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旦的實力在他這個年紀來說是不錯的,雖為豬妖,樣貌說的過得去,這也導致了他的年輕氣盛和看不起長相醜陋的其它豬妖,他覺得他們的邋遢醜陋的模樣連累了他,所在他在看到大腹便便還長相醜陋的豬腳粉時,他才會想著盡快跟他打一架,用行動向別人證明,都是豬妖,卻有差別。


    沒想到這醜八怪自來熟,第一次見麵就稱唿自己為侄子,這不是讓他矮了他一輩?他覺得臉麵甚是無光,氣唿唿說到:“誰是你侄子,我可沒你這麽醜的親戚。”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和你都是同一脈,你不能這樣對待長輩……”豬腳粉充分發揮了他身為長輩的優勢,對朱一旦羅裏吧嗦,他苦口婆心的樣子讓外人看了感同身受,讓後者是煩不勝煩。


    “別嘮叨了,趕緊過來比賽。”他一臉不耐的先往台上走,根本就沒有在在乎其他人,比如牛忠的想法。


    “既然侄子執意如此,你先前的對手好像也沒什麽意見,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吧。”豬腳粉無奈的搖了搖頭,仿佛再說,一切責任不在他身上。


    被無辜累及的牛忠:“……”


    站在台上的兩隻豬妖大眼瞪小眼,不待林牧潔宣布開始,氣氛早已經劍拔弩張。


    “醜八怪,吃我一拳。”


    “唉……”豬腳粉無奈搖頭:“相煎何太急啊。”


    台下,溫靜花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張傘的手,她若有所思的看著大腹便便,卻行動自如的豬腳粉,兩道柳眉皺的緊緊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下意識輕歎:“可惜了。”


    可惜了?林牧潔聽到這聲音,往她身上看去,發現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場上,她說的“可惜了”到底是在可惜誰?朱一旦的年輕氣盛不知好歹?


    還是實力雄厚的豬腳粉?


    她又看了看旁邊的張傘,發現他目光柔柔的看著她,那雙眼裏滿含深情,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喜歡她。


    她迴頭看著場上的人,應該是為朱一旦感到可惜吧,原本他要應付四百歲的牛忠就已經吃力了,現在居然主動挑戰五百歲的豬腳粉,這跟自尋死路有區別麽。


    朱一旦的拳頭對著豬腳粉狠狠的砸了過去,他以為就算這一拳不能打倒他,也能讓他後退幾步,卻萬萬沒想到,對方紋絲不動的站著,胖乎乎的臉上還洋溢著他越看越討厭的笑容。


    “侄子……”豬腳粉伸出手,還想去摸他的腦袋。


    “滾,別亂認親戚。”


    他極速後退,雙眼陰狠的看著那道毫發無傷的身體,他知道自己和他相比,無論是實力還是經驗都處於下風,他贏不了他,也沒想過要贏他,他原本想著自己就算是輸,也要輸的漂亮一點,可他幾乎用盡全力的攻擊不僅沒有對他造成一點傷害,甚至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哎……”


    豬腳粉這次是真的歎氣了,他當然也發現了自己的親族天賦不錯,但聽不進去他說的話啊,隻會一意孤行,這對他的修行沒有半分好處,隻會害了他。


    “別唉聲歎氣的,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朱一旦大吼,很快又衝著豬腳粉衝了過去,他這次用了技能,可惜,他眼裏無往不前的技能在豬腳粉眼裏,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打發時間的玩具而已。


    他輕而易舉的化掉了他的攻擊,兩隻手插在腰上,步子微微躬下,對著他勾了勾手指:“放馬過來吧。”


    豬腳粉本來就胖,再配上這樣的姿勢,讓他看起來更胖,朱一旦愛美,看不上這樣邋遢的豬腳粉,這會兒見到他比出了這樣的動作,心裏對他的鄙意又和你搶了一層樓,加上他的言語,讓他覺得他是在羞辱他,他徹底生氣了,放開手腳,準備把自己平生所學招式都用在他身上。


    結果顯而易見的,氣喘籲籲的坐在一旁,對著兩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豬腳粉怒目而視,他竭盡全力的攻擊,竟然還是不能動他分毫,為什麽?


    “侄子啊……”豬腳粉麵不改色的看著雙眼發紅的朱一旦,他原本是想勸說他:你還年輕,機會還多著呢,不用把一次半次的失敗放在心上,你要把失敗化作經驗等等一大段苦口婆心的教育。


    可這會兒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他慫了,想著他還是別多管閑事了,盡量把自己撇清就好,萬一真的得罪了他,那天他出人頭地了,找自己算賬怎麽辦?是,他現在收拾他是跟收拾一隻螞蟻似的,但不代表他收拾他永遠跟收拾一隻螞蟻一樣。


    想明白了,也就慫了,慫了,就會說軟話。


    “朱公子,我前麵之所以能贏你,純粹是因為年齡大,要是我和你同歲,就你如今表現出來的天賦,我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豬腳粉這番場麵話還真的是說到朱一旦的心坎裏去了,他從地上勉強的站起來,高傲的環視周圍一圈,仿佛再說:你們聽到沒有,前麵不是我技不如人,是他占了大便宜,不然他怎麽可能會輸。


    “看不出來啊,這豬腳粉也是蠻會說話的。”溫靜花難掩臉上的讚美之情,一轉身,往張傘的肩膀上輕輕的一戳,櫻桃小嘴一撅:“不像你,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張公子是話不多,但他會用行動證明自己,不像有些人油嘴滑舌的,光說不做。”


    林牧潔隨口一說,他這話隻是想告訴溫靜花,張傘話少歸少,但他是真的對她好,從他對她的言行舉止就能看得出來,但沒有諷刺豬腳粉就是油嘴滑舌的人的意思,隻是說上半句話的時候,聯想到現世界裏的某些男人,下半句話就下意識說出來了。


    可溫靜花偏偏就這樣想了,不僅這樣想,還把想法說出來了。


    “林小姐,我說你是不是對豬腳粉有意見啊?是,他長的是有點普通,體型也有點胖,但這也不能成為你汙蔑他油嘴滑舌的理由啊?”


    “我……”她想說她什麽時候指名道姓說豬腳粉是油嘴滑舌的人了?她剛才那句話的重點是想告訴她,張傘話少但對她好啊。


    “靜花,林小姐並沒有說朱公子是油嘴滑舌的人,你誤會她了。”張傘也直覺林牧潔剛才那番話是想替他解圍,沒想到解圍不成功,重點還轉移到了別人身上。


    不過他不在意就是了。


    他兩隻手輕輕的摟著她肩膀各一側,溫潤如玉的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仿佛冬日裏的一道陽光,暖人。


    在沒有遇到豬腳粉之前,溫靜花這會兒或許會靠在他懷裏,露出甜甜的幸福笑容。


    可世上沒有那麽多或許,她遇到了豬腳粉,一個實力可能比她身邊的他還要厲害的男人,她的內心有點動搖了,如果她跟他在一起,會怎麽樣?


    她肩膀一抖,抖開了張傘的兩隻手,妖媚的臉上帶著一絲怒容,還有淡淡的茫然,彷徨。


    她的行為讓張傘一愣,片刻後他收迴了手,黯然神傷的看著那張沒有給他迴應的臉。


    還是沒有給他臉色,他垂眸,收迴了自己的視線,失神的看著地麵。


    看到這兒,林牧潔突然聯想到她剛才那一句“可惜了”的話,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起來,她現在也不想和她再說什麽,反正無論她說什麽,在她眼裏通通一文不值。


    她此刻心裏想著的應該是怎麽去靠近他吧。


    “張公子,認真看比賽吧,其實這比賽就跟人生似的,誰知道會不會柳暗花明又一村呢。”


    張傘聽了,稍微抬頭看了看旁邊的林牧潔,發現她也正好在看他,她還對他笑了笑,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他扯著嘴角,勉強的笑了一下。


    兩人的互動,站在中間的溫靜花感受到了,再迴想到林牧潔剛才那句話,她不禁紅了臉,微微撇過頭去,不敢再盯著台上的豬腳粉看。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豬腳粉可能比張傘要厲害的多,她為什麽不可以選擇豬腳粉?選擇一個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的臂彎?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問題。


    她重新抬頭,無所顧忌的看著台上那個對著年輕氣盛的朱一旦侃侃而談的豬腳粉,越看越覺得他胖乎乎的樣子很合她的眼緣。


    豬腳粉不知道,台下有人對他產生了“感情”,他現在一心想著要如何去掉朱一旦對自己的仇恨,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對休息的差不多的朱一旦問:“你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


    他之前隻是用力過度,把自己累著了而已,並沒有受傷。


    “那你再過來打我一次吧。”


    “不要。”他再怎麽打都碰不到他的一根毫毛,他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放心,我不會攻擊你的。”


    這話她倒是相信,因為他打他那麽久,他隻是躲,沒有主動攻擊他,可他也不要,憑什麽他讓他過去,他就得過去。


    “我要下去了。”朱一旦說著,舉起了手,他想對林牧潔說他輸了。


    可就在他舉起手的那一刻,跟他割了兩三米遠的豬腳粉突然兩手捂著胸口的位置,“哎呦”一聲從台上摔到了台下。


    所有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的看這些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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