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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齊小主活得很痛苦,屬下請求主子賜死齊小主”。


    慕容傾冉聽後,身體微微一顫,想說什麽,卻沒說出來,她沉默許久後,輕歎口氣。


    她能說什麽?她還可以說什麽?屬下說的沒錯,齊玉,活著也是在受折磨。


    其實,她曾經就萌生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卻動搖了,她多麽的希望,齊玉能在這世間多停留一刻,看看這美好的山河景致。


    可惜的是,齊玉自從開始嗜睡後,就再沒有沒開過總舵,更別提欣賞什麽山河景致了。


    女子見主子沒有說話,頓了頓又開口道:“主子,屬下看著齊小主每日睜開眼,便因疼痛呻yin,如今,連飯菜都無法進食,隻能飲些流食,身上潰爛的地方,每天都有在增加,已經潰爛的地方越發嚴重,在這樣下去,痛苦的隻能是齊小主”。


    慕容傾冉那血紅色的眼眸一眨,隨後閉上眼眸,深深地吸了口氣,開口道:“今天就別再讓他服藥了,明日一早我來看他”,說完,她轉身拂袖進了寢室。


    進了寢室,慕容傾冉背靠在門後,心底異常沉重,她拚力想要挽救的人,如今卻要讓她在親手殺掉。


    齊玉,一個與她無關緊要的人,因為她的一時興起,讓那稚嫩的心靈,遭受了嚴重的迫害,她也努力的想要補救,久而久之,在她的心裏,已經把齊玉當做她的弟弟般看待。


    可屬下的話,不無道理,齊玉活下去,萬分的痛苦,光是身上的疼痛,就已經讓他難以忍受,與其等到全身潰爛,受盡折磨而死,不如,早死早輪迴,下輩子,一定要好好地活著。


    今夜,注定是沉重的。


    晚上,慕容傾冉用過晚飯後,去看過齊玉,可他仍然在昏睡中。


    瓊花樹下,寒風凜冽,枯枝凋零,而慕容傾冉卻不畏懼寒冷,一壺清酒,她倚靠在瓊花樹旁,任憑滴滴晶瑩順著白皙的脖頸滑落,淡淡的酒香飄散在院落裏。


    為什麽一個個的都要離她而去?為什麽?為什麽?


    淚,無聲的滑落,掩埋在塵土裏,之後又消失不見。


    次日,天空陰霾,猶如慕容傾冉的心情,一夜沒睡的她,依舊掛著滿麵的笑容,推著她親手為齊玉打造的輪椅,帶齊玉來到總舵後山的崖邊。


    慕容傾冉特意從醫者裏找了一味藥,可以暫時緩解齊玉身上的疼痛,使得齊玉暗黃的臉頰也破天荒的掛了一絲淺笑。


    慕容傾冉用輕裘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帶著笑容的臉,可看著那張笑臉,慕容傾冉有些心軟了。


    “姐姐,今日為何想到要帶我出來散心”?齊玉微微歪著頭,問向慕容傾冉,風,吹著他垂在外麵的青絲,一縷一縷,就像絲帶飛舞。


    慕容傾冉言語柔和,淡淡的笑道:“嗬嗬,姐姐明日就要迴軍營了,這次去的時間會很長,怕有一陣子看不到玉兒了,所以,帶著玉兒出來走動走動,親近親近”。


    “是嗎?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齊玉信以為真,繼續問道。


    關於慕容傾冉的計劃,她也是在帶齊玉出來的路上,簡單的給齊玉講述了一下,當然,其中她也添加了點東西,因為,她不想讓齊玉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很順利,如果不出意外,軒轅會很快進攻哈撒其族的”。


    齊玉點點頭,笑了笑,不再說話,臉頰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隨後,他看向天際邊,朦朧中,隱約可見的幾隻大雁飛過,隱入霧中,“好羨慕那自由飛翔的大雁”。


    慕容傾冉順著齊玉的目光也看過去,卻什麽也沒看到,但她還是順著齊玉的話說道:“是啊,這世上最幸福的怕就是鳥兒了,可以無憂無慮的飛翔,想去哪裏,便去哪裏”。


    “姐姐,如果.....如果玉兒哪天不在了,姐姐會思念玉兒嗎”?突然,齊玉迴過頭看向慕容傾冉,那雙暗淡的眼眸,此刻,竟然有幾分期待在裏麵。


    “當然,隻不過,玉兒還能活好久呢,怕是要玉兒思念姐姐了”。


    齊玉咧嘴笑了笑,沒再說話,轉過頭去,迎著寒風,猛地打了個哆嗦,“姐姐,咱們迴去吧,這裏有些冷”。


    “恩......”,慕容傾冉應聲後,推著齊玉,離開了崖邊。


    迴總舵的路上,齊玉有說有笑,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看著齊玉那張似乎又變得靈動的臉,慕容傾冉心隱隱作痛。


    送齊玉迴了房間,慕容傾冉獨自安靜許久,才喚來侍候齊玉的那名女子。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藥瓶,遞給她,看似很平淡的說道:“你去辦吧,記得,不要讓他太痛苦”。


    “是”,女子接過藥瓶,轉身朝著齊玉的房間走去。


    她不能心軟,她一再的勸說自己,或許,她真的很殘忍,很冷血無情,可她同樣也不想再看到齊玉那麽痛苦。


    事後,她將齊玉的屍體火化了,用了百年的紅木將齊玉的骨灰裝在裏麵,並設了牌位在她的寢室了。


    齊玉那張笑臉,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裏,她將永遠記得。


    在總舵待了兩日,慕容傾冉收起傷感,恢複冷漠的本色,策馬趕迴了軒轅軍營。


    一迴到軍營,軒轅澈就趕忙將她喚去,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軒轅的將士可以隨時攻打琳琅,但卻在這時,哈撒其族那邊似乎蠢蠢欲動,不知是何動向。


    當軒轅澈說完,慕容傾冉也陷入了沉思,哈撒其族雖然也在她的計劃當中,但卻沒有料到,哈撒其族這麽快就有了動靜。


    原本慕容傾冉是想,怎麽也要等軒轅澈攻下琳琅幾個城池後,哈撒其族才會有動靜,如今看來,唯有靜觀其變,在著人多方麵去打探,才能知道哈撒其族想要做什麽。


    想了想,慕容傾冉開口說道:“據我所知,北冥寒軒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是因為糧草急缺,以北冥寒軒的為人,他應該不會伸手去借哈撒其族的吧,既然如此,哈撒其族此番動靜,應該不會與北冥寒軒有關”。


    “你是說,哈撒其族.....也想來摻和”?軒轅澈也想了想,頓時,一臉的恍然大悟。


    慕容傾冉點點頭:“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哈撒其族當初與北冥寒軒合作,其實,也是抱著目的性的,隻不過,礙於無法進足中原,隻能低人一等,委曲求全,如今,琳琅重創,北冥吃了癟,也沒有任何動向,哈撒其族此番動靜,要麽是與軒轅合作,要麽,恐怕就是要揮軍進攻,不知到底是北冥,還是琳琅呢”?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必定是琳琅,如今,琳琅重創,即便給他三五個月修複,怕是也不可能東山再起,眼下是進攻琳琅的大好時機,哈撒其族肯定不會輕易錯過”,軒轅澈一時激動,猛的一拍案桌,案桌上的墨水頓時四濺。


    正當軒轅澈以為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之際,卻不想慕容傾冉搖搖頭。


    “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軒轅澈驚訝的站起身,走到慕容傾冉身邊,緊鎖眉頭,不解地問道。


    “哈撒其族若真的有意進攻,必定會揮軍北冥,不要忘了,哈撒其族當初是對誰委曲求全,如此低人一等,也必定受了不少屈辱,而且,北冥已經盡握琳琅一半的江山,這就是塊肥鴨子,眼下北冥沒有任何動靜,想必哈撒其族也知曉其中的原因了,趁著現在進攻北冥,能撈到不少好處,還能全然不費功夫的得到北冥盡握琳琅的那半江山,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哈撒其族那二十萬精兵,距離北冥是最近的”。


    聽完慕容傾冉這番話,軒轅澈茅塞頓開的同時,還有一點很不明白,“既然你也說,攻打北冥能撈到不少好處,可為何軒轅要揮軍進攻琳琅,而不是北冥呢”?


    慕容傾冉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要忘了一點,在不確定哈撒其族的動向時,北冥與哈撒其族還是合作關係,剛剛那些,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若是你現在揮軍進攻北冥,恐怕,軒轅國很快就會成為天下的公敵”。


    軒轅澈對慕容傾冉的態度很不滿,但礙於需要慕容傾冉的幫助,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麵色有些不好看,再怎麽說,他才是帝王,卻什麽都要聽從慕容傾冉的安排,這樣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必須遵照慕容傾冉說的辦,因為她說的很對。


    而且,他現在對慕容傾冉越來越著迷了,越來越覺得,他留慕容傾冉在身邊是對的。


    她很聰明,不,可以說那些朝臣們都沒有她的思維敏捷,每每分析一件事時,都頭頭是道,讓人找不出任何縫隙,在安排事情上,也是井然有序。


    這些,讓軒轅澈不由得有種自豪感,因為,普天之下,慕容傾冉最終的選擇,是他,而非琅嘯辰或者北冥寒軒。


    哈撒其族的動靜越來越大,軍營裏也不再像往常那麽安靜,他們除了每日刻苦操練以外,並沒有像慕容傾冉猜想的那般,既沒有攻打北冥,也沒有進攻琳琅,反而向軒轅澈下了戰書。


    當軒轅澈收到戰書的那刻,差點從龍椅上跳起來,他急匆匆的來到慕容傾冉營帳,拿著使者送來的書柬,麵色蒼白,眼眸裏透著焦急,將書柬一揮,遞給慕容傾冉,喝道:“你自己看吧”。


    慕容傾冉緩緩打開書柬,當她看向書柬的第一眼,卻愣在那裏,雙手竟然有些顫抖,一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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