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潔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看到他一拳打倒了剛才還對她頤指氣使的劉媒婆,又說了一句令人充滿遐想的話,有一瞬間,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童話裏的灰姑娘,而他就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白馬王子。


    可惜,她的憧憬沒能持續多久,就被對方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一切都在他對她開口之後變為泡影,他教訓完劉媒婆後就走到她身邊,並沒有急著解開她身上的繩子,而是先開始教訓人。


    “白癡女人,一個坑裏摔一次還算是正常人,摔兩次就是傻子,摔三次是連傻子都不如。”


    他這是在罵她連傻子都不如?明明是有原因的好嘛,但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她也懶得跟他爭吵,反正不管怎麽說都說不贏他,打也打不贏他,她幹脆自暴自棄迴答:“對,我就是蠢,蠢得連傻子都不如,行了吧。”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反而不好意思說什麽了,解開她手上的繩子後,來到貓亞身邊,先對著他一陣破口大罵:“別以為你有了點小法術就很牛叉,動不動就想用心術聯係我,我很忙的,沒空接你的暗號。”說完之後還不解氣,對著腳下圓碌碌的他輕輕踹了一腳,把林牧潔給氣的用力的推了推他。


    “喂,你別踹他。”他剛才為了救她而做出的行動,她至今還曆曆在目呢,他不允許他這樣對她的人。


    這天上地下的對比,讓塗止氣急了,他兩手叉著腰氣唿唿問道:“你什麽意思?好歹我現在救了你,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你身為我的上司,而我作為你的小弟,上司救小弟是應該的,所以別讓我說什麽謝不謝這種見外的話,會離間我們倆上下級的關係,明白嗎,好上司?”還想讓她謝謝他,做夢去吧,說完後,她朝貓亞走去,好臉色都懶得給他一個。


    塗止還不服氣,但有找不到好的借口反駁她,隻好背過身去沒好氣說到:“跟一個白癡待在一起,怪不得自己也變得越來越蠢。”


    他這是把所有的過錯都一股腦的扣在他頭上?林牧潔迴頭惡狠狠的瞪著他。


    聽到塗止這麽說自己的大哥,貓亞也急了,他努力辯解:“不是的,牧潔姐姐不蠢,是那劉媒婆隻手遮天,所以我們這次才栽在她手裏了。”


    解釋的再清楚有什麽用,人家不想聽,林牧潔也知道,所以她也懶得搭理他,反正她有貓亞的支持就夠了,解開貓亞身上的繩子後,就一直把他抱在懷裏,沒想到對方居然還對她怒目而視,她也不甘示弱,直接瞪迴去,她早就想這樣做了,恰好對方的行為給她找到了合適的借口,她要讓他知道,雖然因為狐毛的事情,她不願意和他有過多的爭執,但不代表她沒有脾氣,不會瞪人。


    隻不過,塗止顯然沒有把她的“脾氣”放在眼裏。


    “好了就趕緊出去,還是說你留戀這種地方,不舍得離開?”


    “有病。”她輕昵一聲,帶著脾氣走出了破茅房,不過沒有走遠,她在外麵等他,省的他事後用這個做借口,又來找她的茬。


    走出去後,她把貓亞放在地上,自己也找了一處草叢坐下來,摸著後者的頭問道:“貓亞,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坑?”


    貓亞對她的話連連點頭表示讚同,他也帶著脾氣說到:“我覺得多半是,要不然怎麽前幾天不見他說話那麽衝,這會兒沒有半點好臉色。”


    想到前幾天他的溫柔脾氣,還有他對她的態度,她的脾氣莫名消了一半,雖然他平時的為人處世真的很差勁,但至少那幾天對她的態度還不錯,也不知道他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麽一個月大半的時間都是脾氣焦躁且怪異,動不動就懟人,唯有那幾天還算正常,難不成男人也有生理期?


    林牧潔離開後,塗止在劉媒婆跟前蹲了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那張腫成了豬臉的大肥臉,這樣子的人居然當初可以把他逼走,讓月老廟逐漸衰落下來,他不懂,真的不懂。


    這樣子不苟言笑的他居然還讓劉媒婆對他抱有幻想,她嗬嗬一笑,露出了極為難看的笑容,在張開嘴巴說話的時候,一顆牙齒從嘴巴裏掉了出來,不過她絲毫不在意,牙齒漏風也要跟他說話:“隻要你答應跟我,我不僅會讓你擁有數不盡的金銀財寶,還會給她安排一個好的人家嫁了,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怎麽樣?”


    這樣子的人,居然也能……是他看不懂人心?還是他不會看?看來留下那個女人是對的,他想知道人心換人心,會有怎樣的結果。


    卻萬萬沒有想到,他也會把自己心賠了進去。


    他站起來看了看外麵那個嘟囔著嘴,似乎還在說自己壞話的女人,笑到:“讓我的人去伺候別的人?”他抬腳又在劉媒婆的臉上踩了一腳,似笑非笑道:“誰有那麽大的臉?”之後召出狐火圍著她繞了一圈,接著狐火跑到了外麵。


    林牧潔看到狐火的那一刻,不停的拍打著貓亞的腦袋,語氣焦急問道:“貓亞,你看你狐火是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他剛想說不知道的時候,狐火從她們頭頂飛過,林牧潔和貓亞紛紛鬆了一口氣,她剛才還以為這狐火是出來燒她的呢,原因就是因為她剛才說他壞話被他知道了,還好不是,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被狐火燒的滋味了。


    狐火飛過去後,很快消失不見了,過了一會兒,拐角處出現了剛才那三個外地人,此刻他們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失神狀態,如同木頭人一般朝著破茅草房走去。


    這三個人?對了,之前劉媒婆還讓他們三個過來帶自己走的,結果走進來的卻是塗止,難不成他們那時候被他收拾了?應該是了,不然怎麽解釋塗止可以輕輕鬆鬆進來不受阻止。


    隻不過看樣子,他們被揍的似乎有點慘啊,臉上鬥找不到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身上也是掛了大大小小彩。


    路過林牧潔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他們的眼睛是閉上的,仿佛一具沒有精神氣的屍體,這讓她不禁嚇了一跳,他們該不會都死了吧?應該不會吧,塗止應該沒兇殘到那種地步?


    走到茅草房門口後,三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過了一會兒,隻見塗止招了招手,三人才接著走了進去。


    “他想幹嘛?”林牧潔伸著脖子鬼鬼祟祟的朝裏麵看,但發現什麽都看不到,隻好問旁邊的貓亞。


    “我也不知道啊。”貓亞也在偷看,隻不過結果是一樣的,他也是什麽都看不到。


    她還不死心,繼續問:“你和他不是相處了幾百年了嗎?難不成還沒捉摸透他的性格。”


    “大哥,還真被你說中了,跟他相處了那麽久,我確實對他一點兒都不了解,不過他應該蠻了解我的。”


    林牧潔無語望天,居然還有人這樣承認自己愚蠢的。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林牧潔和貓亞商量過後決定偷偷往前挪動一段距離,看看他到底在裏麵搞什麽飛機。


    當她挪到茅草房的一端,探出頭準備往裏麵看時,一雙帶著淡淡香味大手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把她的視線全部都擋住了。


    “哎,這手哪來的,擋住我的視線啦。”情急之下她開口說話同事用雙手不斷的扣捂住她眼睛的那隻手。


    她看不到,但不代表貓亞看不到啊,貓亞往前一看,發現裏麵的四人正在做那個,他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最原始的衝動啊……真令人心馳神往。”


    最原始的衝動是什麽鬼?林牧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便直接開口詢問了一句:“最原始的衝動是怎麽意思?”


    貓亞沒有往她這邊看,緊接著又來了一句:“就是在交,配啊。”


    這下子,林牧潔完全懂了,她也不掙紮了,乖乖的讓對方捂著自己眼睛,至於捂著她眼睛的是誰,她現在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得到。


    “嗬嗬,原來人家在做事,我打擾了,先行一步。”說著,她想從上麵下來,塗止也沒有拒絕,便讓她離開了,貓亞也跟了過去,還很天真問道:“奇怪,塗止為什麽要捂著你的眼睛,卻又不捂著我的眼睛呢?”


    “那是因為你還小,你不懂,所以給你看看也沒什麽事。但我不一樣啦,我可是個大人。”她氣急敗壞解釋後,小聲嘟囔了一句:“做那種事就做那種事,為什麽沒有點聲音,不然她剛才也不會那麽尷尬啦。”居然給塗止撞見她在看人做那種原始衝動。


    離開後的林牧潔並不知道,當她們離開後,陳大頭居然會來到此地,當她看到劉媒婆時,也是最原始的衝動讓他在稍微猶豫過後,也加入了進去,變成了一女戰四男。


    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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