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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染在李世海驚詫的目光下離去,迴到鳳華宮,她和衣而眠。


    不知何時,她被宮門開啟的聲響驚醒,她坐起身來,聽到越來越快的腳步聲。


    這樣的步伐,除了蕭以謙,不可能是別人。


    她正準備起身,聽到房門口竹清的阻攔聲,“皇上,娘娘已歇下,請......”


    “滾開。”蕭以謙一聲怒吼,一腳將跪在門口的竹清踢倒在地。


    他一把推開房門,明染赤足下地,正要去掌燈。


    一陣強大的力量攬過她的腰肢,大手按住她的後腦,蕭以謙冰冷到無情的唇吻住了她。


    明染用力掙紮,卻毫無作用,她的雙手捶打在他胸口,他用力咬住了她,想要用盡全力咬破她的唇角。


    她眼角的淚水流到了他的手上,他如夢初醒般,很快推開她。


    房中漆黑,他看不清她的麵容,隻聽見她的哭聲。


    他心中抽痛,隱忍的怒火吞噬著五髒六腑,他神色哀痛坐上榻。


    明染低聲哭泣,他靜靜聽著著令他心痛的哭聲。


    房門大開,門口的奴才們跪了一地,無人敢進屋。


    明染倒在地上,哭聲越來越細。


    蕭以謙一言不發。


    房中靜了下來,約莫兩個時辰後,微弱的亮色照進屋。


    蕭以謙看見明染坐在地上,抱著雙膝,臉上的淚痕未幹,雙目無神地盯著地麵。


    “朕還以為,你是迴心轉意了,原來......”他冷笑起身,自嘲地搖了搖頭。


    他走到她麵前,彎腰扶起她,想要替她擦幹淚時,她下意識往後躲了躲。


    蕭以謙的手頓了頓,還是用力將她擁住懷裏,他的雙臂緊緊抱住她,似乎想要將她融為一體。


    明染雙手抵在他胸口輕輕掙了掙,終是無力地垂下。


    李世海壯著膽子進屋,惶恐提醒道:“皇上,該上朝了。”


    蕭以謙輕聲歎息,放開她,轉身大步離去,走到門口時,冷眼看著竹清,“將竹清罰去暴室。”


    明染聽到此話,眼眸一冷,慌忙跑到門口,蹲下身子抱住竹清,“本宮看誰敢?”


    她麵容如冰霜,睨著李世海吩咐上前來的人。


    蕭以謙走到院裏的身子迴頭,看著明染拚命護著她的丫鬟,那一刻,他心底妒火中燒,在她心底,他比不過蕭以宸,連這個丫鬟他都比不過。


    他眼眸泛著寒光,冷聲道:“拉開皇後。”


    李世海低著頭揮了揮手,不敢去正視皇後那犀利的目光。


    兩名太監上前拉著明染,另兩名太監拉走竹清,竹清很自覺起身,“皇後娘娘,奴婢沒事,昨日之事,是奴婢的點子,該奴婢領罰。”


    她朝著明染安慰道,起身跟著那兩名太監往外走。


    明染使勁掙脫,竭力喊道:“臣妾知錯了皇上,求您放過竹清,臣妾知錯了。”


    她聲淚俱下,哭喊著求著蕭以謙。


    蕭以謙站在院子裏看著竹清被帶走,他不願再看明染的求饒,硬下心腸,轉身往外走。


    明染看著蕭以謙越走越遠,她的哭喊越來越大。


    暴室是什麽地方,那是宮裏人聞風喪膽的地方,是宮裏犯了大錯的宮人會去的地方,從來進去的人,不會有人健全著出來。


    眼見竹清就要走出了宮門,明染追了兩步,被身後的太監拉住,跌倒在地。


    “二哥。”


    她喊著蕭以謙,目光央求。


    蕭以謙的身子一僵,緩緩迴頭,看見她倒在地上,目光一冷,很快上前扶起她。


    明染拉住他的衣角,哽咽道:“二哥,染兒求您了,染兒知錯了。”


    蕭以謙心裏一陣柔軟,雙眼痛苦地閉了閉,再睜開時,平靜地看著她,無奈道:“下不為例。”


    李世海如蒙大赦,快步喊住了帶走竹清的太監,將竹清放了迴來。


    方才明染的目光幾度對著他懇求,他連看都不敢看一眼,皇上正在氣頭上,他怎敢開口,可盡管皇上在氣頭上,對皇後連責罵都沒有,可以想象,皇後在皇上心裏的位置,無人能敵。


    麵對皇後的懇求,他自然是不敢拂了麵子,又不能在皇上眼皮底下對皇後施招。


    還好皇後最後能夠明白,懂得對皇上服軟。


    看著蕭以謙那一腔怒火,卻舍不得對明染流露丁點,李世海暗自心驚,生怕這雷霆之火遷怒到了他們這些奴才身上。


    竹清走到蕭以謙身後跪下,“奴婢多謝皇上開恩。”


    蕭以謙冷眼掃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明染站在院子裏,若有所思。


    她的確沒有想明白,皇上竟然發了如此大的怒火,“你快去,將子華宮裏的熏香換走。”


    那熏香原本也是尋常人家,夫妻之間夜裏會熏的香,可那香的材料劣質,皇宮就沒有這種香。


    這是她吩咐嵐靈從宮外帶進來的。


    竹清神色凝重,快步離去。


    按理來說,皇上是半夜過來的,他喝了催青酒,又聞了熏香,怎會如此快就清醒過來?還是鳳儀萱那裏出了岔子?


    可是她夜裏是聽見了房中的動靜結束後,才離開子華宮的,難道是她走後,李世海進去了?


    她心中疑問重重,邁著小步往迴走,還好有驚無險,還好他心軟了,否則竹清進了暴室,她真的沒有把握能讓她安然出來。


    竹清動作很快,將明染的吩咐辦了,還打聽了一番才迴來。


    昨夜做的手腳,她也清楚,相信皇上不可能半夜就能清醒。


    果然,她迴屋在明染身旁小聲道:“娘娘,昨夜是皇上自己清醒過來的。”


    “難道是熏香的劑量不夠?”


    “不會啊,那些劑量都是按著方子來的。”竹清想了想,又道:“會不會是皇上察覺到了那是黎妃,所以很快清醒過來?”


    明染抿著唇,一時不知是怎麽迴事,竹清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上完朝後的蕭以謙坐在龍案上深思,腦海裏全是昨夜明染在月下起舞的模樣,難怪她會突然如此熱情,難怪她會那般柔情。


    原來都是為了讓鳳儀萱移花接木。


    昨夜,當激情退去後,他的思緒也漸漸清明,摟著懷裏的女子,正要再與她糾纏一番時,才發覺女子的異常。


    她一直緊摟著他,連聲音都沒有。


    他捧起她的臉吻上時,她下意識發出一聲呻吟,他心中一窒,一把推開她,打開了房門。


    李世海進屋點了燭火,他才看見榻上的人根本不是明染,而是黎國的公主。


    那一刻,他心中悲涼竄心,陣陣發寒。


    她終是算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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