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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期間,果然,見我一身男兒裝扮,陸老爺跟陸夫人都是齊齊一驚,語嫣的眼神都快貼到我身上來了
“少爺?今早怎麽不見他?等下用飯完畢還要送染染呢”陸夫人等到開飯都不見自己兒子,便問仆人道
“迴夫人,少爺昨晚睡得晚,這迴兒子還在床上睡得正香呢。”一個小廝垂頭迴道,我抬眼看了一眼外頭站著伺候的朝露,她對我點點頭,我便知道肯定是她安排下去的人,不由放下心了,便笑著對陸夫人道:“不礙事的,昨兒個嫣姐姐走後不久,大哥就過我這邊來跟我說了好些話,估計是弄得有點太晚了。”
陸夫人點點頭,一時也不再追問,於是大家默默用飯完畢,我便跟著大家去了前廳坐著,等柏伯伯來接我。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得管家來報,說他到了,這迴兒子正往前廳來,馮媽這會兒正跟朝露指揮著小廝往車上抬我的細軟行李,朝霞也先過去幫忙了。
點頭之間,柏伯伯便大步走了進來,乍一見我這一身打扮不由一愣,隨後撫掌大笑道:“妙啊!我本來是想過來提醒你,為了路上方便,最好做男裝打扮,沒想到你自己就先想到了!不錯不錯,儼然一個翩翩世家公子哥兒。”
我笑嘻嘻起身,朝他行了個男子小輩向長輩行的作揖禮,笑道:“我原本也就想到路上若做女子裝扮怕多有麻煩,早早就備下了兩三套男裝”
“我說陸兄,你也真是好福氣,白撿迴來這麽一個鬼精靈的小仙女,你說我咋就沒這福氣?”柏伯伯哈哈大笑著跟陸老爺打趣道
陸老爺子笑著捋了捋胡須道:“我哪有那麽大福氣,還是內子平時心善,才有這等福報”
“稟老爺,墨姑娘的行李都已經裝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了”正在大家說笑時候,從外頭走進來一個青年仆人打扮的人,對柏伯伯作揖道
“嗯,該出發了”柏伯伯看向我,我點點頭,便走到路老爺子跟陸夫人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陸夫人跟陸老爺忙扶道:“孩子你這是幹嘛?快快起來”
“請允許我拜別幹爹幹娘”我對他們磕了個頭道:“謝過父親母親救命收留之恩,若此番前去真的尋得家人,將來女兒一定將將您們接到大興去住上幾日,讓女兒好好報答這番大恩。”
“哎,乖孩子”陸夫人率先紅了眼,路老爺子也是感慨地扶我起來後,方道:“若真是你家裏人,安置下來後記得拖人給我們捎個信兒,也好叫大家放心。”
我點點頭,便再拜辭別了陸家人,隨著柏伯伯出門登上馬車,便朝著大興出發了。
一路上因為不著急,便走走停停了數日,在趕路期間我跟柏伯伯閑聊得知,他姓柏名展興,我也可以喚他一聲興伯伯,除了大興當地的一些風土人情之外,我還意外得知了這個時代居然是存在修仙者的,隻是多數與世隔絕,唯一一個會對外招生的門派是一個叫做三清宗的門派,他們一直跟曆朝皇家有往來,其門下開創的清風學院,乃是大興貴族圈子中所有世家擠破了頭都想將自己孩子送進去學習的地方,因為皇家的兒子女兒都會在成年之前在清風學院讀書。大約是都想著跟皇子皇女們搞好關係,所以每個都是想盡了辦法,他也在清風學院裏任職的,教的是《大學》《中庸》這種書,以及水墨丹青,清風學院每年春秋兩個季節才會開放招生,每年到了這種時候他家的門檻都能被來客踏破,無一例外全是來求一個內定名額的,但他為人清廉正直,但凡想走後門的,名字都會從報名的名單上被劃掉,隻因清風學院門檻極高,除了一般的四書五經,還會教授各類修仙功法,大興城中的那個拍賣會所淩霄閣就是三清宗裏麵掌管一宗財務的金仙錢上仙,都有傳說這個錢上仙本是門派弟子之一,因為經商十分有天賦,跟皇家有生意來往,又給學員捐了不少錢,這才給了他一個位置,世人都傳說他是個女子,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真人。而清風學院的創辦人是如今掌門的親師兄雲慕寒,號慕寒上仙的這麽一個人,據說三清宗之所以要創辦這個學院,主要目的還是從學院裏培養出合適的人入宗門內門,成為三清宗的內門弟子,隻要能在一年一度的秘境試煉內奪得魁首以及前三,便有機會進入到內門,若是被掌門看上收為親傳弟子,那也是極大的造化,所以清風學院每年的招生異常火爆。
我點點頭,記了下來,他又對我道,若是我想進去,他願意給我開個先例,保薦我入學,隻是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入學測試是免不掉的,我便問:“入學測試是要測哪些呢?”
“除了基本的古書學說,還要考武術、以及個人天賦”柏伯伯這會兒喝著一杯茶道:“個人天賦是用靈力球來測試的,據說當今聖上第三子秦王殿下測試時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滿木屬性天賦的天才苗子”見我一臉好奇,他又解釋道:
“想來你應該不知道,其實修仙這事兒能追溯到上古時期,神農嚐百草時期便有,隻是史書上不曾記載,那三清宗正是從黃帝時代就創立的門派,至今也更迭了好幾代掌門了,當今掌門在修煉過程中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靈氣屬性,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罷了,通過他製作的靈氣測試球可以測出來一個人的天賦,木屬性乃是煉丹煉藥的最好屬性,滿屬性更是極為難得。”我點點頭,心裏想著我才不是好奇,隻是想知道這時代居然也有屬性這種說法了嗎?心裏又想到自己的那個體質加上那逆天的無屬性天賦,照他這種說法,我豈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我開始努力思索我到底要不要藏個拙,如果真入學,放個三屬性,每個六成就好了吧,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我真低調~
馬車大概趕了四天五晚的路,終於在第六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被朝露搖醒說快到了,我掀開馬車簾子,遙遙看去,便望見了大興那威嚴的城牆關卡,心裏不由也是激動了起來。
馬車通過守城的盤問後,便一路往城東而去,一直開到一個題著“大學士府”牌匾的地方停下,柏伯伯讓我稍等,便自己跟小廝上前去叩門,過了不多時門被打開,一個一身青色袍子的中年管家樣的男子走了出來,見是柏伯伯,恭敬鞠了一個禮,柏伯伯跟他說了些啥,他便欣喜若狂朝我這車看來,見我掀著簾子朝外看,他遙遙對我行了個禮,又對柏伯伯說了啥,便先留著門,轉身往門裏去了,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便見得一個十分美麗梳著婦人發髻一身藏藍色襦裙,墨綠色短衫的婦女身後跟著兩個丫鬟走了出來,她往我這邊不斷看著,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依稀聽到她哽咽激動的聲音道:“真是我家冉冉?”我一愣,怎麽這婦人丟失的孩子跟我名字一模一樣?都喚作染染?
見我掀著簾子往這邊好奇看,那婦人幹脆直接緩步走了過來,我一驚,嚇得放下了簾子,便聽得柏伯伯高聲道:“丫頭,你下車來吧。”
我無奈,咬了咬牙,朝露為我打起車簾子,坐在外頭的朝霞先跳下車,為我搭好了腳踏凳子,我便扶著車門,踩在凳子上扶著朝霞的手下了車,待我站定,抬眼望向那夫人,隻見她從震驚變到狂喜,她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眼含了欣喜的淚花道:“是冉冉,是我家墨冉!”我想了想,略微掙開她,行了個禮道:“這位夫人,對不住,我之前摔傷了腦子,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我姓墨確實沒錯,但我名字是染色染字。”
聽我如此說,那婦人捂嘴泣道:“怎麽會...........冉冉,你怎麽連自己的名字跟娘親都不記得了?我苦命的冉冉............”
柏伯伯上前安慰道:“這丫頭被安平村陸家夫人撿到的時候就說什麽也記不得了,隻記得自己叫墨染,可我看她相貌明明跟墨兄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你仔細想下,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證明她是你走丟的那個大女兒的?”
那婦人聞言仔細想了想,道:“小女背後左肩胛骨處有一塊青色胎記,狀若蝴蝶一般”
我聞言一愣,怎麽會?我以前洗澡時候曾看過鏡子,自己背後左胛骨處確實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青色胎記,正因為如此所以當年師傅讓我選紋章時候我才選了鳳尾蝶,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見我發愣,柏伯伯沉吟片刻道:“這樣吧,我們先進去,還得勞煩夫人找個貼身婆子為這丫頭驗驗”那婦人點點頭,對自己身後一個丫頭使了個顏色,那丫頭便走到我跟前,盈盈行禮道:“我家夫人自從小姐走丟後日日自責憔悴,還望這位姑娘能許我們抓住這一絲希望,隨我去內室”
我思索片刻,點點頭道:“但我要自己人隨身伺候。”說罷看了眼一邊的馮媽媽,她會意,上前對那丫頭行禮道:“我家小姐習慣了我們伺候,可否容許我們一道進去?”
那丫頭看向婦人,婦人點點頭,那丫頭便對我道:“請這位媽媽帶著姑娘和兩位姐姐隨我來罷”,便帶頭往府邸裏走去,柏伯伯對我點點頭,也道:“那我也叨擾一會兒,想來墨兄也快下完早朝了,我還有點事要與他一敘。”
“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快快請進”那婦人對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他點點頭,便率先跨入了門檻,我跟在他後頭,見他往前廳而去,我則帶著朝露朝霞還有馮媽媽跟著那個丫頭穿過花廳,繞到花廳後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我見那屋子裏陳列跟陸夫人的類似,隻比陸夫人那屋子更顯精致,便知道這是那婦人的屋子,那丫頭對我道:“請小姐稍後,我去喚夫人身邊的孫媽媽過來。”
我製止道:“不必了,我習慣了自己人,不就是要脫個衣裳嗎,想你也是夫人身邊的人,就請你當個證人,朝霞,關門,朝露,來伺候我解衣。”
那丫頭想了想道:“也好,怕有外人在姑娘也拉不下臉”說罷複又轉身迴來,朝霞見她進來,便關了門,我對朝露點點頭,她便上前為我寬了衣退至肩膀處,然後驚道:“真的有胎記!”
“我看看?”那丫頭也激動了,我便將背轉向她,她一見我那胎記,激動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小姐!您沒事就好,夫人這些日子思念女兒,連飯都用得少了,眼見都快病倒了,蒼天保佑,小姐迴來了!”
說著她欣喜擦了一把臉,站起來對我行了個禮道:“還請小姐穿好衣裳,我這就去通報夫人。”
我點點頭,她便開門往前廳跑去,朝露看向我,我低聲道:“可能隻是巧合,我名字跟那夫人的女兒不同,我什麽都記不得,但唯獨我名字我絕對不會記錯,但我在大興城有事要辦,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今日之事隻我們三人知道,日後在別人跟前都當心著點,別說漏嘴了。”朝霞朝露聞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多時,那丫頭便領著剛才那婦人過來了,那婦人一見我,便衝過來一把抱住我,又哭又笑道:“冉冉,你真是我的冉冉!冉冉,為娘好想你!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裏了?為娘答應你,日後你婚事都自個兒做主,娘跟爹爹再也不逼你了,你不要再離家出走了!”說著便泣不成聲。
我被她報得緊,在她懷裏無聲翻了個白眼,想這跟我同名同姓不同音的墨冉姑娘也真是個性子烈的,居然因為這個就不告而別離家出走,頗有我幾分當年的風範啊。但眼下還是穩住這婦人的情緒為好,思及此,我便輕聲道:“娘親,我喘不過氣了。”
那婦人聞言急忙放開我,擦了擦眼睛道:“對不住,娘是太高興了,你平安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說罷眼睛又是紅了
我見她如此,於心不忍,便柔聲道:“莫哭了,我雖然確實是失憶了,但既然有那胎記,想來是不會錯的,您應該就是我娘親,可我失憶還沒迴複,記不得娘親名字了,娘親不介意就好。”
“娘怎麽會介意?”那婦人緊緊拉過我的手道:“娘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你父親待會兒就下早朝了,你大哥今日上學去了,得傍晚才能迴來,你且先更衣洗漱一番,娘親在前廳等你父親,你換好梳妝便來前廳,想你父親見到你也會很開心的。”我點點頭,她又抹了下眼睛,看向我身後的朝露朝霞跟馮媽道:“這是你從陸家帶上來的人吧?”
我點點頭,迴頭一一介紹道:“這是朝露,那個年級稍微小一點的是朝霞,這位是馮媽媽”我又看向她道:“有一事要稟告娘親,我當初昏迷在安平村外,被村裏的獵戶所救,是陸家人收留了我,吃穿用度都按陸家嫡女來,知道我要上大興,又指了這幾個貼身伺候的人給我,所以女兒拜了陸老爺陸夫人做幹爹幹娘,娘親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不怪,不怪”那婦人柔聲道:“人家有恩於你,你這麽做是應該的,你是8月出生的,這麽一算你也快及笄了,也就是明年八月的事情,到時候娘給你辦個熱熱鬧鬧的及笄禮,派人去那陸家送帖子,請你幹爹他們一並上京城來參加你的額及笄禮。”
我點點頭,她便交代了門下站著的丫頭幾句,自己便先去前廳招唿了,那丫頭便喚來幾個粗使婆子為我抬來熱水洗浴,又說去為我取衣裳,我道自己有,暫時先不用,她便先帶著馮媽媽下去候著了,朝露朝霞則伺候我更衣洗漱,我換迴了女兒家的裝扮,穿了那套鵝黃色繡花上衣配那條漸變粉的裙子,梳了個雙平髻,待一切妥當,便朝前廳去了。
剛走到前廳,還沒進去就聽得裏麵一個中年男子欣喜的聲音道:“夫人你說的是真的,冉冉迴來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冉冉還能平安迴來,真是老天保佑!”是剛才那婦人的聲音,那男子聞言道:“此番真是多謝柏兄了!”
“哎,我也是做個順水人情,要謝得謝我那陸兄弟才是”是柏伯伯的聲音
“說起來,小紅,小姐還沒好嗎?”那婦人在問,想來是在問方才帶我去房裏的那個丫頭,原來叫小紅,我便抬腳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剛弄完,這不就來了?”
見我一身女裝從後頭走出來,坐在柏伯伯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驚喜地站了起來,直直走到我跟前,細細打量一番後,一把抱住我,梗咽道:“冉冉,你總算是迴來了!都是爹爹不好,以後再不逼你了!”
我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卻是感慨萬千,要是我現代的爹媽也跟他們一樣,我怕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一個人生存了吧?想到這也是紅了眼睛,我笑著推了推他,語氣帶上了一點撒嬌道:“父親,母親方才就抱得我喘不過氣兒來,您要是再抱下去,我就真得悶過去了。”
那男子慌鬆開我,那婦人道:“冉冉說她之前碰到了腦袋,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你不要嚇著你女兒了。”
“冉冉可不會害怕自己親爹爹,對吧冉冉?”那男子揉了揉我腦袋笑道,我點點頭道:“雖然記不得了,可有種親切感,方才聽母親說,我似乎是因為被逼婚才離家出走的,女兒在這裏給父親母親賠不是了,讓你們擔心了。”
“好了,事情也說完了,人我也送到了,我就先告辭了”柏伯伯這時候站了起來道:“我就不打擾你們家人團聚了。”
“柏兄留下來用個便飯吧?”墨夫人挽留道
“不了,家有嬌妻~”柏伯伯笑道
“那也不便多留,此番多謝柏兄,能尋迴小女,柏兄功不可沒,明年小女及笄禮,柏兄可定要出席才是!”墨老爺拱手道
“一定一定,先告辭了”柏伯伯說完便走了,墨老爺去送他,我則被墨夫人拉去吃午飯了,墨老爺送完了人也過來了,我看著一桌子菜色,心想這要是便飯,那我平時吃的不全成了狗食了嗎?
一頓飯吃的很飽,兩個人不停給我夾菜,見我用飯十分斯文有禮,墨夫人欣喜點點頭,道:“我家冉冉是大姑娘了,懂事了,連用餐禮儀都這麽好了。”
我聞言在心裏直翻白眼,這墨冉以前到底是怎麽吃飯的啊?
一頓飯完畢,墨夫人又拉著我說了好些話,我將我被陸家收留後到柏伯伯如何找到我都說了一遍,還提到了他要我去清風學院上學的事情,墨老爺聽完後拍手笑道:“能看上我家冉冉,證明我家冉冉資質不錯,這可是個好機會,待明年及笄後,冉冉你就去吧!父親支持你!”
“對了,我聽柏伯伯說,這城裏有個淩霄閣是嗎?”我“好奇”問道
“嗯,是有這麽個地方,那裏是江湖人士出沒的地方,怎麽,冉冉對那裏有興趣?”墨老爺問
“嗯嗯!”我點點頭道:“我昏過去時候,在夢裏似乎得到一位高人指點,如今我會煉些靈器,想拿去拍賣,女兒想給自己攢攢私房錢嘛~”我撒嬌道
“哦?還有這種奇遇?”墨老爺似乎一點不驚訝我會煉器,他笑道:“沒想到我們墨家能出個煉器小師傅,我們家冉冉就是運氣好。”
我笑道:“父親就別誇我了,對了,我因為沒了記憶,父親母親名字,還有大哥名字我都記不得了,今晚上父親母親可要好好跟我說說”
“那是當然”墨老爺喝了口丫頭端上來的茶,開始給我講,我從他口裏得知,他叫墨郝,我娘是當朝一位大臣的女兒,他的職位是大學士,我們住的宅子是他成親為官後皇帝分配的宅子,墨家在鹹陽那邊還有祖宅,我的爺爺正是當朝國師,我大伯,就是我父親的親兄長任欽天監一職,我父親還有個親妹妹,正是靈修之人,如今在皇家的道館裏修道呢,我大哥叫墨子傾,比我大了三歲,如今還在上學,但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因為馬上要到最熱的時候了,學院要放假了。大哥去的學院正是清風學院,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好奇我會煉器。
“那等大哥休假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去那淩霄閣看看嗎?”我問道
“自然可以!”墨老爺笑道,又歎口氣道:“以前老逼你幹些你不樂意的事情,為父已經明白了,去他的規矩禮教,隻要你過得開心,父親就開心!”
“嗯,爹爹最好了!”我笑道
“好了,你一路勞頓也困了,讓小紅帶你去你以前的閨房休息吧,好好睡一覺,傍晚你大哥就迴來了,你大哥往日最是疼你,要是知道你迴來了,一個高興拉著你說個一炷香都很正常的。”墨老爺見我吃好後,對我笑道
“嗯”我點點頭,確實累的不行,本就有點犯困,這飯一下肚人更困了,當下也不推辭,便行禮告退,跟著小紅帶著跟在外間用飯的朝露朝霞馮媽媽一起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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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期間,果然,見我一身男兒裝扮,陸老爺跟陸夫人都是齊齊一驚,語嫣的眼神都快貼到我身上來了
“少爺?今早怎麽不見他?等下用飯完畢還要送染染呢”陸夫人等到開飯都不見自己兒子,便問仆人道
“迴夫人,少爺昨晚睡得晚,這迴兒子還在床上睡得正香呢。”一個小廝垂頭迴道,我抬眼看了一眼外頭站著伺候的朝露,她對我點點頭,我便知道肯定是她安排下去的人,不由放下心了,便笑著對陸夫人道:“不礙事的,昨兒個嫣姐姐走後不久,大哥就過我這邊來跟我說了好些話,估計是弄得有點太晚了。”
陸夫人點點頭,一時也不再追問,於是大家默默用飯完畢,我便跟著大家去了前廳坐著,等柏伯伯來接我。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得管家來報,說他到了,這迴兒子正往前廳來,馮媽這會兒正跟朝露指揮著小廝往車上抬我的細軟行李,朝霞也先過去幫忙了。
點頭之間,柏伯伯便大步走了進來,乍一見我這一身打扮不由一愣,隨後撫掌大笑道:“妙啊!我本來是想過來提醒你,為了路上方便,最好做男裝打扮,沒想到你自己就先想到了!不錯不錯,儼然一個翩翩世家公子哥兒。”
我笑嘻嘻起身,朝他行了個男子小輩向長輩行的作揖禮,笑道:“我原本也就想到路上若做女子裝扮怕多有麻煩,早早就備下了兩三套男裝”
“我說陸兄,你也真是好福氣,白撿迴來這麽一個鬼精靈的小仙女,你說我咋就沒這福氣?”柏伯伯哈哈大笑著跟陸老爺打趣道
陸老爺子笑著捋了捋胡須道:“我哪有那麽大福氣,還是內子平時心善,才有這等福報”
“稟老爺,墨姑娘的行李都已經裝好了,隨時可以出發了”正在大家說笑時候,從外頭走進來一個青年仆人打扮的人,對柏伯伯作揖道
“嗯,該出發了”柏伯伯看向我,我點點頭,便走到路老爺子跟陸夫人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陸夫人跟陸老爺忙扶道:“孩子你這是幹嘛?快快起來”
“請允許我拜別幹爹幹娘”我對他們磕了個頭道:“謝過父親母親救命收留之恩,若此番前去真的尋得家人,將來女兒一定將將您們接到大興去住上幾日,讓女兒好好報答這番大恩。”
“哎,乖孩子”陸夫人率先紅了眼,路老爺子也是感慨地扶我起來後,方道:“若真是你家裏人,安置下來後記得拖人給我們捎個信兒,也好叫大家放心。”
我點點頭,便再拜辭別了陸家人,隨著柏伯伯出門登上馬車,便朝著大興出發了。
一路上因為不著急,便走走停停了數日,在趕路期間我跟柏伯伯閑聊得知,他姓柏名展興,我也可以喚他一聲興伯伯,除了大興當地的一些風土人情之外,我還意外得知了這個時代居然是存在修仙者的,隻是多數與世隔絕,唯一一個會對外招生的門派是一個叫做三清宗的門派,他們一直跟曆朝皇家有往來,其門下開創的清風學院,乃是大興貴族圈子中所有世家擠破了頭都想將自己孩子送進去學習的地方,因為皇家的兒子女兒都會在成年之前在清風學院讀書。大約是都想著跟皇子皇女們搞好關係,所以每個都是想盡了辦法,他也在清風學院裏任職的,教的是《大學》《中庸》這種書,以及水墨丹青,清風學院每年春秋兩個季節才會開放招生,每年到了這種時候他家的門檻都能被來客踏破,無一例外全是來求一個內定名額的,但他為人清廉正直,但凡想走後門的,名字都會從報名的名單上被劃掉,隻因清風學院門檻極高,除了一般的四書五經,還會教授各類修仙功法,大興城中的那個拍賣會所淩霄閣就是三清宗裏麵掌管一宗財務的金仙錢上仙,都有傳說這個錢上仙本是門派弟子之一,因為經商十分有天賦,跟皇家有生意來往,又給學員捐了不少錢,這才給了他一個位置,世人都傳說他是個女子,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真人。而清風學院的創辦人是如今掌門的親師兄雲慕寒,號慕寒上仙的這麽一個人,據說三清宗之所以要創辦這個學院,主要目的還是從學院裏培養出合適的人入宗門內門,成為三清宗的內門弟子,隻要能在一年一度的秘境試煉內奪得魁首以及前三,便有機會進入到內門,若是被掌門看上收為親傳弟子,那也是極大的造化,所以清風學院每年的招生異常火爆。
我點點頭,記了下來,他又對我道,若是我想進去,他願意給我開個先例,保薦我入學,隻是他一個人也做不了主,入學測試是免不掉的,我便問:“入學測試是要測哪些呢?”
“除了基本的古書學說,還要考武術、以及個人天賦”柏伯伯這會兒喝著一杯茶道:“個人天賦是用靈力球來測試的,據說當今聖上第三子秦王殿下測試時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滿木屬性天賦的天才苗子”見我一臉好奇,他又解釋道:
“想來你應該不知道,其實修仙這事兒能追溯到上古時期,神農嚐百草時期便有,隻是史書上不曾記載,那三清宗正是從黃帝時代就創立的門派,至今也更迭了好幾代掌門了,當今掌門在修煉過程中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靈氣屬性,隻是大多數人不知道罷了,通過他製作的靈氣測試球可以測出來一個人的天賦,木屬性乃是煉丹煉藥的最好屬性,滿屬性更是極為難得。”我點點頭,心裏想著我才不是好奇,隻是想知道這時代居然也有屬性這種說法了嗎?心裏又想到自己的那個體質加上那逆天的無屬性天賦,照他這種說法,我豈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我開始努力思索我到底要不要藏個拙,如果真入學,放個三屬性,每個六成就好了吧,嗯,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我真低調~
馬車大概趕了四天五晚的路,終於在第六日太陽升起的時候,我被朝露搖醒說快到了,我掀開馬車簾子,遙遙看去,便望見了大興那威嚴的城牆關卡,心裏不由也是激動了起來。
馬車通過守城的盤問後,便一路往城東而去,一直開到一個題著“大學士府”牌匾的地方停下,柏伯伯讓我稍等,便自己跟小廝上前去叩門,過了不多時門被打開,一個一身青色袍子的中年管家樣的男子走了出來,見是柏伯伯,恭敬鞠了一個禮,柏伯伯跟他說了些啥,他便欣喜若狂朝我這車看來,見我掀著簾子朝外看,他遙遙對我行了個禮,又對柏伯伯說了啥,便先留著門,轉身往門裏去了,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便見得一個十分美麗梳著婦人發髻一身藏藍色襦裙,墨綠色短衫的婦女身後跟著兩個丫鬟走了出來,她往我這邊不斷看著,聲音斷斷續續傳過來,依稀聽到她哽咽激動的聲音道:“真是我家冉冉?”我一愣,怎麽這婦人丟失的孩子跟我名字一模一樣?都喚作染染?
見我掀著簾子往這邊好奇看,那婦人幹脆直接緩步走了過來,我一驚,嚇得放下了簾子,便聽得柏伯伯高聲道:“丫頭,你下車來吧。”
我無奈,咬了咬牙,朝露為我打起車簾子,坐在外頭的朝霞先跳下車,為我搭好了腳踏凳子,我便扶著車門,踩在凳子上扶著朝霞的手下了車,待我站定,抬眼望向那夫人,隻見她從震驚變到狂喜,她快步上前,握住我的手,眼含了欣喜的淚花道:“是冉冉,是我家墨冉!”我想了想,略微掙開她,行了個禮道:“這位夫人,對不住,我之前摔傷了腦子,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我姓墨確實沒錯,但我名字是染色染字。”
聽我如此說,那婦人捂嘴泣道:“怎麽會...........冉冉,你怎麽連自己的名字跟娘親都不記得了?我苦命的冉冉............”
柏伯伯上前安慰道:“這丫頭被安平村陸家夫人撿到的時候就說什麽也記不得了,隻記得自己叫墨染,可我看她相貌明明跟墨兄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應該不會有錯才對,你仔細想下,還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證明她是你走丟的那個大女兒的?”
那婦人聞言仔細想了想,道:“小女背後左肩胛骨處有一塊青色胎記,狀若蝴蝶一般”
我聞言一愣,怎麽會?我以前洗澡時候曾看過鏡子,自己背後左胛骨處確實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青色胎記,正因為如此所以當年師傅讓我選紋章時候我才選了鳳尾蝶,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
見我發愣,柏伯伯沉吟片刻道:“這樣吧,我們先進去,還得勞煩夫人找個貼身婆子為這丫頭驗驗”那婦人點點頭,對自己身後一個丫頭使了個顏色,那丫頭便走到我跟前,盈盈行禮道:“我家夫人自從小姐走丟後日日自責憔悴,還望這位姑娘能許我們抓住這一絲希望,隨我去內室”
我思索片刻,點點頭道:“但我要自己人隨身伺候。”說罷看了眼一邊的馮媽媽,她會意,上前對那丫頭行禮道:“我家小姐習慣了我們伺候,可否容許我們一道進去?”
那丫頭看向婦人,婦人點點頭,那丫頭便對我道:“請這位媽媽帶著姑娘和兩位姐姐隨我來罷”,便帶頭往府邸裏走去,柏伯伯對我點點頭,也道:“那我也叨擾一會兒,想來墨兄也快下完早朝了,我還有點事要與他一敘。”
“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快快請進”那婦人對他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他點點頭,便率先跨入了門檻,我跟在他後頭,見他往前廳而去,我則帶著朝露朝霞還有馮媽媽跟著那個丫頭穿過花廳,繞到花廳後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裏,我見那屋子裏陳列跟陸夫人的類似,隻比陸夫人那屋子更顯精致,便知道這是那婦人的屋子,那丫頭對我道:“請小姐稍後,我去喚夫人身邊的孫媽媽過來。”
我製止道:“不必了,我習慣了自己人,不就是要脫個衣裳嗎,想你也是夫人身邊的人,就請你當個證人,朝霞,關門,朝露,來伺候我解衣。”
那丫頭想了想道:“也好,怕有外人在姑娘也拉不下臉”說罷複又轉身迴來,朝霞見她進來,便關了門,我對朝露點點頭,她便上前為我寬了衣退至肩膀處,然後驚道:“真的有胎記!”
“我看看?”那丫頭也激動了,我便將背轉向她,她一見我那胎記,激動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道:“小姐!您沒事就好,夫人這些日子思念女兒,連飯都用得少了,眼見都快病倒了,蒼天保佑,小姐迴來了!”
說著她欣喜擦了一把臉,站起來對我行了個禮道:“還請小姐穿好衣裳,我這就去通報夫人。”
我點點頭,她便開門往前廳跑去,朝露看向我,我低聲道:“可能隻是巧合,我名字跟那夫人的女兒不同,我什麽都記不得,但唯獨我名字我絕對不會記錯,但我在大興城有事要辦,需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今日之事隻我們三人知道,日後在別人跟前都當心著點,別說漏嘴了。”朝霞朝露聞言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不多時,那丫頭便領著剛才那婦人過來了,那婦人一見我,便衝過來一把抱住我,又哭又笑道:“冉冉,你真是我的冉冉!冉冉,為娘好想你!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裏了?為娘答應你,日後你婚事都自個兒做主,娘跟爹爹再也不逼你了,你不要再離家出走了!”說著便泣不成聲。
我被她報得緊,在她懷裏無聲翻了個白眼,想這跟我同名同姓不同音的墨冉姑娘也真是個性子烈的,居然因為這個就不告而別離家出走,頗有我幾分當年的風範啊。但眼下還是穩住這婦人的情緒為好,思及此,我便輕聲道:“娘親,我喘不過氣了。”
那婦人聞言急忙放開我,擦了擦眼睛道:“對不住,娘是太高興了,你平安迴來就好,迴來就好。”說罷眼睛又是紅了
我見她如此,於心不忍,便柔聲道:“莫哭了,我雖然確實是失憶了,但既然有那胎記,想來是不會錯的,您應該就是我娘親,可我失憶還沒迴複,記不得娘親名字了,娘親不介意就好。”
“娘怎麽會介意?”那婦人緊緊拉過我的手道:“娘不會認錯自己的女兒,你父親待會兒就下早朝了,你大哥今日上學去了,得傍晚才能迴來,你且先更衣洗漱一番,娘親在前廳等你父親,你換好梳妝便來前廳,想你父親見到你也會很開心的。”我點點頭,她又抹了下眼睛,看向我身後的朝露朝霞跟馮媽道:“這是你從陸家帶上來的人吧?”
我點點頭,迴頭一一介紹道:“這是朝露,那個年級稍微小一點的是朝霞,這位是馮媽媽”我又看向她道:“有一事要稟告娘親,我當初昏迷在安平村外,被村裏的獵戶所救,是陸家人收留了我,吃穿用度都按陸家嫡女來,知道我要上大興,又指了這幾個貼身伺候的人給我,所以女兒拜了陸老爺陸夫人做幹爹幹娘,娘親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不怪,不怪”那婦人柔聲道:“人家有恩於你,你這麽做是應該的,你是8月出生的,這麽一算你也快及笄了,也就是明年八月的事情,到時候娘給你辦個熱熱鬧鬧的及笄禮,派人去那陸家送帖子,請你幹爹他們一並上京城來參加你的額及笄禮。”
我點點頭,她便交代了門下站著的丫頭幾句,自己便先去前廳招唿了,那丫頭便喚來幾個粗使婆子為我抬來熱水洗浴,又說去為我取衣裳,我道自己有,暫時先不用,她便先帶著馮媽媽下去候著了,朝露朝霞則伺候我更衣洗漱,我換迴了女兒家的裝扮,穿了那套鵝黃色繡花上衣配那條漸變粉的裙子,梳了個雙平髻,待一切妥當,便朝前廳去了。
剛走到前廳,還沒進去就聽得裏麵一個中年男子欣喜的聲音道:“夫人你說的是真的,冉冉迴來了?”
“是啊,我也沒想到冉冉還能平安迴來,真是老天保佑!”是剛才那婦人的聲音,那男子聞言道:“此番真是多謝柏兄了!”
“哎,我也是做個順水人情,要謝得謝我那陸兄弟才是”是柏伯伯的聲音
“說起來,小紅,小姐還沒好嗎?”那婦人在問,想來是在問方才帶我去房裏的那個丫頭,原來叫小紅,我便抬腳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道:“我剛弄完,這不就來了?”
見我一身女裝從後頭走出來,坐在柏伯伯邊上的一個中年男子驚喜地站了起來,直直走到我跟前,細細打量一番後,一把抱住我,梗咽道:“冉冉,你總算是迴來了!都是爹爹不好,以後再不逼你了!”
我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卻是感慨萬千,要是我現代的爹媽也跟他們一樣,我怕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流落在外一個人生存了吧?想到這也是紅了眼睛,我笑著推了推他,語氣帶上了一點撒嬌道:“父親,母親方才就抱得我喘不過氣兒來,您要是再抱下去,我就真得悶過去了。”
那男子慌鬆開我,那婦人道:“冉冉說她之前碰到了腦袋,很多事情都忘記了,你不要嚇著你女兒了。”
“冉冉可不會害怕自己親爹爹,對吧冉冉?”那男子揉了揉我腦袋笑道,我點點頭道:“雖然記不得了,可有種親切感,方才聽母親說,我似乎是因為被逼婚才離家出走的,女兒在這裏給父親母親賠不是了,讓你們擔心了。”
“好了,事情也說完了,人我也送到了,我就先告辭了”柏伯伯這時候站了起來道:“我就不打擾你們家人團聚了。”
“柏兄留下來用個便飯吧?”墨夫人挽留道
“不了,家有嬌妻~”柏伯伯笑道
“那也不便多留,此番多謝柏兄,能尋迴小女,柏兄功不可沒,明年小女及笄禮,柏兄可定要出席才是!”墨老爺拱手道
“一定一定,先告辭了”柏伯伯說完便走了,墨老爺去送他,我則被墨夫人拉去吃午飯了,墨老爺送完了人也過來了,我看著一桌子菜色,心想這要是便飯,那我平時吃的不全成了狗食了嗎?
一頓飯吃的很飽,兩個人不停給我夾菜,見我用飯十分斯文有禮,墨夫人欣喜點點頭,道:“我家冉冉是大姑娘了,懂事了,連用餐禮儀都這麽好了。”
我聞言在心裏直翻白眼,這墨冉以前到底是怎麽吃飯的啊?
一頓飯完畢,墨夫人又拉著我說了好些話,我將我被陸家收留後到柏伯伯如何找到我都說了一遍,還提到了他要我去清風學院上學的事情,墨老爺聽完後拍手笑道:“能看上我家冉冉,證明我家冉冉資質不錯,這可是個好機會,待明年及笄後,冉冉你就去吧!父親支持你!”
“對了,我聽柏伯伯說,這城裏有個淩霄閣是嗎?”我“好奇”問道
“嗯,是有這麽個地方,那裏是江湖人士出沒的地方,怎麽,冉冉對那裏有興趣?”墨老爺問
“嗯嗯!”我點點頭道:“我昏過去時候,在夢裏似乎得到一位高人指點,如今我會煉些靈器,想拿去拍賣,女兒想給自己攢攢私房錢嘛~”我撒嬌道
“哦?還有這種奇遇?”墨老爺似乎一點不驚訝我會煉器,他笑道:“沒想到我們墨家能出個煉器小師傅,我們家冉冉就是運氣好。”
我笑道:“父親就別誇我了,對了,我因為沒了記憶,父親母親名字,還有大哥名字我都記不得了,今晚上父親母親可要好好跟我說說”
“那是當然”墨老爺喝了口丫頭端上來的茶,開始給我講,我從他口裏得知,他叫墨郝,我娘是當朝一位大臣的女兒,他的職位是大學士,我們住的宅子是他成親為官後皇帝分配的宅子,墨家在鹹陽那邊還有祖宅,我的爺爺正是當朝國師,我大伯,就是我父親的親兄長任欽天監一職,我父親還有個親妹妹,正是靈修之人,如今在皇家的道館裏修道呢,我大哥叫墨子傾,比我大了三歲,如今還在上學,但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因為馬上要到最熱的時候了,學院要放假了。大哥去的學院正是清風學院,所以他們一點都不好奇我會煉器。
“那等大哥休假了,我可以跟他一起去那淩霄閣看看嗎?”我問道
“自然可以!”墨老爺笑道,又歎口氣道:“以前老逼你幹些你不樂意的事情,為父已經明白了,去他的規矩禮教,隻要你過得開心,父親就開心!”
“嗯,爹爹最好了!”我笑道
“好了,你一路勞頓也困了,讓小紅帶你去你以前的閨房休息吧,好好睡一覺,傍晚你大哥就迴來了,你大哥往日最是疼你,要是知道你迴來了,一個高興拉著你說個一炷香都很正常的。”墨老爺見我吃好後,對我笑道
“嗯”我點點頭,確實累的不行,本就有點犯困,這飯一下肚人更困了,當下也不推辭,便行禮告退,跟著小紅帶著跟在外間用飯的朝露朝霞馮媽媽一起迴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