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踹人一事,塗止惹的林牧潔生氣了,她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都是說他的不對,把他給惹煩了,最後為了求的一絲安寧,他答應晚上帶她出來玩,還請她吃東西,這樣,她才閉上了嘴,迴到自己的房間,等待夜晚的到來。


    到了晚上,兩人一起出現在街上,看著這熱鬧的大街和妖來妖往的街道,林牧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道:“這裏到了晚上,居然還有這麽多妖怪。”


    “所以你要跟緊我,不然走散了,讓別的妖怪察覺到你的身份,你就完了。”塗止兩手抱胸,雲淡風輕說到。


    他話剛落,她下意識的往他身邊靠了靠,問:“那我們現在要幹嘛?”


    “既然你是第一次來這兒,那我就帶你走走吧,讓你見識見識這裏的風土人情。”他牽起她的手,在妖群中穿梭。


    而她,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仿佛很早就已經習慣了,她迴牽著他的手,和他走過每一條街道。


    被塗止牽著手的林牧潔此刻跟一個孩子似的,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她一會兒這裏逛逛,一會兒又拉著他那兒看看,看到喜歡的東西,還叫他出錢買下。


    雖然他對她這種見一個就要買一個的行為很無語,也覺得她很幼稚,但看在她喜歡的份上,他也不忍心說不,隻好順了她的心,把她喜歡的東西都買了下來。


    走了一段距離後,塗止的懷裏已經抱著各種這樣的玩偶和吃食,林牧潔手上也拿了不少。


    突然,走在她身後的他發現她歡快的腳步逐漸放慢,他皺眉,以為她遇到了什麽麻煩,趕緊走上前去看,才發現她的注意力居然被一個算卦的攤子吸引住了。


    他隨意的瞄了一眼,發現算卦攤外圍著幾名女性妖怪,攤子中間坐著一名唾沫橫飛的卦主,應該是卦主說中了她們的心事?總之她們的樣子在外人看來聽得很是認真,仿佛不肯錯過卦主說的每一個字一般。


    林牧潔被這個算卦攤吸引住了,她往迴走了幾步,來到塗止身邊,小聲的問:“這個,她算得準嗎?”如果準的話,她倒是想去算算。


    他沒好氣說到:“我又不是卦主,準不準也不是我說了算。”


    她想了想,又問:“我也想去算一下,可以嗎?”


    “你想去算,那就去唄,萬一她算準了,你的身份就暴露了,萬一她算不準,錢就白花了,還被人當傻子看。”塗止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讓林牧潔一下子就紅了臉。


    她賭氣說到:“那我讓她給你算。”之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拉著他的手往算卦套走去。


    給他算?塗止被她這個想法給嚇到了,想要把她往迴拉的時候,意外看到卦攤上的人他居然認識,他勾了勾唇,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陪著她一起等。


    終於輪到她了,蛤嫦定睛一看,居然看到一位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又或者是能力都非常出眾的異性坐在了自己的對麵,她胸腔裏的小心髒啊砰砰直跳,她直勾勾的看著他,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她抿了抿紅唇,妖嬈的站了起來,扭動著纖細的腰肢緩緩的走到他身邊,然後撅起屁股彎著腰慢慢的坐了下來,同時還不忘晃了晃胸前的兩顆水蜜桃。


    卦主的這一係列騷動作讓林牧潔驚呆了,她張大眼睛看著在搔首弄姿的女人,心想,這是卦主嗎?這怎麽看都是更像老鴇多一點。


    她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想要和她對話,但被對方無情的甩開了,她鬱悶的坐在一旁,看著卦主賣弄風騷。


    塗止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笑眯眯模樣看著蛤嫦接近自己,看著林牧潔被無視,可當蛤嫦即將碰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和她拉開了距離,並和林牧潔坐在了一起。


    眼看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蛤嫦立馬拉下了臉,但她注意到旁邊還有人時,她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風情萬種,她坐迴自己的位置,玩弄著自己的纖纖細指,柔聲細語的問:“請問你們兩位,是誰想要算卦啊。”


    “是他。”林牧潔伸手指了指旁邊的塗止。


    “那你坐過來我這兒。”蛤嫦拍了拍緊挨著她身邊的小凳子。


    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她還想占他便宜,真是不要臉,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林牧潔也算是看清楚這卦主的為人了,她勾了勾唇,諷刺說到:“算個卦而已,至於要坐這麽近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倆在苟且呢。”


    沒想到塗止伸手就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怒問:“我在你眼裏是那麽沒品味的人嗎?”


    林牧潔摸著被他拍過的地方,撅著小嘴迴懟:“反正沒多高尚。”


    這倆小情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起情罵起俏來了,蛤嫦看了心裏很不舒服,她伸手拍了拍桌子,板著一張臉說:“我這兒是算卦的,不是你們倆小情人打情罵俏的地方,愛算就算,不算就滾。”


    “誰和他是小情人啦?”林牧潔紅著臉爭辯,但塗止顯然比她幹脆多了,直接一腳,再次把蛤嫦踹上天。


    她又被他簡單粗暴的行為驚呆了,掰著手指算算,這都是他今天踹飛的第三個人了,沒看出來啊,原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那麽喜歡踹人。


    那她以前經常得罪他,是不是還得感謝他的不踹之恩,不然就她的能耐,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不死也殘啊。


    卦主被踹飛了,算卦攤上隻剩下一臉錯愕的林牧潔和一臉不屑的塗止。


    她抬頭看著卦主消失的地方老半天,直到脖子都酸了,她才迴頭,問:“她,應該也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塗止說完,還咬了一口林牧潔手上拿的那一串她還沒來得及吃的肉丸子,想占他便宜吃他豆腐,居然還敢叫他滾,活膩歪了,不要她命都便宜她了。


    林牧潔想了想,覺得有些話必須要對他說清楚,省得他繼續造孽,她勸說道:“雖然她的行為是有些不對,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問題,但你下次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踹人,萬一她摔死了怎麽辦?你手上不就多了一分因果了嗎?”


    “我有分寸,再說了,你以為她被我踹,僅僅是因為這件事?”


    “不然呢?”她反問。


    “當然不是。”接著,他就把他和她之間還發生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她聽了之後是哭笑不得,原來他當初為了弄清楚葵水的意思,居然還找了她,結果答案沒有得到,反而還被她惡心了一把,加上她這次又來惡心他,他就新仇舊恨一起算了。


    因為這件事,兩人也沒有繼續逛街的心情了,幹脆在算卦攤上吃起了東西,等她們吃飽準備迴去的時候,林牧潔突然想到,她為什麽不把這個算卦攤帶走為己用呢?別人可以用這個算命,她可以用這個給人拉姻緣啊。


    明天把這個卦攤往街上一擺,寫上紅娘幫你拉姻緣,這樣會不會吸引單身的妖怪過來找她幫忙找對象?應該會的吧?


    她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的問:“塗止,我問你,這裏有媒婆嗎?”


    “沒有。”


    紅娘是人類的叫法,這裏是妖怪世界,說不定有其它的叫法,不行,她得問的更清楚一點。


    “那這裏有沒有幹幫妖怪解決單身這一行的?”


    塗止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據我所知,好像沒有。”


    她一聽,更開心了,都快要手舞足蹈起來,她靠近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你說,我明天在街上擺一個專門為妖怪牽紅線的姻緣攤好不好?到時候把尋求幫助的妖怪都登記起來,再為他們安排一場跟聯溪村一樣的相親。”


    因為她靠的很近,所以哪怕周圍並不怎麽明亮,他也清楚的看到了她臉上的笑容,那一刻,他被她的笑容感染,微笑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那我們現在就把這個算卦攤帶迴去吧,不然放在這裏也是被人拿走的份兒,再說了,那女人惡心你那麽多次,也是時候做出點賠償,這個攤子就算是她對你的賠償吧。”


    想到這裏居然沒有人幹她這一行,她興奮了,仿佛看到了修為滾滾而來的時刻,對未來更加充滿了信心。


    第二天一早,林牧潔就敲響了塗止的房門,後者睡眼惺忪的出現在她麵前,看到她躍躍欲試的模樣,他不知為何輕輕的笑了,之後跟著她一起出門。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找一個有陰影的地方擺,最好是大樹下,在街上兜兜轉轉幾圈,才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等兩人把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客人上門了,他剛坐下,就說了一段讓林牧潔目瞪口呆的話。


    “你好,我想算一卦,請問哪裏可以認識月老,我想向他老人家要一根紅繩,一頭綁著我,一頭綁著我心愛的姑娘,不然你直接算我未來的媳婦兒在哪兒也行,我去等著她,這樣就不用麻煩月老他老人家了。”


    沒想到塗止在旁邊潑冷水:“哪來的傻缺,連字都不看清楚就直接提要求,還想認識月老,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有資格認識他麽?”


    迴過神的林牧潔把塗止拉到一邊,對著新來的可人尷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這兒不是給人算卦的。”


    接著,她把塗止連夜給她做好的掛幅搬到他麵前,指著上麵的字說:“我是紅娘,是給人牽紅線拉姻緣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可以在這上麵留下你的信息,等我找到合適的女孩兒,再介紹給你。”


    趙亦看了看林牧潔,又看了看桌上的白紙,最後還是選擇留下自己的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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