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永利想了一下,沉聲道:“我估計是三黑子那個事情,你們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趕緊找個替罪羊吧!”


    六哥咬了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兄弟,你的事發了,我給你家裏200萬,你就安心去吧!”


    對方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當田震方、薑中辰帶人趕到六哥娛樂城的賭場時,裏麵的客人並不多,薑中辰對著門口的保安隊長道:“把你們經理喊出來,我們找他有事!”


    保安隊長急匆匆向經理室跑去,不一會兒,他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驚恐地喊道:“經理死了,經理自殺了!”


    薑中辰急步跑了過去,在那個狹小的經理室裏,一個30多歲,身穿黑西服、白襯衫的小夥子,歪著腦袋靠在椅子上,嘴角溢出了鮮血。


    薑中辰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鼻子,儼然已經沒有了唿吸。


    他立刻命令道:“封鎖現場,把人帶迴去進行屍檢!”


    正在這時,六哥聞訊趕了過來,他麵帶悲傷地說:“吳經理是個兢兢業業的好孩子,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薑中辰疑惑地問道:“六哥,你知道他是為什麽死的嗎?”


    六哥搖搖頭說:“我哪裏會知道,我的員工這麽多人,好多我都不認識,我知道吳經理最近和女朋友鬧掰了,是不是一時想不開呢?”


    他像突然看到了田震方似的,急忙伸出了雙手,熱情地說:“田局,這麽興師動眾地到底是為了什麽?是吳經理做了什麽違法的事嗎?”


    田震方飽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六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兩句話你應該知道吧!來人,把這裏都給我封了,全麵地搜查一遍!”


    一輛普通的廂式貨車駛出了六哥的娛樂城,向著城外的運輸公司貨場而去,那裏是貨車的集散地,也有幾百名員工在那裏工作,這輛車是去運送食品物資的。


    當這輛車行駛到一條僻靜的林蔭路時,車速慢了下來,一輛白色越野車擋住了去路,司機覺得有點不妙,他想倒車,掉頭迴去,沒想到後麵還有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那裏,一前一後下來了兩個年輕人。


    司機隻好把車停了下來,放下了車窗玻璃,不耐煩地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擋住我們的去路?”


    為首的年輕人拿出了警察證件,沉聲道:“警察,例行檢查,下車!”


    司機和另一個夥計沒敢說話,立刻下了車,年輕人登上駕駛室看了看,嘴角不由得彎起了一抹弧度。


    他跳下車,對司機命令道:“把後麵貨箱打開!”


    司機看了另一個夥計一眼,不情願地打開了後麵的貨箱,裏麵滿滿登登地都是食品蔬菜礦泉水飲料等。


    年輕人不動聲色地說:“三黑子,裏麵挺悶的,下來透透氣吧!”


    司機和那個夥計露出了驚慌的神色,那個司機突然大喊一聲,“黑子哥,露餡了,幹吧!”隨著轟隆一聲,車上的東西鋪天蓋地地向兩個年輕人砸了過去。


    隨後有兩道黑影撲了出來。


    四個人一起衝向了兩個年輕人,他們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一個照麵,四個人都趴在了地上,隻剩下哭爹喊娘的份了。


    兩個年輕人會心地一笑,緊緊地握住了手,“廣韜”“喻禾風!”


    兩人已經通過多次電話和信息了,正式見麵還是第一次。


    廣韜笑著說:“喻科長,目前花縣警察局還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就把他們四個交給你的人帶走吧,以免打草驚蛇!”


    喻禾風含笑道:“沒問題,我這就招唿他們過來!”


    當三黑子等人被帶進一個位於燕市和花縣交界處的一棟灰色小樓裏時,他明白這些人肯定不是花縣警察局的人,恐怕還是車禍那檔子事發了。


    廣韜和喻禾風一起提審了三黑子。


    三黑子是六哥手下的得力幹將,否則他也不會費盡心勁把他從拘留所弄出來,還搞出了詐死的“節目”。


    三黑子手裏有三條人命,一旦事發,他也就是去吃花生米的份了。


    廣韜:姓名?


    三黑子:郭有錢。


    廣韜:年齡?


    三黑子:28歲。


    廣韜:為什麽詐死?


    三黑子:還不是想早點出來嗎?


    廣韜:誰給你提供的藥物。


    三黑子:沒有人給我提供藥物,我是會一種秘術,可以屏住唿吸,就像真的斷氣一樣。


    廣韜:那你現在給我表演一個看看,你如果能夠裝死裝下去,我可以保證不抓你!


    三黑子:你都知道了,還假裝問我啥?


    廣韜:小矮個,給你了一粒小藥片,那麽是誰把他弄進來的?


    三黑子:我不知道。


    廣韜:那誰把你弄上廂式貨車的?


    三黑子:我不知道,當我醒了,就在車上了。


    廣韜:那另外三個人都是幹什麽的?


    三黑子:我不清楚。


    廣韜:看來你是一問三不知,那麽說說你是怎麽製造車禍,去撞楚宏偉的吧?


    三黑子:那個路口沒有信號燈,我著急送東西,車速過快,不小心撞到了那輛車。


    廣韜:事發之前,你在那邊的一個烤紅薯攤子吃紅薯,不停地接打電話,等接到準確消息了,你才開車衝了上去,以為我們什麽情況都不掌握嗎?


    三黑子:你們血口噴人,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喻禾風:三黑子,我有100種手段讓你開口,但我還是希望你自己說出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三黑子:就是一個普通車禍,你們至於這麽興師動眾嗎?


    喻禾風:既然就是一場普通肇事,犯得著大動幹戈地去詐死嗎?用得著六哥親自出麵去拘留所搶人嗎?給你看看這個視頻,你和六哥的對話都在上麵,你抵賴的了嗎?


    當三黑子看到自己在六哥辦公室的對話視頻時,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喪地癱坐在了椅子上。


    廣韜:可以說說了嗎?


    三黑子要了一支煙,他知道遇上高手了,對方已經掌握了他的一切,但他的罪不至死,頂多是在裏麵多待幾年,其他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


    於是他低聲道:“我承認我是對楚老板不滿,他欠我很多砂石料的款項,不及時撥款,造成我的經營很困難,那天我們吵了起來,我就心生怒恨,在半路上想嚇唬他一下,沒想到車速太快,沒控製好,把他的車撞翻了。”


    廣韜:這個故事編的一點也不好玩,你一個小嘍囉,怎麽可能認識楚宏偉呢?對他的出行動向又怎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呢?再給我一個理由吧!


    你雖然把手機都扔了,我們暫時沒有拿到你和他人通話的證據,但我可以告訴你,直接指使你的人是六哥,而指揮六哥的人是馬永利,馬永利的背後是馬得利。


    因為盛裕房地產公司股份收購事宜,他們之間發生了衝突,想除掉楚宏偉,殺雞儆猴,這就是整個事情的過程。


    如果你自己說出來,我們還可以視同你認罪態度較好,如果你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們上手段了。


    三黑子: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喻禾風突然對著三黑子揮了揮手,就看見三黑子突然神情木訥起來。


    “楚宏偉是六哥讓我去幹掉的,他不聽馬老大的吩咐,隻有死路一條。我在他預先經過的路段埋伏好,就等他經過時動手,偽造車禍假象。”


    “那個馬局讓人監控了他的手機,能夠及時掌握他的動向。”


    “六哥就是馬家兄弟的馬仔,完全聽命於他們。”


    “我還殺過三個人,具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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