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暖陽溫柔地灑在那片廣袤無垠的蔥田上,微風輕拂,蔥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演奏著一曲充滿生機的樂章。蔥田旁,一座古樸的基地管理用房靜靜佇立,煙囪裏升騰起嫋嫋炊煙,給這片寧靜的田園增添了幾分煙火氣息。基地管理用房前的空地上,擺放著一張略顯斑駁的石桌和幾把椅子,阿麗、佐藤、土根和賈曉臻四人圍坐於此,桌上堆滿了各類關於大蔥種植與病蟲害防治的資料,一場關乎出口霓虹國大蔥命運的討論,在這明媚的秋色中拉開了帷幕。


    土根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安地搓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憂慮與急切。他抬眼望向佐藤和賈曉臻,率先打破了沉默:“佐藤先生,曉臻,咱這首批出口霓虹國大蔥的事兒可全指著這片蔥田了。可這病蟲害就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可能給我們致命一擊。你們快給我講講,麵對這些難纏的家夥,到底該怎麽防治啊?”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難聽出,對病蟲害的擔憂早已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讓他寢食難安。


    佐藤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精致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透著沉穩與專業。他站起身,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向蔥田,彎腰輕輕撥開一叢蔥葉,指著其中一片葉子,開口說道:“就先從這蔥鏽病說起吧。發病初期,蔥葉上會冒出星星點點的小泡點,就像大自然悄悄在上麵留下的神秘印記。”他邊說邊用手指輕輕觸碰那片葉子,動作輕柔,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脆弱的綠色生命。


    “這些小泡點起初並不起眼,但隨著時間推移,它們會迅速演變成圓形、橢圓形或者梭形的小斑。這些斑點就像是蔥葉上的一場無聲的病變,悄無聲息地侵蝕著它的健康。等到病斑表皮開裂,就會飄散出橙黃色或者紫褐色的粉末,那場麵,就像蔥葉在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佐藤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講述一個悲傷的故事。


    他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要是病情嚴重,蔥葉上便會布滿病斑破裂後留下的疤痕,如同飽經滄桑的老人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此時的蔥葉脆弱不堪,輕輕一碰,便可能折斷、枯萎,最終腐爛。這不僅僅是一場植物的疾病,更是對整個蔥田的威脅。一旦病情蔓延,整個蔥田都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佐藤抬起頭,目光掃過蔥田,眼神中透出一絲憂慮。“我們必須及時發現並處理這些病斑,就像醫生對待病人一樣,不能讓病情惡化。蔥田是我們辛勤耕耘的成果,每一株蔥都承載著我們的希望。我們不能讓它們就這樣被病魔吞噬。”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責任感,仿佛這片蔥田就是他的孩子,需要他用心嗬護。


    土根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 “川” 字,他趕忙起身,幾步走到佐藤身邊,眼睛緊緊盯著那片被指出的蔥葉,嘴裏嘟囔著:“這可怎麽辦啊?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心血被這可惡的病害毀掉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無助,仿佛已經看到了蔥田一片荒蕪的慘狀。


    佐藤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迴到石桌旁坐下。他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出一絲嚴肅,仿佛剛剛從蔥田的病蟲害中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然而,他的語氣卻依然平靜而有條不紊:“從農業防治的角度來看,我們得合理規劃種植密度。這就好比給大蔥們安排舒適的居住空間,讓它們既能充分享受陽光雨露,又能保證通風良好,這樣病菌就很難有可乘之機。”他用手比劃著,仿佛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幅蔥田的布局圖。


    他停頓了一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微微抿起的嘴角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放下茶杯後,他繼續說道:“物理防治方麵,一旦發現初期病葉,我們就得像對待敵人一樣果斷,立刻人工摘除,然後集中銷毀,絕不能讓病菌有擴散的機會。”他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堅定,仿佛在強調這是一場必須打贏的戰鬥。


    至於化學防治,他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謹慎:“發病初期可以噴灑三唑酮,不過一定要嚴格按照說明書的劑量使用,每10天噴一次,連續2-3次。”他伸出兩根手指,強調著次數和間隔。接著,他的語氣又變得嚴肅起來,“特別要注意,我們必須避開那些被霓虹國預警通報過的藥劑,否則,我們的大蔥可就沒法順利出口了。”他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意識到,這不僅僅是防治病蟲害的問題,更關係到他們的生計。


    土根站在一旁,如獲至寶般地聽著佐藤的講解。他趕忙掏出那本已經有些破舊的小本子,用一支短鉛筆認真地記錄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合理密植、摘除病葉、三唑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仿佛在這一刻,他找到了對抗病蟲害的有力武器。他抬起頭,看向佐藤,眼神中充滿感激:“佐藤先生,您說得太對了!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去做,不能再讓那些病蟲害毀了我們的莊稼。”


    佐藤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眼神中透出一絲欣慰。他知道,這場與病蟲害的戰鬥需要每一個人的努力,而土根的認真態度讓他看到了希望。


    賈曉臻接過話茬,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透著對專業知識的自信:“接下來是霜黴病,這病主要盯上葉片和花梗。葉片剛染病的時候,會出現黃白色或者乳黃色的病斑,形狀像紡錘,又似橢圓,就像有人用畫筆在葉片上精心勾勒出的獨特圖案。” 他邊說邊用手在空中比劃著病斑的形狀,動作生動形象,仿佛要把這些形狀深深地印在大家的腦海裏,“發病部位以上的葉片就像被抽去了精氣神,逐漸下垂幹枯,毫無生機。假莖要是早期發病,它的上部生長就會失去平衡,導致植株歪向被害的一側,宛如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步履蹣跚。晚期發病時,病部容易開裂,這對種子成熟可有著極大的影響。花梗發病時,初期是比較大的橢圓形病斑,顏色呈乳黃色,後期則會變為淡黃色或者暗紫色。要是濕度大,病斑表麵就會像蒙上一層白色的絨毯,那是灰白色絨黴。有時候還會生出雜菌,形成黑絨狀黴層,看上去怪詭異的。”


    土根聽得入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賈曉臻,迫不及待地問道:“那這霜黴病該怎麽防治呢?”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握著,仿佛在等待著賈曉臻給出拯救蔥田的關鍵答案。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焦慮,畢竟,霜黴病已經讓他的蔥田遭受了不少損失,他迫切需要找到解決的辦法。


    賈曉臻端起水杯,輕輕抿了一口水潤潤嗓子。他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如何更清晰地解釋這些複雜的防治方法。放下水杯後,他微微一笑,語氣平和而堅定地說:“農業防治上,輪作倒茬是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就像給土地換換裝,讓病原菌找不到原來的‘家’,從而減少它們的積累。”他用手比劃著,仿佛在描繪一幅生動的畫麵,“你可以把蔥田分成幾個區域,每年種植不同的作物,這樣病原菌就很難在土壤中長期存活。”


    他頓了頓,接著說:“物理防治可以試試高溫悶棚。在炎熱的夏季,把大棚密封得嚴嚴實實,利用高溫這個‘殺手’,殺死部分病菌。這種方法雖然簡單,但效果很不錯,尤其適合在病菌滋生的季節使用。”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自信,仿佛已經看到了這種方法帶來的希望。


    “至於化學防治,藥劑可以選擇霜黴威鹽酸鹽或者百菌清,每5-7天噴一次藥,連續3-4次。”賈曉臻的聲音更加專注,“這些藥劑在市場上很容易買到,但一定要嚴格按照說明書的劑量使用,過量可能會對蔥田造成傷害。”他特別強調了這一點,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同樣,一定要避開那些被霓虹國預警通報過的藥劑,這一點可千萬不能馬虎。”賈曉臻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他知道,如果使用了不符合標準的藥劑,不僅會影響蔥的品質,還可能導致產品無法出口,給蔥農帶來巨大的經濟損失。


    土根聽著聽著,眼神中漸漸露出一絲希望。他微微點頭,仿佛在心裏默默記下了這些關鍵信息。他感激地看著賈曉臻,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賈老師,您說得太好了!我一定按照您說的去做,爭取把霜黴病趕出我的蔥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蔥田重新煥發生機的畫麵。


    阿麗一直靜靜地聆聽著,此時忍不住插話:“紫斑病對大蔥的危害肯定也不小,曉臻,你快給我們講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作為負責引種霓虹國大蔥在中國種植後返銷霓虹國市場的人,任何可能影響大蔥品質和出口的因素她都格外在意。


    賈曉臻微笑著點點頭,眼神中透著自信與專業:“紫斑病主要攻擊葉和花梗。發病初期,是水漬狀的白色點斑,就像清晨的露珠不小心滴落在葉片上,晶瑩剔透卻暗藏危機。可別小瞧這些小點,它們會迅速擴大,變成紡錘形凹陷斑,顏色先從淡褐色開始,然後逐漸變為褐色、青紫色,周圍還會環繞著一圈黃色暈圈,就像給病斑戴上了一個神秘的光環,讓人不寒而栗。之後,有的病斑會慢慢褪色,形成同心輪紋,要是濕度大,斑麵上就會生出黑褐色煤粉狀黴。要是病斑圍繞葉或花梗不斷擴大,大蔥就會像被攔腰斬斷一樣,從病斑處折斷,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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