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循聲望去,尋找陳旌德的位置,汪露跟著兩位魔法師迅速警戒。


    陳旌德從這群包圍我們的人影後麵走了出來,站到了我的麵前,朗聲道:“老夫的調虎離山之計隻成功了一半,我現在距烈焰城主有十步的距離,按照我出劍的速度和力道,如果沒有受到阻攔,必定能將你一擊穿喉。”


    對於縱火打劫的強盜劫匪,我們往往都是恨之入骨,河邊的將他們就地正法,但我是一個學過近代曆史的人,知道在建國之前,單靠一支軍隊是無法支撐起救國大任的,所以我們的隊伍就招納了大量的土匪山賊包括大量的偽軍,才使我們的隊伍迅速強大起來。


    也就是說,隻要還有良知的人,我們都不會放棄。


    我在異世界裏的發展壯大,跟俘虜也是分不開的,我自己就曾經做過敵人的俘虜,還複獲了大量的俘虜,並且說服這些俘虜為我所用,所以對藏匿在烏噶嶺中的這支土匪亦是如此,無論他們是水匪也好,山匪也罷,幕後操控他們的都是茶山島的大少爺任明非,如果他們被陳旌德誅殺,隻是少了任明非的力量,對我卻沒有任何增長,故我親自山上,決定招撫這支殘匪。


    陳旌德早就料到我會親自上山,所以他使出了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把我的部下黑虎跟雅爾塔引開,但是汪露和赫爾墨還在我身邊。


    對方要取的是我的性命,如果我的部下阻攔,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擊殺。


    就在陳旌德正在計算一劍攻擊我的成功幾率時,汪露小姐也迅速念下咒語,在我們身前設下巫術禁製,而赫爾墨已經使出魔法攻擊,對陳旌德展開了進攻。


    赫爾墨的魔法攻擊手段是地刺術,從陳旌德立足的山坡上迅速生出大量的地刺,不過陳旌德已經縱身躍起,避開了這些地刺,越過汪露設下的巫術禁製,從天空中對我使出了一劍穿喉的招式。


    對方的出劍速度很快,但我的出刀速度也不慢,迅速將佩刀橫在頭頂,抵住了對方刺來的長劍,然後就使出了火球術,我手中的佩刀立刻變得通紅,緊跟著令陳旌德手中的長劍也跟著變得火紅。


    他忙收迴長劍,一個翻身,在我身後落定,再次擊出一劍。


    不過一顆人頭卻從汪露小姐身上飛出,直接衝向了陳旌德,長劍刺穿了這顆人頭,為我贏取了寶貴的時間。


    陳旌德甩掉了長劍上的人頭,繼續朝我刺來,赫爾墨也再次使出魔法,一股黑霧立刻朝陳旌德包圍而去。


    我使出了夜視穿透技能朝這團黑霧中望去,隻見陳旌德已經被這股黑霧死死包裹,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拚命反擊。


    戴卡濃使出了魔法禁製,將這團黑霧圈了起來。


    當黑霧消散,陳旌德已經被困在了魔法禁製當中,但是陳旌德帶來的這群劍客也朝我們發動了攻擊。


    他們用長劍斬斷了地麵生出的地刺,朝我們威逼而來。


    我將佩刀往身前的地麵中一插,雙掌同時翻轉,兩團烈焰便朝我身前的這些劍客燒去,不過這次打出的火焰太大了,瞬間就將我們身後的山林引燃,


    這些劍客也被大火包裹,發出了慘叫聲。


    “如果你們還不放下武器投降,那你們就會被我的烈焰燒成灰燼!”我朗聲對這些劍客喊道。


    這些劍客已經變成了“火人”,卻仍揮舞著手裏的長劍胡亂刺殺,聽到我的嗬斥後,就紛紛丟下長劍,在山坡上打滾。


    當我帶著部下親自登上烏噶嶺尋找這支殘匪時,陳旌德忽然現身,準備將我刺殺,但是我身邊還有汪露跟赫爾墨,二人一個設下巫術禁製,另外一個使用魔法朝對方發起攻擊。我也拔出佩刀格擋,陳旌德被我們合力困在禁製內,他帶來的這些劍客也被我釋放出來的大火燒傷。


    黑虎和雅爾塔也率領了手下兵士趕了迴來,從山坡下刮來一股強風,將山火朝山頂燒去。


    在火海中,我聽到了禁製破碎的聲音,就立刻命令:“趕快在陳旌德身上繼續設置禁製,千萬不能讓他突圍出來!”


    汪露小姐當即領命,嘴裏念動咒語,為包裹陳旌德的禁製又增加了一層。


    阿骨架從山坡下趕了過來,使出狂風魔法將引燃的這些山林迅速吹滅,向我詢問:“盟主,你被燒傷了嗎?”


    我反問:“從山坡下刮來的強風是你使出的魔法攻擊?”


    他迴答:“是啊,我看到盟主這裏失火了,忙使出狂風魔法,將大火吹滅,盟主你沒有被殺傷吧?”


    “沒有,黑虎雅爾塔,你們倆立刻去將這些被燒傷的劍客抓起了帶迴山下治療,用水布包裹在他們的傷口!”


    二人立刻領命,雅爾塔就向我詢問:“城主你好厲害,可如果我們下山了,那誰保護你啊?”


    “你不是說我很厲害嗎?你們下山了,還有這些巫師跟魔法師保護我!”


    黑虎和雅爾塔就率領了自己的部下前去捉拿這些被燒傷的劍客。


    我來到了陳旌德身前,對他道:“你的劍法很快,但在劍和魔法之間,哪個更厲害還不一定!”


    禁製內的陳旌德已經丟下了手中的長劍,向我橫眉豎目的迴應:“如果你沒有這對男女的保護,隻怕早就被我一劍刺穿了喉嚨,現在也無法向我說話了。”


    “在龐城的領土範圍內,神巫和科登率領叛軍一路南下,征服了龐城的大片領土,卻被我率領部下趕到了西部的黑色森林當中,他們倆雖然厲害,卻仍然是大黑巫師帕黛古卡跟大黑魔導師培它諾根手下的棋子,這二人縱然更厲害,培它諾根卻被這位汪露小姐斬首,而大黑巫師帕黛古卡被我囚禁在禁製當中,放到了龐城的宮殿前展示,直到她最終扛不住自行了斷。”


    陳旌德昂首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被我刺殺的,如今我落到了你的手中,你就給老夫一個痛快的了斷。”


    “前輩放心,我也不會輕易殺死你的,前輩的劍術練到這種境界一定用了不少年吧?”


    對方迴答:“老夫練到這種境界已經花費了五十年!”


    “任明非雖然有錢有勢,跟東部的這些國家關係親密,但他再厲害也無法跟一個國家對抗,前輩不收他為徒是明智的選擇,如果前輩不服氣,我可以讓前輩親眼看到任明非的破滅消亡!”


    陳旌德迴應:“就算你們現在是一個國家,可也不過是一個小國家,在東部這些國家的聯合之下,你們大雲國就會不堪一擊!”


    “如果東部是一個強大的國家,那我的大雲在對方麵前可能會不堪一擊,但東部是無數小國家,就連這些小國家之間也會發生戰爭,所以我根本不會懼怕,隻要給我時間,我就能領大雲國迅速強大起來,然後將東部的這些小國家一一吞並!”


    陳旌德偷襲我失敗,在了巫術禁製當中,我們倆就展開了口舌之爭。對方還想要跟我理論,我已經不給他機會,就命赫爾墨將其帶下山,用鐵鏈鎖起來,囚禁在戰船的船艙中。


    戴卡濃重新在我們的營地周圍設下了魔法禁製,我們靠著石坡就開始休息。


    不過我剛閉上眼睛就聽戴卡濃嗬斥道:“誰?出來,不要鬼鬼祟祟的!”


    我立刻睜開眼睛,戴卡濃就向我匯報:“盟主,在山坡上,我看到了一個黑影正偷偷朝我們望來!”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使出了夜視穿透技能,就看到一個人影躲在了岩石後,仍在朝我們這裏望來。


    “你帶人過去察看一下,如果對方是水匪,就把他帶來見我!”我對戴卡濃吩咐。


    他立刻應了,汪露也朝山坡上望去,很快戴卡濃便帶迴了一個人,借助火光我朝這個人望去,對方我見過,是索拉嘎達。


    “城主,我是冒死偷偷來見你的!”


    “我讓你迴去向你們的大頭目傳信,你可完成了任務?”


    索拉嘎達忙迴應:“城主,我已經將您的話傳達給了次仁剛果,可是任明非的眼線仍埋伏在我們當中,而且陳旌德也突然到來,正好遇到了城主派來遊說的梁平水,被其拿下,一劍斬下了腦袋,大頭目次仁剛果也不敢再提投誠的事情!”


    “那穀阿六呢?”我質問。


    索拉嘎達迴答:“穀阿六也被嚇住了,我們大頭目聲稱如果再敢有人替投誠的事情就立刻砍頭,可我不想留在他那裏提心吊膽,所以便偷偷逃了出來,投奔您!”


    “陳旌德已經被我拿下,他的這些劍客也被我燒傷,現在全被帶下山,囚禁了起來,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大頭目次仁剛果!”


    對方忙表示:“我不敢去!”


    “你不用害怕,從現在可是,你就屬於我的部下了!”索拉嘎達仍在猶豫,我對一名衛士道:“你立刻下山,去向裴雯麗副盟主還有雅爾塔隊長傳達我的命令,要他們立刻率兵上山,在天亮之前,整座烏噶嶺都要歸我們統治!”


    這個衛士當即領命下山。


    汪露便向我請示:“盟主,要不我們還是等黑虎他們返迴後,再去見這支水匪吧?”


    “不用了,陳旌德跟他率領的這些劍客都已經被我們拿下,除非任明非調動了陳國的大軍前來,否則我們就不用畏懼,就憑這支水匪,根本傷不了我們的!”


    索拉嘎達便在前帶路,我讓戴卡濃沿途留下記號,在天快亮時,我們翻過了烏噶嶺,來到了對麵的山坡上,這裏有一座石洞,洞外還有水匪把守。


    不過把守洞口的這倆水匪已經睡著了。


    汪露迅速在洞口外設下了巫術禁製,索拉嘎達就上前去叫醒這來水匪。


    二人被叫醒後,立刻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然後就質問:“索拉嘎達,你什麽時候出來的?”


    “我在前半夜出來的,你趕快去把大頭目叫出來,有人要見他!”


    這倆水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後便朝我這裏望來。


    “他們是誰啊?”


    “你們不要廢話了,趕快去把次仁剛果頭目請出來!”索拉嘎達嗬斥。


    一個水匪忙應了,索拉嘎達便朝我這裏退迴,卻被汪露設下的巫術禁製攔住,他不由驚慌了。


    對於土匪強盜這類烏合之眾,我毫不畏懼,但這類人往往都是身強體壯,而且敢拿刀殺人的家夥,如果能加以訓練,就會變成一支強悍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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