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在在外麵挑水的聲音裏醒來,本來很好睡的陶寬,早上倒是醒得有些早,看著窗外還不是很明朗的天,陶寬的眼皮還是沉重的,但自己爹的話卻給自己帶來了預示,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陶寬就可能被別人拉著去看女孩子,這是陶寬所不能接受的事,自己還想去上初中,和陶磊一樣去學校裏住校。想到住校,陶寬心裏有些興奮了:是啊,如果自己努力得學習,就可以考到初中去讀,到了初中就和陶磊一樣可以住校了,也從艱苦的勞動裏變得純粹的學生了,脫離了家庭的束縛,不僅是開闊了自己眼界,尤其是就有機會看到柳青了。想到柳青,陶寬變得更加心煩意亂,於是坐了起來,但看著外麵的天,陶寬也就慢慢得倒了下去,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擔水的,走路的,趕牛的聲音此起彼伏,陶寬也就沒有了再接著睡的可能了,此時的天自己是透明了很多,也能看清了窗外的樹,陶寬不再是賴在床上,而是抓緊去找到自己要用到的砍柴工具,也不管自己家裏人有沒有起來,直接去了山上砍柴去了,昨天去因為自己爺爺問題遲到,今天不能故伎重演,這樣的話就有些耍無賴了。陶寬爹倒是睡得安穩,就連陶寬媽起來去了廚房也不曾知曉,按照陶寬媽的話,陶寬爹睡著了,讓人抬到廁所裏也未必知道。不管睡得怎麽樣,陶寬爹總得會醒過來,這是陶寬爹自己所能知道的,至於醒來的時候是不是到了自己還要不要捉緊去主人家裏做手藝,陶寬爹自己心裏沒有底。今天還是一樣,醒來了的陶寬爹,已經沒有看到了自己的女人,估計有些晚。也顧不得去和自己的女人去告別一下,陶寬爹抓著自己那個有些發白的軍用挎包,朝著門口走去。也就在陶寬爹即將要出門的時候,陶寬爹聽到了自己爺爺的聲音:昨晚,你迴來的晚,我又睡得早,以前告訴你幫著林家買個開水壺的事要記得。陶寬爹聽著自己爹的話,心裏不禁一怔,要不是自己的爹的提醒,陶寬爹確實是有些忘了,陶寬爺爺的再次提醒,讓陶寬爹有些慎重,既然是自己的爹都給別人答應好了的事,自己就得幫著給辦好來,但如果真的是忘了,就讓自己的爹在銀井灣失去了信用,雖然林家也沒有刻意得要求林家去幫著自己買熱水壺,但隻要是陶寬爺爺所能答應我的事情可能比自己給了別人的承諾更為要緊。本來就有些晚的陶寬爹也因為自己的爹給自己掙來的事,心裏不免有些上火,但這個火絕對不會對著自己的爹去發的,隻有按照自己的節奏來,於是出了自己家裏的大門,背著原來就有的那個黃色軍用挎包,朝著自己今天要去的主人家裏走去。陶寬則是陶寬爹出去了不久就迴到了家裏來,想著今天不要再遲到,而略早得迴到自己的家裏來,迴來後的陶寬,急著洗手,:而後就去了廚房,看看陶寬媽有沒有把飯脯給做好了。因為陶寬吃的是生飯脯,也就沒有必要等待陶寬媽把飯做好才去吃飯。陶寬吃飯的快,也在今天早上發揮到極致了,他得趕緊去了學校,趕在秦老師帶著大家去敬老院打掃衛生。陶寬也記得自己爺爺的話,現在的敬老院也就是過去的糧庫,也遠遠不止是陶寬看到的那一幢房子,今天去敬老院打掃衛生即使沒有看到柳青也得到到處去找找,最好是能看到柳青,至於柳青理不理自己,陶寬心裏沒有底。陶寬快速得吃飯,而後朝著學校走去,讓坐在廳堂裏等粥吃的陶寬爺爺有些警覺,陶寬早上是怎麽了,看著他那一股腦的勁,就知道陶寬心裏有事,但具體是什麽事,陶寬爺爺並不是很清楚。坐著的陶寬爺爺於是來到了廚房對著陶寬媽說:陶寬這孩子今天早上怎麽這樣得匆忙,我坐在廳堂裏,他從廚房出來,幾乎就沒有看我一眼就朝著學校去了,雖然說,學校今天還會讓學生去打掃敬老院,也不至於要這般的匆忙。陶寬媽素來對孩子的事不是管得很多,對於陶寬爺爺的說法,不是太過於得讚同,但也確實覺得陶寬今天早上有些匆忙,但還是在自己認同的範圍內,於是對著陶寬爺爺說:爹您也別想太多了,孩子因為一次沒有和你打招唿就有些不高興了,也許陶寬昨天去得太晚,或者是遲到了,這才今天這般的匆忙,說不定學校裏確實要求孩子要這麽早去的,爹,您也別站著說話,您去廳堂裏吃粥,我呢也要抓緊去喂豬了,生產隊長沒有叫你去幫忙嗎?陶寬爺爺聽到這裏,心裏也就讓陶寬媽給說得有些不開心了:是啊,我這幾天的蹲守就是要讓生產隊長喊自己去幫忙,結果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生產隊長家裏壓根就沒有人被叫去幫忙的,就連平時走動得很是殷勤的生產隊裏的出納和保管員也難得去了生產隊長家裏,陶寬爺爺雖然年齡大了,眼神不是很好,但總能從體態上可以分辨出是誰去了生產隊長家裏。陶寬爺爺自己也不好每天都去生產隊長家裏去問,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每天經過生產隊長家裏去自己的地裏或者是所謂的自己家裏的田去看看,順便製造偶遇。地裏也是有著陶寬媽去打理了,自己能做到的也隻是去看看菜,或者是把今天要吃的菜給陶寬媽摘迴家裏來。陶寬急匆匆得到了學校,也確實感覺到班級裏的氣氛不是一樣,以前朗朗讀書聲,隻是其他班級有,而自己班級裏的同學也有些散漫,似乎是為了去敬老院打掃衛生而不必再讀書了,更別說是讓陶寬發揮特長,去隔壁學校去拿試卷來,抄給同學們進行複習,這讓陶寬心裏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