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他們隻是旁觀者,並沒有上前去安慰薄宴,薄宴失魂落魄的走著。


    甚至連一開始說好的想要給沈清心買禮物都差不多已經快忘在了腦後了。


    他隻是這樣默默的走著,走著,好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將所有事情都置身事外,他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雙目迷茫,嘴角也一直掛著苦笑,他輕輕開口,似在低語。


    “清心,我想你了,真的…很想。”


    而另一邊,賀深斕想了很多事,薄宴說,要查查沐雪,他當然是派人去查了,薄宴說,他是當局者迷,他何嚐不知道呢?可迷了就迷了,寧願如此。


    難不成他真的很糊塗,很多事情都弄不清楚嗎?不是,所以他才是徐家的掌門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如何執掌得起整個徐家呢?


    這樣想著,他皺了皺眉,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似是無奈一般,他喚了何臣進來,悶聲道:“密水灣的那個案子,完善得怎麽樣了?”


    何臣笑笑,表示他一切都隱藏的很好,讓賀深斕放心吧。賀深斕笑了,看來他們的保密做得很好,查也不好查啊!這樣就好了,不要讓媽媽知道,就什麽都ok了,一切的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他又道:“裝作繼續查,無論要怎麽樣,必須要查到的樣子,我媽媽最近也在關注這個案子。”


    何臣點頭,然後離開了。


    賀深斕坐在沙發上細細的想著,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讓遠在醫院的媽媽都知道!是喬治的吧。


    這樣想著,他幽幽的看著窗外,感覺最近的很多事情都讓他非常的心煩,這就是一種淩遲吧!


    “鈴.......”手機悠揚的鈴聲把賀深斕的思緒給拽了迴來。


    “徐先生對吧,沐雪小姐醒來了,要見您。”醫院的護工來電話。


    “行,我知道了!”賀深斕掛斷電話之後,看了一眼密水灣的案子的文件,他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按下電話鍵。


    “讓何臣進來一下。”


    很快他就進來了,想著剛剛吩咐完事情就又讓他進來,想來也是有著急的事情。


    “總裁,您找我?”慢慢的關上了門,然後看著賀深斕臉上的深沉,何臣心中一片狐疑。


    “我去醫院,你把這個案子給薄宴遞過去他就知道了,然後你把這幾個案子給我盯一下,快的話我晚上迴來,慢的話明天再說。”


    有了沐雪的教訓,賀深斕告訴自己時刻都要小心謹慎,不能在有一點差錯了。


    賀深斕從未怪過沐雪,他隻怨自己的疏忽大意,如果不會他的問題,也不會有什麽密水灣合作案失敗這麽一說。


    “是,總裁,那剛剛許小姐給你打過電話,問你晚上要不要去吃飯?”挑眉試探的問道,果然看到了賀深斕一臉的難色。


    “不用管了,我會和她聯係的。”賀深斕歎息一口氣,這一年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有些感覺心力交瘁。


    何臣知道不宜再多說任何的話了,隻能是灰溜溜的下去。


    許諾一正好要上來找賀深斕說一下這個年度的宴會選擇地點,她們策劃部已經是選出來了,因為沐雪不在,所以隻能是她這個和老板算是熟識的人上來了。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何臣出來。


    “何......”她興高采烈的剛要高喊一下,就讓何臣的舉動給弄的不明所以。


    “噓.......”手指比在唇中間,讓她不要發出一點聲音來。


    快步過來給她圈進懷中,扯到一邊的長廊中。


    許諾一讓他搞得一陣發蒙,不知道抽什麽風,糾結著臉不太高興。


    “幹嘛啊?”掙紮著不讓他在扯著自己的胳膊,在公司保持一定的淑女形象。


    “總裁要出去,而且心情不好,你不要撞槍口聽到沒有。”何臣小心翼翼的貼著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這怎麽辦啊?同事讓我送過來的。”看著手中的場地選擇合作案,她一臉的無奈。


    “這種小事兒,你就別管了,等等在說。”何臣是賀深斕身邊的老人了,沒有人比他更懂賀深斕的心思了。


    許諾一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有些八卦的笑著,眼神中充滿了狡黠的光芒。


    “坦白吧!總裁怎麽了?”


    何臣滿腦門子的黑線:“你個古靈精怪的八卦王,不準問。”


    吱牙咧嘴的看著何臣,許諾一求饒:“你快說說吧!拜托了,我真的好奇哎。”


    到底是架不住小女人的哀求,何臣隻是透漏了一點點:“估計是莫喜甜和沐雪吧!”


    何臣也隻是猜測,畢竟他不是賀深斕到底心中誰更重要一些他也不知道。


    許諾一頓時眼睛睜得銅鈴大,心中感覺翻天覆地的潮湧,一時間靈魂都有些震撼的感覺。


    “那你說誰的贏麵大一點?”探頭探腦的,許諾一真是替甜甜擔心。


    並不是說她不喜歡沐雪或者是其他,隻是感覺沐雪不適合賀深斕,她太聰明精靈了,除了能在工作上對於賀深斕有幫助,生活上她根本什麽都不行。


    “不知道,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好好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不準給莫喜甜打小報告,這樣的事情讓總裁自己決定聽到沒有?”


    何臣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在的警告,這樣的事情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所以才想要獨善其身。


    不耐煩的扒拉一下他,然後邊走邊嘟囔:“我知道啦。還用你告訴我。”


    何臣搖頭失笑,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他總是有無限的柔情似水,恨不得把自己的整個心都奉獻給她才夠。


    賀深斕開著自己的限量版瑪莎拉蒂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心中竟然一片沉重,他不知道應該如何的去麵對一個因為自己而死的女人。


    愧疚?想要補償?他應該都是有的,可糾結掙紮的心中卻是對於自己的一種畏罪鄙夷!


    “賀深斕,選了就是選了,傷害隻是一時的,你可以補償!”


    大踏步的進去,他頭腦清明。


    沐雪沒有想到他來的這麽快,抱著一死的決心設的這個局,她這次是用命賭在了上麵。


    清晨的陽光撒射在她的身上,顯得整個人都有了些許的精氣神兒。


    病床上的沐雪整個人遠看都是冰山上的雪蓮花,無人能靠近,單單就是這麽看著就感覺是對人的一種褻瀆。


    賀深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沐雪剛剛扒了氧氣下去,醫生護士陸續的出去,主治醫生還在囑咐著什麽給護工,她在一邊認真的記著。


    沐雪的臉色依舊是煞白沒有絲毫的血色,整個人掛著點滴,粗大的點滴管子一個接著一個的匯聚在一起,最後通過一個細管流淌進入沐雪的手腕處血管內和她身體內的血液相溶。


    醫生護士出來,賀深斕才想著進去,扯著醫生的手臂,臉色非常的不好。


    “她怎麽樣兒了?”賀深斕抬頭示意著裏麵的沐雪。


    “她恢複的狀態還算是不錯的了,不過好像是心情很不好,對於她的病情恢複有些影響。”醫生能治療的隻有病痛,對於心情可不是他的治療範圍。


    “好,我知道了,她就拜托你們了。”賀深斕也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說些什麽。隻能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展,隻感覺心中的負擔又重了不少。


    “寒言,你來了對麽?進來。”沐雪很快就看到了賀深斕在外麵,故意讓自己的臉上帶著勉強的笑意。


    賀深斕心中一沉,邁著沉重的步子往裏麵一步步的走。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不想讓她說什麽,賀深斕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把話題的主動權掌握起來,不要讓她迴憶想起那些事情來在做一次闡述。


    “沒有,寒言,我有話想要說。”沐雪知道他的意思,但是愛是最不能逃避的,沒有人可以在這裏躲過什麽。


    “不用說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就好好的養傷,公司還很需要你。”這一刻除了這些,他竟然有些慌亂。


    沐雪櫻桃小嘴張了又張,嗓子中一陣哽咽。


    大滴大滴的眼淚瞬間匯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滴落,一滴滴的暈染在床單上,也打濕了賀深斕的心。


    “好好的你怎麽還哭了?”他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如何的,隻感覺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出現自己,她一定不會過的如此悲慘。


    “不關你的事兒,我自己突然感覺很可笑。”沐雪笑的淒厲,整個人都跟著抖動起來,哭著哭著竟然笑了,笑的更是難過,讓人看了就感覺難過。


    “你沒有必要這麽為難你自己的。你隻是一個女人而已。”他感覺她這樣不是在折磨自己,簡直就是在淩遲他的心。


    “賀深斕,你不要對我太好了,我會有幻想,我會有喪心病狂的想法,你對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這就是你們應該幫我的。”


    沐雪的話簡直就是炙熱的烙鐵,在賀深斕的身上印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罪字,讓他根本無法不去管這麽悲慘的一個女人。


    “行了,你休息吧,最近我都會來看你的。”賀深斕說過之後,轉身要走,看到了身邊的護工,冷冷的聲音中帶著哀痛。


    “好好的照顧她。”然後大步流星的逃命似的跑出去。賀深斕的心就像是被人緊緊的攥住一樣的疼,這就仿佛是自己在不去珍惜一件寶貝,突然知道她碎了,這樣的難過。


    到底過往是忘不得的,是記憶伸出的痕跡,你隻要是牽引了它,它就會自動的冒出來,讓你感覺催不及防。


    沐雪對於這一切都是非常的滿意,就是該如此,讓所有的一切都推倒賀深斕的身上吧。


    隻有這樣他才會愧疚,感覺是一個罪人就無法娶莫喜甜了,這是用命換來的方法,不管好用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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