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因為自己有些餓,並不想等到家裏人來找,陶寬也隻是有些直覺或者是說有些與天俱來的第六感覺那種。陶寬迴到了家裏,家裏人也正在吃飯,而家裏人比陶寬更覺得陶寬迴來有些不對,似乎陶寬就該他們吃了飯才迴來,而今天他們正在吃飯,陶寬了迴到家裏,讓陶寬爺爺和陶磊有著詫異。陶寬媽倒還是在廚房裏炒菜,陶寬並不去理會陶寬爺爺和陶磊的眼神,就走到廚房裏去拿自己那個固有的竹碗,也順便把陶寬媽的碗也給帶來了。陶寬先把陶寬媽的碗放在桌子上,自己則拿著竹碗去盛飯。竹碗很輕,也不燙手適合自己端著碗吃飯。陶寬的座位是最靠裏的那個座位,也緊挨著陶寬爺爺的座位。陶寬爺爺看著陶寬有些吃力,倒是先把陶寬的裝好了飯的竹碗給端到桌子上來,有了陶寬爺爺的幫忙,陶寬很順利得爬到長凳上,依照自己固有的跪在長凳上吃飯。陶寬跪著也看到了桌子上的菜,桌子上的菜倒沒有太多的改變,隻是原本家裏普遍的菜,陶寬有一搭沒一搭得吃著飯,但卻看到陶寬爺爺和陶磊吃飯比往日要快些,陶寬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意外,陶寬爺爺原本就吃飯快,即使是現在這樣的年齡依舊顯得風風火火。沒有過太久,陶寬媽也炒好了最後的一盤菜出來,把菜放到了桌子上,就去盛飯吃。陶寬媽隻要看到陶寬來吃飯了,就不會自己去拿碗,陶寬媽能肯定陶寬會幫著自己拿碗來的,這幾乎是陶寬媽和陶寬之間固有的默契,也算是母子同心吧。陶寬媽盛好了飯,坐到桌子上,沒有開始吃飯,就對著陶寬說,而且語氣還有些戲謔的成分:陶寬,你今天是不是看了黃曆了,或者是有些誰告訴你什麽了?陶寬聽著陶寬媽的話,茫然得搖搖頭,接著吃飯,倒是陶寬爺爺嘴角有些抓摸不透的笑意,這樣的笑意,也隻是一閃而過,但陶寬捕捉到了,陶寬砍柴或者是做體力活不是太在行,但對於這樣察言觀色倒是比較敏感的。陶寬接著吃飯,但可以肯定陶寬媽有著其他的話要說,在陶寬媽準備說的時候,陶寬爺爺倒是開口了:吃飽了飯再說,反正又不急。陶寬媽聽著陶寬爺爺的話,也就把話給噎了迴去,在家裏吃飯的時候,陶寬爺爺並不喜歡說這說那,要說也得等到吃飽了飯,下了桌子才可以說,陶寬媽也隻是有些高興,想借著陶寬開心而已,但既然陶寬爺爺給堵了迴去,也就低下頭來,顧著自己吃飯。在那個時代,家長製的農村,大家還是很尊重家裏的大人,像陶家這樣,陶寬爺爺雖然有些事情起不了決定性的作用,幾乎都是陶寬爹在管家,但在名義上,大家都還是很尊重陶寬爺爺的,況且家裏的口糧還得靠著陶寬爺爺去掙,因此,陶寬爺爺的話大家都還是很遵從的。桌子上最先吃飽的是陶磊,陶磊飯量小,吃不了幾口,可能又是最早吃吧,或者是有事了,陶磊吃得更快,這些的猜測讓陶寬和陶寬媽互相得看看,也就在這檔口,陶磊下了桌子即可去了自己的房間,也不知道去幹啥了。緊接著,陶寬爺爺也放下了碗筷,連平時的那口煙也沒有吸就進去了。俗話說:飯後一口煙,賽過活神仙。要吸煙的,這口煙是非吸不可的。陶寬媽看著陶寬爺爺和陶磊都離開了桌子,陶寬媽這才忍不住得笑著問陶寬:你中午咋就這麽早就迴來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了啥?陶寬還是搖搖頭,一臉懵逼得看著陶寬媽,在等待陶寬媽最後的告知。陶寬媽見陶寬總是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就沒有接著逗陶寬了,而是告訴陶寬,下午就由陶寬爺爺帶著陶寬和陶磊去學校裏報名。通知報名的消息是陶寬爹讓別人帶過來的,學校裏的其他孩子都領了新書迴去了,而銀井灣因為讀書的孩子少,也就沒有人讀書,或者說銀井灣每次都是這樣,不能及時得去學校報名,甚至有些孩子都等到別的孩子讀了好幾天的書了,這才去了學校報名,這也是銀井灣常有的事,以前銀井灣有著自己的教學點,老師會過來催催,今年不一樣,教學點給撤了,大家就更不能及時得去學校報名。陶寬聽到陶寬媽的話,就比剛才的神情更顯得有些疑惑:不就說過幾天去嗎,怎麽下午就去,自己都覺得還沒有玩夠呢,這就結束了,而自己沒有在家人的尋找下就迴到家裏,似乎也有些先知,但這樣的先知陶寬似乎有些反感,但確實存在著。陶寬聽著陶寬媽的話,這才確定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是吃飽飯,跟著陶磊在陶寬爺爺帶領下,就去學校裏讀書了,最少是看看。陶寬加快吃飯的速度,也看著桌子那些有點湯湯水水的菜,倒進了自己的竹碗裏,這一倒就顯得菜湯多了,飯太少了,陶寬媽就從飯甑裏給陶寬盛來了些飯,和著菜湯,陶寬張開了固有的寬大的嘴,稀裏唿嚕得吃了起來,這是陶寬標誌性的吃法,也是陶寬不被餓著的手法之一,更是陶寬能占盡先機能吃到好的飯菜的殺手鐧。陶寬媽看著自己心愛的孩子,這樣的狼吞虎咽著實有些好笑,更多的驚異陶寬的嘴,陶家固有的寬嘴在陶寬身上顯得有過之而無不及。陶寬吃這樣的飯菜,速度是很快的,轉眼就把碗裏的飯給吞下了,陶寬媽就接著問:還要吃嗎?陶寬點點頭,陶寬媽放下碗筷,起身從飯甑裏盛來了半碗多飯,陶寬媽知道,就桌子上的菜尤其是好吃的菜,陶寬絕不會放過的,也就沒有把飯盛得太滿,省得陶寬等下去倒菜湯的時候就太滿了,而不能稀裏唿嚕得吃進去,這也符合陶寬的做飯,果不其然,陶寬接過了陶寬媽遞過來的竹碗就開始了倒菜湯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