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素望老奶奶在恩熙的家又待了一會,便決定先離開了。


    畢竟,時間也不早了,對她這樣的老人家也說,也不好一直打擾林溢陽等人繼續玩耍。


    隨後,林溢陽、林冬陽和林勝陽一起先把九號素望老奶奶送到了店外,其他人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少喝點兒酒。”九號素望老奶奶看到已經有些醉醺醺的林冬陽,便有些不滿地說道。


    林冬陽馬上開心地迴應道:“就今天,就今天,今天怎麽能不喝呢?”


    九號素望老奶奶不滿地瞪了眼林冬陽,就不再管他了。


    “您慢點迴去,婆婆。”


    “慢點迴去吧,婆婆。”


    薑慧雯和曹愛蓮先後對九號素望老奶奶鞠了一躬,並說道。


    九號素望老奶奶笑著對她們倆點了點頭,便又看向了林溢陽。


    “我會早點迴去的,媽媽。”林勝陽在一旁對九號素望老奶奶說道。


    林冬陽也跟著說道:“迴去休息吧,媽媽。”


    九號素望老奶奶看了看林冬陽和林勝陽,對他們倆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林溢陽,她的心裏很高興,也感到非常自豪。


    不隻是因為這具身體的前身的原因,現在的她對林溢陽也是越來越有感情了,就像鍾恩熙說的那樣,真的把他當兒子一樣看待了。


    現在看到林溢陽真的順利升職了,她很高興,現在,她的心裏隻想著什麽時候能看到她和李至安順利在一起了。


    隨後,她抱了抱林溢陽,又抓著他的手臂拍了拍,她的雙眼也不自覺地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過了一會,她才放開林溢陽,聳了聳鼻子,便對他說道:“我走了。”


    “路上小心,媽媽。”林溢陽馬上說道。


    九號素望老奶奶笑著對林溢陽等人揮了揮手,便轉過身朝前麵走去。


    “早點休息吧,媽媽。”


    “路上小心,伯母。”


    “您先睡吧,媽媽。”


    林冬陽和林勝陽以及其他人看著九號素望老奶奶的背影,紛紛說道。


    恰巧,劉誌寒之前打電話叫的人都來了,且看到他們各自帶著凳子過來了。


    “伯母,您好。”


    “伯母,您慢走。”


    那些人看到九號素望老奶奶之後,也馬上對她點頭彎腰打起了招唿。


    “好好,你們去玩吧。”九號素望老奶奶笑著點了點頭,並對他們迴應道。


    說完,她又轉過身對林溢陽等人揮了揮手,便走了。


    “才來啊!”林冬陽看到那幾人之後,便笑著說道。


    “嗯,大哥。”


    “恭喜您,哥!”


    “恭喜,哥!”


    “謝謝款待!”


    “謝謝款待!”


    “快進來,來一杯!”


    那些人笑著馬上對林冬陽和林溢陽等人打起了招唿。


    隨後,鍾恩熙和其他人便帶著他們先進去了。


    林冬陽和林勝陽以及林溢陽看到九號素望老奶奶拐過彎,他們看到老媽雖然有些疲憊,但是依舊精神煥發的樣子,他們三兄弟都非常高興,他們都喜歡老媽的身體健健康康的。


    一直目送著老媽走出他們三人的視線,他們才笑著轉過頭,並互相看了看。


    林溢陽又四處看了看,他希望能見到李至安突然出現在哪個角落,可是,卻依舊沒能見到她的身影。


    “那個女職員為什麽辭職了?”一直站在門口的劉誌寒看到林溢陽的心情似乎有些失落,便對他問道。


    林勝陽和林冬陽聽到劉誌寒的話,都苦澀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溢陽也笑了笑,笑容充滿了無奈,不過,他沒有迴答,便直接走進了店裏。


    劉誌寒看了看林溢陽的背影,也跟著走了進去。


    林冬陽拍了拍林勝陽的肩膀,也一起走進了店裏。


    隨後,他們便把幾張桌子擺在了一起,長長的桌子兩邊麵對麵坐著。


    崔慧娜坐在吧台前和鍾恩熙有說有笑地聊著,林勝陽坐在崔慧娜的旁邊,林溢陽則是去了洗手間。


    “天天就知道罵罵咧咧的。”


    “那也得定期去看看啊。”


    “當然也做了啊...”


    林冬陽和劉誌寒以及另外兩個球員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


    坐在林冬陽旁邊的曹愛蓮喝了杯酒,便對坐在她對麵的薑慧雯說道:“二叔第一次帶你迴家的時候,看著散發香氣纖弱的你,唔,我就知道,那兩個人會活日子的,也是和我們後溪洞的人們不一樣,結果,確實過的不一樣啊。”


    說完之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並舉起酒杯和薑慧雯碰了碰杯,便再次喝了起來。


    放下酒杯之後,曹愛蓮又笑著對薑慧雯說道:“雖然讓我羨慕的生氣,都快嫉妒死了。但是,今天還是先打算祝賀你們。從明天開始,我有可能會很刁鑽哦。你吃著飯,偶爾抬頭時,我有可能就這樣斜著眼瞪你呢。”


    薑慧雯笑了笑,沒有搭話。


    恰好,林溢陽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並迴到薑慧雯旁邊坐下了。


    “朋友啊!”曹愛蓮看到林溢陽來了之後,馬上笑著對他大聲說道。


    “又開始了。”還沒等林溢陽開口,林冬陽便對曹愛蓮說道。


    曹愛蓮不滿地瞪了眼林冬陽,且不耐煩地大聲說道:“怎麽了?反正婆婆走了,我就不能對著二叔喊朋友嗎?”


    林溢陽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勝陽看了看曹愛蓮,便感慨道:“我絕對不會和這個小區附近的女人結婚的,族譜都亂了。”


    “哈哈哈哈哈...”


    頓時,其他人都笑了。


    “滾啦!”曹愛蓮笑罵道。


    “都說不願意了,你幹什麽啊。”另外一個球員笑著打趣道。


    “他們倆是同學嗎?”崔慧娜看了看曹愛蓮和林溢陽又聊了起來,便對林勝陽小聲問道。


    林勝陽看了眼曹愛蓮,便對崔慧娜點了點頭。


    崔慧娜笑了笑,再次轉過頭看向了曹愛蓮。


    曹愛蓮又端起酒杯,笑著對林溢陽說道:“朋友啊,恭喜你!”


    接著,她又對薑慧雯說道:“雖然作為女人的話,會嫉妒你!”


    緊接著,她又對林溢陽再次說道:“但是作為朋友,你非常讓我自豪。小時候,你真的很普通來著。”


    說完之後,她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林溢陽笑了笑,沒有說話,拿起酒瓶給曹愛蓮倒了一杯酒。


    頓了頓,曹愛蓮拍了拍林冬陽,又笑著對林溢陽說道:“我吧,比起成為這個家夥的老婆,變成你的嫂子這件事,讓我更開心。”


    林冬陽無語地避開了曹愛蓮,其他人紛紛笑了笑。


    “什麽啊?”其中一個球員問道。


    曹愛蓮馬上大聲說道:“怎麽啦?我們在上學時,如果進行人氣投票的話,溢陽和光明可是第1第2名呢!”


    聽到曹愛蓮提起林光明的名字,所有人都收斂了笑容,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不約而同地看了眼鍾恩熙的方向。


    站在櫃台內的鍾恩熙,聽到曹愛蓮說的話,也神色複雜地看向了她。


    隻不過,曹愛蓮並沒有理會尷尬的氣氛,她繼續說道:“當然了,光明是第一,這你也得承認啊。”


    林冬陽看到大家的臉色都變了變,他也知道林光明的名字不能在鍾恩熙的麵前提起,便悄悄地戳了戳旁邊的曹愛蓮,並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隻可惜,曹愛蓮並沒有理會林冬陽,她又笑著繼續說道:“光明吧,真的是純男人,長得帥、學習好、運動好,追他的女人都排成長隊了。”


    緊接著,她又指了指鍾恩熙,再次說道:“但是,她把那些女人都整理掉了,都是她整理掉的,由我們恩熙女士。”


    林冬陽一直拿著手指戳著曹愛蓮的背後,且一直小聲對她說著叫她不要再說了。


    曹愛蓮轉過頭瞪了眼林冬陽,不滿地解釋道:“真是的,別戳了,你這個人,幹什麽啊!我現在不正在營造氣氛嗎?不是在整理嗎?”


    接著,她又大聲說道:“林光明不是我們的禁語,林光明是我們的迴憶!”


    說完之後,她還拍了拍桌子。


    可是,酒吧內的氣氛實在是太安靜了。


    因為他們都知道,鍾恩熙和林光明的事,導致現在沒人敢在鍾恩熙的麵前提起林光明這三個字了。


    隻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鍾恩熙已經不是曾經的鍾恩熙了。


    崔慧娜疑惑地看了看鍾恩熙,她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大家都沉默起來,她隻好繼續默默地聽著,也沒有想著插嘴說話。


    曹愛蓮見大家都不說話,且看到他們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又看了看鍾恩熙,便再次大聲說道:“怎麽能把27年來,在一個小區內一起長大的朋友,弄成禁語呢?嗯?切!”


    頓了頓,她又看向林溢陽,並說道:“二叔,你可是和光明是好夥伴啊,嗯?本來就挺淒涼的人,失去了相處了27年的夥伴,哦?就因為那個丫頭,把夥伴的名字變成了禁語,也不能隨便說話。唿...如果不能說有關光明的任何話題,二叔,你不就是一個朋友都沒有的人了嗎?”


    林溢陽苦笑了一聲,又看了看曹愛蓮,正好看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帶著憐憫,他便靠著牆,苦笑著說道:“哈,這又是幹什麽啊。”


    說完之後,他就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


    曹愛蓮看到林溢陽的樣子,馬上轉過頭對鍾恩熙大聲說道:“喂,你的朋友要哭啦!”


    端起酒杯剛剛喝下一口酒的林溢陽,聽到曹愛蓮說的話,馬上就笑了,差點就把嘴裏的酒噴了出去。


    他馬上放下酒杯,並讓自己強製吞下了酒,並再次苦笑了一聲。


    他知道曹愛蓮說的都是真的,自己占據的這具身體的前身,好像除了林光明以外,就好像真的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而這麽多年,因為鍾恩熙的事,在林光明當初上山進入寺廟裏麵之後,他們就沒有在鍾恩熙的麵前提起過林光明的名字了。


    “我的二叔要哭了!”曹愛蓮看到鍾恩熙沒有任何反應,她又生氣的對鍾恩熙大聲說道。


    說完之後,她也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


    酒吧內的氣氛還是非常安靜,大家也因為曹愛蓮提起林光明的名字,且聽到她說的那些話而有些傷感。


    鍾恩熙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那些人,又看了看林溢陽,她原本是想著趁大家喝高興了,就在酒吧內唱唱歌,想辦法讓林溢陽唱首關於他的心情的歌,也想聽聽是否會想到李至安,或是唱出的歌聲與心聲讓李至安聽到。


    卻沒想到,曹愛蓮卻說出了林光明的名字。


    鍾恩熙因為早上去寺廟的事,對林光明反倒沒那麽多怨恨了,也許是替她占據的這具身體的前身去看了看林光明,也許是去看了看大姐給自己安排的情劫,她雖然還沒有想好如何去度過這劫難,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最初那樣擔心了。


    神色複雜地想了一會,從櫃台內走出來之後,鍾恩熙便對眾人說道:“一直以來,因為我,所以他也是禁語來著嗎?”


    “你不知道嗎?”曹愛蓮反問道。


    林溢陽看了看鍾恩熙,他看到鍾恩熙一直看著自己,便無奈地笑了笑。


    鍾恩熙知道麵前這些人都知道她自己與林光明的事,她想了想,便噙滿淚水地問道:“溢陽啊,累了,是嗎?因為一直以來,讓你說不了夥伴的話題,所以很累來著嗎?”


    “嗯。”林溢陽看了眼鍾恩熙,便避開她的眼神,迴了一句,並苦笑了一聲。


    笑過之後,他又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薑慧雯神色複雜地看了看林溢陽,她還真不知道林溢陽這些年因為朋友的事而這麽壓抑。


    劉誌寒等人看了看林溢陽,他們也能看出林溢陽的笑容和笑聲中有著更多的壓抑和難過。


    鍾恩熙盯著林溢陽看了一會,她看到林溢陽放下了酒杯,便笑著對他說道:“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來著。”


    曹愛蓮看到鍾恩熙得雙目都紅了,她知道鍾恩熙的心裏也很難受,便對她安慰道:“你也發泄著過日子吧,那樣,心病才能解開。”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鍾恩熙,他們也希望鍾恩熙能從過去的日子中走出來,隻是,林光明也是他們的朋友,他們也不好對鍾恩熙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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