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田一臉淡笑,看著陳寧,開口就拒絕了。


    “多謝陳局。我這個人,最是散漫,受不了約束。況且,正如汪嵐所說,我現在還在讀書,不想那麽快,就把未來的方向給定下來。我啊,卻之不恭了。抱歉,抱歉。”


    這個時候,薑道君不幹了。


    雖然他一直都不知道,國家還有這麽一個部門存在。


    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他們可以在他手上搶人。


    這陳寧,未經通報,就直接闖進了他的會議室,就已經讓薑道君非常不爽。


    這會兒,又當著他的麵,搶他的人,真當他是死人啊?


    “嗬嗬,我說陳局,你好啊!我想,你忘了吧,辛田,汪嵐,那可是我的人。他們是我聘請來的客座人員。你們這麽當麵就搶人,這過了啊!”


    他看了陳寧一眼,根本就不了他身後的兩人。


    “辛田,是我部門的人。等她畢業,首先要考慮,是否正式轉入我部門?怎麽,你們也不通知,也不發文,就一聲不響地擅闖我的特種部隊基地。這無論怎麽說,也是不合規矩。怎麽,這又當著我的麵,開始搶人。你們這是當我們特種部隊,都是死人啊?”


    陳寧聽了,急忙賠著笑臉,開口打圓場。


    “哎呀,薑將官。事急從權,事急從權。我們這不是著急嘛,要是斫龍陣一旦啟動,就是大羅金仙,也無力迴天啦。至於邀請辛田,辛大師,這個主要還是要看辛大師自己的意見。我們也不是強製。”


    說著,他的眼睛在薑道君身上轉了一圈。


    他的想法很明顯,作為修煉人士,誰還會待在普通部門啊,他們特殊事務部,那可都是淩駕於凡人之上。


    誰還不享受著高高在上的感覺呢?


    他似乎忘了,剛剛辛田已經拒絕他了。


    可惜,辛田是一個例外。


    她雖然,已經忘卻了很多前塵舊事。


    可是,無數地,她數不清地穿越人生,讓她更願意過著平凡的生活,享受著平凡的人生。能苟則苟,這樣的人生,才是她的追求。


    “那就多謝陳局的賞識了。我啊,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還沒有畢業。無論如何,還是進不了陳局你那個高級部門。現在,公務員都是要參加考試的。我也不能犯規,不守規矩,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麽被人戳脊梁骨。”


    辛田惱恨新一大師對於汪嵐的輕蔑,這會兒說話,一點情麵也沒有留給陳局。


    “再說了,我這個人,天生懶骨,不愛受管教。幸好,我爸媽,還有點餘錢,我也沒有什麽大誌向,這輩子,也就是準備躺平了。我啊,實在擔任不陳局這麽高級的職務,多謝,多謝。”


    隨著辛田的再次開口,陳寧的臉,就黑了好幾分。


    辛田的拒絕,一點情麵也沒有留給陳寧。


    就在此時此刻,那向來愛顯擺、自以為是的嘚瑟二狗,他又查找出來一些新的信息。


    他已然向辛田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


    原來啊,陳寧與趙禪勝之間是有往來!


    這二人此前私底下的關係,可謂相當密切呢。


    雖說趙禪勝自身修為高深莫測,但諸多事務若缺乏官方層麵的暗中許可,要想順利辦妥絕非易事。


    而他之所以能拓展至現今這般龐大的勢力範圍,很大程度上皆得益於陳寧的默默支持。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辛田甚至已經推斷出,即便是此次斫龍陣慘遭毀滅之災,然而趙禪勝卻極有可能全身而退。


    他必定會矢口否認自己與斫龍陣存在任何關聯,並把一切責任統統推卸給他的那些屬下們。


    如此結果,顯然並非辛田所期望看到的。


    對於辛田而言,唯有嚴懲導致災禍的元兇巨惡,將其根基徹底鏟除幹淨,方才能達成心中所願呐!


    更何況,她,作為原主的延續,和趙禪勝之間,不共戴天。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根本沒有任何和緩的可能性。


    他們的中間,還隔著一個悲慘至極的原主呢!


    陳寧這會兒,還是很快就洞悉了辛田的意思。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辛田那看似漫不經心的外表下,所隱藏的堅定決絕之意。


    刹那間,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至極,眼神陰沉,死死地盯著辛田。


    \"年輕人啊!\"


    陳寧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在這修煉的世界裏,強者如雲,其中更是高手輩出。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有人,可以獨自抗衡整個世界。\"


    然而,麵對這番話語,辛田卻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她輕描淡寫地迴應道:


    \"哎呀呀,陳局您可真是太抬舉我啦!我呢,其實並沒有什麽宏偉的抱負,隻想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安安穩穩地‘躺平’。我保證,這樣絕不會妨礙到任何人的前程,更不會侵犯他人的利益。畢竟,我不過是個柔弱的小女子罷了,每天盡情享受生活,才是我最大的追求。\"


    聽到這裏,陳寧不禁重重地冷哼一聲,表示不滿。


    要知道,這次他們特殊部門,可是派出了三位位高權重的巨頭——一正兩副,親自前來邀請辛田出山。


    沒想到,辛田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絲毫不給他們麵子。


    這使得他們三人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恨與惱怒之情。


    於是乎,隻見這三人不約而同地猛地一揮衣袖,然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大步離去。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在向辛田傳達著一種無聲的憤怒與失望……


    辛田的眼眸之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細微至極的鄙夷之光。


    那三位所謂的頭目,其中一人位居正位,另外兩人則擔任副職。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三人當中實力最強者,也僅僅隻是達到了煉氣期的巔峰境界;而實力最為低微之人呢,則更是隻有可憐巴巴的煉氣三級修為罷了。


    如此這般微不足道的修為水平,甚至連築基之境都未能踏入半分,又有什麽資格和顏麵,膽敢在芸芸眾生麵前肆意炫耀、賣弄自己呢?


    歸根結底,他們這些人啊,不過比普通人身體健康,無災無病,最多也不過就是區區百年多些的壽命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值得一提之處!


    她情不自禁地緊緊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趙禪勝,竟然也擁有著金丹初期的修為!


    這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要知道,這麽多年來,辛田對這個世界早已了如指掌。


    如今的時代,毫無疑問是個名副其實的末法時代。


    在這裏,想要踏上修煉之路可謂難如登天,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成功。


    然而,眼前的趙禪勝卻打破了常規一般,成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例外。


    那麽,這位神秘莫測的趙禪勝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他為何能夠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修成金丹?


    而更重要的是,他與自己所肩負的任務,是不是又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呢?


    難道說,僅僅因為趙禪勝自身的存在,就已經給這個本已脆弱不堪的世界帶來了巨大的威脅嗎?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心頭,讓辛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辛田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腦海中的畫麵如電影般不斷放映著。


    就在這時,一陣驚唿聲突兀地響起,瞬間打斷了他的思考。


    “汪嵐,你真的……是一隻鬼啊?”


    鄭少宛那充滿驚詫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劃破會議室,直直地傳入了辛田的耳中。


    辛田猛地迴過神來,心中不禁感歎:


    天啊!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毫無情商可言的鋼鐵直男啊!


    這種話,也能如此直白地說出口嗎?


    這是一場什麽級別的修羅場級別對話!


    隨著鄭少宛這句話的脫口而出,原本熱鬧非凡的會議室就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十分複雜。


    有驚訝、有尷尬、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無奈。


    而始作俑者鄭少宛此時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氣氛的異樣。


    他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接著,他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轉過頭去四處張望,然後厚著臉皮向眾人問道:“你們……這是怎麽啦?”


    汪嵐看著鄭少宛,突然一下子漂浮到了空中,她麵貼在鄭少宛的臉前麵,不到一寸的地方,絲毫不再遮掩自己的氣息。


    鄭少宛覺得,一股冰涼的氣息,頓時將他整個包裹起來。他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不停地大叫起來,“啊,啊,啊,我知道了,女鬼大人,饒命啊!”


    汪嵐氣得一下子將自己的臉,貼在鄭少宛的臉前,幾乎都要貼到他的臉上,威脅得開口,“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試試?”


    這下子,在極度的恐懼之下,鄭少宛這個鋼鐵直男突然福如心至,連聲討饒。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張嘴,真是賤。我錯了,錯了,美女,神女,美女大人啊,饒命啊!放過我吧,美女姐姐。哦,不對,不對,美女小妹妹,求你了,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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