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大師傅想的沒有錯,陶寬爺爺帶著孫子過來找食堂,不止是喝水,主要的還是想讓食堂大師傅幫著照顧下陶磊和陶寬。民以食為天,孩子出來讀書了,吃飯是大事,夏天還好些,到了冬天冷了,那真的是受罪。要是有個人照顧下,那該多好。孩子還小,燒個菜都不會,也不可能讓你燒,學校那麽大,每個學生都燒菜,柴火誰負責,就是自己家裏帶的柴火來,安全也不是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放到食堂裏去熱乎下是最可行的辦法。學校裏的孩子多,大家都要熱飯菜,就得有個先來後到的次序,到了最後的孩子,估計得吃了飯就直接去課堂裏了。陶寬爺爺知道自己的孫子——陶磊的性子強,不願開口去求人,更不願為了能早點吃飯去擠,甚至有可能帶著弟弟陶寬吃冷菜冷飯,這都是陶寬爺爺可以預見的事。因此,陶寬爺爺確實想找食堂大師傅幫忙,但幸好的是食堂大師傅對於陶寬爹還是有些熟悉,甚至是有些推崇,這樣就有可能幫著自己。陶寬爺爺給食堂大師傅點了煙,食堂大師傅也不好拒絕,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陶寬爺爺年齡又更大,要是擱在早幾年,陶寬爺爺也未必放下身段來求食堂大師傅。世事造就英雄,也算是食堂大師傅的所處的位置好,趕上了陶寬爺爺所要求的事。陶寬爺爺這才演一出這樣的戲。其實,從陶寬爺爺接到陶寬爹寄來的口信就有些籌劃今天可能要做的事,也就在陶寬換衣服的間隙時間裏,陶寬爺爺還是決定自己要帶去的煙杆。按照陶寬爺爺這個年齡,吸煙遠不如年輕時候,那時候年輕,煙癮重,隻要坐下來就摸出煙杆來,即使是在沒有帶到煙杆的時候,就幹脆得在山地裏掏細細的竹兜,用硬柴棒去通竹節以求得一根簡易的煙杆,用來過過煙癮。在家裏的時候,本想著就半天不到的時間裏,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但想到這裏可能要找人幫忙的,也就帶上這根精致的煙杆出來的,至少也讓自己所要求到的人有些尊敬自己,在這點上,陶寬爺爺都覺得自己有些虛偽了,但沒有辦法了,自己以前所有的威望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去得差不多,現在又有了陶寬爹的名望,陶寬爺爺就更難得找到自己的位置了。但自己今天要去找的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樣檔次的人,時代的進步讓陶寬爺爺有些慌亂,甚至是不自信。自己也隻是參照著陶寬爹的做法去做些調整,陶寬爺爺知道陶寬爹的煙絲是有著不同的級別的,自己吸的煙絲和用來待客的煙絲絕對有所區別。但區別的有多大,陶寬爺爺有些茫然失措,也隻好按照自己覺得怎麽樣去做就是。食堂大師傅吸著陶寬爺爺給自己點的煙,心裏還是有些顧忌的,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要求到自己做什麽,就憑著老頭的這根煙杆,足以讓學校裏的一般老師所折服,至於學校裏的校長則是另外的一迴事,有著玉器的煙嘴含在嘴裏那感覺確實有些不一樣,首先是潤滑,比起自己的煙杆來,就不是一個層次,不僅僅是潤滑,而且還很清涼。南方人比起北方人來說,做煙嘴的器具很少,最多也就是用黃銅皮包就是名貴的了,銅皮冷絕沒有玉器的溫潤,不管是什麽玉南方人用得比較少,尤其是銀井灣這個偏僻的地方,更是鳳毛麟角了。北方就不一樣,喜歡用玉器來做煙嘴,據說紅山文化的玉豬龍就差點被那些商人給切割成煙嘴賣,這隻是據說。但從一個側麵可以看出煙嘴的裝飾是有些不同的文化的,隻不過是陶寬爺爺這樣的粗人所沒有知道的份。食堂大師傅習慣了大口大口得吸煙,有著陶寬爺爺的點煙確實有些開心,然而這樣的開心隻是暫時的,猛吸一口煙,被嗆著了,很顯然,陶寬爺爺的煙絲的勁頭很足,幾乎有些卡住了食堂大師傅的嗓眼子,那一種的憋,讓食堂大師傅有些窒息,腦子裏也就隻剩下趕快得透氣,不然自己的胸口就得暴了,急切之下,都想用手捶自己的胸口,但食堂大師傅畢竟年輕,在嗆住的不一會兒,給挺過來了,隨著很沉重的咳嗽,食堂大師傅這才唿進去了新鮮的空氣,但嗓子眼還是辛辣的難受,更讓食堂大師傅覺得陶寬爺爺有些古怪精靈,這麽大的一老頭居然還吸這麽重口味的煙絲,覺得自己也是有些草率了,也不該這樣猛然間得吸進去。嗆咳得難受,但隨之而來的刺激也是很充分的,這就讓食堂大師傅不得不起身去找水喝,清涼的茶水流進了自己的嗓子裏,這才舒服很多,食堂大師傅剛才的嗆咳讓他自己有著不小的難受,眼眶裏都有淚水了,這淚水也打動了陶寬爺爺,陶寬爺爺原本也是好意,敬一口煙給食堂大師傅,讓食堂大師傅和自己就有了交流的話題,哪成想結果把食堂大師傅給嗆著了,自己平時也沒有吸這樣重口味的煙絲,隻不過是為了尋求一個能幫自己的人這才拿出自己留下來不多的煙絲,通過再次的加工這才形成了這樣重的口味,當然了,自己吸的時候是有著準備的,慢條斯理得吸,加上平時也有些時候吸著這樣的煙絲來著的,也就慢慢得習慣了這樣的口味,也就沒有嗆咳的可能,但不成想食堂大師傅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煙,也就冒出了那種弄巧成拙的事來。食堂大師傅喝了一口水這才緩解了下來,胸口也就沒有剛才那種要暴的感覺,煙絲顯然還沒有燒過頭,但食堂大師傅有些顧忌了,對著煙嘴往外吐出了剩餘的煙絲,這倒讓陶寬爺爺有些尷尬,本來想讓食堂大師傅嚐嚐好煙絲帶來的快樂,卻不料成了把食堂大師傅給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