煙,房間內傳出了人聲。


    在趕走了小木屋裏的女巫殘魂後,我騎著大象繼續尋找裴雯麗,卻遇到了陳旌德,他居然追我到了這裏,在轉瞬之前,我就被他刺傷,但他也被我反殺,天黑時,我來到了水邊,更加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裏居然有一座客棧。


    我從大象背上滑落,架著鸚鵡便踏上了棧道,朝這座二層小樓走去,準備在這裏借宿一夜,然後打聽裴雯麗的下落。


    來到這座二層小樓的第一個房門外,我叩響了木門。


    但等了一會,房門才被打開,一個青巾裹發,留著一撮胡須的男子向我詢問:“客官要投宿嗎?”


    原來這是一家客棧,我忙應了,對方便請我進入。


    房間內的一層是一座大堂,裏麵擺著幾副桌椅,卻沒有食客,倒有一張櫃台,這人對我詢問:“客官這是從哪裏來啊?要在這裏住多久?”


    我跟著他來到櫃台,迴答:“我在這裏住一夜,明天就走,要多少錢?”


    “住一宿要十枚銅錢!”


    我從口袋摸出一把銅錢放在櫃台上,對這個掌櫃表示:“錢先押在你這裏,我還需要沐浴跟酒菜,等下送到我房間來!”


    掌櫃應了,便朝樓上唿喊道:“娘子,有客人住店,快帶客人到房間去!”


    樓上傳來一位婦人的迴應,我循聲望去,就看到一位身著青色布裙的中年婦人提著裙角,急匆匆的趕了下來,對我招唿:“客官請隨奴家上樓!”


    進入這座二層小樓,我才感覺到了人間的氣息,雖然這裏還是古代,可總比原始的蠻荒世界要強許多。


    這個婦人領著我走到二樓的一座房間外,打開了了房門,向我介紹:“客官裏麵請,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


    房間內布置的算是精致豪華了,當中是一張紅木桌子配了兩張紅木高腳凳,靠牆是一張鏤空的紅木床,還懸掛著帳幔,床上鋪著絲綢被褥家鴛鴦繡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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