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念頭。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兵分兩路。


    他將目光投向了夏俊和宋香,這兩個被他拉下水的年輕人,如今已成為他手中的棋子,隻能聽從他的指揮。


    劉軍的腦海中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無數念頭在這一瞬間如泡沫般迅速湧起又破滅。


    他那原本就因焦慮而顯得有些渾濁的雙眼,此刻閃爍著決絕與冷酷的光芒,在昏暗的據點裏,宛若兩點寒星。


    他深知,此刻的局勢如同緊繃到極致的弓弦,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可能引發災難性的後果,而他必須做出一個足以改變整個局麵的決定。


    經過一番痛苦而又縝密的深思熟慮,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笑容中沒有絲毫的溫度,隻有無盡的算計與冷酷。


    他決定兵分兩路,就像一個冷酷的棋手,開始在這危險的棋盤上布局他那孤注一擲的棋局。


    在那片被暮色漸漸籠罩的後山之中,劉軍緩緩從那隱蔽且透著一股神秘陰森氣息的據點中走出。


    剛踏出據點的瞬間,他像是觸動了內心深處的某個機關,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那如實質般散發的冷峻肅殺與陰鷙氣息,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迅速收攏,一絲不漏地被藏匿於他的靈魂深處。


    此刻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儼然又是那個平日裏在劉家村眾人眼中老實木訥、人畜無害的劉軍。


    他的腳步平穩而略顯遲緩,每一步落下都悄然無聲,似是生怕驚擾了這片山林的寧靜。


    沿著那蜿蜒曲折、兩旁雜草肆意生長的小路,他不緊不慢地朝著劉家村的方向前行。


    一路上,他的表情平淡如水,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看起來隻是一個結束了一天勞作準備歸家的普通村民。


    然而,在他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腦海裏卻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正反複權衡、精心謀劃著接下來要對夏俊和宋香下達的指令。


    那將是一場足以徹底顛覆夏俊和宋香命運軌跡的布局,也是他在這布滿荊棘與陷阱、險象環生的黑暗棋局裏,雖無奈卻又篤定必須要走出的關鍵一步棋。


    不多時,劉軍看似尋常的身影,悄然踏入了劉家村。


    此時的村子裏,已是炊煙嫋嫋升起。


    飯菜的香氣悠悠地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為整個村莊蒙上了一層溫馨祥和的薄紗。


    這與他內心深處隱藏的冷峻決絕和即將掀起波瀾的陰謀形成了極為強烈且鮮明的反差。


    劉軍根本沒有聞到誘人的飯香,也沒有被這鄉村的寧靜氛圍所影響,隻是徑直朝著知青點的方向穩步走去。


    那知青點的屋子在夕陽餘暉那柔和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破舊與落寞。


    劉軍靜靜地站在知青點的門口,微微提高了些許音量,喊道:“夏俊、宋香,出來一下。”


    他的聲音平和而自然,沒有了往昔的冰冷與威懾,恰似一位和藹的長輩在唿喚自家晚輩,那聲音毫無阻礙地穿透了屋子的牆壁,直直地鑽進了屋內夏俊和宋香的耳朵裏。


    這段時間,因上麵監管力度的陡然加強,形勢變得愈發嚴峻,如同一把高懸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落下。


    黑市交易的風險已然高到讓人心驚膽戰、望而卻步的程度。所以


    夏俊和宋香兩人隻能無奈地暫時蟄伏在知青點,如同兩隻受驚過度的老鼠,緊緊蜷縮在自己那看似安全的洞穴裏,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他們每日都在惶恐不安與提心吊膽中艱難度過,內心深處時刻擔憂著過去在黑市的隱秘行徑,會毫無征兆地被揭露於光天化日之下,進而招來滅頂之災。


    聽到劉軍的唿喊,夏俊和宋香各自走出屋子,迅速對視了一眼,他們皆從對方那瞬間瞪大且滿含恐懼與不安的眼睛裏,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同樣惶惶然的倒影。


    但他們深知劉軍的手段與狠辣,明白違抗他的命令將會招致更為可怕的後果。


    於是,兩人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恐懼,硬著頭皮緩緩起身,腳步虛浮地朝著門口走去。


    劉軍站在那裏,微微眯起的眼睛裏,那一絲如刀般鋒利的威懾被巧妙地隱藏在看似溫和的眼神深處。


    他輕輕揮了揮手,動作舒緩而自然,看似在隨意地招唿著熟人靠近。然而這看似平常的手勢背後,卻依舊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掌控力,示意夏俊和宋香靠近。


    夏俊和宋香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兩個人的身體像是被深秋寒風吹拂的殘葉,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


    夏俊的額頭瞬間密布起一層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那略顯蒼白的鬢角緩緩滑落。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嚨裏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好半天才勉強擠出一絲聲音,有些幹澀地問道:“劉叔,您找我們有什麽事?”


    他的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無助,恰似一隻迷失在黑暗森林中、突然被猛獸盯上的羔羊,隻能在絕望中等待著未知而又注定殘酷的命運審判。


    劉軍冷冷地看著他們,沉默了片刻,那沉重的寂靜仿佛能將人壓垮。


    然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聲音壓得低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周圍的人,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有一個極為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他頓了頓,眼神緊緊地盯著夏俊和宋香,似乎想要看穿他們的靈魂。


    “在東源市郊外有一座發電廠,它就像一顆心髒,源源不斷地為整個地區輸送著電力,一旦它停止跳動,這片區域將會陷入無盡的黑暗與混亂之中。你們的任務,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潛入發電廠,然後將其炸毀。這將是我們給他們的一個沉重打擊,為我們的行動創造極為有利的條件,讓他們陷入手忙腳亂的境地,從而為我們後續的計劃爭取更多的時間和空間。”


    隨著劉軍的話一出口,夏俊就覺得一陣凜冽的寒風唿嘯而過,瞬間吹散了周圍僅存的一絲暖意。


    夏俊的臉色在刹那間變得如紙一般煞白,毫無半點血色可言。


    他的嘴唇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像是風中脆弱的樹葉,好不容易才從那幹澀的喉嚨裏擠出結結巴巴的話語:


    “軍叔,這…… 這太危險了。發電廠那可是戒備森嚴的地方啊,到處都是警惕性極高的保安,還有那無孔不入的巡邏。我們兩個毫無經驗的人,怎麽可能輕易得手?一旦被發現,那等待我們的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他的眼神中滿是絕望,似乎已經穿越了時空的界限,真切地看到了自己被抓捕後那慘不忍睹、被處死的可怕場景,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搖晃起來。


    宋香在一旁也趕忙附和,三個人的聲音如同被壓抑在悶罐子裏一般,壓得極低極低,生怕哪怕是一絲聲響傳出去被旁人聽到。


    宋香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哭腔,那雙眼眸早已哭得紅腫,恰似一隻在森林中突然遭遇猛獸而受驚的小兔子,楚楚可憐又充滿了恐懼。


    “軍叔,我們真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啊,我們隻是普通的知青,每天過著簡單平凡的生活。我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能不能換個任務?求求您了。”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抓著衣角,那纖細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了令人心疼的白色,希望這樣便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逃離這可怕的命運安排。


    劉軍原本還帶著一絲偽裝的溫和麵容,頓時如同被烏雲迅速遮蔽的天空,變得陰沉可怕,那臉色一下子拉得極黑,能滴出墨汁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夏俊和宋香,那眼神猶如鋒利的刀刃,似乎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割破。


    “你們以為,我願意讓你們兩個菜鳥去啊?”


    劉軍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無奈。


    “可是,你們知道嗎?我的組織,一向有個慣例,凡是新加入組織之人,必須得有一個投名狀。若是沒有投名狀,你們以後,升官發財,獎勵報酬都有影響的。我也沒有辦法啊!”


    他這是早已想好的完美理由,內心深處暗自得意,怎會讓這兩個單純的笨蛋知道,自己如今已是陷入無人可用的絕境,才不得不將他們推到這風口浪尖。


    夏俊和宋香聽了這番話,那緊繃到極致的神經,竟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為何,若是單純地將其視為一項任務,他們從心底覺得根本無法接受,那是一種對未知危險的本能抗拒。


    可一旦將其歸結為所謂的 “投名狀”,在他們那被誤導的認知裏,好像就變得不那麽難以忍受了。


    兩人心有靈犀般地對視了一眼,在他們簡單的思維裏,總覺得若是投名狀嘛,做得不好,或許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他們卻全然忘記了,即便是投名狀,他們要去做的可是破壞發電廠這般驚天動地的大事啊!


    一旦行事失敗,他們所麵臨的後果,絕不會因為這是 “投名狀” 沒有絲毫減輕。


    那依然是一條通往黑暗深淵的絕路。


    劉軍敏銳地捕捉到兩人臉色的緩和,心中暗自得意,就像一個狡猾的獵人看到獵物漸漸落入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


    他決定趁熱打鐵,繼續施展自己的忽悠手段。


    “你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滿血絲。


    “投名狀必須要完成,若是完不成,組織會將你們退迴去。你們好好想想,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你們在黑市交易的事情一旦被揭發,你們將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牢獄之災將會是你們最輕的懲罰,甚至你們的家人都會受到牽連,性命不保。而如果你們成功完成這個任務,組織將會給予你們豐厚的獎勵,足夠你們遠走高飛,過上富足的生活,遠離這一切的煩惱。”


    這是赤裸裸地威脅。


    夏俊和宋香對視一眼,他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與無奈。


    ╮(╯▽╰)╭


    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絕境,就像掉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洞,隻能硬著頭皮接受這個危險至極的任務。


    夏俊咬了咬牙,艱難地說道:


    “軍叔,我們明白了,我們會盡力去做的。”


    他的眼神中雖然仍有恐懼,但也多了一絲決然,那是一種被逼到絕境後的垂死掙紮。


    宋香則默默地點了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衫。


    她知道,這一次,他們真的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前方等待他們的隻有無盡的危險與死亡的陰影。


    劉軍將兩人已經徹底沒有反抗地勇氣,他才微微放緩了語氣,用一種看似推心置腹的口吻說道:


    “你們想想,這雖然有風險,但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一旦成功,你們在組織裏的地位可就不一樣了。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財富、權力都會接踵而來。而且,我會給你們提供詳細的計劃和必要的支持,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做,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劉軍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試圖從他們的細微反應中找到可以進一步突破的漏洞,以便將他們徹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為自己那罪惡的計劃賣命。


    夏俊皺著眉頭,似乎在認真思考劉軍的話。


    過了片刻,他有些猶豫地問道:“軍叔,那您具體說說,會給我們提供什麽樣的支持?還有,那個計劃到底是怎樣的?”


    劉軍心中一喜,知道夏俊已經開始動搖。


    他立刻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


    “我會給你們搞到進入發電廠的通行證,讓你們能夠順利混進去。至於計劃,我們可以先在發電廠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觀察幾天,摸清保安的巡邏規律和監控的盲區。然後,在一個合適的時機,你們帶著炸藥潛入關鍵部位,安置好炸藥後,按照預定的路線撤離。這一切我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你們不用擔心。”


    宋香在一旁聽著,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恐懼,但也多了一絲猶豫:


    “劉叔,可是炸藥那麽危險的東西,我們怎麽弄啊?”


    劉軍笑了笑,那笑容在宋香看來卻有些陰森:


    “炸藥的事情我也會解決,你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記住,這是你們改變命運的機會,千萬不要錯過了。”


    夏俊和宋香又對視了一眼,他們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一方麵是對危險的恐懼,另一方麵是劉軍描繪的美好前景的誘惑。


    他們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複。


    安排好夏俊和宋香的任務後,劉軍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猙獰。


    他開始著手準備自己的計劃。


    他深知馬平原的重要性。


    這個人物在敵特組織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一旦能夠劫持他,就未來十年甚至二十年機械製造之門的鑰匙。


    若是將其帶迴島國,那對於整個敵特組織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的勝利,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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