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在前麵帶路,走了沒多遠,貓亞也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他吸了吸鼻子,確定了一下方位,發現跟水藍走的方向是同一個位置,心裏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走到林牧潔身邊,對她小聲說著:“牧潔姐姐,水藍真的很厲害,他居然很早就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而我現在才聞到。”


    “嗯。”林牧潔迴答的很敷衍,她看了他一眼,發現他兩眼放光的看著走在她麵前的水藍,心不在焉迴:“他要是跟你比起來的話,確實很厲害。”但跟塗止比,就不夠看了。


    貓亞直接忽略了她話裏看不起他的意思,又走到了水藍的身邊,把剛才他和林牧潔的對話內容告訴了他。


    水藍聽了之後,迴頭看了看林牧潔,發現她在知道自己看著她時,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女人,真的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希望他找妻子的時候,別遇到這麽“裝”的女人就行了。


    突然,水藍停下腳步,臉色逐漸嚴肅起來,他再次閉上了眼睛,仔細的感受著空氣裏傳來的味道,時間越久,眉頭就皺的越緊,不用問,林牧潔都猜到了事情可能遇到了麻煩,果然……


    “血腥味越來越重,但我發現空氣裏除了有血腥味之外,還有別的氣息。”


    別的氣息?什麽意思?她不懂,茫然的看著話隻說了一半的水藍,又看了看一邊一直不說話的貓亞。


    都不說話?都沒打算往下解釋?她隻好自己問了:“什麽意思,能不能說詳細一點?”


    水藍往她這邊看了一眼,歎著氣說:“意思就是,李山和柳盼的失蹤,可能不簡單。”


    她想了想,想到了是江漫兒的到來,李山和柳盼才出這種事情的,她不免就把原因歸結到她頭上,問:“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有可能是江漫兒的作為?”


    “如果像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嗯?都這樣了,還說不簡單?她又想了一下,江漫兒是人類,身為妖怪的水藍可能還真不怕她,但他說了事情不像她說的那樣簡單,難不成江漫兒有三頭六臂,能讓水藍都忌憚她三分?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江漫兒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她……可能是妖怪?”


    “牧潔姐姐,你想太多了,那個江漫兒確實是人類,是李山和柳盼可能被其他妖怪抓住了。”貓亞也是想了想,才明白過來,當即眉頭也是皺的緊緊的,水藍比他厲害,如果連他都覺得此事不簡單的話,那他更加不行。


    “江漫兒不是妖怪就好。”不然李大娘可就危險了,她的心剛放下來,又提了起來,一雙眼睛在貓亞和水藍身上來迴:“是妖怪抓走了李山和柳盼?”


    兩人都不說話,但幾乎同時點了點頭。


    林牧潔的心往下一沉,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弱弱的問:“那妖怪會不會迴來再把李大娘和江漫兒抓走?”


    “不知道。”他又不是抓人的妖怪,哪知道他怎麽想。


    “那個妖怪是不是比你們倆厲害很多?你們倆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不然同是妖怪,為什麽他們倆會如此緊張?


    “不知道,不過你要知道,我和他化形都不算太久,戰鬥力算不上強,對對方的情況又一無所有。假如我們占了種族壓製的便宜,戰鬥力勉強勝過對方,但在戰鬥經驗上來看,我和他都是渣渣,對方可能玩經驗就能讓我和他玩完。


    況且,李山和柳盼還在他手裏生死不明,萬一我們僥幸贏了他,但他用李山和柳盼的命作為籌碼要挾我們,我們可能會畏首畏尾,到時候說不定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己搭了進去。”水藍一番話,讓林牧潔聽得心驚膽戰,妖怪的打鬥裏,原來還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可她以前卻從來不會想到這個問題,可能是塗止的強大,讓她忽視了?


    “那……我們現在到底要怎麽辦?迴去找塗止嗎?可這樣一迴去,會不會錯失了救走李山和柳盼的最佳時機?”她擔心啊,如果她現在就迴去搬救兵了,說不定那隻妖怪等會兒就把他們當成晚飯吃了,到時候就算殺了那隻妖怪也於事無補啊,可如果不迴去,聽水藍的意思,他和貓亞都沒有把握打贏那隻妖怪。


    見林牧潔離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水藍倒是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過他不敢自己下手,隻能說出來供她參考一下。


    “我有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試,不過,我不敢承擔後果。”


    “什麽辦法?”


    水藍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旁邊的貓亞,他覺得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單獨和她說的比較好,省得他知道了,說漏嘴給塗止知道了,他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你過來,我要單獨和你說。”


    她想問都什麽時候了,還要玩這個單獨說的遊戲,但迴想到他剛才那句他不敢承擔後果的話,她還是住了嘴,直接跟上。


    貓亞看到了,覺得自己被排斥了,不然為什麽他不能聽,他想跟過去,但尊嚴讓他自己一個人站著,委屈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湊在一起的人。


    “說吧,你有什麽辦法。”她現在想速戰速決。


    水藍指了指她手上的紅繩手鏈。


    “如果我沒記錯話,這手鏈在你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能給你三次保護。”


    經過他這麽一提醒,她也想起來了,激動的問:“你的意思是想,到時候讓它幫助你們?”


    “不是。”水藍一口拒絕。


    不是,那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她摩挲著手裏的手鏈,她是越來越不明白了。


    “這手鏈隻能被動的保護你三次,不能保護我和貓亞,並且它對你的保護是很死板的,不會主動攻擊,更別說配合攻擊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怎樣,能不能快點說?沒看到天都快要黑了嗎?”她也是著急了,人命關天啊,他就不能快一點,非得磨磨蹭蹭?


    被催的急,水藍就口不擇言了:“我想你自殘。”


    可能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林牧潔還愣了一下,似乎在確認他有沒有說錯話。


    既然話鬥已經說出來了,他也不想藏著掖著,直白一點還能省點時間。


    “你別用這副眼神看著我,是的,你沒聽錯,我想你自殘,倒不是很嚴重的那種,就是想讓你出點血,再把血滴在這紅繩手鏈上,塗止應該就能感受到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氣息,他就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到這裏來,比我們迴去找他還要更省時間。”


    “來,那你在我手上割一刀。”林牧潔沒有猶豫,直接擼起袖子,露出一節白皙纖細的手臂。


    水藍一看,一蹦三尺遠,開玩笑,他才不會在她手上割一刀呢,萬一被塗止知道了,他不把他抽絲剝繭,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見他躲得遠遠的,她問:“你不幫我?”這個主意是他想到的,不是他來下手,誰下?


    “廢話,我要是敢對你下手,我就不會把我們和貓亞隔離開來,不敢讓他知道這是我的主意了,你也不替我想想,要是塗止知道了這件事,我會不會性命不保。”水藍一臉逃避,他才不要因為這件事置自己於危險的境地呢。


    “可是……”她收迴手臂,摸著跟魚肚白似的皮膚,眉頭緊皺說到:“你不下手,我自己又下不去手,怎麽辦?”讓她自己給自己一刀,她真的不敢。


    怎麽辦?他也不知道,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貓亞,突然就有了主意,試探性問:“要不你去找貓亞,就說這個主意是你想到,但你不敢下手,讓他來執行好了。”


    沒想到她在聽了這個主意後,白眼一翻,沒好氣說到:“虧得貓亞如此崇拜你,你卻直接挖坑給他跳,還沒有一絲一毫愧疚的意思,心真狠。”


    水藍撇過頭去,他心狠嗎?他這不是給她出主意麽,做不做還是看她的意思,他怎麽就心狠了?


    “拿刀來吧。”她手一伸,示意他給她刀,既然他不敢下手,那她來。


    水藍兩手一攤,聳聳肩說到:“我沒有刀。”


    “沒有刀?那我要怎麽割破自己的皮膚?怎麽出血?”


    見她臉色越來越不好,水藍慫了,身體慢慢的往後退,慫道:“我不知道,我隻負責出主意而已。”說完後,他居然看到林牧潔居然在地上撿起來一塊尖銳的石頭,朝著自己的手臂砸了過去,他瞬間閉上了眼睛,並轉過頭去,仿佛不忍心看到接下來這血淋淋的一幕似的。


    林牧潔手裏拿著尖銳的石頭,閉著眼睛朝著自己的手臂紮就下去,她也是沒辦法了,不然再耽誤下去,李山和柳盼就多一分危險。


    石頭在離她手臂還有零點幾毫米的時候,突然飛了出去,她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水藍仿佛跟流星似的,從她眼前一閃而過,她立馬就慌了,這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那個抓走李山和柳盼的妖怪知道了她們,過來找他們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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