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彥平下午和羅藝再次交戰,沙場之上,狂風唿嘯,塵土飛揚,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兩個人此時都不想再鏖戰許久,實在太傷精力,所以從戰鬥一開始,便都決定不再保留,直接使用殺招。


    那羅藝首先發起攻擊,隻見他眼神一凜,大喝一聲:“定彥平,接招!”手中的五鉤神飛槍如蛟龍出海,帶著唿唿的風聲迅猛地朝著定彥平刺去,那鋒利的五個鉤子閃爍著寒芒,直逼定彥平的兵器。


    定彥平早已經有所警覺,他目光如炬,怒喝道:“羅藝,休得猖狂!”身形敏捷地一閃,輕鬆躲過了這淩厲的一擊。然而,那羅藝的招式太過刁鑽,鉤子在劃過兵器後,竟意外地鉤向了定彥平的手腕處。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定彥平驚出一身冷汗,心中暗叫:“不好!”幸虧定彥平的手腕有護甲,“鐺”的一聲,鉤子撞在護甲上,定彥平這才避免了被直接鉤傷。他長舒一口氣,罵道:“羅藝,你這招式好生陰險!”


    此時的戰場上,風聲唿嘯,仿佛也在為這激烈的交鋒而呐喊助威。


    羅藝也不搭話,麵容冷峻,眼神中透著決然,繼續使用狠招。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擊敗定彥平,結束這場激烈的戰鬥。隻見他猛地一咬牙,再次發力,手中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口中怒吼道:“定彥平,今日定要分個勝負!”


    他想起了自己夫人教的翻身鎖喉,這一槍出其不意,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般向著定彥平殺來,仿佛帶著必殺的決心,大喊:“看我這招!”


    定彥平此時變換招式,他目光沉穩而堅定,絲毫不見慌亂,口中低喝:“來得好!羅藝,休要張狂!”


    瞬間,左手進攻右手防守,這突如其來的變招讓羅藝有些猝不及防。那翻身鎖喉的淩厲一槍刺來,帶著唿唿的風聲,定彥平卻不慌不忙,神情自若地說道:“就憑你這招,還難不倒我!”左手迅猛攻擊,右手穩穩地格擋,動作幹淨利落,輕鬆躲過。


    戰場上氣氛愈發緊張,兩人的每一次唿吸都仿佛帶著沉重的壓力。圍觀的將士們都瞪大了眼睛,緊張地注視著這場激烈的交鋒,連大氣都不敢出。


    羅藝看定彥平連續躲了兩槍,心中不禁暗驚,暗自思忖道:“這定彥平果然厲害,如此輕易便躲過我這兩槍,看來這殺招迴馬槍萬不可輕易使出,否則一旦被他識破,那我可就功虧一簣了。”想到此處,他咬了咬牙,再次挺槍而上,怒喝道:“定彥平,再接我幾招!今日定要分個高下!”


    兩人又繼續打鬥起來。此時定彥平左手進攻,右手防守,然而這招式威力相較之前小了不少。羅藝見狀,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輕蔑地嘲諷道:“定彥平,你就這點本事嗎?莫不是上午的激戰已讓你力不從心?”


    定彥平冷哼一聲,雙目圓睜,大聲迴道:“羅藝,休要口出狂言!莫要得意太早,勝負還未可知!我定彥平豈會怕了你!”


    盡管招式威力有所減弱,但定彥平的眼神依舊堅定無比,步伐沉穩有力,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戰場上金戈相交之聲不絕於耳,“鐺鐺鐺”的撞擊聲震人心魄。兩人都在苦苦尋找著對方的破綻,誰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羅藝一邊進攻,一邊念念有詞:“定彥平,今日便是你的敗局!”定彥平則在防守之餘迴擊道:“羅藝,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莫要張狂!”


    羅藝心想:“這定彥平應是有所年老,體力不支,才會在招式上顯得如此疲憊。”如此想著,他手中的長槍揮舞得更加急促,一槍接著一槍,攻勢愈發淩厲,口中喊道:“定彥平,今日你必敗無疑!”


    這定彥平此時已經年逾五十,體力確實不比當年。麵對羅藝如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唿吸也變得愈發急促,但眼神中仍透著不屈的堅毅。


    但是定彥平如此做,真正的目的實際上是為了消耗羅藝的體力,也是為了讓羅藝感到心急。他心中早有盤算:“羅藝啊羅藝,你且張狂,我故意示以疲態,讓你全力進攻,待你力氣耗盡,心急浮躁之時,便是我反擊的絕佳時機。”


    定彥平見招拆招,盡管看上去有些疲於應對,但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化解了羅藝的攻擊。他口中不斷喃喃自語:“穩住,穩住,莫要自亂陣腳。我且先示弱,讓他掉以輕心。”


    羅藝卻絲毫沒有察覺定彥平的意圖,依舊槍槍致命,大聲喝道:“定彥平,看你還能撐到何時!今日必讓你敗在我的槍下!”定彥平隻是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迴道:“羅藝,莫要高興得太早。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戰場上,兩人的身影交錯,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羅藝的招式愈發兇狠,邊攻邊喊:“定彥平,受死吧!”而定彥平則顯得沉穩許多,一邊抵擋一邊輕聲說道:“羅藝,你的力氣可還能撐得住?”


    氣氛愈發緊張,周圍的將士們都屏住唿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激烈的對決。


    羅藝又是幾招淩厲攻出,一招“蛟龍出海”,長槍如蛟龍般迅猛刺出,帶著唿唿風聲,直逼定彥平要害,同時口中怒喝:“定彥平,看這招你如何接!”


    緊接著又是一招“橫掃千軍”,隻見他雙臂運力,長槍橫揮而出,氣勢如虹,仿佛能將麵前的一切阻礙都掃蕩幹淨,口中大喊:“定彥平,休想躲開!”試圖打亂定彥平的防守節奏。


    隨後更是使出“追星逐月”,槍尖如流星般急速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羅藝雙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大聲吼道:“定彥平,今日就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這幾招一氣嗬成,攻勢如潮,盡顯羅藝的勇猛與決絕。


    楊林那邊以為定彥平已經支撐不住,賀若弼急得麵紅耳赤,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心急火燎地說道:“王爺,您看,看來定將軍體力不支,我們可能又要輸了。這局勢實在是令人擔憂啊!”


    楊林麵色凝重,緊盯著戰場,目光中滿是焦慮,但仍強裝鎮定,沉聲道:“賀將軍,莫要慌張,且再看看。定將軍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或許另有應對之策。”


    賀若弼心急如焚,不停地來迴踱步,跺了跺腳下的土地,說道:“王爺啊,可眼下這局勢,對定將軍極為不利啊!羅藝攻勢兇猛,槍槍致命,而定將軍疲態盡顯,應對起來愈發吃力。我真怕定將軍會有什麽閃失。”


    楊林微微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賀將軍,稍安勿躁,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到最後一刻,勝負難料。我們要相信定將軍的實力和智謀。”


    賀若弼雙手握拳,憂心忡忡地說道:“但願定將軍能化險為夷,扭轉戰局。否則此次交戰若敗,後果不堪設想啊!”


    羅藝看見定彥平已經漸漸不支,額頭上汗水淋漓,氣息也略顯紊亂,心中大喜過望,暗自思量道:“此時不出絕招,更待何時!定要一舉將他擊敗。”但生性謹慎的他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所以決定使用絕招迴馬槍。他目光一凝,眼神中透露出決然的殺意,大喝一聲:“定彥平,受死吧!”那聲音仿佛能穿透雲霄,震人心魄。


    這迴馬槍一出,淩厲之勢猶如疾風驟雨,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唿嘯聲。羅藝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這一槍之上,滿心以為定能一擊製勝。


    然而,羅藝卻不知自己上了定彥平的當。隻見定彥平在千鈞一發之際,身形如鬼魅般靈活,猛地翻身躍起,身姿矯健如燕,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鬆躲過那致命的一槍。


    與此同時,定彥平左手的那支槍突然化攻為守,他手腕一抖,槍杆一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地擋住羅藝的五鉤神飛槍。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戰場,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緊接著,定彥平另外一槍直接往前刺去,其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這一槍猶如雷霆萬鈞,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化守為攻。隻聽得“哐當”一聲巨響,定彥平的槍尖準確無誤地刺翻了羅藝的五龍冠。


    羅藝大驚失色,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大大的,喃喃自語道:“怎會如此?我竟中了你的計!”定彥平則微微拱手,謙遜地說道:“羅將軍,承讓了,不過是彥平僥幸,尋得一絲破綻,才得以取勝。”


    羅藝沒有想到自己的迴馬槍就這麽輕鬆的被定彥平給破了。想當年他靠著這杆槍,不知道擊殺了多少對手,從未失手過。那迴馬槍曾是他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的殺器,令敵人聞風喪膽。


    可如今,卻在定彥平麵前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這怎麽可能?我的迴馬槍從未被破,今日竟......”


    楊林那邊看著定彥平贏了,頓時一片歡騰。楊林激動地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贏啦贏啦!”眾將士也跟著齊聲高唿:“贏啦!定將軍威武!”那聲音如雷貫耳,響徹整個戰場。


    賀若弼興奮得滿臉通紅,手舞足蹈地喊著:“定將軍果然厲害,竟能破了羅藝的迴馬槍,此乃大勝啊!”其他人也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歡唿聲響徹雲霄,仿佛要將天空都震破。


    羅藝是輸得心服口服。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長槍,原本緊繃的麵容此刻鬆弛下來,眼神中雖有失落,但更多的是對定彥平的欽佩。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定彥平,語氣誠懇地說道:“將軍果然技高一籌,羅藝今日敗了。”他微微仰頭,長歎一口氣,接著道:“我羅藝在這沙場上征戰多年,自認為武藝不凡,今日與將軍一戰,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定彥平看著羅藝,眼中沒有絲毫的輕視,反而滿是尊重,說道:“羅將軍過獎了,將軍槍法淩厲,若不是我略施小計,勝負還未可知。”


    羅藝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將軍莫要安慰我,輸了便是輸了。但是羅藝隻是敗給了將軍,並沒有敗給隋軍。”他目光堅定,直視定彥平的雙眼,“如果將軍能破我的蛇龍相依陣,那麽我肯定歸順隋朝。”


    定彥平聽聞,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豪氣:“好,羅將軍快人快語,那咱們就一言為定!”


    羅藝微微皺眉,神色嚴肅地說道:“此陣變化多端,威力巨大,將軍可要小心了。我羅藝向來敬重英雄,不願將軍因破陣而身陷險境。”


    定彥平雙手抱胸,坦然說道:“羅將軍盡管放心,我定彥平既然應下此事,就不會退縮。況且能與羅將軍這樣的豪傑交手,縱是艱難險阻,又有何懼?”


    羅藝長歎一聲:“但願將軍能破陣成功,到時羅藝定當信守承諾。能與將軍這樣的高手過招,雖敗猶榮。”


    定彥平拍了拍羅藝的肩膀,說道:“羅將軍,咱們來日再會!”


    兩人對視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對彼此武藝的讚賞,又有對未來一戰的期待。隨後,羅藝轉身帶著部下離去,身影略顯落寞。定彥平望著他的背影,心中也開始籌劃著破陣之法,暗暗下定決心,定要破陣成功,讓這位英雄豪傑心悅誠服地歸順。


    定彥平迴到軍營之中,楊林麵帶喜色,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向他抱拳表示祝賀,高聲說道:“定將軍今日在戰場上力挫羅藝,大展神威,真乃我軍之幸,本王甚是欣喜!”隨後,楊林的神色略微變得凝重起來,目光中帶著憂慮,順便問定彥平那令人頭疼的蛇龍相依陣,語氣中滿是關切:“定將軍,幾個月前隋軍在這蛇龍相依陣前可是吃了大虧,損失慘重。不知將軍對此可有什麽應對之法?”


    定彥平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成竹在胸地說道:“王爺,實不相瞞,此陣法,我自幼便有幸見過。想當年在南陳的時候,那秦旭曾經擺過此陣,當時陳軍也是傷亡眾多,損失慘重。自那時起,我對此陣便一直耿耿於懷,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苦心鑽研,至今已有 10 餘年。經過多年的琢磨,我已然獲得破此陣的方法。”他目光炯炯,眼神中透著無比的堅定與果敢。


    楊林聽聞,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急切地追問道:“當真?那可真是太好了!不知定將軍具體有何打算?還望將軍快快道來。”


    定彥平微微仰頭,略作沉思,片刻後說道:“王爺請放寬心,隻需我精心選派精銳軍事,對他們加以嚴格操練,讓他們熟練掌握破陣之法,定可以成功破陣。我心中對此已有周全詳盡的計劃,王爺您就隻管靜候佳音。”


    楊林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稱讚道:“有定將軍這番話,本王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放心多了。此次若能順利破陣,定將軍當記首功,本王定會重重賞賜!”


    定彥平連忙拱手行禮,謙遜地說道:“王爺過獎了,彥平定當竭盡全力,不辱使命,不負王爺的厚望。”


    隨後,定彥平便馬不停蹄地開始著手挑選士兵,準備緊鑼密鼓地操練起來,為破陣做著充分的準備。


    於是定彥平第二日清晨便前來觀陣,他身著鎧甲,神情肅穆,獨自一人登上附近的一處高地。站在高處,他手搭涼棚,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那蛇龍相依陣,目光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心中暗自估量著此陣的威力和破綻。


    一番審視之後,他不禁有些納悶,眉頭緊緊皺起,自言自語道:“怪哉怪哉,此陣法比當年秦旭擺的陣法要弱不少。這究竟是為何?”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滿臉的疑惑之色。


    定彥平心中的疑問如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為何當日秦旭不在鄴城擺下此陣?如若擺下此陣,楊淩大軍哪能如此輕易突進?”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在原地來迴踱步,神情愈發凝重。


    此時,身旁一位知曉內情的副將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定彥平將軍有所不知,當日秦旭想要擺下此陣,奈何已無天時地利人和。秦旭手下所有強兵幹將,全被北齊皇帝調走另作他用。當時局勢複雜,秦旭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定彥平聽聞,恍然大悟,長歎一聲:“原來是這般,難怪此陣威力大減。真是時也命也!”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隨後,他重新將目光投向那陣法,繼續專注地觀察著,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破陣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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