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斕不想給她希望,黎瓊不屑盧占星從頭至尾沉默對於她的眼淚自然是成無視的姿態。


    沐雪見此突然幽幽的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悲倉淒涼感。


    “你說的對,我就是傷口太多了,可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沒有遇到過幾個不對的人呢?誰沒有幾段錯過的感情?”


    “嗬,沐小姐你不覺得你這個話就像你這個人一樣矯情嗎?當了婊zi還想立牌坊,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沐小姐你也別怪那喬治對你居心不良,畢竟你當初不就是那麽對他的嘛,他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罷了。”


    已經熟知一切的黎瓊對於沐雪此刻所有的姿態都覺得無比的厭惡。


    她的話同時也引起了賀深斕的不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什麽意思?沐雪和喬治之間還有什麽?”


    “還有什麽?這有的可就多了,就比如……”


    “黎瓊!”沐雪臉色一白急促的怒吼一聲打斷黎瓊的講話,頓了頓才無力的繼續說。


    “黎瓊,你非要這樣子侮辱詆毀我嗎?”


    “我還什麽都沒說怎麽就詆毀你了?你也先別急,掩飾什麽都是沒有用的,盧占星能查到的東西,賀深斕查不到嗎?自己做過的事絕對是沒有辦法掩藏。”


    黎瓊一字一句的說著在沐雪微微愣神中繼續開口對賀深斕解釋。


    “她當初到美國身無分文一個女人能夠認識喬治和喬治結婚這裏麵的勾當可不少,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當時是騙婚的吧!”


    “騙婚?”賀深斕一頭霧水,沐雪的臉色徹底的灰白起來。


    黎瓊明媚的臉上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繼續道:“可不就是騙婚嘛!她當時到美國遇見的室友才是喬治的未婚妻,可是她當時為了錢,偷了室友的信物去見喬治認識喬治,這其中的事太多我也就不多說了,具體的你還是問她自己吧!”


    “我……”沐雪支吾著卻是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話來,臉色慘白的一片透著不自然的光暈。


    她看著賀深斕略顯絕望的詢問“現如今你已經知道一切了,應該不會再阻止我迴美國了吧?”


    “沐雪,這騙婚到底怎麽迴事?”賀深斕沒有迴答她的話反而繼續詢問。


    黎瓊聽著很不開心的抓了抓盧占星的袖子:“他們這什麽意思?”


    照例來說賀深斕聽到這個應該很震驚然後和沐雪斷絕來往什麽的,可是如今看來賀深斕根本什麽都不在乎,出了驚訝了一些外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似的。


    “那是因為你從根本上就猜錯了,賀深斕對沐雪根本沒有別的什麽心思,對於她之前的事情不過是朋友之間的關心罷了。”


    盧占星寵溺的摸了摸楊雪晴的頭,他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掩飾,賀深斕聽著感謝。


    沐雪聽著卻猶如跌入了冰窖一般森冷之極,她根本沒有辦法再繼續騙自己了,賀深斕根本就不愛她。


    “我先走了!”沐雪顫抖著轉身眉目之間已經全部都是絕望了。


    “沐……”賀深斕剛想出聲說什麽手機就振動起來打斷了它的話。


    一看手機來電顯示竟然是薄宴,自從昨天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突然形成了一種默契。


    兩人惺惺相惜對對方都是有一種知己兄弟般感覺,可是在沈清心和莫喜甜的事情上雙方又默契的保持敵對。


    看到薄宴的電話賀深斕還是愣了半秒的,自從莫喜甜失蹤以後這還是薄宴第一次打電話給他。


    “喂?薄宴?”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我剛得到莫喜甜的一點消息。”薄宴一開口這話就帶給了賀深斕一個莫大的驚喜。


    他激動的問:“甜甜有消息了?什麽消息,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啊?她沒有受傷怎麽的?”


    王學琪本來見沐雪走了也拉著盧占星準備走的,此刻突然聽到甜甜的名字瞬間停住了腳步迴過頭一臉希冀的看著賀深斕等著她打電話。


    “我有人在城西的倉庫裏發現了我別在莫喜甜身上的堅挺qi,雖然如今已經壞掉了不能在用了,但是這至少是一個線索,我已經派人在修理了,估計不久之後就有結果了。”


    “真的假的?”賀深斕實在不敢相信他還以為遙遙無期的消息這麽快就得到了消息!


    “薄宴,這事麻煩你了。”


    “沒有什麽麻煩的,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這邊還有事我先忙了,再見?”


    薄宴匆匆掛了電話賀深斕也沒有多在意,他現在滿腦子隻有莫喜甜的這個消息在打轉,賀深斕抑製不住欣喜的勾了勾唇角。


    “是不是甜甜有消息了。”一旁一直等消息的黎瓊看到賀深斕露出這份表情心中也忍不住跟著開心。


    賀深斕也不瞞著她笑了笑道:“的確是甜甜消息,薄宴在城外發現了甜甜的蹤跡如今具體的還在查,應該不久就有消息了。”


    “太好啦!”黎瓊忍不住喜悅拉著一旁的盧占星。


    “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甜甜快有消息了!”


    “我聽見了。”盧占星配合的點著頭應允,對於黎瓊的所有行為都是保持包容和接受的。


    這邊氣氛和樂融融,每個人都沉醉在驚喜裏,可是那邊剛通知完消息的薄宴卻是休息時間都沒有,匆忙的掛電話原因就是沈玉蘭來了。


    沈玉蘭這段時間一直在查沈父的事情,如今突然來找薄宴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姑姑,你這次來找我是什麽事?”隱約間薄宴心中的預感並不是特別的好,他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消息要給他。


    沈玉蘭微微頜首算作迴答了,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你的那位朋友如今不在嗎?”


    “朋友?”薄宴蹙眉思索了一下“你是指甄巧蘭嗎?她已經好幾天沒過來了。”


    “嗬,這麽說起來這消息的準確性倒還是挺高的。”沈玉蘭勾了勾嘴角臉上冰冷一片也看不出什麽情緒來。


    薄宴心中疑惑不由得問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怎麽還和甄巧蘭有關了?”


    “我剛查到一點東西,如果沒錯的話這個甄巧蘭可是不簡單的人物。”


    沈玉蘭雙手環繼續道“不管是我哥的事還是江雨燕的事,這背後可都是少不了有這個甄巧蘭的身影,這一切實在太巧了,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


    “不可能!”薄宴立刻矢口否認“你說別人我還相信,關鍵是巧蘭不可能,她完全就沒有動機做這件事情。”


    “完全沒有動機?嗬,這動機不直都是你嗎?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對你的那點小心思嗎?薄宴啊薄宴,你這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沈玉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成份在這其中。


    薄宴一愣,這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他一直把甄巧蘭當做一個朋友的妻子,甄巧蘭給他的感覺也是一個朋友的感覺。


    怎麽又突然喜歡他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甄巧蘭實在掩飾的太深了,薄宴一時間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親自問問她本人,我個人還是不太相信這個事情。”是的,薄宴說到底還是有些不相信。


    沈玉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盡管去問,不起自然是最好,倘若是的,我一定會找到證據將她送進監獄,這件事沒得商量。”


    “我知道了。”薄宴說著也不多做停留拿起外套就急衝衝的出去。


    停留在他身後的沈玉蘭搖了搖頭,這薄宴能力是不用說的,可是就是太過重感情了,殊不知這樣隻會讓自己陷入困境。


    而這邊薄宴火急火燎的趕去甄巧蘭家中時,甄巧蘭此刻的麵容還是有些頹然,江雨燕的突然死亡讓她猝不及防,哪怕過了這麽久想起來卻還是有些心虛和不自在。


    看到薄宴的那一刻甄巧蘭怔了怔瞬間迸發出驚喜來。


    “薄宴?你怎麽來了?你是來看小念的嗎?你先等等,小念他出去了,我馬上叫他迴來。”


    “不用了,我是來找你的。”看著她此刻的激動,薄宴的心情很是複雜。


    以前是沒往這方麵想所以還不覺得,如今心中有了計較,薄宴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的別扭。甄巧蘭愣了愣:“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她帶著薄宴往裏麵走,不動聲色的開始盤算要不要在今天實行她期待已久的計劃,此刻絕對就是拿下薄宴的最好時刻。


    “巧蘭,我有得到消息,在江雨燕死之前和你見過麵。”薄宴的話一出,甄巧蘭心中就一個咯噔,之前滿肚子的旖旎心思也全都煙消雲散。


    甄巧蘭不知道薄宴什麽意思,保險起見還是答了。


    “的確是見過的,那天她約了我出來,拜托我幫她和你見麵,不過被我拒絕了,怎麽了?”


    “沒事,隻是別人有查到消息說,爸的死和江雨燕的死都和你脫不了關係,可是我不相信,巧蘭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什麽?我怎麽可能和這些事有關係?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哪裏有這樣的本事,薄宴,你莫非不相信我?”甄巧蘭心中情緒萬千,可是她也知道此刻不能亂。


    薄宴也不太相信這事情是甄巧蘭做的,畢竟她那麽的善良,而且她的老公對於自己還有恩,他照顧她們母子二人一直相安無事都很正常,怎麽想也感覺是沈玉蘭誤會了。皺著眉頭直盯盯的看著她的眼睛,想要探究更多,可是看著她明媚的眸子中不帶一點的緊張,隻有無限的坦誠和委屈。


    “薄宴!我和你什麽關係,你不知道麽?你小心聽信謠傳,生分了我和小念!”甄巧蘭的話說的鏗鏘有力的,讓薄宴已經忘記了他要來做的是質問,而不是詢問。


    他的氣焰漸漸的弱了下來,甄巧蘭才是這輩子自己都無法去傷害,去報複的一個人,他對不起她的老公,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也不會這麽年輕就當了寡婦!


    “好,當我沒說過,不好意思......”他帶著些許的抱歉,轉身而去,他今天就不應該來,看著甄巧蘭眼中對於自己的失望,薄宴感覺自己犯了仿佛滔天大罪一般的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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