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爹看著他們,也意識到陶寬可能會出去玩,但不是每天都是這樣晚迴家,至少還是有點自覺的,也正在陶寬爹要拿著手電筒出去的時候,門口閃進一個黑影,毫無疑問,這個黑影就是陶寬,陶寬並不知道陶寬爹晚上迴來了,加上今天看著那些家長來領衣服,並沒有出現自己想看的情節,心情也不是太好,吃了飯的陶寬看著家裏的其他人都說做事,想著自己的作業又不多,於是趁著陶寬爺爺和陶磊說話的間隙便走出了家,溜到本村的同學家裏去玩。陶寬不比陶磊,陶寬在銀井灣的人緣好很多,陶寬也害人,但絕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那種。因此,在銀井灣陶寬是隨便哪家都可以進去喝水,但不會吃飯,和他們也有些話題來說。但和陶寬特別玩得好的同學卻沒有,都是本村見麵會笑,但卻不會動手打架,銀井灣隻要有陶磊的地方,大家都不太願意和陶寬有過節,大家都知道陶磊對陶寬很好,屬於那種沒有哥哥的孩子特別羨慕的那種。陶寬對於別人要求幫忙的事,都不會拒絕,都會盡力而為,有很多人家因為手頭不方便了,家裏的竹篾家私有不明顯的破處給陶寬,陶寬都會帶迴家去,趁著陶寬爹手頭方便也給修補的。陶寬爹也因為是本村的,都不太計較,尤其是陶寬帶來的器具。陶寬晚上去玩的那家還是陶寬經常去玩的人家,這家有個孩子比陶寬小點,這家的孩子在做作業,正好陶寬去玩,便把不會做的題目給陶寬看,陶寬也就開心得幫著這個孩子怎麽得做作業,因此也耽擱迴家的時間,也忘了自己還有作業要做,等到這個孩子的作業做完了,陶寬這才意識到自己該迴家了。出了這家的門也不顧外麵的黑,更顧不上田埂路的濕,幾乎是躥著迴家的。進了自己家裏的大門,看到陶寬爹也迴來了,心情也高興了很多,陶寬不比陶磊,陶寬要開朗很多,表現出來的動作雖不是那種很誇張的,但至少會和陶寬爹打招唿。陶寬看著陶寬爹跟前的茶碗和煙杆,也估計到陶寬爹迴來的時間有一會兒了,但不知道家裏人所要說的話題,以及準備要開始管好自己的意思,但還是很開心對著陶寬爹說:爹,您迴來了,累不。陶寬爹聽著陶寬問自己累不的時候,心裏什麽事都可以放開,心想著陶寬就比陶磊來得熱烈些,陶寬爹也知道陶寬會幫著村莊裏有些人家帶來那種不是很明顯的破損的器具來修補,但還是願意讓陶寬在村子裏有些人緣,像陶磊那樣,陶寬爹還是覺得太過老成了。陶寬爹正想問陶寬一晚上都去了哪裏,陶寬則趕緊得找到書袋翻出書來做作業。這樣就讓陶寬爹沒有指責自己的機會。既然陶寬都自己迴家了,也很積極得去做作業了,陶寬爺爺倒覺得自己現在去說陶寬的事有些不厚道了,反正日後的時間很長,也不在乎這一個晚上。再說自己也有些困了,就和陶寬爹說了句:你們坐會我先去睡了。陶磊聽著陶寬爺爺的話,知道陶寬爺爺在打退堂鼓,自己也就更不會去強出頭了,收拾好自己的書袋也進到自己房間去睡了。廳堂裏的煤油燈很亮,隻有陶寬爹和陶寬媽在看著陶寬在做作業,陶寬爹架不住迴家的累,對著陶寬媽說:這幾天有人送來散活嗎?陶寬媽笑著搖搖頭,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有人送來散活,陶寬媽也不會說有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麵做得那麽累,還是趕迴來了,能這樣折騰嗎?陶寬爹聽著陶寬媽的話,也就到廚房裏去洗洗刷刷了,準備去睡,唯獨陶寬媽耐心得陪著陶寬在做作業。陶寬的作業不是很多,遠沒有了現在孩子的作業,隻是簡單得抄抄寫寫,要麽就是把今天的課溫習一遍,沒有坐著太久,陶寬就結束了自己的作業,站起身來。陶寬媽看著陶寬這麽快就寫好了作業,料想陶寬不是太笨,要麽就是作業少。除了廳堂裏的陶寬母子,其他人都漸漸進入了夢鄉,尤其是陶寬爺爺,睡著的鼾聲即使是在廳堂裏都聽得非常得清楚。陶寬伸了個懶腰,看著陶寬媽一臉的開心,陶寬心裏非常高興,也忘記了今天所有的不快,但陶寬媽的笑還是轉出一絲的不快,陶寬媽情願自己去說陶寬也不願陶磊和陶寬爺爺那樣得去管。陶寬媽在廚房裏聽到了陶磊和陶寬爺爺的談話,陶寬爺爺也說的在理,隻是自己也恨陶寬不懂事,嘴裏沒有個把門,趁著這會陶寬高興,陶寬媽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寬,你也不小了,很多事情要懂得去處理,尤其是有些話不該你說的,盡量得不要去說。陶寬聽著陶寬媽的話,心裏也憋屈,自己就這樣的性格,也許會改,但也得經曆了很大的挫折才會體會到自己改變性格的艱難,既然陶寬媽說出來了,陶寬心裏也不好受,陶寬知道:在這個家,就數陶寬媽對自己好,上親媽,甚至是有些寵溺,現在陶寬媽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表明陶寬媽心裏肯定受到委屈了,才這樣得說自己。陶寬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下決心要改變自己的性格,但得付出一般人所沒有的毅力。還是陶寬對著自己的娘說:娘,我會改的,我會做得更好。聽了陶寬的話,陶寬媽心裏也開心不少,陶寬不比前幾年的陶寬,要說改,肯定會改,但得給陶寬的時間。這個是肯定的,陶寬媽便對著陶寬說:去洗洗睡吧。天氣雖然熱,但到了這個時候的小山村,還是有些涼的,陶寬隻是去洗臉,不會去衝涼什麽的。看著陶寬進到廚房裏去,陶寬媽就迴到自己的房間去了。銀井灣最後的幾盞煤油燈被吹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