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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


    “明天你是否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愛哭的你。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我...”1998年的7月份我們即將畢業,有的同學已找到好的工作,而大部分同學隻能等迴家後再找工作。


    我們這一屆畢業生正好趕上國家經濟體製改革,取消了畢業包分配製度。


    導致很多委培生(是指根據考生誌願,由教育主管部門委托大中專院校代為定向培養學生,畢業後迴原籍就業的一種教育培養方式)更加的苦惱與傷感。


    我是其中的一員,無奈地在宿舍裏打包自己的行李,準備好,以便明天一早坐車迴到我的老家--山裏的一個農村。


    吃完在學校飯堂最後的晚餐,我拖著疲倦的身體走進了宿舍。整個宿舍空蕩蕩的隻剩下我一個人,顯得更加的孤獨與寂寞。


    7月的天氣顯得更加悶熱。我躺在床上麵對的天花板感覺到惆悵與傷感。


    四年的大學生活浮現在我眼前,時光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晃,三年的大學生活已到尾聲。


    迴顧這幾年路走來,有過歡樂,也有過淚水,但不管經曆的是什麽,自己都在這些豐富多彩的經曆中不斷成長與成熟越來。


    至少猶記得大一剛踏入這所我摯愛的學校時候的歡欣與激動莫名,同時也伴隨著從高中填鴨式教育過渡到大學學風的自由,一切都是靠個人規劃與調整的茫然與無措;大二時心思沉澱,開始把重心轉移到專業的學習上,並參加了個人興趣的學社還曆曆在目;進入大三,就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規劃,工作還是考研......在大學這幾年中,很高興她陪我走過很多個日日夜夜.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我。


    原來是宿管阿姨嘶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絲傷感。對我說,有人在樓下等我。


    自她到學校做宿管後,她也不記得已送走多少批學生畢業離開了這所學校。


    對她來說,我們的離開,已經習慣了。我走下樓梯,其實我隻是住在二樓,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走了很長時間才到一樓。


    我到了一樓的門口,遠遠地看到她坐在操場的籃球底架上。這個時間,我很想見到她,但我也怕見到她。


    我無法麵對那種片刻灑脫而失去戀情。我慢慢地走過去,她站了起來說:“明天,我們就要分開了,你要不去我們那裏上班吧”。


    她,是我們同班的一個女生,大家都喊她阿霞。阿霞,在畢業前兩個月就迴她們縣的卷煙廠參加招工考試與麵試並且順利通過了。


    畢業後就可以上班。去參加考試的那天,她特別同我說,她要迴她們縣城參加招工考試,要我同她一起去。


    我當時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我各方麵在學校都是優秀的,一定會找個更好的工作或學校老師會幫我推薦一個好的單位。


    然而等到畢業了,還是遙遙無期。


    “哦,你先迴去上班吧,我是不去了,再說,你們縣的卷煙廠招工也招滿了,我去了也找不到工作”


    “沒事,我聽我哥說,還要招一批培訓幹部,到時你去參加考試與麵試,你各方麵都優秀,一定可以的。就算真的暫時找不到工作,到時我幫你在我們縣城租個房子,你先住那裏,好不?”。


    我聽了後,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在想,是去還是不去,說真的,她對我很好,很好。


    但我還是不想去她們那裏。一來我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靠女人養活呢,再來我也不想到她們那個地方去。


    我屬於江南,江南水鄉。她是長江以北的一所城市,我根本吃不貫那裏的包子與饅頭。


    她對我說


    “我們一起到江邊走走吧”(我們就讀的學校就在長江邊上),我下意識地跟著她慢慢到離開校園走到了江邊。


    長江的湖麵倒映著對岸斑斕的彩燈,在風的帶動下,居然泛起了魚鱗般的漣漪,一片接著一片,調皮地閃動著。


    不過由於其中充溢著奢靡與浪費,難免不讓人對這景致產生一些油膩之感。


    我同阿福漫步在長江邊,不時吹過江麵的風,讓你感覺有點涼夜。我們之前的距離漸漸地靠近。


    或許是年少的荷爾蒙的衝動吧,突然我的心跳加快,口唇幹渴。跳動的心需求她的安撫,幹渴的唇需要她的滋潤。


    但還是抑製自己內心的燥動與不安。


    “明天早上我先送你到火車站,然後我就坐車迴家。”我對她說。她一直沒有說話。


    我轉身對她說


    “你冷不,雖說是夏天,不過江邊的風吹過來時,也是感覺些涼意。”她再也無法控製她自己,眼淚從眼角流出。


    “我舍不得你。”我走過去,拉著她的手說:“沒事的,分開後,我們還可以書信聯係。”突然間她撲到我的懷裏,由之前的哽咽,漸漸的哭泣,最後大聲放哭。


    她的淚水瞬間印濕了我的衣服,慢慢地浸入我的身體。我再也無法控製我自己,眼睛裏流出了熱熱的東西,我拚命的仰著頭,讓它們倒流迴去,可是沒有用,它們吧嗒吧嗒的全部掉在地上,我的心好像被撕碎,不對,不是撕碎,是粉碎,粉碎的像粉末一樣...我緊緊地抱住她,慢慢地用那幹涸的唇等待相互滋潤。


    我在親她的時候,她熱烈地迴應著,去象要把她吞沒一般。她沒有跟隨我的節奏,有意地把吻控製在柔情蜜意的範疇,就是那種沒有經驗的少男少女的甜吻輕吻----雖然甜蜜卻和瘋狂無關。


    慢慢地,我們平靜下來了,沒那麽激烈了,就象一部緩緩停下的列車。


    我們同步了,輕輕地擁著,嘴唇蜻蜓點水般地輕碰摩擦,四眼相對微微笑著,充滿甜蜜。


    任憑江水風浪的喧囂而熱鬧。我們就這麽靜靜地在江邊擁抱著,像一對初戀的少年。


    我那笨拙而又不安分的手,已迫不及待地摟著她。在我指尖的摸索下,我感覺到她的汗毛輕輕地豎立在她的脛骨上。


    我迷失在籠罩著小黑茲的那股火辣辣如夏日般光焰的健康熱氣中。讓她留在這裏,讓她留在這裏……當她用力將那個光溜溜的蘋果核扔進爐圍裏時,她年輕的身軀,她毫無羞怯、天真的腿和圓圓的屁股,都在我緊張而暗藏詭計的膝蓋上碾過。


    突然間,一股神秘的感覺湧上心頭......相處在一起的時間過得總是那麽的快,很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讓那一刻成為永恆。


    其實,我們都知道,隻要分開,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會談化對對方的想念。


    蝴蝶飛不過滄海,不是它沒有勇氣,而是彼岸沒有了等待...我以為蝴蝶飛不過滄海,是以為蝴蝶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多年以後我才發現,不是蝴蝶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快到23:00了,我們得迴學校了,不然到時學校門不讓進了”我說。


    “嗯”,我們一起向學校走著,雖然有太多的不舍,同時也有著太多的無奈。


    一路上我們走著,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麽說才能安慰對方。很快到了學校。


    “明天早上我去送你。”我說。


    “嗯”第二天淩晨月兒正模糊,我悄然送你遠行,從此,天邊有了一顆含淚的小星星在盼望你的迴來。


    當火車長笛在拉扯時,是誰的思念和鐵軌糾纏,顛簸的時光隨之遠去,等待的日子開始了,又是一下不確定周期的分開,我用轉身後的眼淚倒敘,不想你走,當火車開動的那一刻,我們握緊的雙手,慢慢地由掌心的交錯,變成手指的接觸,直至分開,我隨著開動的火車,奔跑著,追逐著,慢慢地火車變小,直到在我眼前消失。


    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淚水,奪眶而出......沒到離別的時候,似乎體味不到離別的艱難;到了離別的時候,卻又想到了再見的艱難。


    億萬個偶然,我大學的女友,何時才能相聚校園。相見時難別亦難,別時容易見更難。


    原來那年青澀懵懂的初遇,就是為了今日自在灑脫的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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