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裏的事,傳到陶寬爺爺那裏的時候,陶寬爺爺想著過去和生產隊長的彼此的好感,陶寬爺爺還是情願去幫生產隊長去做說客的,畢竟生產隊裏的事也是銀井灣大家的事,雖然銀井灣有幾個生產隊,而大隊支書也在銀井灣,陶寬爺爺估算著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大不了換個生產隊長,大隊支書倒是現在的,而不必去換,大隊支書一般都是有公社任命的。陶寬爺爺沒事時候也到過大隊支書家裏,但卻沒有看到大隊支書,問起其家人,都說在開會,至於開到多久?大隊支書的家裏人也沒有個確切的答複,人家又不願意和誰都說大隊支書在開什麽會。陶寬爺爺討了個無趣,轉而去了生產隊長家裏,陶寬爺爺找也隻能找自己的生產隊長,而不能幾個生產隊長自己都去找,那樣的話,生產隊長自己也不太願意。到了生產隊長家裏,生產隊長倒是願意和陶寬爺爺說說,畢竟陶寬爺爺的年齡大些,在銀井灣還是有些威望的,就衝著陶寬爺爺年輕時候到的地方多,在銀井灣這樣的小村莊裏,算是見過世麵的。生產隊長的話,讓陶寬爺爺有些吃驚,看著生產隊長一臉的嚴肅,也不像是在說笑。生產隊長悄聲得告訴陶寬爺爺:現在社員們在等,似乎是在等隔壁村莊的動向,很有可能就要分田到戶了。這個話著實讓陶寬爺爺有些嚇到了,把生產隊裏的田都分到個人的手裏,這不就是舊社會了嗎?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迴到解放前。陶寬爺爺有些不解,但也不能太多的過問其中的經曆,陶寬爺爺還是有些不解,幹脆迴到家裏,坐在門檻上吸煙。煙對於陶寬爺爺來說,似乎成了陶寬爺爺解悶的最好工具。雖然有時候咳嗽起來,都好像那一口氣提不上來,但陶寬爺爺卻好像沒有了煙就沒有了空氣似的,整天是煙不離手。這個情況最終被陶寬爹知道了。陶寬爹有些不解得問起陶寬爺爺:即使是要分田到戶又和你有什麽關係?陶寬爺爺不語,他也懶得和陶寬爹說,這樣大的事,似乎不是一個銀井灣就能說好的事,但陶寬爹還是和陶寬爺爺說,自己也在其他村莊裏聽到過這樣的事來,讓陶寬爺爺不必太多得在意。陶寬爺爺最終也被陶寬爹給說透了:是啊,不就是幾口田的事,既然要分,就不是銀井灣一個地方是這樣做的了,況且在銀井灣這樣得做,陶寬爺爺也是隻能眼看著,而不能有什麽阻止的事來。陶寬爺爺被陶寬爹說通了以後,又趕往生產隊長家裏,生產隊長也隻能等著大隊支書的決定。但卻可以和陶寬爺爺說說實在的話:大家都在生產隊裏做事,而每次有些情況,生產隊長也隻能叫那幾個老實本分的人去做,很多人對於生產隊長的話不太聽,所以現在很多事情都安排不下去,幸好生產隊這個時候沒有了太多的事情,能挨過去就挨過去了。陶寬爺爺所想的這樣的事,和陶寬卻沒有太多的牽連,反正陶寬現在隻是學生,對於這件事情的後果沒有太多的直觀性。陶寬爺爺的憂愁也隻是陶寬爺爺一個人的憂愁,並沒有涉及到陶家的每一個人。家裏的每個人還是按照自己的軌跡去運行,沒有出現差錯。這樣的熬著,過了半個月的時分,大隊支書出現了,沒有了過去的威嚴,似乎平易近人了很多,陶寬爺爺瞅著機會,問起大隊支書的情況,大隊支書也沒有太多的藏著掖著,而且很開門見山得告訴陶寬爺爺:這事已經到了公社的層次來的,自己隻能是按照公社的做法去做,以後公社似乎也得改迴鄉鎮了,但也隻是名稱變了,人還是那些人。陶寬爺爺這才確定了下來,迴到家裏也不再隻是吸煙,還想著要是自己的生產隊都把田給分到每個人的戶上,自己能不能去和生產隊長提提要求,陶寬爺爺對於銀井灣太熟悉了,哪些田好,好在哪裏,怎麽去改良,陶寬爺爺心裏都有一本賬。這個期間,倒是陶磊比較鎮定,陶磊這個時候已經是初中生了,也接觸了一些時事政治,了解到的信息遠比陶寬爺爺要多,雖然迴家的時間比較少,但卻能做陶寬爺爺,思想工作。陶寬爺爺還是願意聽陶磊的話,即使陶磊沒有了從前那樣的信陶磊。接著整個銀井灣都在開會,社員有社員的會,生產隊長有生產隊長的會,至於開會說些什麽,總比文革時期的會要透明得多,都是把生產隊裏所有的田分成幾分來,在做最後的統計,不光是田,就是山也得分,山不隻是山,主要還是山上的茶籽樹要緊。山不止是按照山的麵積去分,而是按照山上的茶籽樹能摘到多少的茶籽來分,說成是幾擔茶籽山來說但所有的東西都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所有的山和田都還是歸生產隊所有,所有的社員都是從生產隊裏租借地和田去種的。也就是說田和山還是國有的,隻不過是社員隻能是使用權,所有權卻還是國家的。陶寬爺爺最終得到了消息的時候,就去和生產隊長要求,自己門口的那塊田就不要分給其他的社員,分到我陶家去。生產隊長想著以後都分田到戶了,想著讓陶寬爹給自己做個事方便些,便也爽快得答應了陶寬爺爺。這讓陶寬爺爺很是感激生產隊長,自己門口的田對於陶家來說,還是走著很大的便利,至於到了後來,陶家把自己門口的田變成了菜地,最後變成了宅基地是和陶寬爺爺有著不可分割的密切聯係的。生產隊裏的會幾乎都是陶寬爺爺去參加,陶寬媽幾乎不管陶寬爺爺做出什麽決定,陶寬媽都不會去分辨,因為自己很是相信陶寬爺爺的,都認定陶寬爺爺所有的決定都是為了陶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