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夫,寡人任命你為欽差大臣,替寡人出使冀州,命冀州侯蘇護帶上其女,入朝歌!”


    “遵旨!”


    這邊帝梓自從得到妲己圖,整日茶不思飯不想,忍了三天,終於忍不住,任命蘇厭前去冀州,召蘇護入朝歌。


    蘇厭得到任命興衝衝的走馬上任。


    臨近冀州城,更是讓侍衛們吹鑼打鼓,所謂衣錦還鄉,說的便是蘇厭此時的心情。


    畢竟灰溜溜的逃走,背上一個家賊的名聲,如今卻官拜大夫,可謂是鹹魚翻身,鯉魚躍龍門。


    冀州侯府


    蘇護怒氣衝天的瞪著一副小人得誌的蘇厭,眼中透漏著殺氣。


    “冀州侯蘇護有女蘇妲己,德性幽閑,舉止中度,寡人欲選侍後宮。冀州侯教女有方,可為國戚,自享天祿,永鎮冀州。故茲詔示,欽哉。冀州侯,恭喜恭喜啊!”


    “但不知喜從何來?”


    蘇護一臉陰沉的看著趾高氣昂的蘇厭,冷冷的道。


    而蘇厭感覺到蘇護的目光,心中更加得意:


    “如今大王可是看中了妲己小姐,冀州侯國丈之位指日可待啊!這難道不該恭喜嗎!”


    “是嗎?那倒是要謝謝大王恩賜了,不過我蘇護命薄,當不起這國戚,蘇大夫替我謝謝大王美意吧!”


    “好你個蘇護,真是好大膽子,尊稱你一聲冀州侯,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哼哼,一個小小的冀州侯也敢枉顧天恩,我看你是想尋死!待我迴到朝歌,必定向大王如實稟告,治你之罪。”


    一聽蘇護拒絕,蘇厭頓時一陣跳腳,畢竟自己的前途可是和這樁婚事息息相關,要是這婚事不成,不說功了,弄不好自己小命都得搭進去,這不得不讓蘇厭有些著急。


    “哈哈哈,尋不尋死我不知道,不過蘇大夫今天卻是很難走出這冀州城了!”


    蘇厭聞言大驚,頗有些色厲內茬道:


    “蘇護,你想如何,我勸你不要自誤,我乃大王親封的大夫,你殺我就是叛國!”


    蘇護看著蘇厭這般模樣,卻是大出一口怨氣,仰天大笑:


    “哈哈哈,蘇厭,爾一家賊,太高估自己了!我兒何在!”


    一旁早已聽的怒不可遏的蘇全忠直接跳了出來,手持方天畫戟怒喝道:


    “家賊,受死吧!”


    說罷,揮戟直刺。


    蘇厭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在蘇家當差了七八年,早就知道蘇全忠的武藝了得,絕不是自己能比的了的。


    連滾帶爬的往殿門外跑去,驚恐的尖聲叫道:


    “來人,就我,蘇護反了,快來人,就我!”


    殿門外的侍衛聽到蘇厭的叫喊,大驚之下就要衝進殿裏,而蘇護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這是在自己地盤,又豈會讓他人囂張,當下也紛紛拔刀挽弓。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而殿內蘇全忠大步流星,三步並作兩步便殺到蘇厭身後,蘇厭怪叫一聲,連忙拔劍想要反抗,但是和蘇全忠的武藝差距實在太大。


    隻見蘇全忠一杆方天畫戟上下翻飛,不過三兩式便將蘇厭兩條臂膀砍下,隨後一戟將之打倒。


    “啊啊啊!饒命,饒命,饒我一條狗命,啊——!”


    蘇全忠兇殘的哈哈大笑,隨後手臂一挺,將蘇厭的屍體挑在戟頭,走至殿門在,看著劍拔弩張的氣氛,斷喝道:


    “爾等欲尋死乎?”


    院中隨蘇厭自朝歌而來的侍衛見被挑在戟頭上的蘇厭,大驚失色,麵色慘白。


    蘇全忠手臂一轉,將蘇厭的屍體扔至半空,一聲大喝,方天畫戟飛舞,直接將蘇厭斬成肉塊,當真可謂是碎屍萬段。


    隨後蘇全忠持戟而立,一副大仇得報的神情說道:


    “來啊,把這家賊給我收拾下去喂狗!”


    蘇護這時也走了出來。


    “冀州侯,這蘇全忠擅自殺害大夫蘇厭,你……”


    侍衛統領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護打斷道:


    “我蘇護世代忠良,但如今大王無道,我蘇護也隻有反商自立,留爾等一命,將我這封書信送去朝歌!”


    說著,遞出一卷獸皮,一旁的侍衛上前接過,送到蘇厭侍衛手中。


    一旁的蘇全忠看著場中的眾人,兇殘一笑道:


    “送信一個人迴去就好了,那麽多人迴去幹嘛!”


    說著,不理會蘇厭侍衛驚駭之色,揮了揮手,一旁的侍衛得令一擁而上。


    半柱香後,一個渾身是血的侍衛,騎著一匹快馬,向著朝歌飛奔而去。


    ……


    朝歌


    帝梓雙目欲裂的看著獸皮上的四句詩:


    君壞臣綱,


    有敗五常。


    冀州蘇護,


    永不朝商!


    “永不朝商!還真沒看出來,蘇護這老兒還挺有血氣,寡人真要看看你這個冀州侯是怎麽永不朝商的!”


    帝梓慢慢放下獸皮,看著跪在中央的侍衛道:


    “那蘇厭當真是被蘇全忠給碎屍萬段了?”


    “稟大王,卻是如此!”


    “很好,想不到這冀州侯的兒子竟然這麽大的殺性!啊!哈哈哈!”


    一旁的商容走出勸說道:


    “大王,這冀州侯蘇護世代忠良,大王豈能因一女子而將之逼反!”


    帝梓咬牙切齒道:


    “首相當真老耳昏花不成,難道沒聽見他蘇護說永不朝商嗎,這等亂臣賊子,敢於挑釁我大商威嚴,寡人如果不能狠狠嚴懲於他,日後這八百諸侯還會拿寡人當大王嗎!啊!”


    老臣商容不可置信的看著帝梓,踉蹌的倒退了兩步:


    “老耳昏花,老耳昏花,我商容二十一歲入朝為官,兢兢業業數十年,確實是老了,大王,老臣想退位讓賢,迴老家頤養天年!”


    帝梓看著仿佛瞬間老了十歲,嘴唇蠕動,想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長歎一聲:


    “愛卿既然已經決定,寡人也不好多說什麽,來啊,給首相備上黃金千兩!”


    “謝大王,黃金就不用了,多謝大王好意!”


    老臣商容苦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大王,還請收迴成命,首相乃我大商三代元老,朝廷柱石,豈能如此啊!”


    “比幹,無需多言,我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也就不占著這位置了!”


    商容打斷了比幹的話,也沒跟帝梓告退,踉踉蹌蹌的走出大殿。


    帝梓也因商容辭官之事有些煩躁,揮手示意侍官退朝,不理會跪了一地還在勸說的眾位大臣,起身迴轉後殿。


    後殿中


    帝梓從胸口摸出一張獸皮,目露癡迷的看著其上活靈活現的妲己:


    “誰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你!”


    隨後眼中堅定的喊道:


    “來人,傳令武安王衛莊,出兵討伐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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