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一個老者大約七十歲左右,他一拐一拐的拄著拐杖走了進來,:“醒了,感覺如何了?”


    “好多了,是你救的我?”君澤堯的臉上就差寫著感激兩個字了。


    那人搖搖頭:“不是,是我那孫女碰巧看見你們,這才將你們帶了迴來。”


    “孫女?那她現在人在何處?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君澤堯一邊說一邊咳嗽起來。


    那老者笑了笑道:“也沒啥,隻是你這同伴說“誰要救了你,便要以身相許可是真的?”


    蕭寒拍了拍君澤堯:“閣主,我說錯了,那女子是這人的孫女。”蕭寒越說越想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君澤堯看著蕭寒氣不打一處來,君澤堯想說些什麽拒絕的話,看著那老者實在說不出口。


    那老者就以為君澤堯是同意了,臉上開心的不得了,他孫女的後半生有著落了,隻是他這眼睛卻是落在蕭寒的身上,而不是君澤堯的身上。


    此時的蕭寒還覺得自己做的特別對,這救命之恩可不是小恩,再說這救命之恩可不能不報。


    蕭寒看到君澤堯的臉色便知道他這還是想迴皇宮,:“你就死了這條心,至少最近兩個月你是無法迴去的,你身上的毒雖然清掉了,可你身上的傷還需要時間恢複,再說就算你迴去了,有什麽用,你隻會給她增添麻煩,而且她已經不記得你了。”


    “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君澤堯喃喃道,其實他心裏是不想相信的,可如果葉洛真的不記得自己了,或許她能過的更好一些。


    兩日後,君澤堯才見到那個救她的女子,隻是這女子雖然對自己是照顧有加,可君澤堯看到出來這女子的眼神大部分時間都是落在了蕭寒的身上。


    這幾日君澤堯對這個地方也了解不少,這裏是北臨和天璿的交界處的一個村落,名為古醫村落,至於這村落的人主要是以救人為主,他們救人不論好壞,也不論錢財,就是問你索要一樣東西,若是你給的起便救,給不起的嘛,就看你能給什麽了,這個村落裏的人的醫術就算說成起死迴生也不為過,隻是吧,這過程比較受苦,就比如君澤堯在醫治期間,那可以說是受了非常多的苦,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子,不過這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君澤堯也了解到原來這個村落的人是醫聖許拓的後世,且大多數人都已經老的,他們的兒女孫女在救治病人的時候,如果有看的上的。就讓那些病人以身相許,讓自己後代離開了這個地方,也有些人是不願意離開的,他們待在這裏過的不算多好,畢竟這地理位置不怎麽好,但是他們都不願意離開這裏,至於這戶人家也是姓許,老者叫許晟,他孫女叫許文琴,許文琴父母由於在戰亂的時給士兵醫治,被敵國給殺了,現在隻剩兩個人相依為命,了解了這麽多,君澤堯大概知道了那老者為什麽說以身相許了,這是想讓自己的孫女遠離這裏。


    另一邊葉洛派出去的人未在嶺南地區找到君澤堯,等葉洛再收到飛鴿傳信的時候心裏一陣失望,再到後麵的時候,飛鴿傳信的次數是越來越多,葉洛也就越失望,凝綾和瑉影還有仲孫尚浩他們幾乎是分成了三波人前去尋找君澤堯的下落,可盡管是這樣,每一次飛鴿傳迴來的信都沒有君澤堯的下落。


    又一個月過去了,天璿的百姓越來越好,一切都變的越來越好,這一個月葉洛還是一如既往的收到傳信,有的時候葉洛是每日收到一封,有的時候葉洛一天能收到三封,時間越長,葉洛也就覺得越不安,有的時候她也會安慰自己,沒有消息或許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證明他還活著。


    朝堂上那個因為和君澤堯長的像的人,自從葉洛破例讓他進入仕途後,可以說這個人對葉洛是忠心耿耿,隻是這裏麵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感情,對於葉洛後宮之事,那些眾臣雖說不再朝堂上說了,但是個個心裏還是有些盤算的。


    葉洛這幾日想了想一些事情,某一個瞬間她想到了自己的師父,葉洛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他了,準確來說,葉洛離開那日,她師父隻說了一句話“此後山高路遠,若是有緣再見,”


    說到底是師父不想再看見自己罷了,不過最近這段時間,葉洛覺得自己忙於政務,對武功這裏倒是有了一些疏忽。


    三個月後。


    君澤堯的身體可以說是徹底恢複的差不多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縫合了,而且君澤堯覺得自己的不僅傷口好了,還覺得身體從內到外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日許文琴走過來:“公子以後有什麽打算。”


    “想見一個人,”君澤堯說著看向遠方。


    “那公子可要快些去了,人是不可能在原地一直等你的,我相信公子等的人還在。”許文琴說完後則是去了蕭寒的房間。


    “是啊,不可能一直等我的,不過她還在那裏,我就必須要去”君澤堯笑著說道。


    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很久了,他終於可以迴去了,隻是想起蕭寒說的話,君澤堯的臉上笑容又消失了,她如果忘了自己怎麽辦,她若是和仲孫尚浩已經恩愛兩不疑了又怎麽辦,君澤堯越想越覺得痛苦。


    蕭寒這時還在床上躺著,聽見許文琴敲門聲,則是快速的穿上衣服開門:“許姑娘,可是有什麽事?”


    許文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知那日蕭公子你說的話可還算話。”


    蕭寒一開始有些迷惑,隨後來一拍腦袋心想自己怎麽把這事忘了,連道:“算話,絕對算話,那個許姑娘放心,答應你的肯定能做到。”


    許晟在門外一聽高興壞了,連說:“好好好,這樣老夫就徹底放心了,我這孫女為人良善,別人都離開了這裏,可她偏偏不放心老夫,到時候隻要你帶她走就行了,老夫就留在這裏就行了。”


    蕭寒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帶她走?那個我們是不是搞錯了?”


    許晟聽了有些不開心,用拐杖敲了敲地上:“老夫搞錯什麽了,當日是不是你說隻要救了你同伴,你便以身相許,怎麽現在還想賴賬不成,你們兩個大男人在我們家裏住了將近半年,你同伴的藥你以為是這麽好弄的,那是我孫女去山上找的,去人家那裏挨家挨戶的要的,要不是我們將他從鬼門關拉迴來,現在隻怕是墳頭上的草都長多高了,”


    許文琴這個時候臉色也變了,她沒有想到這人竟是如此不守信用的人,帶著哭聲說道:“爺爺,算了,”


    許晟可不想就這麽算了,他自己的孫女可不能受了委屈。


    蕭寒這個時候明白了,他們把這以身相許的人當成自己了。


    門外的君澤堯將這話聽的一清二楚,早在之前君澤堯便察覺到許文琴照顧自己,隻是因為蕭寒的緣故。


    君澤堯走到許晟的麵前:“老人家,您放心,蕭寒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誰知許文琴說道:“蕭公子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不過你們可以離開了,這裏不喜外來者。”


    許晟剛要去說什麽,許文琴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爺爺,我待在這裏挺好的,本來就不想離開,現在好了,還能一直陪著爺爺,”許文琴的眼裏都是淚花,


    許晟看了有些心疼,最後許晟歎了一口氣,他這孫女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人欺負了。


    許晟拿起他的拐杖便要打蕭寒和君澤堯:“你們走!這裏容不了你們這種人。”


    蕭寒本想拿些錢財給他們,君澤堯則是示意他現在不要這樣做。


    隨後蕭寒和君澤堯被趕了出來,不過他們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在外麵看到有什麽能幫的便去幫許晟他們,才開始的時候,許晟還是拿著拐杖便要打他們。


    再到後來,許晟不動手了,反而是指揮著他們做這做那,一天給君澤堯和蕭寒累的夠嗆,不過君澤堯和蕭寒卻覺得開心,這樣也算報了一點小恩,至於以身相許是沒有辦法做到了,其實許文琴很好,人善良,不矯情,隻是君澤堯和蕭寒他們的心裏已經有了人。


    前前後後的君澤堯和蕭寒在這裏又待了一個月,前十幾天的時候蕭寒和君澤堯一直都是睡在外麵,後十幾天許晟才要他們進屋睡,再加上許文琴又心疼蕭寒,誰讓自家孫女喜歡那個蕭公子,沒辦法,許晟不得不服軟,他這個孫女,什麽都好,就是太善良,心太軟,想之前他都告訴自家孫女說那個人沒救了。


    可自家孫女非不信,又是翻古籍,又是上山采藥,又是去挨家挨戶的要一些東西,其實許晟自己知道無論有沒有那蕭公子,自家孫女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隻是蕭寒讓她更加有了足夠的理由。


    許晟想幹脆算了,待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他孫女許文琴這麽好的人,那蕭公子怎麽就看不上。


    一個月過後,許晟走出外麵看著蕭寒和君澤堯:“你們走吧,這裏不需要你們,至於以身相許的就當從來都沒有說過。”


    許文琴則是多看了蕭寒兩眼後,便又迴了自己的房中。


    蕭寒知道許晟已經原諒了自己,蕭寒和君澤堯走之前將身上大部分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許晟和許文琴,這大概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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