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諾看自己的小聰明被識破,有些難堪也有些緊張,他們沒有時間耗下去,而留下也隻有死路一條,他現在算是幾人中除了華月狀態最好的了,但華月即使全盛狀態下可能也不及他。


    但女人不知是自信還是自負的道:“我可以給你們解毒,但不是幫你們,隻是想讓你們這些晚輩知道,什麽叫打狗也要看主人什麽叫尊重長輩!”玉手一揮,不知道撒下了什麽粉末,幾人身上被腐蝕的地方開始呲啦呲啦的像是能放孜然了一般。


    他們幾人都麵色痛苦不堪,蜀界性子直,抱著受傷的手臂破口大罵:“你這妖人,對我們做了什麽!”


    唐風卻道:“不得無禮!”他們唐家堡毒術也是聞名,自然知道現在這是在逼出毒素,傷口要愈合了,“這是百裏霖,水仙花,輔上水雲竹的汁液在提煉碾碎曬幹得到的解毒粉!”


    “哦?你這小娃娃倒是有點見識,不像那個隻會吱哇亂叫的莽夫。”女人說道。


    聽聞此言,千葉與林秋也安靜下來,果然,傷口竟然在緩慢的愈合,這種手段,讓唐風這個用毒奇才的都連連稱奇,雖然他的毒在女人麵前顯得像是零食。


    女人又道:“碾碎是,但無需提煉,這兩味主藥材都是天材地寶,提煉出的根本不是精華,而是對它藥性的糟蹋!”


    唐風深思熟慮後想著兩味藥的記載,這種東西極其稀少,特別是水仙花,最大產地鏡湖中百年才生長一次,若是入藥用,少說也要三百年的沉澱,確實擔得起天材地寶這個名聲。


    “但不提純不會造成藥性紊亂,導致人體自身服用的本是對症下藥的藥物,卻因為藥性過多,甚至帶有毒性,造成生命危險嗎?”唐風思來想去的,覺得還是要經過提煉得到上好的藥物精華。


    可女人僅是笑了笑:“提煉固然可以得到最精純,最穩定,和最安全的藥物,可那也勢必造成藥性的流失,即使是少部分的流失!毒性?你以為水雲竹的汁液是幹什麽用的?”


    他們看著兩人竟然就這個問題聊了起來,都開始不知所措,索性就打坐修養。


    唐風卻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水雲竹的汁液溫和清潔,可以洗去鉛華,但不會造成損傷,同理也可以將草藥中的本就占部分不大的毒性洗去,曬幹後自然揮發,留下的粉末則盡是精華!”


    他感歎著這種想法,他一直存在一個誤區就是認為這樣會造成一種水雲竹的浪費,因為它的作用僅止於此,所以這是個拆東牆補西牆的辦法,但實則這西牆比東牆高貴許多,拆了也未嚐不可。


    可他還是有些隔閡這種方法。


    女人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天材地寶是藥中最為高貴的,讓平凡無奇,甚至低賤的水雲竹來為它們鋪路,有何不可?”


    周諾接話道:“以下保上,以賤保貴,以弱保強,很正常也很劃算的交易。”,他的話有些決然,也有些不對勁,像是把一切說開了,這不隻是在說藥材,說的更是他們每一個人。


    若是有一天必須要犧牲一個人,保住一個人,女人就會選擇保下強者,因為這裏弱肉強食。


    “不錯,你小子聽明白了?”女人對著唐風說道,好像對他的表現有些滿意。


    “晚輩受教了。”唐風站起身來行禮,給了她足夠的尊敬,因為她也算是教導了自己。


    環顧一圈,他們的傷沒有唐風好的快,因為他的功法在毒藥運轉上比其他的更好一些,現在已經將傷口修複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晚好如初了。


    “你是哪家弟子?”女人問道,明顯是動了愛才之心。


    唐風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拿出來:“唐家堡,唐風。”


    “唐家堡……不錯,也算是半個同源了吧,看你不像是一般弟子,唐仞那個老東西教出來的吧。”女人這話讓唐風瞪大了雙眼。


    “您認識晚輩師傅?”唐風的樣子惹得女人發笑。


    她說道:“當然認識,你師傅見了我也要尊稱一聲師姐,可惜啊,他天賦不錯,卻不肯沉下心來搞毒術,非要去學什麽暗器,不過你瞪眼睛的神情和他還真相,沒想到他能交出一個這麽優秀的弟子。”


    “怎麽,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幹,暗殺從來都用毒就夠了,學那些暗器,不也是連我的毒陣也走不出去。”


    唐風好像在思考她是誰,這樣一號人物師傅不可能沒說過,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的很少聽到師傅說關於他曾經還是弟子時候的事。


    周諾卻忽然想起了什麽,驚訝道:“您就是北漠那位神秘的藥師?”說這話沒頭沒腦的,畢竟他也隻是聽到清河曾經說過。


    “什麽神秘藥師?我早就退隱到這片荒漠了,也就養養寵物,還被你們幾個小崽子弄死了!”


    周諾有些不知道怎麽搭話了,退隱?愛才心切的人怎麽舍得退隱這片江湖呢?但他也確定了這人就是那個清河所說可與藥王齊名的醫師。


    “你這小子雖然不用毒,但腦子轉的不慢,誰家的?”女人又道。


    周諾則坦然道:“周家,秋夕。”


    女人有些許疑惑:“周家雖是許多家人在一起組成的,有很多外姓,可這秋性卻從未聽過,你小子騙我?”這麽短短幾句,就讓周諾哭爹喊娘了。


    還好早有準備“怎麽敢呢?您還知道周家啊,應該離這裏不遠,我其實也不完全算是周家的人,就是小時候吧,我有過一次失憶完全想不起之前的事情,直到周恬家主收我為義子,這才編入周家,而秋夕這個名字是可在我隨身的令牌上的,您看。”說著,掏了掏儲物戒,將曾經在家裏出發時做的身份令牌拿了出來


    “好了,我先迴屋了,你們休息好了再叫我吧,別想著逃,這片沙漠中,我還是說了算的。”女人向著那邊走去,也沒說什麽。


    周諾問道:“您了解周家,想必認識我父親,敢問前輩名諱。”


    卻沒有得到迴答,而周諾卻發現,自己又想念力捕捉蹤影的時候,女人早已無影無蹤,一是女人速度太快,但不是他的念力跟不上女人的速度,主要是她隨身而起的毒霧竟然連念力都能阻擋。


    那恐怕不是迴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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