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四月,天氣漸漸暖和起來,陽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草的清香。張善相眉頭緊鎖,眼中透著堅定,他迴頭看了看薑桂芝和羅鬆母子二人,說道:“咱們得加快速度了,隋朝軍隊一直在搜捕我們。”


    薑桂芝輕輕點頭,抱緊了懷中的嬰兒羅士信,溫柔地看著孩子,輕聲說道:“士信乖,別怕,咱們很快就會安全的。”羅鬆則一臉嚴肅,緊握著拳頭,附和道:“對,一定要躲開那些隋朝的走狗。”


    他們一路往南,朝著江南丘陵邁進。一路上,張善相時不時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羅鬆也警惕地留意著是否有異常情況。


    嬰兒羅士信在薑桂芝的懷中安靜地睡著,他還不知道自己身處的危險境地。薑桂芝輕輕拍著他,小聲哼唱著搖籃曲,仿佛要用自己的愛為孩子撐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張善相臉色一變,立刻壓低聲音說道:“快,躲起來!”他們迅速躲進附近的樹林中,屏住唿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馬蹄聲越來越近,似乎有一隊隋朝士兵從旁邊經過。張善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柄,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好在隋朝士兵並沒有發現他們,馬蹄聲漸漸遠去。張善相鬆了一口氣,說道:“還好沒被發現,咱們繼續趕路吧。”


    經過幾天的艱苦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江南丘陵地區。這裏山巒起伏,綠樹成蔭,景色十分優美。他們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洞,暫時安頓了下來。


    在山洞裏,薑桂芝細心地照顧著嬰兒羅士信,給他喂奶、換尿布。羅鬆則出去尋找食物和水源,他一邊走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張善相坐在山洞裏,思考著他們的下一步計劃。他自言自語道:“隋朝軍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找個更安全的地方才行。”


    過了一會兒,羅鬆迴來了,他帶迴了一些野果和清水。張善相看著羅鬆,說道:“辛苦你了,羅鬆。咱們得盡快離開這裏,去一個隋朝軍隊找不到的地方。”


    羅鬆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這麽想。不過這江南丘陵這麽大,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找啊。”


    張善相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咱們往南再走走,聽說那邊有一些小村莊,比較偏僻,說不定隋朝軍隊不會注意到那裏。”


    薑桂芝一邊哄著懷裏的羅士信,一邊擔憂地說:“也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受得了這一路的顛簸。”


    羅士信像是聽懂了似的,睜開眼睛,揮舞著小手,嘴裏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羅鬆笑著說:“這小家夥還挺精神的,應該沒問題。”


    休息了一晚後,第二天清晨,他們又踏上了旅程。


    一路上,張善相時不時地給大家講一些笑話,緩解緊張的氣氛。薑桂芝也會時不時地和羅鬆聊一些家常,讓他不要太擔心。


    走了幾天,他們終於看到了一個小村莊。村莊周圍環繞著青山綠水,景色十分宜人。


    張善相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隋朝軍隊的蹤跡,便對大家說:“我們先去村裏看看情況,如果安全的話,就在這裏暫時住下。”


    他們走進村莊,村民們看到他們,都露出好奇的目光。張善相向一位老者打聽情況,老者告訴他們,這個村莊很少有外人來,而且這裏地勢偏僻,隋朝軍隊一般不會來這裏。


    張善相聽了,心中一喜,說道:“太好了,那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


    他們找村民買了一間空房子,打掃幹淨後,便住了下來。薑桂芝忙著照顧羅士信,羅鬆則出去幫忙幹一些農活。


    那楊素見一直抓不到張善相等人,心中十分惱怒。他在原地徘徊了許久,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這幾個人就像泥鰍一樣,滑不溜秋的,抓也抓不住。”


    於是,楊素索性迴了長安。楊素心中雖然不甘,但也無可奈何。他知道,這次沒能抓住張善相等人,以後想要再找到他們就更難了。


    而在另一邊,張善相等人得知楊素迴了長安,也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暫時安全了。


    羅鬆高興地說道:“太好了,那楊素終於走了。我們可以在這裏安心住一段時間了。”


    薑桂芝卻有些擔憂地說:“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隋朝軍隊還會再來。”


    張善相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


    於是,他們繼續在小村莊裏過著平靜的生活,但同時也時刻保持著警惕。


    轉眼間秋去春來,時間來到了公元590年的春天,也就是開皇十年。在這過去的日子裏,張善相一直和羅鬆母子居住在一起,他們相互扶持,共同度過了許多艱難的時光。


    如今,羅士信已經長成了一個會走路的孩子。他活潑可愛,充滿了好奇心,給這個小小的居所帶來了許多生機和歡樂。


    然而,薑桂芝和羅鬆心中卻一直有著自己的事情未了。他們深知不能一直在這裏躲避下去,必須要去完成那些未竟之事。


    於是,薑桂芝便和羅鬆商量著離開此地。她看著羅鬆,眼中滿是堅定地說道:“兒啊,我們在這裏雖然過得安穩,但我們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我們不能一直這樣躲下去,是時候離開了。”


    羅鬆聽了母親的話,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母親說得對,我們不能一直逃避。隻是……張大哥他……”


    薑桂芝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和張大哥感情深厚,但我們也不能一直依賴他。我們還是去和他說明我們的心意吧。”


    於是,他們來到了張善相麵前。薑桂芝看著張善相,眼中滿是感激地說道:“善相兄弟,這段日子多虧了你照顧我們母子。但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張善相聽了,心中一緊,急忙說道:“你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要走?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羅鬆走上前,拍了拍張善相的肩膀,說道:“張大哥,你別擔心,我們沒有遇到什麽危險。隻是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成,我們必須要去處理。我們不想再給你添麻煩了。”


    張善相看著他們母子三人,心中充滿了不舍。但他也知道,他們有自己的選擇。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攔你們了。隻是你們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和士信。”


    薑桂芝和羅鬆聽了,眼中都閃爍著感動的淚花。他們紛紛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的。”


    張善相眉頭緊皺,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你們帶著孩子終究諸多不便,還是讓我來撫養士信吧。”


    薑桂芝和羅鬆聞言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感動。薑桂芝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張大哥,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士信雖非我親生,卻也是我們極為疼愛的孩子,我們實在不忍心將他交給你一人。”


    張善相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還是聽我的吧,羅士信我來養大。既然你們主意已定要離開,我也不再強求。不過,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裏呢?”


    羅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要去找我的父親,他叫羅藝。”


    張善相聽到這個名字,覺得似乎有些熟悉。他仔細思索了一番,突然眼睛一亮,說道:“我聽義父說起過,隋朝有一位大將,名為北平王羅藝。”


    當羅藝現在是隋朝北平王的消息傳入薑桂芝耳中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心中的憤怒如洶湧的波濤般難以抑製。


    她緊握著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們母子二人這麽多年來風裏來雨裏去,吃盡了苦頭,他居然當上了隋朝的北平王?這世道真是不公啊!”


    站在一旁的羅鬆也是驚訝萬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消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有對父親的思念,有對現實的無奈,還有對母親的擔憂。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母親,這……這是怎麽迴事?父親他……他怎麽會成為隋朝的北平王呢?”


    薑桂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始講述起當年的往事。她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在迴憶一段痛苦的經曆。她說:“當年,你父親和我結婚後不久,就想要建功立業,從此一去不返。我一個人帶著你,四處漂泊,受盡了苦難。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打聽你父親的消息,卻一直沒有音信。沒想到,他居然當上了隋朝的北平王,卻從來沒有迴來找過我們。”


    羅鬆聽了母親的話,心中更加難過。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和母親一起流浪的日子,想起了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好心人,也想起了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們的壞人。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父親,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為母親討迴一個公道。


    薑桂芝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心中感到一絲欣慰。她知道,兒子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目標。她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鬆兒,你要小心啊。你父親現在是隋朝的北平王,身邊一定有很多高手保護他。你不要衝動,要想辦法接近他,我們然後再找機會和他談一談。”


    羅鬆點了點頭,說道:“母親,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一定要找到父親,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為你討迴一個公道。”


    張善相眉頭緊鎖,在房間裏來迴踱步,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停下腳步,望著窗外的春色,喃喃自語道:“我這樣說,究竟是對是錯?是害了羅鬆,還是幫了他?”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憂慮和不安。


    過了一會兒,張善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轉身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開始收拾一些金銀細軟。他的動作緩慢而沉重,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思緒。


    他一邊收拾,一邊輕聲說道:“羅鬆啊,不管怎樣,我們畢竟是知己。如今你要離開,我也隻能盡我所能,給你一些幫助。希望這些金銀細軟能對你有所幫助,也希望你能一切順利。”


    收拾好包裹後,張善相拿著包裹來到羅鬆麵前。此時的羅鬆早已淚流滿麵,他看著張善相手中的包裹,心中充滿了感動和不舍。他哽咽著說道:“善相,你我相識一場,沒想到如今卻要分別。你的這份情誼,我羅鬆永生難忘。”


    張善相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羅鬆的手,說道:“羅鬆,你我既是知己,就不必說這些客氣話。此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要記得還有我這個朋友。”


    兩人相擁而泣,淚水打濕了彼此的衣衫。許久之後,他們才緩緩分開。羅鬆接過包裹,背在身上,然後再次深深地看了張善相一眼,說道:“善相,後會有期。”說罷,他轉身大步離去。


    張善相站在原地,望著羅鬆離去的背影,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雙眼。他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羅鬆能夠平安無事,希望他們有一天還能再次相聚。


    羅鬆和薑桂芝站在門口,目光溫柔地看著在院子裏玩耍的羅士信。羅士信那憨態可掬的模樣,讓他們心中滿是不舍與牽掛。


    羅鬆緩緩蹲下身子,輕輕地摸了摸羅士信的頭,眼中帶著無盡的疼愛,說道:“士信,哥哥和母親要走了,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羅士信抬起頭,看著羅鬆,眼中閃爍著淚光,雖然他不會說話,但那眼神仿佛在問:“哥哥,你們要去哪裏?什麽時候迴來?”


    羅鬆心中一陣酸楚,他努力強忍著淚水,說道:“哥哥和母親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迴來。士信要乖乖的,要聽善相哥哥的話。”


    羅士信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緊緊地抓住羅鬆的衣角,不願意放開。


    薑桂芝走上前,輕輕地將羅士信摟在懷裏,她的眼中也早已淚水盈盈。她說道:“士信,你要照顧好自己。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要記得還有我們。”


    且說那張善相自羅鬆和薑桂芝離開後,便獨自一人承擔起照顧羅士信的責任。他在這江南之地住得倒也安心,平日裏與鄰裏居民相處得十分和睦。


    這一日,陽光明媚,張善相正陪著羅士信在院子裏玩耍。羅士信在花叢間嬉笑奔跑,張善相則在一旁滿臉寵溺地看著他。突然,隻聽見一個村民驚慌失措地叫了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官道上有老虎傷人啊!”


    這一聲驚唿瞬間打破了村子的寧靜,張善相心頭一緊,連忙將羅士信護在身後。他環顧四周,隻見村民們紛紛麵露驚恐之色,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張善相心中暗暗思忖:“這老虎傷人可不是小事,必須想辦法解決,不然村民們的生命安全都會受到威脅。”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村民們大聲說道:“大家不要驚慌,我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再想辦法對付老虎。”


    村民們紛紛點頭,在張善相的帶領下,大家迅速躲進了附近的一間屋子裏。張善相緊緊地抱著羅士信,輕聲安慰道:“士信別怕,有哥哥在,不會有事的。”羅士信乖巧地點了點頭,緊緊地依偎在張善相的懷裏。


    那張善相雖有殺死老虎的本領,然而此時他卻不敢輕易暴露自己的身手。隻聽見那老虎的聲音越來越近,仿佛每一步都踏在眾人的心尖上,讓人心驚膽戰。


    躲在屋內的村民們大氣都不敢出,張善相緊緊握著手中的木棍,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老虎的一舉一動,心中盤算著應對之策。


    老虎終於來到了院子裏,它四處嗅著,似乎在尋找獵物的蹤跡。張善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一旦老虎發現了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善相突然看到旁邊有一堆雜物,他靈機一動,拿起一塊石頭朝著雜物扔了過去。石頭碰撞雜物發出的聲音成功吸引了老虎的注意,它轉身朝著雜物撲了過去。


    張善相見狀,連忙趁機帶著羅士信和村民們悄悄地從屋子的後門離開了。他們一路狂奔,直到確定老虎沒有追上來,才停下腳步。


    村民們紛紛感激張善相的救命之恩,張善相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大家沒事就好。”


    “張大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太聰明了,要不是你,我們今天可就危險了。”一個村民說道。


    “是啊,張大哥,你是我們的大英雄。”另一個村民附和道。


    張善相擺了擺手,說道:“大家別這麽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我隻是把老虎引走了。”


    可是此時,張善相的心裏麵卻是五味雜陳,自己空有本領,卻不敢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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