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堯:“我說不是你信嗎?”


    葉洛:“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別厲害,拿別人當傻子?”


    別說葉洛不信,連君澤堯自己都不信,他現在可是天璿的陛下,這天璿的江山都是他的,任別人都不會再將這天璿拱手讓人,一個人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再想將他拉下來,恐怕很少有人會願意被拉下來,一個人過慣了錦衣玉食,現在要讓他當乞丐,沒有多少人願意,也沒有多少人能做的到,所以葉洛不信他,實在是太正常了。


    葉洛:“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放你離開,留你一命。”


    不是葉洛服軟,葉洛現在身中軟骨散,什麽事情都做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穩住君澤堯,如果可以,她願意留他一命,隻是這命是留一條,還是半條是由葉洛來決定的,可要是君澤堯非要找死,她也不介意自己送他一程。


    這些的前提都是她沒有中軟骨散的情況下。


    君澤堯搖了搖頭,走到葉洛的身後:“殿下,我不喜歡了解別人,對別人也沒有興趣,可是我卻是非常的了解你,你也不必誆我,我若答應了你,我可有活路?,我不死,殿下你的心可能安?


    葉洛一時被堵住了,不再開口,隻是看著他道:“你現在這樣做,隻會更加沒有活路,我如果是你,第一個就是殺了對自己最有威脅的人,什麽時候動手,不如給我一個痛快。”


    君澤堯:“我從未想過殺你。”


    葉洛看這天漸漸亮了,奇怪的是她還是沒有力氣,更別說調動內力了。


    君澤堯知道她在想什麽,隻是看著她笑,也不說話,雖然以後葉洛每日都要想殺他,那是不是代表葉洛每日都要想著他。


    第二日,葉洛在長秋宮裏,外麵看守的人早已換成君澤堯的人了,葉洛現在完完全全被困在了長秋宮中,朝堂上更不用說了,君澤堯不會讓她去的。


    今日一大早,君澤堯從太醫院裏請了一個人為自己醫治,主要是怕傷口裂開,在上朝時被眾臣看見,免不了一場風波。


    葉雲澈早就為葉洛找了一個好的借口,說西關邊地有情況,葉洛主動領命前去,今日已經離開。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殿下還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們天天提心吊膽。


    林相以為今日上朝之人會是葉洛,可是君澤堯還活著,那葉洛是沒有成功,那為何自己的暗線沒有前來稟報。


    林相不知道的是宮中的人全部被君澤堯換掉了,林相當然收不到任何的消息。


    事情變成這個樣子,林相是萬萬沒有想到的,別人信葉洛是去了西關,他可不信,現在計劃都被打亂了,看來需要重新布局。


    下朝後,眾臣都已離去,唯有林相站在大殿上,君澤堯看林相不肯離去,知道他要問什麽。


    君澤堯走下去看著他道:“林相是有個疑惑?”


    林相:“微臣有事想問陛下,還請陛下能告知,殿下她在哪裏?”


    君澤堯稍稍用手捂住那傷口,:“在大殿之上,孤不是說過了,殿下不放心西關邊城,已經親自前去坐鎮。”


    林相:“今日根本沒有人出城,殿下又是何時離開的?”


    君澤堯:“殿下何時離開還需先告知你林相?”君澤堯覺得身體隱隱有些疼痛,便徑直迴了宮。


    留林相一人在大殿之上,


    君澤堯將自己身上收拾好,則是去了長秋殿。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這是君澤堯走時特地吩咐做的早膳,現在看這些,一點未動,這是一點都沒吃。


    葉洛見君澤堯來了後,隻是抬頭看了看他,葉洛已經等了一個晚上了,這藥效一點都沒有過,她不知道這君澤堯到底給她吃了什麽藥,以至於到現在她還是渾身乏力,連內力都調不出來,如果隻是調不出內力,她還有武功傍身,可如今她是渾身沒有力氣,連武功都使不出,至於君澤堯為她準備的飯菜她哪裏敢下口,今日她想了很多,慢慢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原來她以前內力停滯,無法調動,與君澤堯有很大的關係。


    君澤堯走到葉洛的麵前,摸了摸葉洛的頭:“為何不吃?”


    葉洛將頭移動一下,避開他的手,她對君澤堯以前或許有什麽情感,現在她隻想解決了這個賊子。


    君澤堯見她不說話,又繼續問道:“殿下是想絕食。”


    葉洛心裏有心想笑,絕食?怎麽可能,她為何要絕食。


    葉洛:“怕你下毒。”


    君澤堯聽了這句話,頓了一下,怕他下毒,是啊,以前他下毒時,葉洛從未懷疑過他,他是要下毒,可不是以這種方式。


    葉洛見他久久沒有迴應:“你下了什麽毒,不如說來聽聽。”


    君澤堯:“算不上是毒,一種能將氣道暫時封閉的藥。”


    葉洛:“果然是你,原來從一開始你都是有備而來,你和林相兩人不過是狼狽為奸。”


    君澤堯:“我與他不同。”


    葉洛似乎想到了什麽:“那真的葉雲澈在哪?”


    君澤堯:“從未有人見過他,或者說從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


    葉洛:“不可能,那玉佩與我的一模一樣,世上除了我父皇不可能有人再做出來,又你和林相兩人勾結,葉雲澈為你所殺或是為他所殺都是有可能的。”


    葉洛這時之所以願意和君澤堯多費口舌,是在等人,她在等瑉影和凝綾,再如何這個時間仲孫尚浩也該來了。


    君澤堯:“我沒有見過他,至於為誰所殺,我更不清楚,殿下如今還會關心真正的葉雲澈是誰?”


    葉洛確實不關心,經過這件事後,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葉雲澈,葉洛都不可能將天璿交於那人。


    葉洛在想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她手握兵權,武功更是天璿的最強者,身上還有殿下這種身份,可她如今成了別人的階下囚,這件事說出去隻怕讓別人笑死,她不僅丟了天璿的臉麵,丟了皇家的臉麵,更是丟了師父的臉麵,那日她出山時,師父曾說過,整個天璿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現在她卻被困在自己的宮中,為今之計隻能與君澤堯周旋,現在的葉洛已經認定君澤堯此次來就是奔著天璿的江山的,有一事她認為君澤堯不夠果斷,如果趁這時殺了她,再將這罪名扣在林相的頭上,豈不是更好,如此一來他才能高枕無憂。


    君澤堯:“殿下認為我會留他一命?”


    這個他說的是仲孫尚浩,葉洛是猜到君澤堯或許控製了仲孫尚浩和瑉影他們,可總該留他們一命的。


    葉洛:“你做了什麽!”


    葉洛和君澤堯之間最大的問題,莫過於中間有個仲孫尚浩,葉洛將仲孫尚浩當成自己的責任,尚相所托她豈能辜負,可君澤堯總認為葉洛和仲孫尚浩有私情,他如果能認真冷靜的想一想,以他的了解,又怎會不知葉洛對仲孫尚浩到底是責任還是喜歡。


    君澤堯:“也沒做什麽,不過是送他與尚相團聚罷了,殿下曾為了他要殺我,我豈能留他。”


    “尚相在天之靈,今我葉洛在此立誓,我葉洛與君澤堯不共戴天,不報此仇,死後永不超生。”


    說著看了看君澤堯道:我們兩人之間隻能活一個,”


    這樣葉洛覺得自己才算對的起尚相的在天之靈。


    “哈哈哈,哈哈哈哈,殿下,你真信了?我不過是騙騙你罷了,殺了他,可沒有人能幫我去牽製殿下,隻要他在我的手上,殿下總該安分一些的,飯菜無毒,不想餓死的話。還請殿下照顧好自己”說著便離開了。


    君澤堯不過是試探一下,葉洛竟然發下這麽狠的毒誓,他為什麽非要與那人比,結果顯而易見,葉洛為了他要殺自己,如今聽說他身死,又立下毒誓,要與自己不死不休,當初自己快要死的時候,葉洛做了什麽,葉洛什麽都沒做,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她那時與仲孫尚浩待在一起,他輸了,輸的徹徹底底,葉洛從來沒有喜歡過他,以前是因為葉雲澈的身份,現在他沒有了這個身份,所以什麽都沒有了,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君澤堯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這疼痛遠遠不如剛才葉洛那番話更痛了,剛開始他以為葉洛殺他,傷他,他會心痛,會難受,可這些遠不如葉洛要為他人立誓,為他人自己願永世不得超生,那些話一字一句的敲在君澤堯的心上,就像自己整個人被撕破了,怎麽都縫合不上,君澤堯隻能自己一個人離開,他不敢再待在那裏。


    原來他和葉洛其實從來都沒有過什麽溫情,一切不過是自己想象的,君澤堯還是忍不住去想葉洛為了他單槍匹馬的找到林相要解藥,為了他的安全,把暗衛贈與了自己,在平穀時,葉洛是如此的擔心他,寧可自己陷入危險都不願意讓他身陷險境。


    可當這背後一點一點剝開時,發現似乎不一樣,林相那次是因為自己是葉雲澈,是她的弟弟,秋獵那次也是,平穀也是,都是因為那時自己的身份是葉雲澈,種種看來好像更能說的通。


    君澤堯想極力的找出葉洛在乎他的證據,事實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是葉雲澈,而不是君澤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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