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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堂今年十九歲。人長得白淨,也很清秀。從十六歲開始,就在迎賓艦上做侍應。三年來,接待過無數的大人物。但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的一個胖子。聽說還是來自外部空間的一個“土著”。


    不像人們說的那樣,外部空間都是猴子。這人不僅沒有像猴子那樣長著一身的毛,還長得臉圓圓的,白胖白胖。青年人當中,能長得像他那麽胖的,著實不多。難怪他那麽能吃。不過,外部空間的人都吃不飽嗎?他怎麽餓成了那個樣子?好多天沒吃飯似的。還是我們這裏好啊!


    雖然老人們常說,這裏是囚牢,早晚得打迴老家去。可我覺得,這裏還是很好,最起碼餓不著,每個人都能吃飽飯。


    小堂心裏如此想著,一溜小跑地剛從禮堂裏跑出來,在長廊上忽然被人拽住胳膊,站住身形一看,是同組的阿標大哥。臉盤方正的阿標好心地提醒他,“小堂,跟你說過好多次了,怎麽還記不住呢?這裏不能隨意亂跑,被領班看到,這個月的薪水又該被扣了。你說你啊,薪水被扣幾次了?再這麽扣下去,玲妹的學費怎麽辦?”


    小堂苦笑道:“標哥,不是我想跑,可是裏麵的客人等得急啊!布朗斯上校還在催促呢!”


    “裏麵的客人?那個‘土著’?”阿標來興趣了,眼前一亮,道:“那人是猴子嗎?我還沒見到他呢?”說著,還抻著脖子順門口往裏麵張望。


    小堂拉住他,不讓他丟醜,笑道:“標哥,別好奇了,那人長得跟咱們一樣,不是什麽猴子,就是……”


    “就是什麽?咋了?”沒看到人,阿標很失望。


    小堂兩手虛抱,在肚子前比劃著,道:“很胖,最少得二百斤,那肚子跟懷了七八個月的孕婦似的。而且很能吃,特別能吃。行了,以後有空再聊,我先去廚房端醬肘子。客人等得急。”


    “哦,那好,你去忙。”


    等小堂跑出去十多米,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衝著小堂背影高聲道:“我給你的賬戶打了五萬塊,迴去後用個人終端查一下。玲妹下學期的學費應該夠了。”


    小堂腳步一顫,年輕人的眼眶瞬間紅了,也沒迴頭,朝後麵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


    胖子獨自占據了一張能圍坐十多個人的大圓桌子的半麵。麵前擺了十二三個空盤子。裏麵的糕點全部進了他的肚子,可還是沒吃飽,三分都沒到。坐在他對麵的老上校布朗斯等幾位老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貌相清臒,戴著眼鏡的老人苦笑著搖頭,去鄰桌又端過來幾盤糕點,放到胖子麵前,“糕點這東西全是奶油,像你這麽胖的孩子最後少吃一些。等下肉食上來,再多吃點。那東西油水足,扛餓。”


    胖子趕忙從椅子上抬起屁股,拱手抱拳地欠身道謝,坐迴去後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這人食腸寬大,這輩子最難捱的事情就是餓。最怕的也是餓肚皮。這幾天一直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吃過東西,眼下更見不得吃食,有些失態,讓諸位長輩見笑了。”


    “無妨,你隨意。”


    又隨便閑聊了幾分鍾,小堂把醬肘子端了上來。把整隻三四斤重的肘子全部吃進肚子。胖子才擦掉滿嘴的油漬,擦淨手,拍拍肚皮,感覺舒服多了。


    跟隨老上校布朗斯等人又換了張桌子,喝著清香的飯後茶,談話內容進入了主題。


    老上校布朗斯等人對視幾眼,彼此目光交換當中,意見取得了一致。老上校揉了揉咽喉,剛要說話,禿頂胖老人從旁攔住他,道:“布朗斯,你聲帶早年受過傷,接下來還是由我們跟小哥來談吧。”


    “也好。唐中尉,抱歉,我這個嗓子有舊傷,不能長時間講話。”


    “無妨,老上校,您隨意便可。”胖子笑容可掬。言談舉止成熟。


    禿頂胖老人輕咳一聲,道:“首先自我介紹一下,小哥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有些不尊重了,嗬嗬。”


    胖子笑眯眯的抬手做了個虛請的姿勢,坐姿四平八穩。一丁點年輕人的浮躁之氣都沒有,著實難得。


    “我叫奧利維德,早年在第一軍團麾下的第九裝甲師擔任軍醫官。現今是軍事顧問團參議。這幾位老夥計,除了老布朗斯,其他人都跟我一樣,都是軍事顧問團的參議。嚴格來說,在軍隊當中,沒有我們的正職,我等都是編外的顧問身份。但也擁有一定的權限,所以這一輪初次會談,就有我們老哥幾個負責。”接下來,奧利維德又介紹了其餘三位老人。


    胖子秉持晚輩的身份,率先起身,一一跟他們握手問好。待眾人重新坐下後。奧利維德才說道:“按道理來說,像這種正式的會談,我們應該把小哥你請到‘希望’星總部才恰當。但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誤會,還是選擇在艦船上為好。”


    “我明白,幾位老人家如果冒然請我去‘希望’星,我還真未必有膽子去呢!”


    身材魁梧的老人喬頓操著大嗓門道:“小哥謙虛,你的膽子可不小。我們的小輩不如你。差太遠了。”此老的眼神當中,有掩飾不住地讚賞。


    “您老別誇了,再誇下去,我這椅子都坐不住了。還是來談正事要緊。幾位,說實話,這次通過空間壁障,過來與貴方見麵,我本人事先一無所知,完全是老黑在主導。我不知道幾位老人家和貴方的諸多大佬是怎麽想的。但我可以先表明我的觀點。曾經的第一軍團,輝煌照耀了一個時代,威震星空。而諸位,經過二十幾年的蟄伏修養,重建起來的第一軍團是否能繼續往日的輝煌,這一點,不需要我這個外人、一個小輩來妄言平價。但我明白一個前提,如果繼續蟄伏,逃避目前這個大時代,第一軍團遲肯定沒有重新崛起的機會。”


    “那小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出去?”


    胖子肘抵桌麵,雙手捧著茶杯,笑了笑,道:“決策權在諸位的身上,我還是那句話,沒有立場,沒有身份,不便妄言。”


    老上校布朗斯手指在桌麵叩打,道:“小哥謙虛,你頂著白奇繼承者的名頭,藍星基地又落到了你的手裏。如果在外人的眼裏,你現在就是第一軍團的人,這點你能否認嗎?”


    胖子點頭,又搖頭,道:“我承認,無論藍星基地也好,老黑也好,‘公爵’號也好,都是白奇前輩的遺澤,因緣巧合才落到我的手裏。有了他們,無論對個人還是一方勢力而言,都是強大助力。但就我個人各方麵的綜合考慮,我不會離開聯盟軍,現在不會,今後也不會。聯盟軍有我的朋友和戰友。我不能拋下他們。”話到這裏,頓了下,胖子歎道:“說句不客氣的,幾位也不要介意。我不想加入貴方,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因為我看不到你們的路。至少目前看不到。”


    “你不加入也行,如果我們要把屬於白奇,屬於第一軍團的東西收迴來呢?”


    “不可能!”胖子想都沒想,直言拒絕。他說道:“我希望布朗斯上校你搞清楚一件事,白奇是白奇,第一軍團是第一軍團。屬於白奇前輩的個人所有,你非要把他們劃歸到第一軍團裏麵,這恐怕有點不大合適吧?”


    “小哥,你這話不對。當年白奇就是第一軍團的人,是標杆,是旗幟,是戰神。他的東西,怎麽會不屬於第一軍團呢?再說,你把他們交出來,也不會讓你白交,我們會給你相應補償的。比如錢,三十億聯盟元,夠不夠?如果不夠。我們可以再談,五十億怎麽樣?”戴眼鏡的老人霍家權在旁邊溫聲笑語地道。


    胖子笑容以對,不鹹不淡道:“老人家玩笑了,先不說藍星基地的底細,你我都清楚。就算老黑,他的存在能用金錢來衡量嗎?還有‘公爵’號,目前市場上,最先進的第九代機甲最低造價也要超過十億。經過改裝後的私人專用高級機甲,平均造價也要在十五億到二十億之間,這些暫且不說,光是一台‘爵’級引擎就價值多少?如果出現在外麵,就算一百億也會讓人打破頭去搶吧?”


    霍老人訕訕地笑笑,端杯喝茶掩飾窘態。


    胖子一口喝幹杯裏茶水,站起來手撐桌麵,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炯炯地環視再坐的五位老人,“諸位前輩,我覺得我們有話還是敞開談的好。沒必要彼此試探,更沒必要繼續遮遮掩掩,這麽談下去隻會浪費大家時間。我的態度是,不論貴方真正的打算是什麽,如果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畢竟我現在隻是一名小小的中尉,沒甚地位,人微權薄,幫不上的事情,也沒辦法。比如查清當年到底是什麽人陷害的你們,再比如說幫你們報仇之類的。”


    “小哥,別急,坐。”跟胖子體型相仿的軍醫官奧利維德走過來替他把茶杯斟滿,把茶壺放到桌上後,手按著壺蓋,看似隨意地道:“如果我們把‘希望’星全部遷移到藍星基地上,小哥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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