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針對【非正常研究所】的行動很順利,我們指派出去的人大部分都帶迴了不錯的成績。”一個白高帽正在一個年邁的老人麵前畢恭畢敬地迴答道。


    “共計殺死了十三名敵人,其中七名是已被確認的【神石】逃犯,另外有五名是和目標建築相關的工作人員。”


    “……還有一人?”老人的聲音像幹涸的河,飽受滄桑。


    “……還有一人,是和本次行動無關的人,他遇見的是我們從收容所裏借出來的咬骨……”


    “這麽說……”老人站起身來,瘦小佝僂的身體如同一副骨架,卻給人一種無法忤逆的威嚴。他扶了扶戴在臉上的單邊金色眼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我們一共委派二十人,結果隻有十二份成績?”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銳利,嚇得白高帽身體一顫,頭埋得更低。


    “一幫吃白食的雜碎……”老人說著,將手伸進上衣的內袋裏。此時才能看清,老人身上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


    “誒!摩爾叔叔,這點小事沒必要生氣吧?”戲謔的聲音從摩爾的背後傳來,是【勿言】。


    此時的【勿言】倚靠在牆邊,用手指撥弄著自己臉上的麵具玩。


    “這一次行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咱也別這麽責怪下屬嘛……”說著【勿言】走到白高帽的身前,而摩爾則退到一邊。


    “你也很努力了,接下來我需要和摩爾有一個單獨聊天的地方,”雖然帶著麵具,可不論誰也能聽得出麵具下的笑意,“所以麻煩你去死一下吧?”


    “好……啊?”白高帽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突然憑空燃燒起火焰,火焰燃燒的程度十分劇烈,幾乎是一瞬間將白高帽的喉嚨燒穿,讓他連慘叫都沒發出來。接著火焰如同一張大嘴,將即將倒地的屍體吞噬成一攤黑色的粉末。


    ……


    “【勿言】,你需要給我解釋一下嗎?”摩爾扶了扶眼鏡,陰沉的氣息在麵對這個後生仔後淡泊了許多,“有自己的衛兵不用,花大價錢去各個地方以聘請的方式來找槍手。”


    “作為【財主】的唯一後裔,還有三權這樣的身份,在巴菲特本就是如同萬能通行證一般的存在,還需要對什麽目標有所顧慮嗎?”


    “這很正常,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勿言】攤了攤手,麵對這位從上一紀元就侍奉著弗朗基德一脈的老家夥,【勿言】的話裏少了一直以來陰陽怪氣的成分,“我想要的東西也就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證明了。”


    “這個非正常研究所有這麽多【神石】,那一定有三權的支持才能矗立在那裏,可我不可能打我自己的勢力吧?,所以它肯定和另外兩個家夥有關係。”


    “嗯哼?”摩爾哼唧了兩聲,示意【勿言】繼續往後說。


    “軍人、雇傭兵、瘋子、科學家、醫生……我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找這些【神石】呢?我從不做多餘的事情,摩爾叔叔你也知道,因為我很害怕麻煩。”【勿聽】從身後搬來一把椅子,示意摩爾也坐下來,“所以我挑選了這些人,自然也是有安排的。”


    “有人是來自【勿聽】軍隊的成員,有人來自【勿視】眼皮子底下市井……”摩爾稍加思索著【勿言】所說的安排,“你是為了看【勿聽】和【勿視】二人,到底誰和研究所有聯係嗎?”


    “不不不不,那太沒意義了……”【勿言】撓了撓頭,“我隻需要去證明他們到底能不能擺上台麵罷了。”


    “那個叫喀什的【神石】雖然沒能迴來,但他能夠對研究所的人出手,也就是說不論【勿聽】到底對此事有無關係,至少他旗下的主流勢力並不知曉這件事情。”


    “而剛剛傳來的規則之力也確定了【勿視】對此事沒有任何摻手,畢竟如果是他的手筆,生於市井的雇傭兵也自然也不會有違反規則的機會,除非是研究所的人觸犯了規則,但應該不會有人想著用這種不一定同歸於盡的辦法吧?”


    “等等……”摩爾用手搓了搓下巴,“那這樣來說不就和那倆人沒有任何關係了嗎?”


    “我親愛的摩爾叔叔啊,你怎麽還不懂呢?”【勿言】說著想用手去戳摩爾的臉,又突然反應過來這樣有點沒大沒小了,立馬把伸到半空中的手縮了迴來,“要把三權和三權的勢力分開看,三權是三權,三權的勢力隻是附庸關係罷了。”


    “不管是誰,他隻是知道現在準備工作並沒有結束,所以不敢在規則的箭矢下撕破臉皮。”


    “所以一定是他倆中的一人,我個人更加偏向於【勿聽】……”


    ……


    “所以,【勿言】現在大概率猜測研究所是我準備的政變工具。”【勿聽】看著剛剛處理完人員變動的薛定諤,搖了搖頭,“被他先將了一軍,我們得開始提快速度了。”


    “確實,”薛定諤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現在你應該說明你的計劃了吧?”


    十二個【神石】不是小損失,但這都在薛定諤的設想之內,畢竟沒有這樣的把握,薛定諤也自然不會選擇這般將計就計。


    說著,【勿聽】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這上麵有三個問題,等你解出來之後就明白我的所有計劃了。”


    走之前,【勿聽】去看了看未名的狀態。正如他所料,未名狀態好的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不過跟著未名同行的杜賓卻沒好到哪去,腹部和肩膀有巨大的貫穿傷,如若研究所沒有相應的醫護人員,杜賓的狗命可保不住了。


    “哈哈……狗命……玩這種文字遊戲嗎?”【勿聽】低著頭笑著,不知道在迴應著誰,接著消失在了原地。


    而未名則是嗅到到一絲熟悉的感覺,不過他並沒有去查看,反而在房間外守著杜賓。


    對於這件事,未名打心底感覺到抱歉。


    自己向來亂來也是早已為常的事情,可一旦對身邊的人有了聯係,總會讓其受傷。


    杜賓是這樣。


    蜂傭是這樣。


    就連嘴巴也是這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未名的腦海裏突然響起這句話,“我們有自己的聖杯戰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荒誕主義無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蛆蟲樂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蛆蟲樂園並收藏荒誕主義無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