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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路乘風瞬間明白了遊父心中忌諱,一下子囧的臉紅脖子粗,閃躲道。


    遊萬裏在空中揮舞的拳頭這才放下來,冷冷的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來,一臉將信將疑,恨不得叫路乘風指天發誓了才好。


    路乘風就這麽尷尬的逃出了遊府。


    一想到自己剛才豪情萬丈許下諾言,明天還要登門造訪給遊萬裏送一整套開銀行所用的策劃書及業務流程圖等一係列材料過來,就感到自己一個頭好比兩個大。


    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更何況這件事,是路乘風心之所係,一直以來的執念。


    迴到冕王西府中,路乘風獨自挑燈夜戰,細細將前世在二十一世紀時,所見所聞的銀行工作流程、業務分類、操作指南都一一付諸筆端。


    得虧了二十一世紀的金融民工,都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在各類考試各種暗訪中曆練出來的。哪怕相隔多年,很多規則和業務知識,仍然熟記於心,不敢忘卻。


    憑借著上輩子的記憶,經過一個通宵的奮筆疾書,路乘風終於完成了自己理想中的銀行藍圖。


    路乘風將桌上那一疊草稿拎起來,滿意的端詳了再三,自言自語道:


    “不愧是我!”


    望著遠處微微亮起的天光,他終於可以心滿意足的睡個安穩覺了。


    再醒過來,卻見吳京墨已是默默守候在榻邊,手中還捧著一卷書。


    陽光甚好,透過王府雕花的窗欞,灑在他肩上,春天的美好便爬滿了枝頭。


    “醒了?”


    吳京墨又翻了一頁,餘光瞥見路乘風已睜開了雙眼,這才抬起頭來,朝他點頭微笑道。


    “嗨!都日上三竿了!大哥來了也不叫醒我!我這個懶漢是不是又要被你取笑了?”


    好久不見,路乘風一開口仍是一如既往的戲謔道。


    “我什麽時候取笑過你吶?方才我看你正睡的酣甜,不忍心擾你清夢,就隨手翻閱你這架上之書。沒想到這本《列國圖誌》,倒還煞是有趣!小小一卷,攬盡天下各國風土人情。賢弟


    莫非是在提前了解北端國了?”


    吳京墨將手中之書一揚,笑道。


    “可不是嘛,提前做做功課,免得去了那北端國以後抓瞎了讓人笑話。我倒不要緊的,就怕丟了我大靖的臉麵。嘿嘿。”


    路乘風眼珠子骨碌一轉,連忙迴答道,將吳京墨手中那本《列國圖誌》奪了過來,小心翼翼的抹了抹那書卷泛黃的封麵,像是要輕輕擦拭去曆史的塵埃。


    吳京墨見他那捧著此書如獲至寶的緊張神色,淺淺一笑,打趣道:


    “賢弟難得如此寶貝此書!看樣子果然如你從前所言,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賢弟可要穩穩的抱好嘍!”


    路乘風抬起手來,朝吳京墨的肩頭就用力推搡了一把。


    吳京墨那書生的單薄身板,哪裏是路乘風的對手,一不受力就從斜斜倚坐著的榻邊滑了下去,險些栽倒在地。


    路乘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待吳京墨穩住身體重心了,這才訕笑道:


    “大哥上迴不是說要跟著田子方好好習武麽?士別三日,怎地都不見長進?是不是田子方又偷懶了?我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去!他偷懶不要緊,可不要耽誤了我們大哥追求美女大俠!哈哈哈哈!”


    “你呀你!都當上春闈會試的考官大人了,怎麽還是如此沒個正形?”


    吳京墨提溜了一下路乘風的腦門,白了他一眼,道。


    一提及葉無雙,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


    自從上次她在長街出手,救了路乘風的性命之後,她整個人就像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從此再無半點行蹤可尋。


    吳京墨原本以為是自己二月二之前閉門苦讀,不聞窗外事,才不得要領。


    今兒個早已出了春闈,他特意派人探聽,也未覓得半點蹤跡,還真是讓他心急如焚牽腸掛肚。


    路乘風見吳京墨臉上瞬時烏雲密布,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葉無雙失蹤已久,也不知道她現在人在何方,是否安然無恙?


    也難怪大哥會憂心忡忡了。自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嗨!


    “好了好了,我錯


    了。我錯了還不好嗎?”


    路乘風乖乖認錯道。


    話音落地,見吳京墨仍是神遊太虛,沒有半點反應,隻好岔開了話題,問道:


    “對了,大哥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依他對吳京墨的了解,無事不登三寶殿是大哥一貫的風格。不像自己,閑來無事就想要去京兆府遛個彎兒。


    因此,兩人之間,一直以來,都是路乘風往京兆府跑得勤,吳京墨卻甚少來冕王西府叨擾。


    他原來也偶爾會來西府做客,與路乘風一道坐宴共飲。


    然而,在春節期間冕王從長州封地迴京以後,西府門禁森嚴,衛兵重重,來去之間,頗多不便。


    吳京墨便更少登門了。上次前來,還是路乘風長街遇刺,受了重傷昏迷之際。


    “嗯,我找你,確實是有事相告。”


    吳京墨在路乘風麵前,從來也都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便打開天窗說亮話,道:


    “聽說,皇上有意推遲賢弟與那北端國固倫公主的婚事,不知賢弟是否已有耳聞?”


    路乘風一聽,喜不自勝,撫掌大笑,連連叫好道:


    “太好了!那簡直是太好了!哈哈哈哈!最好是給我取消掉!誰愛娶那悍婦誰去娶迴家!皇上聖明!吾皇萬歲!哈哈哈哈……”


    吳京墨的眉頭卻急急蹙了起來,大驚失色道:


    “賢弟身為當事人,居然還不知情?冕王難道也沒有任何消息嗎?不妙!不妙!大事不好啊!”


    “什麽不妙?大哥你這是又多慮了吧!我看此事就挺妙的!我路乘風又不是個任人擺布的玩偶!一會兒我就求父王準允,我自個兒進宮去求皇爺爺取消這門親事去!”


    路乘風大大咧咧道,全當吳京墨神經太過敏感罷了,讀書人不都是這樣嗎,想太多。


    “賢弟!不可啊!萬萬不可!”


    吳京墨一聽,被他此言擊中了一般,抓住路乘風的袖子就要拽住他,好像生怕他就此溜走了一般。


    難得見穩重端方的大哥也能急的跳腳,路乘風不免心生疑慮。


    看來,一切不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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