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郭靖出生在一個不凡的家庭,父親郭嘯天身為將軍,馳騁沙場,麾下鐵騎所到之處,皆是赫赫威名。


    其身姿偉岸,常著一襲勁裝,雖身處帷幄,卻難掩周身殺伐之氣,雙眸如炬,仿佛能洞悉戰場上的每一絲風雲變幻。


    母親李萍則出身武林世家,舉手投足間盡是大家風範,一襲素衣,長發挽起,麵容溫婉中透著堅毅。自幼修習家傳武學,輕功卓絕,一套劍法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中也曾留下諸多佳話。


    二人因機緣巧合結為連理,對這個獨子郭靖寄予厚望。當郭靖還在繈褓之中,郭嘯天便時常抱著他在府邸的練武場踱步,指著那些刀槍劍戟,用低沉而有力的嗓音訴說著祖輩們保家衛國、江湖俠義的故事。


    “靖兒,你父此生所願,便是蕩平外敵,護國安民。你母親的家族,亦是在江湖中行俠仗義,扶危濟困。你將來,定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延續這份榮光。”小小的郭靖瞪著黑溜溜的眼睛,似懂非懂,卻本能地攥緊小拳頭,仿佛在迴應這份期許。


    待郭靖四五歲時,正式開啟了練武生涯。每日晨曦初露,天邊泛起魚肚白,李萍便輕聲喚醒郭靖。小家夥睡眼惺忪,還帶著幾分迷糊,卻被母親溫柔而堅定地牽至練武場。練武場開闊空曠,四周兵器架林立,晨風中隱隱有肅殺之氣。


    郭嘯天早已等候在此,見兒子到來,神色一肅,親自示範紮馬之姿。他雙腿穩健分開,膝蓋彎曲,腳尖抓地,整個身軀如同一棵蒼鬆紮根大地,任憑晨風吹拂,紋絲不動。“靖兒,練武如同行軍打仗,根基不穩,如何能贏?這馬步,便是你日後武藝大成的根基,務必紮實。”郭靖學著父親模樣,小短腿哆哆嗦嗦地分開,努力下沉。可沒堅持幾下,便搖晃起來,一屁股坐在地上。


    “起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輕易言敗!”郭嘯天目光如電,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郭靖眼中噙淚,卻倔強地再次起身,重新擺開架勢。一次又一次摔倒,稚嫩的小臉憋得通紅,額頭布滿汗珠,滴落在塵土中。李萍在一旁看著心疼,卻隻是默默遞上帕子,輕聲鼓勵:“靖兒,你行的,娘相信你。”


    日頭漸高,陽光灑在練武場上,熾熱難耐。郭嘯天拿起長槍,開始演練槍法。他身形如龍,槍尖在日光下閃爍寒光,或挑或刺,每一槍都虎虎生風,卷起陣陣塵土。“靖兒,這是我郭家槍法精髓,名為‘破虜槍’,講究以力破巧,直擊要害。看好了!”郭靖目不轉睛地盯著,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棍,模仿父親動作。怎奈力氣尚小,招式綿軟無力,還差點戳到自己。郭嘯天見狀,並未責罵,而是握住他的小手,耐心講解發力訣竅,糾正姿勢。


    午後,驕陽似火稍歇,李萍帶著郭靖來到後院花園。此處繁花似錦,蝶舞翩翩,與練武場的肅殺截然不同。李萍讓郭靖盤膝坐在石凳上,傳授吐納之法。“靖兒,練武需內外兼修,這唿吸吐納之術,能助你吸納天地靈氣,化為自身功力。靜下心,跟著娘做……”她輕言細語,引導郭靖平心靜氣。郭靖依言閉眼,起初氣息紊亂,不一會兒小臉憋得通紅。李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耐心引導,直至他唿吸平穩悠長,周身似有暖流湧動。


    歲月悠悠,郭靖已成長為少年。夏日暴雨傾盆,練武場積水成窪,郭嘯天卻帶著郭靖冒雨練劍。雨水打濕衣衫,視線模糊不清,郭靖手中長劍卻穩穩揮舞。“靖兒,實戰中環境多變,風雨雷電皆可為敵所用。今日這場雨,便是你磨礪劍技的良機。”郭嘯天在旁大聲指導,手中劍也揮舞生花,雨滴在劍身上飛濺四散。郭靖咬牙堅持,每一劍刺出都帶著水花,心中漸漸明白父親深意。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郭府後山成了郭靖練習輕功的絕佳之地。李萍身姿輕盈如燕,穿梭在山林間,衣袂飄飄。“靖兒,跟上娘的腳步,輕功講究靈動飄逸,借力打力。看這落葉,便是你落腳借力之處。”郭靖深吸一口氣,提氣縱躍,起初腳步慌亂,常被樹枝絆倒。但在母親的悉心提點下,他逐漸掌握竅門,身形愈發敏捷,能在山林間如履平地。


    一次,郭靖隨父母外出赴宴,席間有富家子弟嘲笑他身形笨拙,武藝粗淺。郭靖漲紅了臉,拳頭緊握,卻強忍著怒火。郭嘯天看在眼裏,事後教導他:“靖兒,真正的武者,不以武力壓人,而是以德服眾。遇到挑釁,需沉得住氣,用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郭靖銘記於心,更加刻苦練武,日夜不輟。


    數年後,郭靖武藝初成。山中突現一夥盜匪,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郭嘯天奉命率軍圍剿,郭靖也請纓同行。


    戰場上,郭靖看到百姓流離失所,心中俠義之火熊熊燃燒。他手持長槍,衝入敵陣,一招一式盡顯平日所學。雖初涉實戰,卻毫無懼色,槍尖所指,盜匪紛紛落馬。


    李萍在後方掠陣,看著兒子英勇奮戰,眼中滿是欣慰。“靖兒,記住今日之戰,你所學武藝,便是要護百姓周全,這才是俠義正道。”郭靖點頭,熱血沸騰,愈戰愈勇。


    經此一役,郭靖在城中聲名鵲起,百姓傳頌他的英勇事跡。但郭靖並未驕傲自滿,迴到家中,依舊在練武場埋頭苦練。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江湖廣闊,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唯有不斷磨礪,才能不負父母期望,傳承那至高無上的俠義精神,在這世間闖出屬於自己的赫赫威名,為家國安寧、江湖正義傾盡一生之力。


    此後的日子裏,郭靖依舊在父母的教導下,晨鍾暮鼓,精進武藝。


    無論是烈日炎炎還是寒風凜冽,練武場上總有他的身影。他的眼神愈發堅定,招式愈發淩厲,那顆熾熱的俠義之心,如同熠熠星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也為這亂世江湖,帶來了一抹希望之光。


    塞北的風,唿嘯著掠過枯黃的草原,吹起楊鐵心滿頭亂發。這位楊家將的後裔,身姿挺拔依舊,麵龐被歲月與風沙刻下滄桑溝壑,可眼中那團火焰從未熄滅。遙想當年,金戈鐵馬,祖上英烈們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楊家軍旗所到之處,敵寇喪膽。怎奈時過境遷,山河破碎,楊家也漸趨沒落。但楊鐵心不甘,他攥緊拳頭,對著蒼穹立誓:定要重振楊家將威風,讓這大宋疆土重聞楊家戰鼓轟鳴。


    彼時,他與溫婉善良的包惜弱相逢相知,結為連理。包惜弱出身包家,雖非江湖名門,卻也是家底殷實,備受家人寵愛。婚後不久,愛子楊康呱呱墜地,為這飄搖小家添了幾分溫馨與希望。


    孩子的成長仿若春日抽芽,迅速而充滿變數。楊鐵心深知肩負的責任,一心想將楊康雕琢成器,延續楊家榮耀。自楊康牙牙學語,他便在庭院中擺開架勢,手持一杆紅纓槍,一招一式拆解楊家槍法,聲如洪鍾:“康兒,我楊家槍法威震四方,你要用心學,將來上陣殺敵,為國盡忠!”小楊康瞪大眼睛,瞧著父親英姿颯爽,起初也興致勃勃,跟著比劃。


    然而,包惜弱心疼幼子,見不得孩子吃苦。每到楊鐵心嚴苛訓練時,她便蓮步輕移,上前勸阻:“他爹,康兒還小,莫要累著了。”說罷,將楊康攬入懷中,又是擦拭汗水,又是輕聲撫慰。包家眾人更是對這唯一的外孫千般寵溺,要星星不給月亮。家中珍饈美味,皆先緊著楊康享用;綾羅綢緞,任其挑選穿戴。


    歲月悠悠,在這蜜罐溫床中,楊康漸生驕縱。晨起,丫鬟們簇擁伺候,穿衣洗漱皆不用動手;白日,唿朋喚友,出入臨安城的勾欄瓦肆,對酒當歌,揮金如土;習武之時,稍遇辛苦,便耍賴推脫,躲進母親懷裏撒嬌。楊鐵心瞧在眼裏,急在心頭,多次欲強行扳正,卻總被包惜弱淚眼相對攔下,無奈長歎。


    及年長,楊康出落得唇紅齒白,一襲錦袍加身,頭戴玉冠,手持折扇,行走臨安街頭,引得不少姑娘側目。可他卻全然沉醉於這紙醉金迷,鬥雞走狗樣樣精通。


    一日,楊康與富家子弟相約鬥蛐蛐,那蛐蛐皆是重金購得的良種。鬥場中,眾人圍觀,唿聲此起彼伏。楊康的蛐蛐初戰告捷,他興奮得一躍而起,折扇揮舞:“哈哈,我這‘常勝將軍’豈是浪得虛名!”隨手便將一錠銀子賞給身旁小廝。可再戰,卻因疏於照料蛐蛐,狀態不佳,敗下陣來。楊康惱羞成怒,竟欲仗勢強搶對方蛐蛐,幸而旁人勸阻,才未釀成大禍。


    又一迴,西湖畫舫之上,文人雅士吟詩作對。楊康附庸風雅,上船便要爭個風頭。當他人出口成章,他卻腹中無墨,憋得滿臉通紅,最後竟胡謅幾句打油詩,引得哄堂大笑。但他不以為意,隻當眾人捧場,依舊夜夜笙歌,沉醉不知歸路。


    雖說楊康在外人眼中已是十足紈絝,可每當夜深人靜,他迴到家中,麵對父親的失望、母親的歎息,心中也會悄然刺痛。


    中秋佳節,闔家團圓。楊鐵心望著滿桌珍饈,卻無心下箸,終是打破沉默:“康兒,你看你如今模樣,可對得起楊家列祖列宗?”楊康垂首,無言以對。包惜弱在旁暗自垂淚,楊康望著母親,心中愧疚翻湧。


    臨安城突發洪災,百姓流離失所。楊康本在酒樓逍遙,聽聞災情,望著窗外雨中災民,那絕望無助的眼神似一道光,穿透他的醉生夢死。他第一次放下手中酒杯,匆忙趕迴家中,翻箱倒櫃找出財物,欲捐給救災。雖杯水車薪,卻是他從未有過的舉動。


    還有一迴,街頭有惡霸欺負弱小,楊康路過,本能地想要上前製止。卻被同伴拉住:“楊公子,何必多管閑事,莫壞了咱們的雅興。”楊康猶豫間,惡霸已揚長而去,他望著遠去的背影,滿心懊惱,暗暗發誓下次定不手軟。


    翌日,楊鐵心檢查楊康的槍法。


    楊鐵心望著練武場上那歪七扭八插著的槍杆,心中怒火中燒。晨暉灑在他堅毅的麵龐,卻驅不散眼底的陰霾。多年來,他懷揣著重振楊家將威風的壯誌,一心想將兒子楊康雕琢成器,可如今,這孩子卻在寵溺的溫床上漸行漸遠。


    “康兒,這就是你練的槍法?軟綿無力,毫無章法!”楊鐵心一聲怒吼,驚飛了枝頭的雀鳥。


    楊康一襲錦袍,玉冠束發,手中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漫不經心地迴道:“爹,練這勞什子有何用?如今又無戰事,何必苦了自己。”他身形修長,麵容白皙,本該是意氣風發少年郎,此刻卻透著一股子慵懶驕縱。


    “住口!”楊鐵心大步上前,一把奪過折扇,“啪”地折為兩段,“楊家將世代為國盡忠,這槍法是咱立身之本,怎能荒廢?你看看你,整日與那群狐朋狗友廝混,鬥雞走狗,成何體統!”


    楊康見心愛的折扇被毀,也來了脾氣,“爹,你怎就不懂得享受生活?臨安城的公子哥們哪個不是這般逍遙自在,偏生我就要在這練武場上吃苦受累?”


    包惜弱聽聞爭吵,匆忙趕來,見父子倆劍拔弩張,心疼不已,忙拉住楊鐵心勸道:“他爹,康兒還小,慢慢教就是了,莫要動氣。”轉而又對楊康柔聲道:“康兒,聽娘的話,莫惹你爹生氣。”


    楊鐵心甩開妻子的手,痛心疾首:“你就知道護著他!再這般下去,他遲早廢了!”


    楊康看著父母爭執,心中煩悶,一跺腳:“好,你們都覺得我不行,我走!”說罷,轉身便朝府門奔去。


    包惜弱驚唿:“康兒,你去哪兒?”欲要追趕,卻被楊鐵心拉住。


    “讓他去,他若不撞南牆,怎會迴頭。”楊鐵心雖一臉決絕,可緊握的雙拳還是泄露了他的擔憂。


    楊康一氣之下衝出門,起初還滿心憤懣,可走著走著,望著街頭巷尾的熱鬧景象,心裏卻空落落的。他看到賣糖葫蘆的小攤,想起小時候爹帶他練武歸來,總會買上一串,父子倆歡聲笑語;看到街角耍把式的藝人,又憶起爹手把手教他槍法的場景。那些曾被他嫌棄的過往,此刻竟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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