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看著君澤堯的眼睛,她看到君澤堯的眼睛裏全是她,再多看兩眼時,又覺得君澤堯的眼睛裏都是火,那火越燒越旺,葉洛甚至都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溫度。


    這大概是第一次在君澤堯的懷裏,葉洛第一次覺得手和腳有些軟,甚至有些站不穩了。


    君澤堯也感覺到了葉洛的變化,對於這個變化讓君澤堯心裏得到了莫大的滿足,隨後將葉洛橫抱起放在床上,葉洛再看時,君澤堯已經欺身而上了。


    葉洛覺得有些別扭,這床上剛才躺著的還有一個別的女子,這樣一想她的大腦突然清醒了,她剛才差一點,就差一點徹底的淪陷了。


    君澤堯看的出葉洛這是在嫌棄這張床,也是,她堂堂天璿的殿下,怎麽可能會睡別人躺過的床。


    葉洛起身,緩緩站起,隨後也是迴了長秋殿,君澤堯沒有阻攔,也沒有說什麽,但是他能感覺到葉洛的心裏現在是有他的。


    葉洛迴到了長秋宮後,細細想這一個月內,她和君澤堯的關係是緩和了很多,有的時候君澤堯還是會來長秋殿,她早就不是什麽清白之身了,隻是以前她能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有目標,還要拿迴天璿,今日她似乎在某個瞬間將這些全都拋在了腦後,對於這一點葉洛是不能允許的,死去的父皇母後也不會安息的。


    葉洛久久的平靜下來,隨後她拿起了自己的刀,在胳膊處劃了一個傷口,這傷口不大,隻是會有些痛,疼痛能讓她感受到清醒,過了一會,葉洛將傷口抱紮了起來,用衣服遮住,這樣就看不到了,她不想讓君澤堯看到,此時的葉洛是徹底的清醒了,看著那個傷口她比任何時候還清醒。


    到了傍晚時,君澤堯比平常早來了一個時辰,他剛推開門就看到葉洛竟在運功想要突破氣道,沒有解藥氣道很難打開,君澤堯想要讓她停手,此時君澤堯一旦過去,他和葉洛之間又免不了一頓爭吵,他想了想最後在門口停留了一段時間才進去。


    葉洛怎麽會不知道君澤堯在門外,她是內力封住了,可她的耳朵還是很靈敏的,她之前還想過君澤堯會不會給她解藥,後來時間久了,君澤堯絕口不提內力被封之事,葉洛就知道君澤堯不給她解藥,既然他不給,葉洛也不會要。


    一個時辰後,君澤堯開門進去。


    兩個人大概好一會時間沒有開口說話,君澤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葉洛也不知道,最後還是君澤堯先開的口,君澤堯見現在時機已經差不多了,看著葉洛開口道:“殿下,明日可願出宮?”


    “好。”葉洛迴答道,葉洛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如果出宮她必須要去找的一個人就是江顏月。


    此次出宮君澤堯是希望葉洛能夠從別的人嘴裏聽到他下


    聖旨退位的事情,君澤堯也想過自己親口告訴她,想來想去又覺得讓葉洛從別人那裏得知應該會更好一些。


    他想讓葉洛知道他君澤堯對這天璿的位置是不感興趣的,第二日他特地找了一些人。


    君澤堯帶葉洛出宮前,給葉洛換了一身裝扮。


    君澤堯帶著葉洛前腳剛出宮,後腳就有人將君澤堯出宮的事告知了林相。


    如今宮裏的人不好安插,可宮外林相還是有很多眼線的,別人都信葉洛去了西關,別人會信,他林相是絕對不信的,能讓君澤堯親自跟著的人,又是從宮裏出來的,也就隻有殿下了,正巧他一直想怎麽散播謠言,讓葉洛聽到,今日倒是一個好的機會。


    君澤堯想讓葉洛聽到的是自己退位,而林相想讓葉洛聽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君澤堯牽著葉洛的手,很快葉洛就會知道他的意圖,這樣他和葉洛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少了。


    君澤堯自己和葉洛均是在頭上戴了鬥笠,君澤堯帶著葉洛一路走著。


    她記得江顏月還被她安排在宮外的一個客棧裏,看來的找個時間偷偷的溜走,隻是君澤堯看她看的緊,怎麽離開倒是成了一大難題。


    君澤堯確實看她看的很緊,他怕葉洛一轉眼就不見了,他認為隻要葉洛知道他早已下旨退位,他相信葉洛對他的態度會有很大的轉變。


    君澤堯帶著葉洛到了一處鬧市,這裏的位置很好,人也很多,更主要的是會讓葉洛覺得可信。


    葉洛還在想著如何離開,看著旁邊泱泱人群時,她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此時隻聽有人道“你說我們殿下如今去了西關,這陛下會不會趁此機會籠絡大臣。”


    一人笑嘻嘻:“籠絡大臣?陛下都已經下了聖旨退位,為何還要籠絡大臣。”


    其他的人均是點了點頭,也有人歎息道“真希望殿下能像陛下一樣,勤政愛民。”


    “那殿下是做不到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殿下在西關都做了什麽,陛下是真願意退位還是殿下威脅的,不好說。”那人邊說邊啃著包子。


    “我看陛下還不如不下聖旨,陛下對我們臣民那可是愛民如子,若是殿下上位,指不定這日子過的什麽樣子。”說著不斷地歎著氣,似乎陛下退位後,他們就沒命活了。


    “唉!那又能怎麽辦呢,你問問這京城百姓,誰人不喜歡陛下,誰人不認為陛下才是最有資格的,殿下這種人也隻能在西關那種地方,對於朝堂之事殿下終歸是不大懂的。”


    “誰說不是呢,這殿下剛迴宮沒多久,又是吳賈,沈太尉,張上卿哪一個沒有遭殃,就連林相也被殿下給壓在下麵。”那人說的頭頭是道,看的出來此人對林相是很欣賞的。


    “林相多好的人啊,如今


    殿下說要怎麽樣,就怎麽樣,要我看,還是陛下好,你們覺得呢?”說著看了看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紛紛是點頭,其中有一人大聲道:“那可不是,現在的陛下那可是多好的君王,至於殿下,你們難道都忘了殿下還是女兒身呢,本來就是一女子,帶兵打仗我們暫且不說,她在西關做的那些事我們也先不說,可這如今陛下還在,為何要將這位置讓給殿下,你說對不對,對不對。”


    後麵有的人接的話越來越離譜,


    君澤堯看著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這些話裏雖然有說到退位之事,可後麵說的均是殿下的不是,隨後君澤堯快速拉著葉洛遠離那片紛爭之地。


    葉洛聽著眾人說的話,有些更難聽的,她也聽到了,什麽必是殿下威逼利誘才讓陛下願意退位,此時的殿下已經德不配位了,以及種種。


    葉洛的臉色很難看,她有一種這是她真真正正的了解了天璿子民的心中所想,好像以前的都是假象,什麽天璿的戰神,天璿的庇佑,她以前還真的信了,如今聽他們談起,對自己都是不滿,就連林相在他們的眼裏都是好人,偏偏她葉洛成了德不配位的人,葉洛也知道自從西關那些事被揭露出來後,會有很多人議論,更會有人覺得她做的不對,事實上事情遠遠要糟糕很多。


    君澤堯已經說了要退位,可天璿的百姓心裏早就偏向了君澤堯。


    君澤堯看著葉洛一言不發,他心裏有些慌,他沒有想到這些人會這樣說葉洛,這和他設想的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君澤堯沒有辦法隻得帶著葉洛迴了宮。


    葉洛和君澤堯兩人一起進了長秋殿。


    葉洛摘下鬥笠:“沒什麽要解釋的?”葉洛此時的表情冷漠至極。


    “殿下你能不能不要這個樣子,”君澤堯這一次是真的有些慌了。


    君澤堯的話就算再能傷到葉洛也抵不上天璿的百姓那幾句,那幾句話就像刀子一樣捅進葉洛的心髒上。


    葉洛又說道“你既然決意退位,為何不親自說。”葉洛的表情還是那麽冷漠。


    君澤堯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你贏了”葉洛看著君澤堯說出這三個字。


    此時的君澤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隻知道他覺得很不安,尤其是葉洛說的那些話,從心裏的不安往外散,葉洛說的是你贏了,可在君澤堯這裏聽著的卻是我和你徹底完了。


    君澤堯將葉洛拉進懷裏,用力的抱住她道“殿下你別這樣。”


    此時的葉洛沒有掙紮,葉洛覺得君澤堯這次選擇了一把最快最狠的利劍插在了葉洛的心上,殺人誅心,比殺人更狠的是誅心。


    隨後君澤堯放開葉洛,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葉洛覺得有些累了,便躺下睡了。


    君澤堯不知道現在葉洛在想什麽,他也不敢再亂說些什麽,他有些怕了。


    隨後君澤堯從背後擁著葉洛睡下,這一次君澤堯沒有綁住自己和葉洛。


    這天晚上葉洛又做夢了,她夢到她在西關與將士們殺敵,將士們充滿了鬥誌,再後來他們慢慢的疲憊,就連葉洛自己都有些疲憊了,此時一支箭射中葉洛的心髒,葉洛看著自己身上的箭,定睛再看那人是君澤堯,她有些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最後她聽見有人喊道“殿下,殿下,”後來她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看不到。


    葉洛猛的坐起從夢中驚醒,葉洛捂著自己的心髒處,覺得有些難受,這些難受不隻是因為葉洛做夢自己被殺死,更多的是那個箭,葉洛對於一箭穿心一直都是有很大的陰影的。


    此時的葉洛雙手雙腳發軟。


    君澤堯一直沒有睡,他抱著葉洛:“殿下,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


    過了一會葉洛才算真正的平靜下來,葉洛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君澤堯,實在很難想象剛才夢裏的人會是君澤堯。


    葉洛的額頭全部都是汗,君澤堯隻得拿手帕將葉洛頭上的細汗一點一點的擦拭著。


    如果沒有今日這些事,君澤堯不是臨淵閣的閣主,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凡的人,沒有與自己爭這天璿的皇位,葉洛應當是願意讓他做天璿的帝後的。


    可葉洛沒有想的是,如果君澤堯不是閣主,不利用葉雲澈的身份,他壓根就不可能和葉洛站在一起,甚至他連遠遠的看葉洛一眼都做不到。


    君澤堯見葉洛這樣,知道她又做噩夢了,距離她上一次這樣,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主要是君澤堯去摸葉洛的手時,她的手是冰涼的,再去摸葉洛的小腹時,葉洛的身上幾乎全是冰涼的,君澤堯將葉洛緊緊護在懷裏,想用自己身上的熱度讓葉洛覺得好受一些,過一會後葉洛的身上已經不那麽涼了,隻是葉洛的手還是出著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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