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勝陽同林冬陽一樣也知道一切,他看到林冬陽急急忙忙地走了過去,他倒是沒有動。


    其實,他是非常樂意見到林溢陽與薑慧雯快點離婚的。


    所以在聽到老媽說的話之後,他雖然很心疼林溢陽,但是,他又想到林溢陽還有李至安,於是,他就隻是癟了癟嘴,輕輕搖了搖頭,什麽話都沒有說,便繼續看起了電視。


    林冬陽走到餐桌前,就拿起一塊橙子吃了起來,然後看了眼老媽,又瞟了眼電視,便對林溢陽問道:“怎麽了?還不迴家?”


    他過來並不是為了吃橙子的,他隻是過來看看情況,他擔心老媽說的太多,會讓林溢陽忍不住把與薑慧雯即將離婚的事情說出來。


    “嗯?我在等慧雯聯係我。”林溢陽點了點頭,平靜地迴答道。


    他在還等候李至安的事,他也不知道李至安的事情需要多久才能辦好。


    “哦。”林冬陽也點了點頭,又馬上就反應過來,他以為林溢陽在等薑慧雯的離婚電話,便低下頭看了看桌上放著的林溢陽的手機,對他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九號素望老奶奶知道林溢陽在等候薑慧雯與李至安去警.察.局的結果,她也知道林溢陽在擔心李至安,但是,她也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抬起頭關心地看了看林溢陽,便繼續切起了橙子。


    林溢陽看了看林冬陽,又看了看老媽,歎息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來,吃一點吧。”九號素望老奶奶把切好的橙子放在碟子上,又把碟子放在林溢陽的麵前,對他說道。


    林溢陽看了看林冬陽,他猜到林冬陽肯定以為自己準備和老媽說要和薑慧雯離婚的事,他也知道現在還不能馬上告訴給老媽知道,這種事,估計得讓老媽慢慢接受,所以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林冬陽,他還擔心林冬陽表現得太過頭了,會讓老媽看出來。


    於是,他再次看了眼林冬陽之後,便拿起碟子上麵的橙子吃了起來。


    林冬陽被林溢陽看得不自在,便不再說話,也拿起碟子上麵的橙子吃了起來。


    九號素望老奶奶看了看林溢陽和林冬陽,又看了眼在大廳看著電視的林勝陽,她知道這三兄弟已經對薑慧雯徹底放棄了,她也知道他們三人漸漸接納了李至安,如今,一切水到渠成,一切就等林溢陽和薑慧雯辦完離婚手續,再過段時間,平息風波之後,應該就能看到林溢陽和李至安在一起了。


    想到不久就能看到林溢陽和李至安終成眷屬,九號素望老奶奶開心地笑了笑,便繼續切起了橙子,畢竟,在大廳看著電視的林勝陽還沒有吃到。


    ......


    而另一邊。


    詢問室裏,李至安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向前來備案的警員說了出來。


    “那個代表理事也許是隻用那個2g手機,聯係某一個人吧,那裏麵隻有一個號碼。可是那個號碼,是林溢陽部長,現在升職為常務理事了,林溢陽部長的手機裏麵保存的名字卻寫的是妻子。


    “我那時候才知道,他為什麽想要害林溢陽部長被辭退了。


    “我們說好,除掉一個人,給我一千萬,林溢明常務和林溢陽部長,我幫助他把這兩個人都給除掉。”


    聽到李至安說到自己的時候,薑慧雯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而那名警員聽完李至安說的話之後,看了看李至安和薑慧雯,便暫時離開了詢問室。


    經過一番繁瑣的手續之後,警.察.局也終於把道俊傑叫來接受問話了。


    道俊傑知道李至安和薑慧雯合夥起訴自己之後,他感覺非常不爽,他沒有想到薑慧雯竟然會幫助李至安。不過,他雖然非常生氣,他卻並沒有把李至安和薑慧雯放在眼裏。


    他想到那天給自己打電話索要錢財的人,他知道那些竊聽文件現在已經不在李至安的手上了,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和害怕。


    現在看到李至安竟然想用自首的方式來報複自己,道俊傑冷笑了幾聲,便帶著公司法務部的律師去了警.察.局。


    接受問話的時候,道俊傑和他的律師單獨在另外一間詢問室。


    聽到那名警員說出李至安和薑慧雯對自己的指控之後,道俊傑笑了笑,便說道:


    “她那個人太機靈了,我為什麽想要炒掉林溢陽,她說她都知道了。


    “她那是在威脅我,找我要錢,我不肯給。


    “她就說,那麽林溢明常務和林溢陽部長,她會幫我把那兩個人都給炒掉,讓我一個人給她一千萬,臉色一點都沒變呢。


    “我自然是不能給了,可是沒過多久,她跑來對我說,她自己把林溢明常務給炒掉了,找我要錢,我那時候才發現不妙。


    “啊,她真是個可怕的孩子,一旦和她牽扯上關係了,肯定會大事不妙的。


    “而且,給她錢的話,我自身肯定也會難保,所以,我壓根沒有給她錢。”


    道俊傑雖然對那名警員認真地說著,但是,他也會不時地與坐在旁邊的律師眼神交流一番,他的律師也不時地對他點點頭。


    聽完道俊傑說的話之後,那名警員看了看他記錄的口供,又看了看李至安的口供,想了一會兒,便看著道俊傑,疑惑地問道:“那你那個時候怎麽沒有報警呢?明知道林溢明常務的事情和降職都是冤枉的。”


    道俊傑一臉傲慢地迴答道:“畢竟我也有做錯什麽,我總不至於親口說出我和下屬的老婆出軌的事吧,但是,若是不說出我三了林溢陽部長的老婆這事,我也無法幫助林溢明常務。”


    為了逃避他應承擔的罪名,道俊傑早在知道那些錄音文件不在李至安的手裏之後,他就開始想著如何麵對警.察的詢問。


    現在,他把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都推在了李至安的身上,他極力否認自己與李至安的合作,甚至,他還說那一起都是李至安自己個人做的事,而且,他也並沒有答應李至安的要求,也沒有給她一毛錢。


    那名警員盯著道俊傑看了一會,便拿著記錄好的口供離開了。


    隨後,他又去了李至安所在的詢問室,又看了看道俊傑的口供,便對李至安問道:“喝酒的第二天,林溢明常務有重要約定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聽到了他和林溢陽部長的談話。”李至安平靜地迴答道。


    “怎麽聽到的?”那名警員再次問道。


    李至安頓時就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說竊聽的事。


    那名警員看了眼薑慧雯,他最討厭律師了,便對李至安又說道:“我們都知道了,你就直接說吧,我們也隻是為了確認一下事實而已。”


    李至安長吐了一口氣,慢慢迴答道:“我在林溢陽部長的手機上,安裝了竊聽軟件。”


    “是道俊傑指示的嗎?”那名警員再次問道。


    李至安點了點頭,然後又把道俊傑要求長期竊聽林溢陽的事說了出來。


    那名警員看了看李至安,便再次離開了詢問室。


    隨後,他又去了道俊傑所在的詢問室。


    聽到那名警員帶來李至安的最新口供,道俊傑笑了笑,馬上笑著反駁道:


    “哈哈哈,我瘋了嗎?我還指示她做那種事?你是覺得竊聽是一般人都會的嗎?一般人都能做到的嗎?都是她自己做的事情啦,她把自己竊聽林溢陽的內容給我聽,說我不久之後便會露餡了,威脅我。”


    “她說是你吩咐她繼續竊聽林溢陽的。”那名警員又對道俊傑說道。


    “哈,我竊聽他做什麽?”道俊傑又笑著反問道。


    “為了監視他!”那名警員迴答道。


    頓了頓,他又對道俊傑說道:“同時,你也指示她去接近林溢陽,讓她和林溢陽去牽扯出什麽公司內的緋聞和謠言。”


    道俊傑又笑了幾聲,再次笑著迴應道:“哈,她吧,才不是我指示的呢,是她,真的喜歡上林溢陽了,她才會一直竊聽林溢陽的,要是不信,你們問問她唄,看她怎麽說。”


    說完之後,他又與旁邊的律師對視了一眼,且再次笑了起來。


    那名警員盯著道俊傑看了一會,又看了看手裏做的記錄,便再次離開了詢問室。


    道俊傑知道那些竊聽的錄音文件不在李至安的手裏,他根本就是有恃無恐,他並不怕李至安的威脅和控告,他反而決定把一切汙水都潑在李至安的身上,讓李至安來承擔一切的黑鍋。


    在把道俊傑和李至安的口供核查了許久之後,那名警員把薑慧雯叫了出來,又把道俊傑的律師叫了出來,便對薑慧雯說道:“不是,現在道俊傑介入其中的一個證據都沒有,錢給的也都是現金,而且,他下達指示的錄音文件也都被盜了。”


    薑慧雯聽到之後,有些生氣,她也沒想到道俊傑竟然這麽無恥,所有事都推給李至安來承擔,便義憤填膺地迴應道:“他和李至安通話的2g手機,我已經委托去調查通話和短信內容了。”


    “都說了,那個手機根本就不存在。”道俊傑的律師笑著對那名警員說道。


    那名警員又歎了口氣,再次看向了薑慧雯。


    “存在的,我知道。”薑慧雯急忙說道。


    道俊傑的律師看了看薑慧雯,便疑惑的對她問道:“呀,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說什麽自己知道呢。”


    薑慧雯非常焦急,她有心想解釋,她甚至想直接說出與道俊傑出軌的人就是她自己。


    不過,還沒等她想好,那名警員便說道:“行了行了,直接進行對質審問吧。”


    薑慧雯欲言又止,她暫時也還沒有想好如何對世人說出她與道俊傑出軌的事,畢竟,她作為一個女人也不好意思當麵說出來。


    她也知道李至安銷毀了一切證據,而且,她也刪掉了那些錄音文件,甚至還卸載了手機裏安裝的錄音軟件。


    卻沒想到,這樣反而讓道俊傑有機可乘,沒有了證據,他可以肆意抵賴,甚至還反口汙蔑李至安,說是李至安一個人做的。


    現在,聽到那名警員的安排,薑慧雯也隻好無奈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隨後,那名警員就安排了一間大一點的詢問室,並讓薑慧雯帶著李至安先進去了,她們倆便隨便選了個位置坐下。


    薑慧雯翻了一會手裏的文件之後,她還是沒有想明白李至安為什麽要銷毀那些證據,若是她的手機裏麵還留有那些錄音文件和錄音軟件,便能直接控告道俊傑了。


    於是,她轉過頭,對李至安疑惑地問道:“你為什麽要把手機裏的錄音文件刪掉?”


    “因為上麵也有大嬸你的事情,會讓大叔覺得最痛苦的事情。”李至安頭也沒抬,平靜地迴答道。


    薑慧雯頓時知道李至安刪掉那些文件都是為了不想林溢陽受傷難過,她的心裏很是複雜,感到非常自責。


    就在她準備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她聽到了詢問室開門的聲音。


    原來是那名警員拿著兩份口供,且還帶著道俊傑與他的律師進來了。


    那名警員坐在上座,並攤開手示意道俊傑和他的律師坐在李至安和薑慧雯的對麵,且對他們倆說道:“過來坐吧。”


    道俊傑走進詢問室之後,生氣地看了看薑慧雯,又不滿地看了眼李至安,他對薑慧雯和李至安聯手來控告他,他非常憤怒,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是在警.察.局,也什麽都沒說,便坐在了李至安的對麵。


    他的律師跟著道俊傑走進了詢問室,且坐在了他的旁邊。


    那名警員看了看坐下得道俊傑,又看了看李至安,便開口說道:“哎,因為你們倆的陳述實在是差太多了,所以,才不得不安排你們倆當麵對質。”


    接著,他又一邊翻著李至安和道俊傑的口供,一邊嘀咕道:“讓我來看看先。”


    道俊傑瞟了眼那名警員,又看了看對麵坐著的李至安和薑慧雯,他笑了笑,便嘲諷地說道:“嗬,你們倆活得還真是有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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