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洛早早的便醒了,起床後就發現身邊的人已經不再了,所以這是很早就離開了。


    君澤堯根本不是起的早,他是一夜都沒睡,待到深夜時,君澤堯見葉洛睡著了,知道這是因為葉洛太累了,雖說葉洛也不是第一次,可對於這種事情她總歸是不大熟練的,讓君堯奇怪的是葉洛還能在他的身邊睡的安穩,實際上葉洛隻是因為覺得渾身乏力,全身上下難受極了,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再就是白天她為了突破氣道,早就累的不行了,哪還能讓君澤堯這樣折騰。


    君澤堯趁此機會將那藥用嘴送進了葉洛的嘴裏,對此君澤堯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也隻能用這麽下作的手段才能留住葉洛,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將葉洛的武功廢了,這樣葉洛應該再也跑不掉了,對別人可以如此,唯獨葉洛不行,那是殿下在這天璿最後的底牌,自己怎麽可能會這麽做,他巴不得葉洛強大一些,再強大一些,君澤堯摸了摸葉洛的臉,又在額頭上親了一下,殿下,你會愛上我的,隨後才離開,他必須得離開,他不想看見葉洛一睜眼,看見他在身邊,光是想想都知道葉洛的表情,若是那時,自己還未醒,葉洛倒是很有可能趁此殺了自己,想想還是算了,他實在不想看到那種情形。


    葉洛起床自己隨意的梳洗了一下,早上送來的飯菜,她也隻是隨意的吃了幾口,葉洛不知道的是這些飯菜裏並沒有下藥,裏麵放的全是滋養身體的一些補藥,君澤堯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怕了,他給葉洛吃的那個藥是有副作用的,至於副作用是什麽,沒有人知道,葉洛開門看了看長秋殿外麵,外麵確實守了不少的人,葉洛緩緩將門給關上,難道她隻能在這裏坐以待斃?


    葉洛握了握自己的刀,想了許久,此事她需要一個萬全的辦法。


    朝堂上的人見不到葉洛,有些人別提有多舒心了,葉洛如今去了西關,而且三個月後才會迴來,這個時間他們怎麽會不好好利用,於是有些臣子上奏說,“陛下,我家女子素來仰慕陛下,陛下若是喜歡,”話說到這了,君澤堯豈不懂他們的意思,這些臣子還真是絲毫不將葉洛的話放在心裏,他們打的算盤是想趁現在葉洛不在,將自家孩子送進宮中,很快便會有懷上龍裔,到時候就算葉洛迴來,也晚了。


    君澤堯看著他們:“孤未曾忘殿下所言,希望眾臣也要記得殿下曾經說過什麽,不然孤不保證殿下是否會記恨。”


    君澤堯這樣說了下來,他們也不敢再有什麽別的心思,可有些臣子認為這殿下是想讓天璿斷後不成,非要如此做,這些臣子似乎忘了殿下也是天璿的繼承人。


    林相看了看君澤堯,林相知道葉洛沒有在西關,他想在宮裏找到葉洛,然後聽從祖母的命令殺了她?似乎自己的心裏一點都不想這樣做,如果按照原來的計劃,葉洛殺了君澤堯,再讓人到處傳播說是殿下殺了陛下,如此一來,葉洛身上的罪行又多了一條,而他林相可以說殿下德不配位,就算葉洛當了天璿的陛下,她的名譽早就聲名狼藉,這樣既把葉洛從高高的神明裏拉了下來,還可以趁機殺了葉洛,隻要葉洛一死,整個天璿就亂了,這就是祖母想看到的,她隻想看到葉家滅族,不管天璿以後會屬於誰。


    林相在心裏似乎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葉洛那麽一個驕傲的人,把這些罪名全都扣在她的頭上,其實她又做錯了什麽,她好像什麽都沒有做錯,在西關用命去換的安寧,在生與死之間徘徊過這麽多次,現在好不容易迴了京城,沒有想到的是京城內的人比她在戰場上的人還要糟糕,這世間真的很不公平,林相在心裏糾結了多次,最後沒有派人前去宮裏尋找葉洛。


    君澤堯剛從早朝迴來,換好衣服便去了長秋殿,他一向隻要看不見葉洛就莫名的心慌,是慌葉洛會不惜命又不用膳,還是慌葉洛會強行出宮,似乎這些他隻要想想都慌。


    君澤堯剛推開門,轉身把門關上時,一把刀直直穿過他的頭定在他前麵的門上。


    這刀將他頭上的發帶割斷了,君澤堯的頭發散在身上,君澤堯心裏沒有管這些,他在意的是這刀,葉洛難道就這麽恨他。


    君澤堯轉過身來,這頭發散著,讓葉洛生生生看了一會,君澤堯本身就長的眉清目秀的,現在這樣一看比那京城有名的美男子還要好看。


    葉洛不大懂的這些,她隻是看著君澤堯這樣似乎更加惹人憐愛的,這樣形容似乎不太對。


    君澤堯沒去管自己散亂的頭發,直直走向葉洛:“殿下,你這一刀不準”


    葉洛這一刀確實不準,她用盡力氣揮了過去,隻是在最後刀卻偏了,大概自己的心裏真的不想殺他。


    葉洛:“是不太準。”


    兩人沉默了一會,最後君澤堯說道:“你就這麽想我去死,上次那一刀還不夠。”君澤堯說著拉開自己的衣服,胸膛上那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稍稍一用力,便會滲出血。


    君澤堯的身上也有很多傷疤,不過在進宮之前都消掉了,不然會讓人生疑,現在君澤堯身上最大的傷口,便是葉洛刺的這一刀。


    葉洛隻是看了一眼,便別過了頭,君澤堯心裏苦笑了一下,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自己又梳洗了一番,這才滿意。


    他不想讓葉洛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事實上剛剛的君澤堯實在是容易讓人亂想,葉洛沒有見過多少美男子,慕遮行算一個,林相也算是生的好看,仲孫尚浩也能算上的,不過大多數人都是在迴宮之後見到的,與君澤堯相比,他們似乎都遜色了一些。


    葉洛簡直想一刀捅死自己,她在亂想些什麽。


    葉洛想起仲孫尚浩,她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葉洛:“我想見他一麵。”


    葉洛心裏對仲孫尚浩的安危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君澤堯或許不會殺他,可是不代表君澤堯不會變著法的折磨他。


    君澤堯:“殿下,你為何對待人會有如此大的差距,時時刻刻掛念著自己的愛人,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


    葉洛沒有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君澤堯。


    君澤堯:“明日帶你去,隻是殿下你越是掛念他,我就越想殺了他,如果殿下想讓他過的好,以後就不要在我的麵前提起他。”


    葉洛:“你對他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他有傷。”


    君澤堯有些痛苦的看向葉洛,他剛才說的話,葉洛是半點都沒記在心上,現在在自己的麵前還擔心另一個人,他身上有傷?君澤堯有些笑了,仲孫尚浩的傷與自己相比,有什麽大不了的。


    君澤堯:“殿下從來不記得我說了什麽,”


    這時的葉洛才想起他剛剛說了什麽,若不是自己受困於他,君澤堯說的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宮外江顏月已經幾日未曾見過瑉影了,往常瑉影幾乎是每隔兩日都會來一次,江顏月也知道殿下是去了西關,所以瑉影是跟著殿下一同去了西關,那為什麽瑉影不告訴自己呢?江顏月有些失落,可能是自己高看了自己在瑉影心中的地位。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君澤堯和葉洛待在屋裏,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葉洛則是坐在床上,想用她僅存的力量,打開被封閉的氣道。


    君澤堯知道她在做些什麽,本來看著她做這些無用功,是想提醒她不過是白費力氣,可葉洛這樣安靜的坐著,也不說話,看上去又是另一副模樣。


    君澤堯看入了神,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葉洛不會這麽排斥他,再就是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葉洛這個樣子,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會放棄。


    看著看著葉洛,君澤堯一直在想在西關的這些年葉洛是怎麽過來,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艱難,不,葉洛應該比自己更難,自己是為了活下去,而葉洛的身上有太多的擔子。


    君澤堯之前有想過報複,哪怕就算死也要將葉洛與他生生世世綁在一起,以天璿臣子臣民為籌碼,逼她愛上自己,可是她這麽驕傲的人,怎麽會被自己威脅,他唯一沒有想過的便是折辱葉洛,而且葉洛這麽驕傲的人,絕不允許被人侮辱,君澤堯想了那麽多,什麽都沒有做,他做的事情不僅沒有得到葉洛的青睞,反而一步一步將自己逼上了一條死路,這一點君澤堯是知道的,前方的路被他自己親手堵死了,當他決定假冒身份進宮看到葉洛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深陷其中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葉洛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比之前好了一些,於是用盡力氣,希望能向上次那樣,將氣道打開,氣道的封閉就等於內力的暫時性封閉,這一次似乎與上次還有些不同,在葉洛打算用力氣去打開時,她感受體力有一股力量的反噬,葉洛猛的一震,倒在了床上。


    君澤堯慌了一下,快速移到葉洛身邊,想要去扶她,當自己的手剛觸碰到葉洛時,葉洛反手推開他,並且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君澤堯道:“不用你假惺惺,一切拜你所賜。”


    君澤堯:“殿下,不用白費力氣了,沒有解藥很難做到的,”君澤堯看著葉洛臉色有些蒼白,他有些心疼葉洛,偏偏自己是那個最沒有資格關心她的人,藥是他下的,人也是他君澤堯困住的,現在說心疼確實有些假了,可他就是心疼啊,真的心疼。


    葉洛身上那些小小的疤痕,他看的清清楚楚,有些疤時間久了,就算迴宮用了玉膚膏也是很難消掉的,君澤堯多想那些痛是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去替葉洛承受這一切。


    葉洛:“用不著你提醒,”


    君澤堯見再這樣說下去,葉洛指不準等會又得動手,想想他還是不要說了。


    葉洛見天已經黑了,知道君澤堯不會離開,葉洛看著他:“如果你今天不安分一些,明日我的刀應該會更準一些的。”


    君澤堯:“殿下,你不想見他了?”


    葉洛一時語塞。


    君澤堯:“想要他們都好好的,殿下不僅不能殺我,還的護著我,不然哪天我不在了,總得有人陪著的,不然黃泉路上太孤單了,我會孤獨的。”


    葉洛:“無恥。”


    君澤堯這是要自己護著他,想都不要想。


    君澤堯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想的是,明明以前你都是護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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