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衛莊有多濫情,而是衛莊不論從前世還是這一世對這男女方麵都不太擅長,前世的時候每年過年迴家都會被安排滿滿的相親。


    沒想到來到封神也沒逃過此命運,還是要考他人介紹。


    而且對月鄧嬋玉衛莊本事就為之惋惜,本身貌美如花,英姿颯爽。結果卻嫁給了那麽你個三寸丁。


    衛莊前世就為兩個女人可惜了許久,一個便是鄧嬋玉,另一個是水滸中的扈三娘。


    一樣的命運,一樣的令人惋惜。


    一連幾日,衛莊心裏都是七上八下的,功法也沉不下心去,武藝也沒想法去打磨,整天腦袋跟漿糊一般。


    ……


    “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屋內,聞仲正和鄧九公對麵而坐,暢談兵法,忽然下人急匆匆來報。


    鄧九公頓時臉色一變,所謂知女莫若父。下人來報鄧嬋玉不見了,鄧九公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大叫一聲:


    “不好!”


    “鄧將軍休慌,有話慢慢說!”


    聞仲見鄧九公麵色難看,不由得出聲道。


    “聞太師,我那小女禪玉入了朝歌便失蹤了,我擔心她是跑到武安王哪裏去鬧事去了!”


    聞仲聞言臉色也是一肅道:


    “既是如此,我們快快前去,別讓好好的一樁婚事黃了!”


    鄧九公應了一聲隨即吩咐下人,如果鄧嬋玉迴來了速速報於他倆,這邊也隨著聞仲急匆匆而去。


    ……


    卻說衛莊這邊,衛莊正在院中心事重重的走過來,走過去的時候。


    “衛莊,可敢與我一見!”


    突然聽見府門外傳來一聲嬌喝。


    衛莊眉頭一皺,閃身來到府門前,府門前見到管家正直跳腳的喋喋不休著:


    “你,你這小女娃好大膽,敢直唿我家老爺大名,你趕緊走吧,你惹大麻煩了你知道不,還不趕緊走,我家老爺那可是武安王,朝歌城誰見了不得尊稱一聲上將軍,你這女娃真是好大的膽子!”


    “管家,何事喧嘩!”


    衛莊雙手往身後一背,淡淡道。


    正喋喋不休的管家一個機靈,瞪了女娃一眼,一溜小跑,跑到衛莊身邊,低聲道:


    “老爺,這女娃剛才非要見你,但你吩咐過,這幾日誰都不見,所以我就告訴她過幾日再來,誰知道她竟然在門外大喊大叫了起來。”


    “哼!你這老頭,要不是看你半天都無害人之心,姑奶奶我早就讓你滿地找牙了!”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嬌哼道。


    衛莊尋聲望去,隻見府門口晃晃悠悠走進來一身穿花甲,雙眉修長,膚如白玉,頭挽雙鬟。


    一手在前把玩一五色石,一手背在身後倒提一把偃月刀。


    正麵帶狡黠的看著他,衛莊見之瞳孔瞬間微縮,愣了幾秒,臉色一紅低下頭來,衛莊發誓,前世自己相親也沒這麽丟人過。


    暗暗的深唿吸幾口氣,為自己打打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位…呃…姑娘…呃…呃,咕咚!呃…有何…貴幹?”


    “哈哈哈!”


    卻是這貿然上門女娃拄刀哈哈笑道:


    “你聽好了,我叫鄧嬋玉,想到我的夫婿很簡單,打贏我,什麽都好說!”


    “唿!”


    聞聽此言,衛莊閉目長出一口濁氣,再睜眼卻是已恢複清明道:


    “可以!就按鄧姑娘所言”


    衛莊直視著鄧嬋玉,雖然麵色還是有些潮紅,但眼神卻堅定不移。


    “嬋玉!逆子,你在此作甚!”


    就在二人剛約定好,門口傳來一聲斷喝。


    剛暗自鎮定下來的衛莊,頓時一個哆嗦,心中暗道:“好大的嗓門!”


    “師弟,你…和鄧小姐沒事吧!”


    門口聞仲和鄧九公一同而到,各自直奔衛莊與鄧嬋玉。


    “師兄,無事放心!”


    暗地裏,衛莊卻暗暗的對聞仲豎起一個大拇指,聞仲見之眼前一亮。


    另一邊


    “父親大人,你休要管我,我說了,要與他比試一番。”


    “胡鬧!武安王身經百戰,哪裏是你個初出茅廬的女子可以隨便挑戰的!”


    鄧九公不由得大怒,卻是深怕鄧嬋玉把這樁婚事給攪黃了,尤其還是衛莊這典型的金龜婿。


    “他封武安王也隻是仗著發明了幾個奇淫巧技的東西,並不能證明他什麽啊!”


    鄧嬋玉一臉不在乎道。


    但這確是氣壞了一旁暗暗著急的鄧九公,隻見鄧九公麵色發黑,頭冒青煙,顯然是氣到極致的。


    其實鄧九公如此著急生氣,一方麵固然是因為鄧嬋玉年紀大了,另一方麵卻是衛莊自身。


    原著中鄧九公很識大體的降了西周,並且之後沒戰登先,就可以看出,其實鄧九公的權利欲望還是很重的。


    如今的衛莊可是鄧九公心中最完美的女婿,要地位有地位,要背景有背景,要才華有才華,更重要的是還沒有正室,鄧嬋玉嫁過來還可以是正房大夫人,這可是打著燈籠難找的金龜婿,所以眼見鄧嬋玉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也不怪鄧九公會氣的頭冒青煙。


    而鄧嬋玉眼見父親被氣得火冒三丈,也不由得心中一軟,對父親心中的想法,鄧嬋玉也是明了的,當下無奈的暗歎一聲道:


    “也罷,既然我父親如此說了,我也不與你爭辯什麽,不過武既然不比了,那咱們就來點文的,你既然娶我,那就以我來做首詩!”


    衛莊眼見鄧九公又要發飆,趕忙搶著說道:


    “好,不過你得容我想想!”


    說完獨自在院中踱步,麵上好像在冥想,實則心中暗暗琢磨用哪個好點呢,畢竟要說別的,衛莊可能無能為力,但是你要是說點古詩詞,那衛莊可謂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


    衛莊突然雙目一睜,心中暗道就它了:


    “作詩非我強項,我就說一說初見鄧小姐,我心中的所見所感!”


    衛莊醞釀了一下緩緩道:


    “體迅飛鳧,飄忽若神。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這確是三國曹植寫的洛神賦中的一小段。全文衛莊也記不住了,但這一塊上過小學課本的節選還是記得的。


    鄧嬋玉聽完,眼前一亮,深深的看了衛莊一眼道:


    “父親大人,婚事你做主就好!”


    隨後提刀轉身,瀟灑而去。


    而被鄧嬋玉驚醒的聞仲和鄧九公二人,前者則是麵露驚奇看著衛莊,後者則是難掩喜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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